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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李锡函他们几个赶到包房时,看到的是一个醉醺醺的申老大,和一个不知所措的服务生。
桌子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子触目皆是,连地上也满是空瓶子!申老大自己喝掉多少酒精啊?!
“这…这位先生…已经不停地喝光二十五瓶烧酒了…”不是害怕他喝多喝醉,吓坏服务生的是他一言不发地灌酒架势和他眼中猜不透的怵目惊心的凶残、狠毒、萧瑟…
“天哪!”锡函打发掉服务生,示意几个弟兄分散坐在老大的四周。
“麒渊大哥?今天还要我们相陪吗?”最近都是这样,锡函他们都跟着老大练出酒精抗敏度了。
“嗯?…”申麒渊已经有些恍惚,摇着头打量着问话的人,“哦!是锡函啊…喝!”
“大家都陪着大哥喝酒吧!”锡函下着命令,也拿起一瓶烧酒咕咚咕咚灌起来。
第二批二十瓶又报销了。在座的男人们都有些醉态了,电视的嘤嘤嗡嗡声加上男人们嘻嘻哈哈声,显得气氛不再冷淡、僵冻了。只有申麒渊越喝越烦闷,越喝越清醒!是对伤痛意识的清醒,对伤口记忆的清晰!原来不是一醉解千愁啊!身体是醉倒了,语言是醉傻了,行为是醉夸张了,可是…想要忘记的一切反而更加明晰地在眼前扩大!
“嘻嘻…嘻嘻…”申老大硬扯着可怕的笑容傻笑着。
“麒渊大哥…您笑什么?”锡函聪明的只喝到三分醉,猜测着老大的情绪。
“锡函…不要对女人痴狂!”申麒渊直着眼珠子喷着酒气,一掌猛拍在锡函的肩膀上。
“哦!”锡函赶紧扶好申麒渊的身子,避免他溜下沙发。
“不要爱!…”申麒渊闭上眼睛吞吞吐吐着,脑中全是一个傻姑娘的笑意。
“嗯?”锡函听不懂他的话了。不要爱?不要爱什么?
“不要去爱!…爱了…就收不回了!…”申麒渊终于说完他的话,气息不稳地歪在沙发上,仍旧回想着那个女孩娇羞、胆怯、傻冒的样子。
“麒渊大哥…”锡函一下子贯通了他的话,禁不住代替大哥伤感起来。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这个履险如夷、矜才使气的硬汉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孩如此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放手就好了嘛,何苦把自己弄得这样落魄不羁呢?!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忘了她吧,重新开始!”锡函摇晃着闭目游神的男人。
“呵呵…能够忘…我早就忘了…”男人睁开眼,信手拿起一个空瓶子扬起脖子去喝,却喝了一个空。
“大哥…”锡函嚼味着麒渊的话,突然窥视到这个坚强男人的千疮百孔的心!一个震惊,眼圈就红了。“再来十瓶酒!”本来一直是锡函在阻止他们继续炼酒,这次反而是他主动招酒。
忘了吧…申麒渊念叨着这一句话,轮回到最近照例的彻夜酗酒中…
[第三十五章 对酒当歌]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从济州岛返回首尔,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窒息的闷热。原来,夏天已经悄然潜入而燥热于无声之中。
我家公寓楼下,造景树繁茂参天,绿荫成林。成片的草坪青绿青绿的,迎着阳光闪烁着晶莹的水珠。
“你就不要上楼了,身体刚刚恢复,以后有机会再去见我家人吧?”我慌手慌脚抢过自己的行李,不敢劳烦安圣浩用力。
“这可怎么好呢?回来了,总要先去拜见岳父岳母的啊!”安圣浩执意下车,跟随我走进楼道。
“我们晚上不是还有朋友聚会吗?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否则,我就生气不理你了!”我挡住安圣浩的步伐,仍旧十分担忧他大病初愈的身体。没有办法,只能鼓眼噘嘴假势发怒。
“呵呵,好吧。晚上见。”安圣浩无奈地捏捏我的脸蛋,凑过来,给了我一个吻。我不自然地扭过头,让他的唇滑落到我的脸颊,留下一片灼热的痕迹。
安圣浩微微失神,继而茫然地一笑,扶着我的肩头,无限哀思地凝视着我,轻轻地自语:“还是不行吗?…我,还是不可以吗?…”
需要空调降温的闷热天气,却让此时的我一怀悲凉。我半晌无语,笨嘴拙舌地木?道:“对不起…我会改正的…”不能接受他的亲热,是一个需要改正的严重错误吗?
安圣浩缓缓转身,混合着一股莫名的寒流,他刚毅的背影一个轻颤,“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永远也不要…”
我望着远去的汽车,一心负疚。我一直对自己的内心感受闭目塞听,不敢去细究自己到底该走向何方。最近一直绷紧的神经随着安圣浩的离去而懈怠,手里的包包也就脱手坠下。
为什么上苍赠予我的情感总是这样差强人意呢?我呆呆地低身去捡拾旅行包,惊异地发现一个长长的影子遮住了我。
“怦怦怦!”我的心脏突然狂野得要跳出胸膛,需要张大嘴去呼吸一口安神的空气,却吸进来一股熟悉的体香?
我不敢转头去看,已经知晓身后的人是谁了。只有他的味道才能让我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只有他的贴近才能神奇地唤起我脉搏的共鸣!
“回来了?”一个轻叹,他才幽幽吐气,炙热的热流窜进我的脖颈。
“嗯…”我僵住身子,低着头不去看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他拾起地上的包,声音感性却突然失声。
我内心一个怅惋叹息,所有的理智瞬间都甘拜下风。我扬起脸,去端详那个多日不见的男人他不再容光焕发,而是满面沧桑!仍旧居高自傲的神态,却眸子里写满苦涩!
“你…瘦了…”我闪动着泪花,望进他和煦脉脉的眼睛。
“告诉我…怎么办…”他器宇轩昂的身姿稍稍弯低,用他含着千言万语的漆黑眼眸紧紧盯住我,失魂落魄地声音刺入我的心尖,“告诉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麒渊…麒渊…”一刹那冷水浇头,我的心空荡荡的,又结成冰,刺破了我的五脏六腑。看到他受伤,比我自己受伤更痛苦!
“对不起…我无法…忘记你!”他下垂的紫色头发消失了固有的张狂,忧伤地贴在男人的两鬓。他掠情的眼睛也痴滞失神,就那样凝瞩不转地锁着我。
“霏霏…霏霏…霏霏…让我一辈子都可以天天这样呼唤你多好?!”他突然闭目仰头,深深吐出一腔的苦闷,再迎上我的眼睛,已经雾蒙蒙一片水汽。
“麒渊…”我难以压制内心的煎熬,更不能去眼睁睁看着深爱的男人备受折磨,‘嗡’地脑袋炸开了,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把自己好好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怀,不舍得离开、不愿意离开!“我想你!…”
“嗵!”包包再次落地。
“我也想你!”申麒渊张开臂膀,笃实地环紧我,如漫天遍野的潮水湮没了我松懈的理性。他贪婪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吸附着我的气息,把头探进我的脖颈寻找安抚。“霏霏…忘记你…不如忘记我自己…”
我的心里雀跃着百花齐放的满足、欣喜、安稳…
“麒渊…我们…”我听着他渐渐快速的心跳,忽地警醒,不能再前进了,应该马上刹车。
“别说!什么…也不要说…”他迷蒙缥缈的眼眸溢满热情,急不可耐地寻找到我颤动的嘴唇,吸住我、牵绊我、引领我,用他暴风骤雨的吻混淆了我的理智。
我被他排山倒海的热忱推进了浩渺烟海,不禁神思恍惚起来,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责任和界限,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去享受一拨拨甘霖的甜蜜…
我们久久抱在一起,忽略身边偶尔的过往行人。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珍惜着彼此拥有的这份美妙,倾听着两个人同步悸动的心跳声。
“我们逃到天涯海角吧?…”麒渊专横跋扈地搂紧我,迷惘地喃喃着。
“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趴在他的*,放纵自己顺着他的思绪编下去。
“嗯!我们找个青山绿水的山坳里住下来,远离现实的喧嚣…”他埋在我肩头的声音传来哽咽?
“只有我们两个?”我的眼睛热起来,低声畅想着。
“我们要生一群孩子,围着我们乱喊爸爸妈妈…”他轻笑着,却一腔的悲怨?
“一群孩子?”我已经泪如泉涌,却不愿让这个幻想着的男人知道。
“一群!我们要生多多的像你也像我的孩子…”他声音断断续续,我的肩头感到了潮湿。
“麒渊…”我梗塞住气流,说不出话来。
“我们今生永不分离…好不好…”他既是问我,也是问他自己。
“麒渊…”
“我…爱…你!”麒渊轻咬我的耳垂,把爱意送进我的心底。缓缓迟疑,他决然转身飞奔而去,在孩童蹒跚学步的花坛,顿住!慢慢转头看我忧心忡忡、望穿秋水的一眼!
他狠心再次绝尘而去,独留茫然若失的我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山坳叫…相约来生…”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动也动不了。
“哇呀呀…”曼念呼啸着扑过来,一把抱紧我的腰,抡着我转起圈来。天哪!她的臂膀钢铁般坚硬,箍得我将要休克。再被她转上几圈,我就眼珠子瞎转悠,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行了…行了…”我闭眼哀求。
“死丫头!想没想我!”曼念粗野地一丢我,把我直直甩到草地上,痛得我半天起不来。
“想!想你才怪呢!”我吐舌鼓眼地对着她大作鬼脸。让你坏?
“来来来!蹶起屁股,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曼念捋起袖子,张牙舞爪地冲我踏来。
“先滚开!…霏霏…想死我了!”爱婴一把推开曼念的进程,抢先一步抱住我的脖子,欢腾得跳着,像一只发情的母兔子。
“你们饶了我吧…”爱婴这一摇晃,彻底把我的脑袋大卸八块了!“早知道就不说跟你们一起走了!”安圣浩说来接我,我一口拒绝,说是要和死党一起去。结果…
“哈哈…快说!安圣浩有没有那个那个你?”曼念拉起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什么什么啊?她说的‘那个那个’是啥子啊?
“痛不痛啊?”爱婴睁圆好奇的眼珠,把头抵在我的脸前。
我一把推开她们俩的超级大饼脸,正经八百地拽拽自己新买的迷你裙,兀自朝爱婴的汽车走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