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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喃喃地道:「果然高明。只有跪下行礼才能看到这些字,而肯行礼的必然都是昊天门人;一心索取宝藏的外人是断断不会向墓碑叩头的。」
「不错。」凌烈握住练无伤的手,「无伤,多亏了你。」
「不错,多亏了你们!」
冷冷的声音介入进来,三个人都是一惊。
「什么人?」
西面几十座墓碑后面,忽然出现无数条人影,慢慢的向他们逼近,形成包围之势。
「这么是你!」凌烈见那领头之人,顿时变了脸色。这人竟是降龙堡的新任堡主任自在!
「怎么不是我?」任自在冷笑,「你们真以为这么轻易就能从降龙堡逃出来?」
比凌烈更吃惊的人是任逍遥,他踏上一步:「大哥……」
任自在眼里闪过一丝诡色,笑道:「二弟,辛苦你了。多亏你用苦肉计骗得他们的信任,又将他们带到这里,若非你沿途留下标记,我更不可能追来。这一趟,要记你首功。」
「什么?」任逍遥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惨白!
凌烈咬牙道;「是你这奸贼!」
「不是……」
任自在喝道:「二弟,你还不过来,等著他们杀你吗?」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练无伤,长剑出鞘。
无伤,你不信我吗?任逍遥用眼神询问。
练无伤面沈似水:「那本武林志是你拿来的?」
任逍遥道:「不错。」
「咱们行踪如此隐蔽,他们还能跟来,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练无伤举起剑,森然道:「你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所有疑点都指向他,还能说什么?任逍遥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你动手吧。」
凌烈喝道:「无伤,你还犹豫什么?」
「好。」
白光一闪,练无伤手中的长剑直直落下!将要触及任逍遥时,剑峰忽然一转,向著一旁暗自冷笑的任自在劈去!
「你做什么?」任自在慌忙向旁一闪,堪堪避开了剑锋,可是鬓边几绺长发却不能幸免,被削成两断。他又惊又怒,吓出一身冷汗。
这一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任逍遥诧异的张开眼,看向练无伤。
练无伤一击得手,不再跟进,仗剑护在凌烈身前。衣襟当风,风标卓然,嘴角边勾出一抹淡笑,冷然道:「对于嫁祸之人,就该给个教训。」
转头看了任逍遥一眼:「我信你。」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任逍遥听在耳里,心口蓦的一热。此刻,就算练无伤要他去死,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凌烈跺脚道:「你不怕又是他的苦肉计?」
练无伤摇头:「他的为人我知道。我错怪过他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凌烈大声道:「好吧,既然你信他,我也信他,信错了大不了一死,反正不管死活咱们总是要在一起!」
练无伤微微一笑,藏在袖底的手伸出去,握住了凌烈的。两人目光相对,只觉得心意从未如此相通过,此刻虽然强敌环伺,生死难料,心中却充满了喜悦满足。
别过眼,任逍遥心下黯然,明白那两人之间再没自己介入的余地。他生性宽厚洒脱,虽倾慕练无伤,却从未存过定要得到对方的念头,伤心只是一瞬,很快振作起来。
也罢,做个知己又何妨?无伤信他,这已足够!定了定神,看向兄长:「大哥,爹爹可是你害死的?」
任自在适才吃了个小亏,正暗自气恼,冷笑道:「你胡说什么?全武林都知道爹爹是为这小子所害。」
凌烈怒道:「分明是你栽赃嫁祸!」
任逍遥摇头道:「凶手不是凌烈。爹爹遇害前凌烈就已被劫走,可见凶手就是想要凌烈背这个黑锅,所以凶手必是劫走凌烈之人!他一直追问凌烈宝藏的事,可见他的目的是宝藏!而凌烈竟被关押在堡中密室里,可见凶手必然在堡中很有势力……」说到这里,他目光转为犀利,「大哥,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擒拿凶手。」
凌烈冷笑:「你既然早知道我们的行迹,机会多的是,何必等到现在。」
任逍遥痛心的看著任自在:「大哥,大家都已心知肚名,你还抵赖什么?你从凌烈口中得不到宝藏下落,就拟好了这个欲擒故纵之计。你知道『化蝶神功』的典故,故意废了凌烈武功,再让无伤将他救走,因为你算定了任何一个学武之人都会拼命寻回武功。接著,你又通过我透露出消息,原来这门神功就在昊天门中,心急的凌烈自然会来宝藏寻找,你则尾随而来,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毒的计策!原来自始至终,他们都是别人计划中的棋子!寒意直涌上心头,这人真是自己兄长吗?他甚至想借练无伤的手除掉自己,为什么?
任自在笑了笑:「当初我看你在密库中没头苍蝇似的乱找,真怕你找不到,正想把那本武林志放在显眼的地方。还好你不太笨。」他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
练无伤插口道:「那天引我去地牢的黑衣人也是你了?」他一直以为那人是友非敌,想不到竟是对方一计。
任自在傲然道:「没有人指引著,你们这辈子也别想找到那里。」
「那么,爹爹、爹爹真是你害死的?」最让任逍遥不能释怀的是父亲的死。
「他早就该死了!」任自在冷冷地说道,提到父亲竟是一脸愤然,「他断事不公,处事不明。这些年,我为降龙堡做了多少事?当我作牛作马卖命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可这老东西却只是护著你,还要将位子传给你!」
「你害死爹爹,就只是为了这个位子?大哥,你若喜欢,我甘愿拱手相送!」
「笑话!这位子本就是我的,谁用你送?我自有办法将它拿回来!」
「你所谓的『办法』就是弑父杀弟?」任逍遥握紧了拳,低声咆哮。
人之利欲熏心,以至于斯!
「你错了。」任自在露出一抹诡笑,「杀死堡主的是这姓凌的小子,而你,暗中帮助凶手潜逃,分明是幕后主使。我现在就要清理门户,以祭父亲在天之灵!」
一挥手:「带上来!」身后的人群分开,一人被五花大绑推上前来。
「小乙!」
小乙头发散乱,衣服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显然受了不少折磨。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起无神的眼睛,发觉那是自己的主子,两眼猛然张大,嘴巴张开,却「呵呵」的发不出声音。
「二弟,你这么喜欢这个小厮,到哪都带著他,我就让你们黄泉路上也凑个伴吧。」任自在踱到小乙身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忘了告诉你,他这张嘴实在罗嗦,所以我一生气,就把他的舌头……割掉了。」
什么?那么爱说话、那么聒噪的小乙却永远也不能再出声了?任逍遥胸口犹如被狠狠击了一拳,几乎站立不稳。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能幸免!大哥,你恁的恨毒!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扶住他,练无伤低声道:「事已至此,自责无用,先把小乙救出来。」
任逍遥关心则乱,一经提醒,立刻明白兄长是用小乙来打击自己的斗志。现在己方只有四人,却有两人需要照顾,情势极为不利。他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去救小乙,你护著凌烈逃走。」
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多加小心,我送你一程。」练无伤将长剑插在地上,奋力一扬——霎时间,沙尘漫天!在任逍遥腰间一托:「去吧!」
从任自在往下,都以为先动手的会是任逍遥,都在全神贯注的提防。察觉不对时,已被满眼沙尘阻住了视线。任逍遥飞入人群,迅速解决了看守的两名大汉,将小乙带到身侧。
斜刺里忽然砍来一刀,刀法精妙已极。任逍遥打量这偷袭的女子,竟是旧识。「是你?你也是我哥哥的人!」
与这女子初次相见是在信州城外,她化装成农妇暗算,任逍遥险些死在她手里。后来才知她是「夺魄」的杀手,为雇主办事。现在看来,那次也是任自在买凶杀人。
这女子武功不弱,被她缠住只怕难于脱身。任逍遥一念至此,下手再不容情,出手就是杀招!
刀剑相交,发出清亮的响声,那女子虎口被震的发麻,柳叶刀拿捏不稳,跌落在地。任逍遥本想一鼓作气结果了她的性命,却见她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乞怜,心头一软,低声道:「我不杀女人。」
想不到他又放过自己一次,那女子先是一愣,目光忽然转到他身后,花容变色,叫道:「小……」
任逍遥正自奇怪,早有一人冲过来伏到他背上,紧接著一声闷哼,是利器刺进肉里的声音。
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胆俱裂的转回身,扶住小乙软软倒下的身体。
「小乙……」喉咙好似被扼住,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
小乙背上端端正正插著一支银镖。这一镖本是射向任逍遥的,小乙却以身相代!他的人已经停止了呼吸,脸上兀自挂著笑容。
求仁得仁,他死而无憾!
血液霎时凝结,任逍遥慢慢的把小乙的尸体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无数敌人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可是在他眼里却只有一人——
那个躲在人群后放冷箭的任自在!
一步步逼近,周围的人明明手执刀剑,却慑于他的气势,不敢轻举妄动!
「拦住他!」任自在本就对这个弟弟心存顾忌,这时更是被他可怕的神情吓破了胆。
两旁的人拥上去,又被任逍遥的剑风扫退。
他抬起一剑,向任自在的头顶劈下——
一条黑影迅速无比的从人群中蹿起,刀光一闪,架住任逍遥的剑,两人互一较力,各自退后一步。
这人武功怕要高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