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
他说着说着,又往嘴里丢了一块巧克力,脸上浮现一抹嘲弄的笑容。
“对我们这种下三滥来说,小姐你就好像是空谷幽兰一般高不可攀。不过从你当时
那种风骚样儿看来,事实似乎并非如此,这给了我很大的希望。”
“我不知道那个叫‘木下’的男人的来历,不过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和
他比起来,我应该算不错的了。小姐,你意下如何呢?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志贺雷藏所坐的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慌忙抬起头看他,胸中登时升起一阵
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志贺雷藏全身上下似乎有急欲奔出的丰沛精力,他的脸颊、嘴唇都因亢奋的情欲而
儒湿,眼中闪烁着凶暴的光芒。
“啊!”
我不禁发出一声悲呜,迅速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但是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让我脱逃。
“且慢,小姐,事情没有那么可怕嘛!我只是想好好谢谢你,答谢你没在警察面前
供出我来。”
“另外,我还想知道一些有关‘本下’这个男人的事情。不过呢……这些暂且搁在
一边,先让我好好地答谢你,这可是强壮男子对美丽女子的上等款待喔!”
志贺雷藏用他强壮的手臂将我紧紧抱住,不管我多么用力扭动身体,拼命抵抗,仍
然无法逃离他的禁锢。
他那令人作恶的男性体臭扑鼻而来,那张因欲火高涨而变得狰狞的面孔直往我的脸
逼近。
“不要、不要!走开!”
“来嘛,来嘛……让我亲一下。”
“不要!求你放过我……”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只见他脸部扭曲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原本被他紧紧抱住的我顿时失去力气,像没有骨头的人一样,全身软绵绵地往地板
滑下去。
恶棍的末日
在志贺雷藏倒在地面上呻吟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脸茫
然地站着。
良久,我才又回过神来,小心地跳过他的身体。
我一边整理杂乱的头发和衣服,一边往门口走去。
此时,我陡然想起志贺雷藏说门已经上了锁,而钥匙就放在他的口袋里。
我停下脚步,一股绝望感霎时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
我实在很害怕回到志贺雷藏的身边,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无法取得钥匙逃离
这里。
我站在门口不动,满脸惊恐地看着倒卧在地上的志贺雷藏。
他趴在地上,用力抓着地毯,像蛇一样扭动身躯;接着他全身起了一阵剧烈的痉挛,
只见他肥胖的身躯不断地颤抖。
我呆愣在一旁,脑中十分快速地运转,重复着先前的画面。
(刚才我的确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但只凭我一个弱女子的力量,对他这样壮硕
的男人应该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撞击力才对。)
这时,志贺雷藏含糊不清地说着:
“水……水……”
他的声音很微弱。不料,他的口中竟然吐出鲜血。
一看到这幅怵目惊心的画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姨丈六十岁大寿的那一夜,特技舞者——笠原操也是在表演的舞台上吐血而死……
当时她全身起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就像被砍成两半蜥蝎尾巴一样,狂乱地扭动身体,
然后就吐血了……)
我恍然大悟,并朝桌上的巧克力罐看了一眼,只见那些五颜六色的巧克力包装纸,
在我眼中访佛是恶魔的献祭花束。
刚有志贺雷藏若是强硬逼迫的话,或许我也会吃下那些巧克力。
“水……水……”
志贺雷藏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身体一边颤抖着。
我马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走出房间,想去厨房里找一杯水。
我知道厨房大概就在进门的地方,于是我直接跑过去,将电灯打开的时候……
“啊!”
我没想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倒在铺了白色毛巾的地板上。
她穿着一套艳丽的睡衣,外面罩上一件比睡衣更华丽的羽毛外套,手指紧紧抓住地
上的那条毛巾;而且,白色毛巾上还染着一点一滴的鲜血。
从她扭曲的不自然姿势,以及散乱的睡衣这种情形看来,她在临死前一定曾经痛苦
地挣扎过。
蓦地,客厅桌上的巧克力糖罐又闪过我的脑际。
(她一定是吃下有毒的巧克力,药性发作后感到痛苦不已……强自硬撑着摇摇欲坠
的身体来到厨房。走到厨房之后,也用尽她最后一丝力气。)
我胆颤心惊地审视她的脸,无法辨认她到底是根岸蝶子,还是根岸花子,只知道她
是双胞胎姊妹中的其中一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大概是根岸姊妹的住所。
我稍微摸一下她的脸颊,脸上的肌肤已经冰冷了。
(另一个双胞胎怎么了?难道她也已经冷冰冰地躺在另一个房间里吗?
神啊!这太不公平了!纵使我再怎么不对,这样对待我也太残忍了。
如果不停止这一连串血腥事件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一脸迷惘地看着倒在白色毛巾上的女尸好一阵子,才又想起志贺雷藏也倒卧在客
厅里。
(我要快点拿水给他喝。)
于是我打开水龙头,用杯子去接水。但由于我太紧张,一双手颤抖个不停,无法一
下了将水装满。
等到杯子里的水装到八分满左右,我把水拿回客厅,眼下的志贺雷藏却已经静止不
动了。
“志贺先生、志贺先生,你要的水……”
我跪在他旁边,将他的头抱起来。
“啊!”
我再度尖叫出声,手上的杯子也掉在地上。
志贺雷藏整张脸都埋在自己所吐出来的鲜血当中,非常吓人。我伸出颤抖的手摸摸
他的脉搏,脉搏已经静止不跳了。
我颓丧地跪在他的尸体旁边,狂乱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
从傍晚一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同电影情节一般,断断续续地在我脑海中消
失了又出现。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
光是“BON·BON”的那件事就足以让我的名誉……不,我自己的名誉无所谓,就怕
姨丈会因此而名誉扫地,遭世人耻笑。)
我小心翼翼地从志贺雷藏的口袋掏出钥匙。面对一个死状凄惨的男人,伸手进去掏
他的口袋是需要相当勇气的。
我把钥匙握在充满汗水的手心,才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以及
一对男女的谈笑声渐渐逼近……
逃出虎口
(啊!有人来了……)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绝望感,整个人几乎瘫在原地。
(不行,我一定要鼓起勇气,想办法逃出这里!)
整个思绪变得较为清晰之后,我迅速关掉门口的电灯,然后拿着鞋子溜进厨房,把
厨房的电灯也关起来。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紧张地站在角落。
在黑暗中和尸体共处一室是极为恐怖的事,我害怕尸体冰冷的手会不会突然一把抓
住我的脚踝……
因此我尽可能远离尸体,缩在厨房的一隅,为了预防万一,我也把鞋子穿好了。
这时,我听见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
“好奇怪哦!电灯怎么现在才关掉?”
“可能是玛丽关的吧!”
“可是,她应该有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才对。会是花子故意恶作剧吗?”
“难道老板也来了……”
“老板在不好吗?”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是不是?”
“嘻、嘻……没想到史郎你的肚量这么大。”
“不过,我不喜欢被人拿来当挡箭牌。”
“没关系的。老板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从两人窃窃私语的谈话中,察觉到回来的人是双胞胎姊妹中的根岸蝶子和古坂史
郎。
(失去岛原明美的古坂史郎,如今又设法接近这对双胞胎姊妹。)
接着,我听见有人开灯的声音。
“哎呀!”
根岸蝶子压低嗓音叫道。
“海伦,怎么了?”
“老板的鞋子……”
根岸蝶子喃喃说着,古坂史郎稍微沉默一下,说:
“他果然在。”
“怎么办?”
“没办法罗!我不会就这样走的,至少也要请我喝杯水吧!”
“对不起……但是史郎,你可别惹他生气哦!老板生起气来是很恐怖的。”
“我知道了,就说我是来探望玛丽的病情,可以吗?”
“嗯,就这么办。”
他们两个偷偷串通好之后,根岸蝶子大声叫着:
“花子,我回来了。你好一点了吗?”
屋里没有任何回音,蝶子退自继续说着:
“老板,你也在吧!史郎跟我一起来探望你了。”
根岸蝶子叫了好几声之后,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好奇怪哦!到底怎么了?”
“他们会不会正在兴头上?”
“不会吧!无论如何,你先进来好了。”
古坂史郎脱了鞋,走进屋内。
“海伦,我好渴……这边是厨房吧!可不可以请我喝杯水?”
一听到这里,我的心完全冻结了。
古坂史郎走进厨房,伸手寻找开关,从我这个方向可以看见他,但他看不见我。
(可是一旦打开电灯的话……)
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不停地冒出冷汗。
就在危急之际,根岸蝶子的话救了我。
“别闹了!你这样拖泥带水,老板反而会觉得奇怪。”
根岸蝶子拉着古扳史郎走出厨房。
“老板,史郎来探望玛丽了,你认识史郎吧?”
“玛丽,你好点没?听说你感冒了……”
我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才从厨房跳出来。
(还好大门没有上锁。)
当我走出门外时,听见根岸蝶子和古坂史郎的悲鸣声从房里传出来,还有东西倒下
所发出的碰撞声。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二楼,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