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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木木坐在回家的客车上;张牙舞爪的白杨不断地被疾行的客车落在身后;她渐渐的看花了眼;一阵目眩;忙把眼光放在车前的雨刷上。
雨其实不大;落在车窗上;都汇不成线;只留下一个个斑点;汇集;落下;像眼泪。自己好像每次出行都会下雨;她想着;这应该就算是雨中行了。自己与雨;大概有什么缘分吧。
半年未回家了;久违了的麦田;久违了的红砖青瓦;还有久违了的他。
沈言与木木,是从小的玩伴,直到大学才分离。用个文学点的词形容,便是青梅竹马。或许古时的青梅竹马终能佳偶天成,现代的青梅竹马,最终也只是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木木转着中指上前男友送的戒指,觉得自己真是个薄情之人。借着那人想要忘了情伤,待到发现根本忘不了,便又踹了人家,连自己的朋友都颇有微词了。
雨势渐大,她靠回靠背上,闭了眼,MP3里正好放到陈淑桦的《流光飞舞》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木木的心渐渐静了下来。仿佛又看见十里桃花林里,那相依相偎的身影。她想,白浅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盛夏的雨,总是要缠绵几日,木木窝在家里的床上,翻着旧日里留下的小说,住久了学校的四人宿舍,再回到独属于自己的这一方天地,终于生出了回家真好的感慨。
自己其实并不恋家,说是薄情也好,尤其这村子处处都有当年青梅竹马的回忆,每每惹了胸口犯疼,便越发的不喜出门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不曾大悲大喜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内心却垂垂老矣。翻着手上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百无聊赖。
“人家沈言哪次回家都来我们家陪我们坐坐聊天,你回了家,也不知道去看看你沈伯伯他们。”母亲又一次试图让木木去沈家坐坐,木木心中一阵厌烦,却发不得火,只能敷衍着说等天好了再去,母亲觉得这个答案还算让人满意,便不再唠叨。木木扯过被子捂了头,眼底一片干涩。
沈言这次回家,带了谈婚论嫁的女友,听说只等毕了业,便去领证。
这消息,是临回家时母亲在电话里提到的,沈言的学校一向放假早,乍闻这消息,木木心中一片茫然,随便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捂着左胸,蜷在床上,心中什么都不能想。
明明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初闻这消息还是大痛,从今以后,那人便属于另一个女子,那人温暖的拥抱,再不能求。既然不能永远属于我,又为何要给我那片刻的温柔?让我自此沉迷,万劫不复。
易木木暗恋了沈言6年。那时木木16岁,爱笑,爱闹,也爱冲动。与父母一言不合,觉得委屈万分,便跑了出来,明明民风淳朴的乡下,却偏偏遇到了流氓,操着外地口音,让她至今仍然忘不了那烟酒混杂的恶臭。
不知道自己怎么挣脱的,只记得平日里熟悉的街道如今万分陌生,两旁的阴影像恶魔,随时能吞噬了自己,她拼命的跑,好像永远都跑不出这个噩梦,然后在路的尽头看见了沈言。
那一刻的沈言,犹如天神下凡。木木冲进了沈言的怀抱。
“怎么了?”沈言将木木从怀里拉出来。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不见了,留下的是难得的温柔。强忍的委屈恐惧倾巢而出,木木嚎啕大哭。
沈言一时慌了手脚,她一向是不哭的,即使当年调皮爬树摔折了腿,也只是眼里攥了泪,强忍着不落下,如今哭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想要问,又怕她哭的更厉害,只好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想着等她平静下来了再说。
木木逼着沈言发了誓,那晚发生的一切便成了秘密,木木一夕之间变了许多,之后不久,一向好学生的她也交了男友。
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言,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易木木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恋上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进而恋上了拥有那个怀抱的人,可偏偏,那人一向花心滥情。明知如此,还是管不了自己的心。
于是我想,找一个男友,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就能忘了这份情?我不想成为他的某任前女友然后归于陌路,只要我能管住我的心,我们便是永远的青梅竹马,只要我们是朋友,我是不是就不会失去那个怀抱?
一直到长大后,她才知道,那个怀抱,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
镇上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庙会。木木被母亲赶出了家门,说是不准再闷在家里了。
说是庙会,其实就比平常的集市大点,木木停在了一家小地摊前,摊上摆着的是古货,有几个玉扳指,类似砚台的东西,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古器。她一下子就看上了那个白中透绿的扳指。
地摊老板吹嘘着这是前朝的古董,木木其实并不信的,可偏偏着了魔似的离不开,最后花了两百块钱买了这么一个扳指,将扳指套到大拇指上,刚刚好,也就管不得花钱花的肉痛,抬了脚准备回家。然后就看见了沈言和他的女友。
这许久未见,木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沈言。沈言其实说不上帅气,没有什么浓眉大眼,沈言的眼睛细长,嘴唇很薄,让人总觉的沈言说不定是狐狸投胎的。
可偏偏就这么不帅的沈言,入了自己的眼。木木以为自己已经快修的如老僧入定了,没想总能被沈言破了功。那一双俪影扎痛了眼睛,强撑着笑容想要打招呼,却在人山人海的庙会中,与沈言擦肩而过,那人,不曾看见我。那人眼中,从没有我。
木木昏昏沉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听到入耳的惊呼。入夏的水泥路果然是热呢,木木躺在地上时,想的却是,都说城里易发生车祸,怎么乡下也会。天渐渐暗了下来,木木闭上了眼睛。
再生
再次挣开眼的时候,入目的是雕梁画栋,旁边扎了总角的小丫头惊喜的冲了出去,我便知道自己怕是穿越了,抬了抬手,看着小小胖胖的手指,更加确定,自己如看过的诸多穿越文般,借尸还魂了。想到尸这个字,心里不舒服了起来,心里怎么也生不出没死成的惊喜。
没过多久,这具身体的父母便来了,望着头戴珠花,纤腰微步,摇曳生风的父亲,以及腰粗膀宽高壮威武的母亲,我的头不禁疼了起来。自己成了一篇穿越女尊文的开头,只是这过程跟结局,怕是要让人失望了。
“清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娘了。”话是这么说着,女人面上渐渐生出了因我无事而产生的喜悦。
“清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男人伸出手来想要试我的温度。
“你们是谁?”我勉强做了一副天真样,应变能力如此之好,该是穿越第一人了。
“我们是你父母啊,你这是怎么了?月儿,还不快去请大夫?”男子急了起来,手掌停在我额前一寸的地方忘了放下。
三个人六双眼,两两相望,谁也不言语,直到大夫请了来,才各自送出了一口气。
把了半天的脉,大夫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沈小姐可能是受了惊,失去了先前的记忆。”能看出什么病才怪呢,我不以为然。
“那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还能恢复吗?”
“不敢说一定不会恢复,不过机会不大,好在不是伤了神智,不会影响什么,沈小姐年幼,不碍事的。”
父母放下了心,嘱咐我要多休息,我乖巧的点头,母亲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众人离开,我独自躺在床上时,才想起,忘了看看这尊身体的男女。穿到满是娘娘腔与小白脸的女尊世界已经很倒霉了,若是再穿成女尊世界里的男人,那我还不如不要活了。
我往身下摸索着,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男的,想到自己被那五大三粗的女人压到身底下,不禁打了个冷颤,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穿越第三天;从四处拼凑得来的消息中,终于了解了大概的情形。自己在的国家叫大丰国;大丰国以北是为北海;以南与南临国接壤;以东是梁国;以西则是高山林立夹带着几个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小部落。
自己在的城镇叫四方城;往南不足千里便是南临的国界。自己的母亲沈琦晨是城中的首富;连太守也要卖母亲几分薄面;母亲有二女一子;自己的原身便是二女儿沈清风;时年5岁。
之前曾不慎落水;这沈家家口简单;沈母不曾纳妾;二女一子皆为正室所生;长女才11岁;总不能为谋家产而害人性命。所以大概只是意外落水丧命;却让自己接管了这身体。
我点头晃脑的思索了一阵;终于做出了结论;穿到这样的家庭;以后当个米虫便好;虽说看清醒这几日的表现沈清风与大姐并未很亲,或许长大后免不了一番家产争夺,但是如今我才五岁而已,正是享受童年的好时间,清风蝉鸣,秋水长天,好不惬意。
扎总角的小丫头叫月儿;是前几年买进府里做沈清风的贴身丫鬟的。
当我终于算是在这个世界安顿了下来;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母跟沈言;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新入大学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那时虽在陌生的环境;可身后总有一个家;或许遥远;但总能到达。
自这个世界醒来便知;自己永远都回不去了;所以便将回忆埋进了心底。永生不能相见的人不去忆;于事无补的想法不去有;无法更改的事实就坦然接受。所以父母跟沈言;还是早些忘记了的好;这想法使得心里一阵刺痛;叹了口气;不然把他们就放到心底吧。
古代的人虽没有电视电影,却有诸多现代没有的消遣,我以前最喜欢做的是两件事,便是看书和听相声。
大丰国没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