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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殿下文采非凡,玄夜佩服。”
我闻声望去,正是宰相莫白,倒也不是因为眼有夜视,而是那身材那白衣,整个晚宴也就莫白一人而已。
“让莫大人见笑了,不过偶有所感罢了。”
“殿下过谦了,倒是这高处之寒,却是臣等不能体会的。”
“非也,沧山为大丰第一山,累年积雪不融,音台山则默默不名,但是谁又能说音台山上无积雪呢?高处只想对于平地而已。”
“听殿下一番话,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一番浅见罢了。”
莫白的随侍上前耳语了一番,我好奇的打量,男子姿色普通,眼角一颗美人痣倒是分外突出。
用男子为随侍很是少见,毕竟愿意抛头露面的男子少,能接受男子从事的女子更少。男子做随侍,就要有终身不嫁的觉悟。
“殿下,家中有事,臣先行告退了。”
“好的。有机会再聊吧。”我点点头,他向东,我向西,不同路,亦不同行。
回到凝慧宫,却不见佑佑,许是他不在身边,心中一团的落寞伤感,明知不应该,却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已经决定,快马轻裘,爱我所爱,护我所护,恣意活上一回的。明明已经许了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
结果他一不在身边,便这样轻易的被过去侵蚀,这样脆弱的我,怎么能许他一世幸福?我还要更加坚强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诗句为晏殊的浣溪沙
第24章
“莫白,字玄夜,祖籍潮州,16岁时父母双亡,21岁时高中圣德十七年状元,之后平步青云,三个月前接任宰相一职,现年二十八,至今未娶,身边近身之人仅莫寒一人。为人长袖善舞,工于心计。
濮阳诩,字荫水,祖籍柳州,7岁丧父,21岁丧母。圣德15年状元。任刑部尚书,现年三十岁,仅娶商贾之子孙氏。为人不拘,强记善断。
……”
“满朝官员这么多,不会都要我一一记下来吧?”眼见月儿念起来不停歇,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到时肯定会张冠李戴。”
“只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了解了各大臣的特点,才能更恰当的用人。”月儿说起道理来颇有小老师的架势。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明明你也是跟我在四方呆了十多年吧?为什么好似只有我一个人在无所事事吃喝玩乐?”
“是暗总命令月儿学习的,当时不知是为了什么,现在才知道一切只是为了今天能辅佐小姐。”月儿言语间颇为骄傲,“小姐天资聪颖,现在学也来的及。”
我不是天资聪颖,只不过比你们多活了20多年而已,却在古代混成这个样子,惭愧惭愧啊,面上被月儿夸得心虚,只好暗地里跳过了这个话题。
“暗卫到底都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这主从是什么职位?”以前本以为暗卫只是用来保护的,如今看似乎并不是。
“暗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主要负责保护,消息,暗杀等。暗总为暗卫之首,之下便是主从,为下任暗卫候选。”
“这么说你也是个头子了?这会应该算小有成就了吧?那有件事怎么还不办?”
“??”入宫以来,月儿一直是保持着大家风范,如今做出这呆呆的表情,让人很是怀念。
“你的婚事啊。你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你要是再不找小心我随便指个给你”我坏坏的笑起来,在宫中一直学这些无聊的东西,只好自己找点乐趣。
“月儿有未婚夫。”
“喔?什么时候的事?”答案太意外了,莫非是发生在我在南临那半年?
“月儿自幼与人指腹为婚,十三岁逢家变,与那人分散。”
“找到了?”这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心中琢磨。
“不曾,他完全没有消息。”我这才注意到,月儿面上并无喜色,反而是丝丝晦暗。
“要是找不到,你不会等他一辈子吧?”我随口问道,
“是。”
“你疯啦?就是指腹为婚而已。至于赔上自己终生幸福吗?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也不娶?”没想到她这么死脑筋,让我怀疑自己的言传身教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会”
“什么?我是提倡一妻一夫,没提倡你这么死脑筋吧?”
“除了小爷,小姐还会娶别人吗?”
“这又不一样。”
“月儿心如小姐。”
“你喜欢那人?”
“不是喜欢,月儿只爱他一个。”
“算了算了,让暗卫再去找吧。”
我也不再多说,虽然是亲近之人,爱情这种事也是旁人帮不上忙的。虽然我一点也不提倡这么痴情。专情的前提是对方也爱自己,若不是,那就挥挥手再见,何苦为难自己。
两人正沉默着,温香闯了进来。
“风儿,佑佑不见了”
“怎么回事?”心中一惊,这皇宫不比寻常,佑佑现在的身份,让人欺负了去怎么办?我虽为太女,但是万事只能仰赖皇帝。若是皇上为难,我根本无法对抗。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去找佑佑,发现他不在,问了侍从,才知道皇上的近侍曾来过。多半是被皇上秘密召去了。”
“我现在就去要人。”沈母就一直不待见佑佑,而沈母后面代表的,正是母皇。如今被召去……想到这,我便要冲出去。
“别冲动,那人毕竟是你母亲,再说,你跟她硬碰硬,你也碰不过。”
“恩,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去见见母皇。”我喊了近侍,打听了母皇所在,直奔而去。
“若是你再执迷,休怪朕不再客气。到时即使是白门也保不住你!”
“陛下什么时候对小民客气过?”我闯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么两句。身后母皇的侍从见拦不住我,急急向母皇请罪。
“凤儿,你怎么来了。”母皇正坐在龙案之后,摆手让侍从退下,佑佑则站在龙案之前不远。
“母皇。”我拜了拜站到佑佑身边,道:“佑佑为我近身之人,母亲若有何疑问,儿臣一定知无不言,何须召见佑佑?母亲是信不过儿臣吗?”
“凤儿……”母皇缓了神色,长长的叹了一声,却不再言语。我拿眼去看佑佑,他给了我一个无事的眼神,我却并不放心,本想着这事等佑佑自己来跟我说,如今看来很是严重,便也等不到他觉得合适说明的时机了。
“你下去吧,朕与凤儿单独聊聊。”
“小民告退。”佑佑福了身子,礼节未失,可全身上下散发的不敬显而易见。我担心的去看母皇,只见她脸色又青了一青。如此,无论事大小,佑佑总是麻烦了,我心中叹息。
“凤儿,你与他……”母皇多次的欲言又止,我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为何不能与我明说?要这般小心翼翼?
“母皇,佑佑为人不多事,以往恩怨,儿臣有信心劝他放下,儿臣与佑佑两情相悦,还望母皇成全。”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母皇皱了眉头,两指掐着太阳穴,似是愁苦万分,“你只是年少不懂事,以为长久的相伴便是爱情,等以后见得人多了,一定能忘了他。”
“求母皇成全!”我退了一步,拜倒在地。
“你答应朕一件事,朕便考虑成全你们。”母皇终于松了口,我高高兴兴的站起来,等待下文。
“朕给你安排几场选妃宴。”
“母皇这是为难儿臣!”我一急,声音不由提了几分。
“并非要你非娶不可,只是要你多接触其他的男子,如若到时你依旧不改初衷,朕便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仔细看母皇的神情,却看不出半分异样,如此实在揣摩不出她到底是何打算。只得应了,反正到时便是不娶,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凤儿,你将来便是一国之主,国主不能多情,多情必苦,朕就是个例子啊。”
“母皇后悔吗?”
“朕不后悔。”
“儿臣也不悔。”
“终归是朕的女儿啊,朕从一开始是不是就不该隐瞒?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思绪似是飘远。连带声音也显得悠远。
“母皇?”我疑惑,隐瞒谁?是我吗?
“朕留你是有正事要说。你把这份名单记下之后烧毁,上面皆是朕的亲信。虽然拔除了崔家势力,可残众未清,隐患也未除,朕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日后大丰就靠你了,凡事多听取莫宰相的意见,当初能一举摧毁崔家,她居功甚伟。”
“母皇,您身体怎么了?”
“朕老了,加之一直过度操劳,等日后退位享享清福,也能将养将养。”
“母皇许多事不肯跟儿臣说,儿臣如何能替母皇分担?”
“朕儿时便为储君,没能得平常孩童那般的童年,之后登基,日夜为国事烦恼,一生未曾得歇,朕不想你也这样,日后为君,必是诸多操劳,便想你能有个无忧的童年,加之那时要避人耳目,因此不曾告诉你身份,你渐长,才华出众,朕却总是不舍过早踏入这摊浊水,只想着等你再大一点,等我们母女见了面,再长大也不迟。”
“母皇!”刚刚那番说要分担的话,也不过是一片虚情,在自己心中,母皇也始终只是皇帝,只是需防范需讨好的万人之上而已,如今听她这番话,心中惭愧,她是用了十二分心待我,我又怎么能一分不还?“儿臣定不辜负母皇期望。”
“好,朕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直到陪母皇用完了午饭,我才回了凝慧宫。进了正厅,却看到月儿他们四人都面色不善。
“这是怎么了?”我出声问道
“一听说他被皇上叫去,我们有多担心他,结果他呢?问什么也不肯说。”连平素最嬉皮笑脸的温香都生了气,恨恨的指着佑佑。
“当初舍不得走,结果人家根本不把你当朋友。那还留下来做什么?”软玉也已经口不择言。
“软玉,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