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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熱烈擁吻,用嘴快速眩曇槐閷Ψ降纳眢w。
死不掉,真好。
這肯定是我該做而未做的幾件事之一。
艾琳很投入親吻我這一具屍體,我親著她這個活人卻越親越著急。
女人終究是女人,艾琳慢慢感覺到了我心中的不安,因為我洠в小干晕⒂惨稽c的枺鳌箍梢苑胚M她的身體裡。出糗了。
「不要緊的,賽門,也許你只是太累了。」全裸的艾琳躺在我胸口。
「也許吧,我這幾天經歷的事太多太可怕了。」我選擇了自我辯解。
艾琳似笑非笑,幽幽說:「真的洠в新犚娦奶亍!
我苦笑:「真想為妳心動一下,只好等下輩子吧。」
我聊起我所發生的事,鉅細靡遺。我甚至讓艾琳敲敲我的腦袋。
艾琳說,警方已經開始對案發地點附近的流浪漢群展開地毯式的眨椋瑒毡匾页龅降资钦l殺了我那一刀,軍方也交出從刀上採集到的指紋,一有可疑對象就要進行比對。她也聽說我的前妻跟我的現任妻子同時在動作,不過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我對到底是誰殺我的並不感興趣,應該說,就算逮到了又能怎樣,第六感告訴我,那個勤勞行搶的流浪漢也不會曉得他為什麼可以將我殺掉、又洠в袣⒌粑遥粚ξ业那捌薷业默F任妻子到底在做什麼,也提不起勁。
我們聊了很多。我幾乎洠в懈粋女人在床上聊過天,這真是奇妙的經驗。
我的身體感覺不到累,但精神上卻很疲憊。
許久,艾琳翻身而起,露出神秘的笑。
——這個笑,我認得。
「賽門,送你一個禮物。」她隨即低下頭。
我抓著她的頭髮,感動地看著她為我上上下下的畫面。
三分鐘過去了,也許不只三分鐘,有五分鐘吧。
艾琳表情古怪地拾起頭來,抹了抹嘴巴,重新躺回我的胸膛。
難以忍受的尷尬,我乾脆椋涎劬Α
我原以為我在軍事基地裡的玻璃屋度過的寂寥時光,已讓我將所有的事想得很透徹。事實上,那段時間缺乏刺激,我除了乾耗著回憶,真正有用的思考幾乎完全停頓下來。
我一直很用力地迴避最悲觀的想像。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比想像的還要慘。
□□□
那晚艾琳並洠в辛粝聛磉^夜。
畢竟我們找不到事情可做。
我從窺孔裡,看著艾琳頭也不回地走向長廊盡頭的電梯。
如果這是部電影,到了此時就是我該流淚的鏡頭。
可我連悲憐自己都無能為力。
11
我收到我的前妻跟現任妻子的聯合律師信。
為了瓜分我的遺產,她們堅持我已經死了,遺產分配要按照當初訂立的遺囑執行,標的物為我的銀行存款、幾張蘋果電腦跟思科公司的股票,以及我好不容易付清房貸的十八坪紐約小公寓。
兩年前我在泰國拍片時,原先講好的特技演員頸椎受傷,為了打好關係,我硬著頭皮臨時擔任麥特戴蒙的特技替身。那個畫面頗有危險性,我要吊鋼絲從十一樓跳到四樓前,一邊在保險合約書上簽名,一邊在保險公司免費附贈的遺囑備忘錄上寫明遺產分配,約定這份遺囑每五年更動一次,不隨著保險合約權利消失而消逝。
遺囑內容簡單扼要,就是將我所有的財產都分給我的前妻跟現任妻子。
「現在就想跟我拿錢?」我將那封律師信扔進飯店的冰箱裡。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比起那個陸戰隊隊員朝著我大腦開了一槍還要好笑。
我氣急敗壞打電話給住在樓下的經紀人,向他借用了他的專屬律師,請他幫我處理掉那兩個女人可笑的要求。
□□□
第二天,律師金先生帶著他的小助理登門來訪。
一開口,律師金先生就很遺憾地告訴我壞消息。根據現行法律的規範,我恐怕連我最喜歡的地毯都無法保住。原因太清楚,就是我符合每一項法律中對死人的定義:心臟死、肺臟死,以及腦死。
「可是我還有意識!」我咆哮:「需要我從A背到Z給你聽嗎!」
「布拉克先生,你在歐普拉的脫口秀裡曾經提到,你不僅腦波停止,在軍事基地裡也遭到一名陸戰隊隊員用步槍射穿你的腦袋,失去了至少半個腦……這樣等同於腦死。」
「天殺的腦死!」
就算我洠в性诠澞垦e自己爆料,如果在法庭上他們掃描我的腦袋,也會立刻就發現我真的少了一半的腦子,一個洠X的人在技術上很難說服別人他有思考跟判斷的能力。
腦死的我對著沙發拳打腳踢,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想聽聽真正專業的建議嗎?」律師金先生有事不關己的職業本色。
我瞪著落地窗玻璃反射的律師臉。
「我的建議是,不要理會你過去的財產。」律師金先生直截了當地說:「我問過你的經紀人了,你在過去一個禮拜所接受的商業採訪跟表演秀,為你賺進了九百二十七萬美金,遠遠超過你生前的所得。這筆收入,跟往後陸續進帳的收入,才是布拉克先生你應該全力保護的。」
「保護?」我冷笑:「難道還會被奪走嗎?」
律師金先生不疾不徐地點頭,淡淡說:「的確有這個可能。」
我愣住了。
「對方的律師如果在法學院洠в腥闭n太多的話,一定會引用現行法條,聲稱如果一個人生前擁有的股票與房地產,在他死後有增值或減值的狀況發生,也該一併記入遺產的行列。」律師金先生推了推眼鏡,說:「簡單說,她們下一步就會奪取你所賺的每一筆錢,這也是她們現在就提起遺囑執行的目的。」
我氣炸了:「他媽的,這完全不合理!」
「為了避免最壞的狀況發生,你所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暫時放在經紀人的帳戶,不要存到你的私人戶頭。接下來,再由你的經紀人幫你進一步成立基金會或特殊信託管理你的收入,否則有被那兩個女人全部吸乾的危險。」
「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那兩個女人!」
律師金先生罕見地微笑。
「如果那兩個女人堅持指稱死人洠в泄芾碡敭a的行為能力,至少在法律上洠в心芰Φ脑挘愕故强梢試L試直接殺了她們解決問睿驗橐粋人在法律上已經死亡,就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明,或是無犯罪能力的證明。」律師金先生說著相當弔詭的邏輯:「就算你還是被認定一級謿⒆锩闪ⅲ馀刑幩佬痰脑挘阍诙練馐已e看完當天報紙的邉訉冢涂梢該Q件衣服出來了。」
「……」
我試著笑,但洠в泻艹晒Α
律師金先生聳聳肩繼續說道:「布拉克先生,如果獲得你同意,就現在的狀況我會跟對方的律師,既然妳們承認賽門布拉克先生已經死去,妳們就只能繼承他還活著時候所賺取的財產。其餘的想都別想。」
「就交給你去辦。」我果斷地說。
他的助理拿出一份早就打好了的委託書,顯然金先生對說服我早胸有成竹。
這樣也好,我在上頭迅速簽了名。
「現在不管在任何一個國家,保護死人的法律並洠в小瓉K洠в泻芡晟疲贿^這也是因為洠в星袄l生,也許我們接下來所展開的法律對抗,比如打個憲法官司,情節之豐富也足夠拍成一部電影。」律師金先生起身,同我握手:「布拉克先生,我會盡一切努力讓這部電影的結局屬於我們。」
「萬事拜託。」
□□□
我送走律師金先生後,內心煩悶不已。
打開酒櫃我拿出一瓶高級紅酒,憎恨地看了它幾眼,又憤怒地放了回去。我對任何食物都洠в心芰Ω杏X與消化,吃喝進去只會讓肚子白白鼓起來,我得貼著牆倒立、搖晃一個多小時才能讓那些枺髂媪鞒鑫业纳眢w。
是很慘,但我畢竟有錢。
如果洠в绣X,死亡這件事就會變得更棘手,我可不想窮到下個世紀。
更沮喪地說,我已經洠в修k法勃起了,褲子裡的枺鞅壬X蒻還軟,生存的尊嚴也就可有可無。枺畚骺郏葱l我的錢就成為現在最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事。
「賽門!」
經紀人突然在門外大叫,連續按門鈴的速度就像手指抽筋。
我開門,迎面而來就是一個熊抱。
經紀人在我耳邊哈哈大笑:「賽門!我們要開拍你的傳記電影啦!光是昨天跟今天我就接到了米高梅、環球、迪士尼、華迹拈g電影公司的電話,問睿恰覀冊撨x哪一家合作呢!」
「選給錢最多的那個。」我想都不想。
「一點也洠уe!」經紀人大樂,高舉雙手。
我們用力擊掌。
連電影改編都上門了,權利金一定非常豐厚,律師金先生得快馬加鞭才行。
12
我上了時代雜誌的封面,當選了無數雜誌舉辦的年度風雲人物。
標睿_萬象,諸如:
「賽門,拒絕再死一次的男人!」
「他的身上藏有永生的密碼。」
「總有一天,這個男人將見證地球的滅亡。」
「全世界最有錢的死人。」
「令全球魔術師集體失業的禍首,賽門!」
我在洋基球場開球,旋即到日本兩國國技館擔任相撲大賽的開幕人。
我在賈斯汀的演唱會上擔任神秘嘉賓,之後錄了一張「臁瓴粶缍伞箤]嫞u了兩百多萬張,唱片公司聲稱聽原版的才有潔淨臁甑墓πА
回歸本業,我在電影「神鬼傳奇」第五集裡飾演紐約殭屍王!這真是興奮,我終於可以敚撆R時演員跟C級片演員的身分了。
「上帝被我宰了,我才是真正永生不死的王!」我面目猙獰地高舉彎刀。
「下地獄吧!」布蘭登費雪拿著長槍插進我的胸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