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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今天把东西搬进来了,我们今天开始同房。”她的脸颊红得像红苹果似的,十分可爱。
引得易彦夫目不转睛,满腹的火气顿时消失无踪,一股无奈感也随之而来。
放下她的贴身衣物,他带着满腔无奈感走进浴室。
易彦夫洗完澡出来,田雨蓝已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注视着她的睡颜半晌,还是充满无奈,他与她拉开安全距离,倒头躺下。
索性不回家,这是易彦夫想到避开田雨蓝最好的方法,这样也才能让她那张脸不再继续出现在他面前。
若再继续和田雨蓝相处下去,他当真会因
为无奈而变得没脾气,那又如何让她不好过。
其实他只有在她面前个性不起来,远离了她,易彦夫依旧是易彦夫。
可易彦夫不会在资料不齐全的情况下开会,偏偏他手边就少了一份资料,那分资料放在家里。
毋庸置疑,当然得回家拿。
他起身随即又坐下,他不能再见田雨蓝。
按下内线,他找谢国平进办公室。
“彦夫,有事?”他与易彦夫的另一个关系是同学。
“国平,麻烦你到我家帮我拿今天要开会的资料,我房间书桌的右边抽屉。”他把房间钥匙递给他。
谢国平接过钥匙,“我马上去。”
“还有,顺便帮我把这包东西交给田雨蓝。”他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谢国平是他的贴身秘书,当然知道牛皮纸袋里装的是什么。“你还没交给你……老婆?”
那声老婆,他不但刻意顿了一下,还提高音量,摆明是在揶揄。
最危险的人果然是最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奶奶的迷信之下娶了个一样迷信的老婆,谢国平这个亲近他的人,竟然拿他的笑话来笑他!
真是好同学!
“那双玻璃鞋你也接了一只,也许你才是田雨蓝的另一半,等我和她离婚之后,你可以追她。”揶揄,他也会。
见易彦夫出招,他就接招,“只要你不介意,我会考虑,田雨蓝长得不差,白白净净、天真可人。”
“是天真可人,天真得足以磨平人的个性,有胆你试试。”是挑衅也是提醒,免得说他没提醒他,怪他不够朋友。
“她这么厉害?”谢国平深感怀疑。
“不信你就试试。”弄个跟玻璃鞋有关的人去跟田雨蓝谈恋爱,或许她会愿意离婚,他早该想到这招?
“你不会是想坑我吧?你们还没离婚却要我试,万一你告我们通奸怎么办?”他觉得事有蹊跷。
“不会。她说她没谈过恋爱,想找个人谈恋爱,你接过玻璃鞋,你最适合。”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
“说真的,她搬进你房里,你碰过她没?”这句话不是为他自己而问,而是想了解他是如何处理这种闺房中的事。
易彦夫眼神顿时氤氲,像是放了一颗烟雾弹,刻意要隐藏什么。“没有,我没碰过她。”
那夜他只是不断做梦。他先是梦见一只妖冶的蜘蛛精攀附着他,对他上下其手,惹得他欲火焚身,让他想人妖大战。
后来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切身感受到真有柔弱女体半压在他身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刚好摆在不该碰的地方。
是田雨蓝,他差点忘了田雨蓝就睡在他身边。他轻轻推开她,再度拉开安全距离。
第六章
易彦夫再度睡着后,梦又来了,这次梦见个送来给你。”他将牛皮纸袋递给她。
“玻璃鞋。”从纸袋鼓起的外形!她确定是另一只玻璃鞋,她高兴的迅速拆开纸袋。
谢国平出言阻止她,“田小姐,你可以等我走后再打开。”里面除了玻璃鞋还有离婚协议书。
可已经来不及了,田雨蓝已经拆开,玻璃鞋的金色光芒从纸袋里照射了出来,映照着玻璃鞋下的离婚协议书。
她拿出离婚协议书,“彦夫还是想离婚,为什么他不相信我的话?我和他才是夫妻,我们的姻缘会美满的。”
谢国平以为她会痛哭流涕,没想到是这般反应。也好,免得他会不知如何安慰而手足无措。
“谢先生,谢谢你上次帮我接住了玻璃鞋。”她淡淡微笑,白净的脸颊泛着两抹嫣红。
谢国平不得不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客气。”
他是基于本能从后台冲出去接,不像易彦夫是迫于无奈;那玻璃鞋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之后,直落易彦夫头顶上。
“彦夫他是不是不想回来?”好久没看到他了。
“他……”田雨蓝问得直接,谢国平反而怕伤了她的心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谢国平不知所措,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他前妻那里,不过没关系,我只要不签离婚协议书就好了。”她把离婚协议书抛进垃圾桶里。
这女人头脑是不是有问题?老公在前妻那里,她居然笑得出来!
可她那笑似朝阳般灿烂,透着一抹清纯如天使的天真,不似头脑有问题那种痴痴傻笑。
“田小姐,你不在意彦夫在他前妻那里?”不问清楚她的想法,他会乱猜测她的精神状态。
“我和彦夫算是半生不熟,不像他和他的前妻那么熟又有渊源,他不想回家我能体谅。不过,我相信彦夫终究会回来的,这是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宿命?你真的相信这种东西?”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是不容我们忽视的。”
他确定她脑袋没问题,是个人观念不同,“田小姐,我知道你住屏东,你在台北有朋友吗?”
她摇摇头,“我好想出去走一走,可这里投车实在不方便,我快闷慌了。”高级住宅总喜欢与山为邻,害她寸步难行。
“介意跟我出去吗?;他不是真听易彦夫的话,而是他感受到她的孤独,于心不忍。
“可以吗?”
“当然可以,彦夫不会介意的。”
“我想他也不会。”
“我得先回公司了,彦夫要开会,我一有空就来接你出去走走。”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对不对?”
谢国平点点头。
田雨蓝露出一抹筑笑,“那你是我在台北惟一的朋友,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
“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谢谢你。”
星期六,谢国平来带田雨蓝出门,在易彦夫知情的情况下。
谢国平带着她在台北市郊外玩了一天,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感情自然增进不少。
“国平,我应该要回家了。”田雨蓝看着夕阳说道。
“天都还没黑呢。”他舍不得放她走。
一整天相处下来,他受她那分清纯不带胭脂味的美,又带点土味的可爱吸引,她的思想虽有些令人无奈,却天真善良得让人气不起来。
他相信了易彦夫的话,她天真得足以磨平人的个性。
“我得回家煮饭,彦夫可能会回家吃饭。”
“彦夫不可能回家吃饭。”
“可万一……如果……”
“没有万一,也没有如果,相信我。走!我带你到市区吃饭,再去逛逛。”他带着她上车。
“真的没有万一,也没有如果,否则我这个当妻子的就失职了。”
“彦夫知道我带你出来,他不会回家吃饭的。况且,他起码三个星期没回家了,对吧!”
“是有三个星期了,那我放心了,我们去市区逛逛吧!”
要有力气逛街,当然得先填饱肚子。谢国平先带她到一家他常和易彦夫来的高级餐厅。
“我和彦夫常来这里,这里的料理合我们的胃口。”
“那我也要吃吃看,如果我能做出相同的味道,彦夫或许就会回家了。”要捉住一个男人的心,当然得先捉住他的胃。
谢国平嫉妒又心疼她如此等着易彦夫,他一定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易彦夫对她的心态,然后他要追她。
好歹玻璃鞋他也接了一只!
他们随着侍者往座位走,一落座,隔壁座位传来一阵熟悉的娇笑声。
“彦夫,是谢国平和你……老婆。”金莎莎故意揶揄道。
田雨蓝朝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了她三个星期没见到的易彦夫和讨厌的金莎莎。
不想看金莎莎,她朝易彦夫一笑,“彦夫。”
易彦夫总拒绝不了她的笑颜,他回以一抹尴尬得不得了的笑。
说易彦夫不尴尬是骗人的,怎么说田雨蓝还是他老婆,虽然她和谢国平出游他知道,也是他乐于看见的,可当他亲眼看到她和谢国平在一起,那分尴尬和不舒服的感觉硬是窜了出来。
“国平,你陪易太太好玩吗?”揶揄完了易彦夫,她再揶揄谢国平。
谢国平露出一抹坦然又满足的笑,其实是在对她的揶揄加以反击,“当然好玩。易太太平易近人,我们今天玩了不少地方,待会儿吃完饭还要去逛逛,再去看场电影、看夜景,今天准备玩通宵。”
谢国平一说完,田雨蓝立刻娇怯的朝易彦夫问道:“彦夫,我可以和国平玩通宵吗?”
易彦夫点点头,却是心不甘情不愿。这该死的谢国平,好像跟田雨蓝玩得真的很高兴,瞧他愉快的样子。
不像他,跟纪玉芙在一起就从没那么愉快过。
“彦夫,要不我们晚上也和他们一起玩。”金莎莎使着坏心眼,她无非是想要在田雨蓝面前霸占易彦夫,做无言的宜示。
“我今晚想早点回家。”易彦夫不想瞎搅和。
听易彦夫说要回家,田雨蓝立刻向谢国平道:“国平,彦夫要回家,我也得回家,我们有空再玩。”
“彦夫不是回你那里,他是要回我那里,尽量去玩吧!笨女人。”金莎莎炫耀地说。
田雨蓝被她一骂,又得知易彦夫不是要回她那里,她委屈的低下头想着,难怪他这么久没回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