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
何授颤抖了一下,终于用力的拉下了裤子的拉链,把湿透的裤子慢慢的蜕了下来,露出可笑的条格纹路宽大的四角内裤,两条瘦瘦的腿微微颤抖着,和女人比起来膝盖和足踝的骨节略有些粗大,何授蹲下了身子,脱掉了鞋袜,然后用两只手抱着胸口,低下头,发丝里的红酒还是一滴一滴的流下,落在光裸的脊背上,像是流了一条又一条的血迹。何授没有回头,也没有看那些旁观的客人,只是抱紧自己,瑟缩着走出酒吧。
客人们也不知道是惊是异,直到玻璃门开关的时候,带动了一身悦耳的铃声,才慢慢的重新开始交谈,却不时的将目光扫向门外,何授远离的背影。
那堆衣服上流出的红色酒液慢慢在地上淌成了一小滩,那侍者默默看了叫苏陌的男人一眼,嘴角撇了一撇,弯下身子把那堆衣服捡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一边拿出拖把一边和那男人说:“老板,你这次做得有些过。”
苏陌也是撇了撇嘴,看着地上那滩小小的红色液体在地板上被拖干净,心里面也不知道觉得有些烦闷,他微微觉得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抱紧自己的模样有些可怜。
苏陌的这家酒吧根本算不上的财产范围,不过是他为了一个同性恋的朋友而买下的一块店面,装修了一下。他喜欢从公司忙完后时常来这里坐坐,撤掉领带和笑脸,肆意的放松,喝酒,谈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打扰,语言之间难免失了和气。今天何授这样一扰兴,他匆匆喝了一杯酒,然后就有些闷闷的推门走了,开着自己银灰色的法拉利,直接走人了。
在路上的时候,苏陌情不自禁的想知道那个怯弱无助到可笑的男人是不是还是在路上走着,不由放慢了一点车速,两边打量着,这样沿着路开了几百米,不久就看到那个男人,两只手紧紧抱着胸前,似乎很冷的样子,瑟缩着,慢慢的走着,从背后看两块肩胛骨高高的凸起,看上去很瘦的样子,苏陌放慢了车速,在他后面跟了一会,他很奇怪这个人为什么那么久才走了这么一点远,结果跟了不久,就看到那个男人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而且摔的很彻底,身子狼狈的倒在地上,若不是现在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少的可怜,这男人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不用在社会上混了。那男人半天爬不起来,苏陌车速放得再慢,还是慢慢超过了男人倒地的地方,隔着玻璃,苏陌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没穿鞋在地上走了半天,脚底竟被石头划得一片血肉模糊。
苏陌看着那双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些歉疚,终于一踩撒车,停在了他旁边,把车窗摇了下来,朝何授喊到:“喂,上来吧!”
何授听到那喊声,有些犹豫的把头抬起来,苏陌有些惊讶的看到何授脸上一塌糊涂,泪水混着泥土粘在腮边,哭的一脸的委屈。
苏陌把何授拖上车的时候,觉得他身子出奇的冷,额头滚烫,竟然是被夜风一吹,发烧了。
苏陌抱怨的将车里冷气关了,一边往前开,一边小声抱怨着问副驾驶座上的病鬼,“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何授烧得满脸通红,难受的把头靠在座位的靠椅上,何授难过的用手拼命的捶旁边的车门,闭着眼睛嚷嚷,“我后悔啊,我真是后悔……”
苏陌骂骂咧咧的说:“后悔有鸟用,你他妈住哪儿啊?你再不说什么我把你直接扔路边,让你自生自灭去!”
何授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瞳孔都有点散了,脑门上都是冷汗,光裸的上身不停的颤抖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喊:“我做错什么了!欺负人……你们欺负人……”说到这里,何授眼圈一红,居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苏陌吓了一跳,看何授眨眼之间就哭得一抽一抽的,满脸的眼泪鼻涕,试探的去拍何授的肩膀,何授变本加厉的大哭起来,将苏陌的手狠狠打开。
苏陌当时就生气的下意识甩了何授一巴掌,何授被他扇愣了,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面的眼泪还没有干,堆在眼睛里,一闪一闪的,苏陌看着何授的脸顷刻之间肿起五条红红的指痕,心里面也有些歉疚,看着何授慢慢转过身子,把身体缩成一团,小声的抽泣起来,背上两片骨头一缩一缩的颤抖,心里面就更加的后悔起来。
心里面知道这个可怜虫已经完完全全烧糊涂了,他除了脾气坏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己也觉得做得过分了一点,他生病了照顾他一次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牙一咬,车子一转,朝自己家那栋高级住宅开去,一路开得跟飚车似的,在普通公路上开到1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生死时速也演出来了,不过几分钟,就开到停车场,狠狠一踩刹车,把钥匙一转,侧过身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何授抓了起来,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把他夹在腋下就下了车。
苏陌买的是顶楼,三百多平米的面积,也就草草的装修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家具,安了一个中央空调,和一个能让三个人躺着的浴缸,苏陌在自己的房间天花板上肆意的涂满各式各样的油漆,一道黑,一道红,层层叠叠,看上去有些惨烈的味道,苏陌却只有上床后看着天花板才睡得着。那个侍者叫冯洛,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却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酒吧当侍应生。用冯洛的话来说,有了钱,就有了毛病。
苏陌觉得自己画的天花板上,黑色的是天空,红色的是太阳,当时买房的时候顶着一顶报纸折的帽子刷了整整三个小时,自以为画的有多么积极向上。 他把何授扔到他的床上的时候,何授却指着那墙壁哈哈傻笑,何授说:“一看你就是大坏蛋。”
苏陌气的差点没把何授踢下去。心里却忍着忍着想不能和病人计较。以前这里唯一住过的一个女人在家里留下了各种各式的药,塞满了一个药箱,苏陌找了很久才把那小箱子翻出来,里面是那个女人留得一张纸条,密密麻麻的说了得了什么病吃什么什么药,什么什么药在箱子第几第几层。苏陌看着那张字条呆了一下,然后把条子拿出来,扔到字纸篓里。
苏陌拿块毛巾把何授脚上的泥沙擦干净了,又拿红药水把伤口草草的抹过一遍,何授痛得又开始掉眼泪,苏陌少不了吼了几句,吼完了再接再厉的给何授吃了几片退烧药,又从浴室里面拿了一块小方巾,蘸了水,盖在何授的额头上,又去冰箱里面找了几块冰,放在方巾上。苏陌那张床很小,只够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躺着,可是床很软,被子也很软,卧具是一整套的米老鼠图案,还是限量珍藏版的床单。何授傻呵呵的笑着,说:“哈!居然还用这种图案的被子。”苏陌把一床一床的被子盖在何授身上,一边盘算着明天要记得把被子床单统统送去干洗,一边皱着眉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口气冲冲的说:“怎么着?”
何授迷迷糊糊的闭了眼睛,嘴里有些嘶哑的说:“简直还像个孩子。”
苏陌愣了一下,然后去探了探何授额头的温度,发现烧还没有退下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到底去那里干吗?”
何授昏的一塌糊涂,于是顺口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网上说那里是gay吧,我想……去找人过夜。”
何授第二天醒来,觉得头痛欲裂,盖了几层厚厚的被子,热出了一身汗。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看着疯狂而张扬的天花板壁画,嘴都合不拢了,伸手在脸上捏了一下,似乎有点痛——不是梦?何授疑惑的想着,看到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站在哪里,黑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何授迷迷糊糊的想:这人长得挺帅的,就是挺眼熟。
何授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人挺不耐烦的说:“你他妈的不记得我了是不是?”何授想了想,看了看自己露出来的光裸的肌肤,还有一股淡淡的红酒味,终于想起害得自己惨到姥姥家去的那个男人,脸一下子就惨白的了,何授很紧张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站直了,何授说:“对……对不起。我怎么……怎么在这里?”苏陌挺好玩的看着这个一脸惶恐的男人,说:“现在挺老实的嘛,昨天倒是大吵大嚷的……”何授的脸更加的惨白,额角几乎都是冷汗,何授摇晃了一下身子,强打精神的问:“我……我昨天做了什么冒犯的事吗?”
苏陌开始觉得他这种怯弱的态度挺好玩的,听多了又觉得不耐烦,走上前几步要去拉何授,何授像是触电般甩开了,整个人站得笔直笔直的,像是避瘟神一样躲到墙角。苏陌不耐烦的嚷嚷,“你躲什么躲!我他妈还没跟你计较什么呢!”何授惨笑着躬了身子,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件事,我不知道那里是不能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陌微扬了下巴嘲笑般的说:“后悔吧?——唉,我真是后悔啊,我真不该去那里,我应该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啊——你是这样想的吧?”
何授听了像被雷劈了一样,难以置信的大张着眼睛,苏陌笑得更加的猖狂,“我原本还是奇怪,像你那样闷骚的人怎么跑我店里去了,原来是想买一夜春宵,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越是闷骚心里面就越是热情如火,我还不信呢,今天一看,果然,呵!”
何授听了苏陌的话,微微颤抖了起来,脸色几乎是青白一片,之后又隐隐因为愤怒什么的红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在眼睛里面转了几圈,然后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何授一边把眼镜取下来,用胳臂肘狼狈的擦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大声的骂:“你混帐……你……你……不是人,我……没有……我,我才没有!”
何授一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苏陌不屑的笑着,说:“要就要了,还装什么嫩?”听苏陌一句说完,何授急得脸通红通红的,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发火,冲上去挥舞着拳头就像打苏陌,苏陌轻轻用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