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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冬天,有一个人,陪着你坐在红彤彤的房子里,一起吃不会吃的鱼,一起发窘。多美好的记忆。
安家宜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苏南不看安家宜,安家宜说:“看在我刚才帮你拍背的份上,你就答应吧!”
苏南表情还是很不自然,嗯了声。电影是《北京爱情故事》,安家宜看得津津有味,可苏南却睡着了,他的呼吸很轻,睡姿很好,没有呼噜,安家宜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五官放松,没有平日的冷峻,在昏暗的电影院里,有一种平和,他的两只手搭在胸前,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唯有紧闭的双眼和不动的表情,表明他睡熟了。满脸都是刚冒出来的胡子茬,有点憔悴,可是也显得有些脆弱。安家宜看着看着,眼泪流下来,她将那条星星项链捏在手心,很久很久。
曲终人散。
苏南捏着那条星星项链,坐在空荡荡的电影院里,很久才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大踏步而去。
☆、二十四、求婚意外
新春过去了,冬日终逝,日子又回到了正轨,许多回忆就像那烟花一样,灿烂一瞬,只在心中留下美丽。
到了餐厅,安家宜的纠结也没结束,她暂时放弃了纠结,专心研究起菜单。
餐厅环境很好,静雅的装修,礼貌的服务生,轻柔的音乐,宁静的气氛,偶尔有窃窃私议的情侣轻笑,也有修长手指的钢琴师在静静敲击琴键,琴声如精灵般跳跃入森林、于湖泊,柔柔地落在人心里,没有玫瑰,却有玫瑰一样的热情,没有烛光,却有烛光一样的温暖。三元花了心思。
钢琴、西餐、红酒,仿佛是求婚的主题曲。三元举杯,“我不大懂葡萄酒,这是这里经理推荐的,希望你喜欢。”安家宜举杯,与三元轻轻碰杯,她说:“谢谢你,三元。”
三元将酒一饮而尽,“我多喝点,给自己打气。”他的脸因酒而变红,他又喝了一杯,才从兜里拿出戒指盒,推向安家宜,“三宝……”
“一家餐厅,看见三对求婚的,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啊!”一个娇嫩的声音在旁边轻笑了一句,“人家还有玫瑰花,他就只喝酒,葡萄酒不是这样喝的啊,这样牛饮还不如去路边摊吃点炸鸡啤酒,现在不是流行这样的浪漫呢!”
“别多嘴。”
三元和安家宜转头,看见一个熟人,正歉意地向他们点头招呼,安家宜手里的刀碰到酒杯上,发出“叮”地一声。安家宜和三元都因为紧张,进了餐厅都各想心事,根本就没注意周围的人。
三元勉强扯出个笑容,“南方,是你啊,好久不见。”他向南方举杯,又一饮而尽。
苏南对面的女孩,娇憨可爱,吐了下粉嫩的舌头,向三元做了个鬼脸,“喂,牛饮的帅哥,你认识南方哥哥啊!”
南方说:“一鸣,别胡闹,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安家宜从未见过苏南穿得这样正式,黑色西装,得体地贴在身上,完美比例身材尽显优势,没打领带,白色衬衫解开一颗扣子,却带了点休闲。女孩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俏皮尽显,“我怎么胡闹了,不就发表了两句意见嘛!我不走,我要看完求婚,听听他都说什么,还要看漂亮小妹妹会不会答应呀!”
三元的脸色更红了,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女孩说:“继续啊,把你要说的赶紧说啊,对了,你该跪下吧?人家求婚都要跪着的,你坐着算什么啊!”
南方的脸色很差,站起来,“戴一鸣,别胡闹,我们走。”
戴一鸣噘嘴,“你凭什么管我?我想干嘛就干嘛。”
“那你留这里,我走。”
“喂喂,你也不能走。”戴一鸣拦住苏南,“你可是答应你奶奶,今天一定陪我吃晚饭的,我还没吃饱呢!”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慌。”苏南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一眼都没看安家宜,“要不就是我撑着了,居然陪你坐在这里吃什么鸟饭。”
“喂,苏南,做哥哥的可不能在妹妹面前说脏话。再说,可不是我逼你来的,你少拿我出气!”戴一鸣理直气壮,将苏南往座位按,“你要是不想回家被你奶奶拿拐杖打破脑袋,就好好陪我吃完饭。”
苏南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戴一鸣叹息,“原来傻瓜会传染啊!好好的红酒,我珍藏了五十年的红酒,被你这么糟蹋。”
“你才几岁,珍藏什么五十年?少胡扯。”苏南将一块甜饼塞进戴一鸣的嘴里,“吃你的。”
三元和安家宜相对无言,这两个人应该比他们早到,他们已经吃到饭后甜点了,安家宜低着头,研究杯子里的红酒。
三元的手放在戒指盒子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戴一鸣好容易咽下那块甜饼,“苏南,你这个混蛋,差点噎死我了。”
“呀,这不是一鸣么,谁要把你噎死了?我替你出气。”
餐厅又来了不速之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胳膊上挽着一个长腿佳人,三元哑着嗓子说:“百灵?”安家宜抬头,看见艳光逼人的彭山灵挽着一个英俊瘦削的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男人的侧脸有点熟悉。
戴一鸣皱眉,“高在?”
高在旁若无人地拉了椅子坐到苏南那桌上,彭山灵犹豫了下,坐到了高在对面,高在靠在椅背上,笑盈盈地看着苏南,“南方,你也在啊!”
戴一鸣将盘子敲的山响,“服务生,服务生。”服务员应声而来,“你们什么破餐厅,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吗?而且,怎么服务的,有客人来了,领班干嘛的呢,怎么能领别人桌子上?”
高在向服务生摆手,“去去。一鸣妹妹,别跟这帮人生气,有什么不满,跟我说嘛,我给你解决。刚才,我似乎听着说谁欺负你啦?”他看向三元和安家宜,用一根手指指着三元,“那小子?”他又指向服务生,“今天这餐厅我包了,将无关的人都赶走。”
服务生擦汗,值班经理赶过来,哀求地说:“高先生,现在已不是用餐高峰期,餐厅人也不多,不会影响您用餐的,您看能不能……”
高在嚣张地大笑,“怎么,怕我影响你的生意?放心,所有损失记我账上。”
安家宜有种遇到高衙内的感觉,现在还有这种人吗?三元说:“饭也吃不下去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安家宜点头。
高在说:“喂喂,你们俩别走啊,你还没给我一鸣妹妹道歉呢!”
三元指着自己鼻子,“我给她道歉?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戴一鸣面色不善,“高在,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他得罪我了?”
“那是谁得罪了我的一鸣妹妹?”
戴一鸣看了眼苏南,他从始至终都未开口,静静坐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把叉子,戴一鸣想起哥哥说过的一件事,脸色发白,她站起来,“南方哥,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高在说:“别啊,我好久都没看到南方了,我们正好喝一杯,山灵,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南方倒酒?我们哥俩今天要好好喝一杯。”
彭山灵抬起头,将下巴高高撅起,咚咚给南方的酒杯倒满了葡萄酒,她的声音脆脆的,带着一股南方口音,“苏南,喝吧!”
三元喊来服务生结账,可高在不让服务员过来,安家宜和三元交换了个眼神,戴一鸣悄悄站起来,走到三元身边,急急地说:“你认识南方哥,是不是?你赶紧拉住他,叫他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跟高在打架。”
三元诧异地看着戴一鸣,“怎么回事?”
戴一鸣说:“他们有仇。”
“因为彭山灵?”
“啊,彭山灵是谁?”戴一鸣摊摊手,“反正吧,我听我哥哥说,就因为南方哥把高在的头打破了,高叔叔和苏阿姨便离婚了,每次高在和南方哥在一起时,他们都会拉着南方哥,防止他跟高在打架。”
三元虽没听懂她到底说的谁是谁,但也听出了不对,便对安家宜说:“那等会儿再走。”安家宜点头,饭店经理已经在安排客人结账离开。
高在摸了摸额头,那里有一条深深的疤,伤早好了,可是每次摸起,他都觉得痛得不能自已,他冷冷地盯着彭山灵,“敬南方一个,啊,我差点忘了,你以前是南方的女人,我这个人大度的很,不介意的,要不,你们喝个交杯。”
苏南将叉子放下,又拿起,再放下,他看向彭山灵,“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彭山灵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他有钱有势,给我钱,对我又好,不像你又穷又没本事。”
高在嘿嘿地笑,“南方,作为男人你这点就太失败了,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呢?”他对彭山灵招手,彭山灵乖巧地走到他身边依偎着,高在摸着彭山灵的脸,“真是个美人,我是理解了你的感受,原来搞兄弟的女人是这样的感觉。”他捏了把彭山灵的脸,“山灵,跟我说说,被男人的兄弟搞,是不是很爽?”
彭山灵脸红了,咬住了唇,她嗫嚅着,“我跟南方,不是你想的那样……”
“彭山灵。”高在打断彭山灵的话,“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你记住这一点。南方,我刚才山灵那里知道了一点有趣的事实,还真是精彩呢!”
他不管苏南理不理,继续说:“以前我真是误会了你呢,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兄弟替你死了而愧疚,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还在兄弟死后接收了他的女人。我真是小看了你,你才是真正的牛人啊!活得比我们都洒脱。”
“高在,够了。”南方的声音很冷,有股杀意,“别试图激怒我。”
“呀,生气了,我好怕啊!”高在根本就不在乎,他对三元和安家宜招手,“你们俩认识高南方吧?听听他干的那些破事,也不吃惊?还有这个小美女,这是什么表情呢?不会也是被苏南搞完扔掉了的吧?”
苏南腾地站起来,带掉了酒杯,杯子砸地上,酒水四溢,彭山灵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