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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西服外套早掉到地上,本就薄如蝉翼的裙子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她清晰感受着他健硕的身躯,连肌肤滚烫的温度都是如此清晰。苏南,清晰感受着怀抱里女孩柔软、玲珑的曲线,他迷恋这种感觉,迷恋这种带着水果清香的诱惑。
安家宜感觉到苏南身体的变化,她扯住苏南的耳朵,“不、不要,停下来,不能再继续了。”
苏南的唇停在她的脖颈,那粉嫩、白皙的肌肤已变得通红,苏南感受到怀里女孩的颤抖、声音里的惊慌,他强迫自己从兴奋中醒来,他不再继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时间静止,岁月安好。静谧的、寥落的、充满生机的荒郊,你我相伴。
安家宜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在飞,又觉得自己是一条快窒息的鱼,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他是在吻她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的不真实,可是身体却真实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正靠在她的身上,她清晰地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特殊的味道。他们彼此相依,一起听着草长莺飞。
安家宜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似真回到了少儿时代,有点犯傻地说:“我要回家,你、你欺负我。”
苏南抱着她不放,“让我再靠一会儿。”
安家宜浑身酸软,任由他抱着,呼吸从紊乱渐渐平复,思维也渐渐恢复正常思考,“靠就靠着,别再动手动脚!”话音却带着软糯的娇嗔。
“我脚很稳,手也没乱动。”
“贫嘴滑舌,一听就不是好人。”安家宜推他,这姿势太暧昧了,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强壮的躯体,连肌肤的紧绷感都那么清晰,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有点怀疑,有点害怕。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不是抗拒,而是诱惑让她几乎不能思考,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
“我觉得嘴和舌头的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接触体会才知道,用听肯定听不出来的。”
安家宜的脸更红了,啐了一口,“混蛋!”她哼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就不该拉住你,让你跟人打架,不打死人命不算,让你进局子才好。懒得理你。”
苏南闷闷地笑,他将头抬起,下巴顶在她的头发上,手臂依旧环抱着她纤细的腰,“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你已经跟我走了。”
不适感渐渐离去,温馨涌上心头,安家宜将头靠向他的肩膀,满身的烟草味,但这样相拥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她乖巧如猫。
“为什么要拉我走?”
“我不知道,当时就想,不能让苏南打架,于是就那样做了。”
“真的只是怕我打架?”
安家宜支吾,“不知道啊,或许怕,怕殃及池鱼吧!那次你和大平打架不是将我脸划破了?”
“笨蛋。”苏南在她发间蹭了蹭下巴,找了个更合适的位置,“其实——”苏南的声音很低沉,他有些迟疑,“那个人,他说的都是事实。”苏南的声音带了苦涩,“我没有任何理由打他。”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不懂。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一个人专拿别人的伤疤来戳,那他就该揍。”
“是吗?你真会说话,可是你不是没让我揍他吗?”
“如果揍人一顿就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个世界早世界和平了。”
苏南静默,“……你对人都这样的吗?”
“什么?”安家宜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我这个人,以前做过什么,是怎样的人,全然不知道,但是你却在千方百计替我开脱,你难道就不怕,你根本就信错了人,你毫不犹豫跟着走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个坏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
安家宜推开苏南,嘟嘴说:“你是不是想绕着弯儿说,你亲了我,不想负责了?”
苏南哑然失笑,“貌似我招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原来你一直当我是麻烦。”安家宜垂下眼帘,一阵山风吹来,她抱起胳膊,觉得有些冷,苏南拾起衣服披到她身上,又打开车门,“进车里坐着。”温馨似随风而去,他变得礼貌疏离。
安家宜恍惚,有种不真实感,她看着他,“你真的一直当我是麻烦吗?”
苏南看着安家宜不安的眼睛,夜色中有分辨不明的焦灼和失落,他摇头,“其实我才是麻烦,正因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所以不愿意招惹任何人,让任何人为我操心。”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觉得你是麻烦。”安家宜想起自己将他丢在电影院,悄悄离开的举动,有些心虚。
苏南似是看穿了他的尴尬,给了她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安家宜突然就安心了,她觉得有必要解释点什么。
“我真的没当你是个麻烦而回避过你,如果做过那种举动,肯定不会是因为嫌弃。我从来都相信你,就像你说的,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依靠可信任的好人。”安家宜语速飞快,她说的毫无犹豫,因为她一直坚定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别人多少诋毁和谣言,对于他的为人她一直有自己的判断,她坚信一个对女人、老人、孩子都温情的人不会是坏人,即使他做错过什么,那一定不是本意,或者可以原谅;但对于情感,她却会犹豫,那是她不能承受的,亲眼看见他与彭山灵的纠缠,她如果还要靠近,那就是道德问题了,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但今天,安家宜毫无滞涩与犹豫,对于那个男人所说的一切,她不太明白,也无法相信,一个活在痛苦和孤独中的人,绝不会冷血无情,苏南一直是忧郁的,在那些不明的故事里,他一定也是受害者,这不是女人的偏向,而是点点滴滴汇成的信任和懂得;但对于彭山灵,不管她最近经历过什么,就凭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值得任何人为她委屈,任何人为她退让。
苏南不安,他避开看安家宜因激动而更加明亮的眼睛,“你真是个傻瓜,都这样随便相信人的吗?”
“我只相信你。”安家宜固执地转到苏南眼前,看着他的眼睛,生怕他不相信,她握住他的手,“真的,我从来都相信你。”
窗外,山野的风,孩子般肆虐,穿过树林,摸过小草,偶尔与动物们来个迎面大碰撞,风儿卷了,树叶落了,鸟儿叫了,唯有风声了了。
苏南觉得眼睛有些热。她一直都是这样,用这种诚挚的、热情的眼神注视着他,投向他的目光里满是肯定、信任、依赖、感恩。这样一个目光澄澈、而又对你满心信任的女子,很容易让男人有满足感的,他也无法逃避,甚至很享受她那种目光的包围。真的只是单纯的享受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享受已经往更深的感情发展。
☆、二十六、我要做主
苏南的手很硬,皮肤略粗,安家宜说:“你信不信,有些人你认识几十年,都不能确信他是否真实,有些人你只见过几次,便知道他一定可信。”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苏南感受着手背上那只柔软的手,带着点凉气,他们靠得很近,空气里都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水果清香,苏南深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跳,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想起那些不愿触摸的回忆,他的神经一阵子抽紧,在那些故事里,他到底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他该将自己放在哪个位置,一直是他迷惘的、彷徨的,他很想找人倾诉,可是他不知从哪里开口,所以一直都是他自己默默承受。
今夜,他变得不像自己,他主动亲吻了这个女孩,将自己的软弱、无助、疼痛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安慰和鼓励。
安家宜故作轻松,“当然是第一种人了。”
苏南抽开手,与她并排靠在车门上,看着她强自欢愉的戏谑,“你幽默感真差。”
安家宜固执地抓住他握拳的手,一根根掰开他握紧的手指,粗糙而结实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几乎扭曲,她握住他的手,“其实,我一点不会安慰人,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很难过,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言之隐,每个人所经历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深知其痛,别人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让他在痛苦时不是孤单一个人,让他在彷徨时有依靠的肩膀。曾经,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因为有你默默的相伴,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所以,从今开始,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不会让你一个人行走,一个人忍受痛苦。”
苏南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这温润的手指传来的凉意,“我并不痛苦,只是有些痛恨。因为那个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曾经的过去,我扮演过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你这个傻瓜,什么都不懂,跟我讲这些道理有什么用?”
“我是什么都不懂啦!”安家宜想让气氛轻松一点,捏捏他的指尖,俏皮一笑,“你不觉得你今晚做的事,还有很多麻烦吗?”
“麻烦?我已经够麻烦了,再多一些也无所谓。”
“你拐了别人的女朋友,拐了人家的女儿,难道不该振作一点,做点什么吗?”
苏南看着安家宜,他松开她的手,仰头望着星空,“安家宜,如果我说,我没有做好当别人男朋友的准备,你会不会揍我?”
安家宜脸色变了,“应该会吧!”
苏南沉默,刚才的温馨、和谐都消失了,在他的沉默中,安家宜不安,她似乎提了一个不好的话题。安家宜看着苏南,他的脸色在夜里模糊不清,她只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她看着他将手放进裤兜,拿出来枕到头上,再放下来握住车门把手,似乎他更加不安,安家宜问:“你在害怕我?”
苏南将手放回裤兜,他迟疑着,“是啊,害怕,我怕——”苏南看着安家宜,那双亮亮的眼睛,虽然是在夜里,却也是如此的透亮,可是他还是在犹豫和苦恼,“我早跟你说过,你也见过我的生活,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颓废、自私、暴躁、无所事事,我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