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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殿上一陣嘩然,就連月冕也都驚得啞口無言。他們的新宮主使出的這一招明顯是先斬後奏,夠狠!
“安靜!”月無曳一聲斷喝,目光犀利的掃向眾人“對於本宮主的決定,我不希望看到有誰公然的反抗或是伲晌遥 币蛔忠痪鋽S地有聲,不容人有反喙的余地,王者的威儀渾然天成。
“宮主~~~即使這樣,屬下還是不得不說,您這樣做是不合教規的。宮主你如此的一意孤行,行水宮中的教眾誰會服你!”不知死活偏要往刀口上撞的,正是左使月冕。
“呵呵,原來是左使大人啊!”看著公然挑釁自己的月冕,奇跡般的月無曳只是湝一笑。
見此情景,眾人心中大惑不解,剛才還聲色俱厲的對他們言詞威茫膶m主,現在面對月冕的公然挑釁,卻只是詭異一笑……
不理會殿上眾人的驚疑表情,月無曳徑自說下去,“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怎麼你現在還這麼有精神呢?”頓了頓,月無曳皺了皺他那秀氣的眉,臉上轉為一副頗為疑惑的樣子,“奇怪,我的‘七裏香’差不多該有效果了啊?”
此話一出,大殿上立時鴉鵲無聲,接著殿上眾人的臉色也立刻!紫嫣紅的,變得一個比一個多彩……
“宮主,這‘七裏香’是……”此番開口的是之前一直做壁上觀的行水宮右使月楓。右使果然非尋常人,遇到如此變故,他的臉上居然還挂得住溫文儒雅的笑容,“恕月楓孤陋寡聞,天下之大卻從未聽過此……呃,從未聽過此物。”
“呵呵,右使大人不必拐彎抹角,就直接問我給你們下的是什麼毒就可以了。”站在大殿正位上的月無曳笑得很是無害,對下面的一片抽氣聲更是置若罔聞,“右使洠犨^是正常的,因為這是我幾日前才煉制成的。此藥是毒又非毒,中毒的人只有在遇到特定的香味時才會發作,因為此特殊香味在七裏之內皆有效,所以我取名為‘七裏香’。當它發作的時候,起初會感覺氣虛頭暈,很快是渾身無力,咦……怎麼就倒了?”
這邊月無曳正興致勃勃的介紹著自己的新藥,那邊大殿中就已經倒下了幾人。而大殿上其余眾人則紛紛盤膝打坐,准備吖ΧR毒。
“喂,喂……先別吖Γ以掃洠дf完呢!”月無曳大聲阻止,可是洠寺犓摹'多久殿上就有人因氣血逆流而口吐鮮血。
“宮主,你那洠дf完的話到底是什麼?”縱是一貫心思深沈穩重的月楓,到了這會兒也沈不住氣了。
“我……我想說的是這‘七裏香’,你越是吖︱尪荆揪瓦行得越快,到了最後經茫孓D,吐血而亡。”見右使像是真的生氣了,月無曳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嘴裏趕緊大聲申明:“先說好,我之前有叫你們別吖Γ悄銈儾宦犖艺f完的。”
眾人聽完,額上一陣黑線,然後紛紛撲倒在地──別想歪了,他們是毒性發作厲害了,不是給月無曳氣得。
“月無曳,把解藥交出來!”呀,終於輪到久未出聲的左使月冕開口了。
“左使大人,你不開口我差點忘了你還在這裏呢。”月無曳一臉故作驚訝,眼中卻滿是不屑,口氣也隨即一變,“今天,是不是該把你的賬算算清楚了?”
接過身邊兩位長老遞過來的厚厚一疊賬冊,月無曳看也不看的丟到了月冕的面前,“左使大人,本宮主倒要問問你,這十年來行水宮所轄商號的銀子中的七成到底是入了誰的口袋?還有近二個月內起雲居險象環生,我的性命也是屢遭威茫撠熜兴畬m安全的左使大人,本宮主究竟是該追究你的失職呢,還是治你個同种铮俊贝丝桃倭㈧缎兴畬m正中的紅衣少年,一身盡顯王者風範,傲氣天縱,威儀天成,以居高臨下之姿,傲睨眾人,言詞間不怒而威。
而被這一連串責問給鎮住了的月冕雙拳緊握,臉色煞白,咬著牙擠出一句:“你……這一切是你早就算計好了的!”
面對著站在殿上始終不語而只是諷刺般的笑著自己的月無曳,月冕猛的拔劍而出,飛身一劍直刺向月無曳。
“月無曳!我倒要看看劍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與此同時,追隨左使月冕與他同流的雪殿殿主等一幹人等也紛紛拔劍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行水宮的大殿上忽然刮過一陣黑色旋風!
疾風過後,除左使月冕被月清池、月瑤兩兄弟合力制住跪在了殿上,剛才那些兵刃出鞘了的人都已成為了一具溫屍倒在了大殿上,血源源不斷的汩汩流出,染紅了大殿的半邊。
看著這一切,此刻還活著站在殿上的月楓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抬頭望了一眼那個依然屹立在上位的紅衣少年,他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從未變過,依然是嘲諷般的笑看著跪在殿上的月冕……
“你收服了影殿~~~!”跪在殿下的男子雖然十分狼狽,但眼神依然凶狠,直直的瞪視著高高在上的紅衣少年。
“就在一個月前,呵呵~~~”月無曳露出得意的笑,那囂張的笑容刺得某些人的眼生疼。
“一個月前?怎麼可能!”月冕的眼神有些瘋狂了。就在這一個月間他還通過籬長老指派任務給影殿,這其中就包括了對新宮主的刺殺任務,難道……
月冕突然之間醒悟過來,原來一直以來這個少年都是在作戲。他騙過了自己,也騙過了月楓,騙過了行水宮的所有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影殿自上任宮主失蹤以後,就在當時的殿主帶領下獨立於行水宮,很少參與宮中的事,即使是四大長老也無法指摚в暗睢6禄h之所以能夠向影殿指派任務則全是因為他與影殿殿主之間的特殊關系……
“你想知道?”月無曳笑得神秘兮兮的,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下台階來到月冕跟前,低身彎腰讓自己的視線對上月冕的雙眼,“你很想知道我是怎麼收服影殿的嗎?”
不光只是月冕,此刻在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月無曳,他們都想知道面前這位少年宮主是如何將影殿招回行水宮的。
“呵呵~~~哈哈~~~”月無曳笑了,笑得很大聲,很得意,也很詭異。半晌,月無曳緩緩的低下頭湊近了月冕,在他耳邊輕輕的吐出一句:“我、偏、不、告、訴、你!”
只一句話,月無曳就把殿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的人氣了個半死!
一直到回到正殿上,月無曳才算止住了自己放肆的笑聲。收斂了情緒,目光犀利的掃了一遍殿上的眾人,月無曳這才緩緩開口:“今日左使月冕犯上作亂,我行水宮教眾有目共睹。在此本宮主宣布,從即日起撤去月冕左使之職,並按教規廢去他一身武功,逐出行水宮!”宣布完處罰之後,月無曳又看向月清池,定定的說:“清池,就由你去行刑。”
聽到月無曳這麼宣布的月清池心中微微一顫,他抬頭看向月無曳,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結果卻只能看到那位少年宮主朝著自己狡黠一笑。究竟,那個微笑背後耄Р刂模鞘颤N?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托盤上面敚е钠甙褜iT行刑用的精致小刀,月清池略略思考了一會兒。終於,他撿起其中一把,毫不猶豫的一刀刺入了月冕的胸口。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自己雪白的一身……
對於月清池的行動,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那站在上位的紅衣少年。所有人中只有右使月楓對此無動於衷,他只是臉色微沈的思考著……
“哎呀!清池,你怎麼這麼沖動呢?”月無曳狀似驚訝的看向月清池,臉上的神色也表現得頗是為難,“雖然我是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也不能……”說到這兒月無曳又停了停,不悅的皺了皺眉,“算了!既然人死了,那麼清池你就要負起這個擅自行動的責任來。”
“清池甘願受罰!” 月清池單膝跪下,清冷的聲音毫不猶豫的答到。
“那好!”仿佛等的就是這一刻,月無曳轉身面向殿下眾人,“從今日起,就由月清池接任行水宮左使之職,並在兩個月內給我掃清月冕的舊部余孽!”
這一次,再也洠擞挟愖h,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他們的宮主從一開始就洠Т蛩阋胚^月冕,對月清池的不罰反升,則完全是為了替月清池在教中立威。而月清池又是如何的一個人,心思細膩思維縝密,他是猜准了宮主的心思,配合著演出了這麼一出難得的好戲啊!
行水宮的大殿上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的腥味……
“我來到行水宮快半年了,其實我並不想做這個宮主。來之前我還打算把琉璃佩送人呢!可惜人家不要。”抱怨似的話語從玉座上的紅衣少年口中幽幽的傳出,美目斜睇了一眼立在殿下的眾人,月無曳在唇邊扯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只是啊,師傅洠У眠x,我洠У眠x,而你們更是選都洠У眠x。”
此刻月無曳說笑似的談話,讓眾人突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所有人都一臉莫名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娘帶我看人下棋。她拿起一顆棋子問我漂不漂亮,喜不喜歡。我看著那棋子,伲厥巧虾玫挠袷К撎尥福每礃O了,拿在手裏小小的一顆也特別可愛。於是我開心的告訴娘,我很喜歡。於是……”說到這裏月無曳停了停,手不自覺的撫上了他那張細致可愛的臉,“於是,娘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棋子兒狠狠的丟了出去。她說,這棋子再好看、再漂亮,它也終歸只能是被人撰在手心裏,想下哪兒就下在哪兒,想丟就丟!而下棋的那個人就不一樣。娘指了指正下著棋的老人對我說,這世上能贏得了這局棋的,除了他,再洠в械诙䝼人。”
說到這裏,月無曳深深的看了一眼眾人,“從那天起,我就決定只做那個下棋的人,絕不做那顆好看、漂亮,但隨時可被人丟棄的棋子。”重重的一句話,打在了許多人的心上。
“所以……”環顧四周,見眾人皆面色沈重,月無曳笑了,“如果你們不願做這顆好看、漂亮的棋子的話,我可以放你們離開行水宮。不過,你們選擇的機會也就只有這一次!”
“屬下願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