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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手的,才会记得牢吧?”于她口中,话语作用从来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亦或者消释压力。
果然,闻之轻松上了许多,男人微哂着笑起来。李璇美趁势:“今后咱们还是朋友吗?我们公司筹拍的戏,还会投资吗?”
男人无语凝噎:“放心。赚钱的路子,我永远有兴趣。”
毫不掩饰,李璇美:“那就好。”顿了顿,不知是看在啥的份上,她又补充:“其实你人很好。”
觉得女人真挚,亦了解无论她说难听的话,还是动听入耳的,都发自肺腑。多少是个安慰,男人尽量收了酒性问:“你就不能多少敛些性子,闭上眼睛,安生嫁给我算了?何必这世间女子都过得去的日子,偏你就过不去?”
*
爱情有生命,过期会不新鲜,绝望会死。且一生中往往只昙花乍现,那么短暂的一次。
有的人以为爱情不曾来到过,其实有的。
有的人以为见到过爱情的模样,只是刚走远。其实从来没有,只是幻觉罢了。
是否把握住了?倘没有现实功利生活旁的杂念私心,其实是不必遗憾的。
爱情那么美丽,只开在意念或者记忆里,也不错。
自景朝阳之后,李璇美好象用尽了一生的爱情,才明白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亦再不曾有人似朝阳一般相待温暖,恰到好处的照拂过她。
什么是感情?感情就是那些追不回来,亦再也无可能重来的时光中,陪伴着你的那个人。俩俩醉在红尘中发酵,陈酿的美酒。
到了李璇美如今这般年纪,就连欲望仿佛都是一个人的事情。身体有了记忆,知迎向谁,又会下意识入不了哪些戏。女人微笑着,不再作答。
男人问话无回,默然地靠在露台一角的木制栅栏上···
☆、一部中国的《乱世佳人》
素嘉为张培红捎过话出去后,李璇美方失神凝目。于办公室不知怎的回忆前段那位薛姓富商,靠在露台上的神情,很似当年的沈彦。
倘凌志留予李璇美是骤然离世的痛,景朝阳留给她的是音讯全无,果不回转的恨。恨他迁容宽待了她大半辈子,却在她戒不掉,对他上瘾,临门一脚时,弃人离去。
而沈彦带给女人的则是喜忧参半的心酸。他在结发妻子张培红那里,李璇美曾不止一次臆测,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水深。张培红再有思想主见,不循常人,想必日常照顾这方面,总不会屈了男人吧?
素嘉表露过张培红意图之后,女人陷入到无以自抑,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的难过之中。越是知道,不可能遂了张培红的意。于此一件事上,张培红愈是可笑,李璇美就愈难过。
*
这世间有的人,即便无法失了自我,而在一起。
那么总想要他于记忆中好好的,各自幸福着,此生方息。
竟不料,就连于此心思,都已属奢望。
凌志当年,她无法屈就了心性讲究,去俯首仰合地对他好。
尽管普遍认为,相爱应当同步。然,实际操作中,却也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的事情,往往需要失了自己,方可维系得长久。
景朝阳是没事找事扔下她,以及扔下女人想要从此好好同他稳妥下来的心意。
而沈彦,李璇美则一直以为,她是没有权利身份操持所有可能为他好。
以沈夫人设防为由,女人宽然慰己多年。今番,上天却将对沈彦好的抉择权,交到手中,要让李璇美拿现实来换。并且还不是同天换,而是要受胁迫于沈夫人来换。这对于女人来说太残忍。
李璇美自以为是爱沈彦的。然,在她的一生当中,名利排在第一位。自我排在第二位。第三位才是男人。亦仅仅限于沈彦景朝阳凌志,这三位于红尘时光的玻璃幕墙内,再也无法复制青春,重来过的男人。
她是宁肯,失了自己,将灵魂卖予魔鬼,也不肯失了名利的女人。这一生当中,又怎么可能因着任何男人,而越过自己,失了名利?
璇艺是继赏艺更名后,李璇美的全部心血。也是她唯一能减轻对景朝阳凌志思念,对沈彦担忧,与张培红抗衡的工具。
更何况,倘璇艺董事局成员知道李璇美因着个男人的缘故,而失了今后五年乃至十年,甚至更久的经营利益保障。
如同,棋关之中占尽天势的一方,微一慈软,痛失逐敌良机,便有可能换来日后的情势急转,多少年都挽不回的颓势。
领导指大家做事,大家则看领导做人。如果董事局对李璇美失去信心,恐执行董事一职她是需要让贤的。
倘李璇美宋岚阳的作品落到培艺掌中,难以想象张培红会好好包装推介。女人倒抽一口气,倘张培红将作品压下,那么将断送她们的文学生命。
不能因着个人情感,再使宋岚阳受到牵连,一同再次进入到事业维谷之中。
理智,对外是种残忍,对己又何尝不是?她和宋岚阳如今已经不年轻了,不想再有大的变数。
沈彦张培红毕竟是结发夫妻,女人甩甩头,打开一扇窗,让清洌的风,再吹进来些。李璇美慰己:张培红不会真的虐待沈彦。
*
晚间陪几个投资商吃罢饭后,去夜总会消遣。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伤感,李璇美曾经很闹心的暧昧应酬,而今因着年龄的缘故,都不必担心了。
花季和非花季的区别,女人只要活得久,总能够分辨得出。
尤其近年每每来这些声色场所,便会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这座城市从来不缺年轻美丽的女孩子。象绿地里的韭菜,割完一茬儿又一茬。即便不尽善尽美,新的,总是更扬眉吐气光鲜着一些,年轻青葱总是无敌的。
看着她们胸前滚动闪烁着的胸牌,如霓虹流彩一般妖娆。便可知,她们的美丽是有价的。不似寻常少女新妇一般稳妥,却亦不似某些女人荒废浪掷。况且,无论是何种生活方式与道路,几乎都有经营和造化的可能。
*
年轻是一袭谁都合身的华服,却无有人能永远合穿,只有尽可能久一些的延续。
大多人会以为,女人是一针一针一点一点老去的。很公平,不残忍。
其实女人过了三十岁,某一天,某一个骄阳如火的午后。某一个睡眠不足,心不遂愿。午夜有所惦念熬度的那么一个瞬间,就会颓势已定的老去。
青春不是一朵开不败的花,所幸之于李璇美来说,却会有开不败的记忆。摇曳于旅途之中,仿佛生命的全部意义。
*
有李璇美在,男人们多少保持着些许衣冠绅士状态。在帝都的娱乐场所,这不该是男人们的常态。他们不纵情声色,就连小姐们都很不适应,主动上前攀围,深怕失了职业道德。
这些年李璇美不是没有过类同于知己的男伴儿,只是发展得好好的友谊,谈话投机,兴趣相宜,只是因为不能搞搞男女关系,那些男人们便不再带她玩儿了。哪怕他们并不是真的爱她,却总是不介意最好尝尝的。
干掉面前的香槟,李璇美同往常每一次那样会心起身,去向外围吹风,将阵地让给喝啤酒的男人们。
于她眼界之中的那些男人们,溺水于生海中央,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难免急于想要抓住以及改变些什么。此时婚外情便仿佛是遇到另外一个以为邂逅便可以带来改变的溺水者。结局其实多数没有奇迹,不如人愿。无外乎两种,生海获救后各奔东西,亦或者双双溺亡。除此之外,别无它途可坦。
*
离席却不能离去,她踱步来到夜总会大堂的室内喷泉旁。注目着那些纵身一跃却仍难逃堕落命运的水幕,在眼前升腾跳跃取悦凡尘里的红男绿女。
这里一切明码标价,女人们是年轻貌美职业敬岗的,而男人们只需要放松即可。
李璇美心中有事,拨通宋岚阳的电话。将张培红给璇艺出的选择题倾诉给她听。
半晌,宋岚阳:“李璇美,无论你怎样决定,我都永远支持。”
从来没有怀疑过,李璇美:“任何男人都不是问题,哪怕我本人,都绝不能做出不利于璇艺发展的决定。”
宋岚阳:“···”
女人没作声,李璇美则顿上一顿:“我想去趟英国。”
宋岚阳知道,有些力量不是女人间能互赠给予的。李璇美此刻最需要的人,在别处。
宋岚阳:“去寻景朝阳?你知道他在哪里,有消息吗?”
掩饰心意,李璇美:“想去寻,同培艺交情深厚的那两个后台老板。”
宋岚阳于电话那头微笑着问:“还是放心不下沈彦,想托人打探一下实际究竟?”
真个是按下葫芦起来瓢,避无可避,左右都免不了因着男人,而走这一遭的口实。李璇美还是不愿同培艺扯上话茬,索性直言不讳:“那两个老板总会知道景朝阳的住处。”
宋岚阳了悟禅然,点化她:“倘你早有实心打探,想必景朝阳的去处不难确切。再说,今年奥运会时隔48年再次于伦敦举办,想必奥运开在家门口,他总不会乱跑,应该会就在附近。说不定你们还会在观众看台邂逅呢。”
说到此处,宋岚阳断了断,方继续:“只是你们都不懂得惜缘。节骨眼上,治了两年闲气。”
亦或者,于这个年纪的李璇美,已步入到成熟的套路之中。知道该追求哪些,舍弃哪些。而年纪,便是无法再爱新人,难以接受新恋情新朋友。
想了想,虽知可能性不大,然,李璇美仍报以一线希望试探女人:“要不要一起出境走走,别总闷在东阑闭门造车。”
不出意料,宋岚阳:“你带素嘉去吧。”
李璇美鬼马道:“那我回来时,你来接机。”
知道她无非是想法子,希望自己多出来走动,透透气,换换脑子,宋岚阳笑道:“如今你前呼后拥,哪里还用得着我专程接机。收起你的小算盘,就别让我出丑了吧。回来前知会一声,我让小厨房做你最爱吃的家常米饭炒菜。”
知说不动女人,李璇美只得作罢。走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