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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生正在替钥做些临时的小检查,来确定钥是否有什么异常。很熟练……是四班的学生吗?他听说那个班的学生毕业后都是进四番队的……
“好象没什么大碍……”那个学生像松了口气似的,露出了安心的神情,然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当他坐下,仔细看着老师的朋友时,他注意到钥的睫毛正微微颤动着。被眼皮所掩盖的双眼似乎在转动。
“做梦了吗……”他轻声说着。
少年站在那个学生的身后,冷冷看着钥的睡脸。……果然……那个不是他的气息。上面残留的,是别人的灵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到底是谁的?竟然强大到残留到现在……
如果,你死了,我会怎样?
啊?死了……大概是和以前那样活下去吧。他抓了抓自己长到腰际的头发,然后一脸迟疑地回答道。
呵呵……是么。那个和自己一样留着长发的女子笑笑,然后转过头,看着庭院内被阳光洒满的地面。
那个女子有着和阳光接近的微笑,很温暖。他记得自己抬起了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直视着耀眼的阳光,然后,微笑。
她的笑容,就像傍晚的阳光一样,很温暖。他这么想着,微微张口,想对那个女子这么说。
但是,身旁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他转过头,看着没有其他人的走廊。
悄无声息。
隐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伴随着直射到身上的阳光,一起响起。
‘如果,你死了,我会怎样。’
“活下去。一个人,然后,活下去。”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回答着,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头发上沾染着刺眼的红色,他随手抓起冰冷的金属,干脆地割断了自己的长发。黑色的发丝缠绕在苍白的手指上。
好痛。
好痛。
他低头看着发丝缠绕的手指,勒紧。
周围就像什么裂开似的,变成一块块碎片,然后形成清晰的影象。
“感觉好点了吗?”淡淡的冰凉覆盖在钥的额头上,让他的意识渐渐清晰了许多。他转过头,进入视线的是一张清秀的男孩的面容。
看起来很顺眼。他这么想着,然后开口说道“你是谁。”
“我是佑老师的学生,今里故。”那个学生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便伸出手,拿去了钥额头上的毛巾。和那个人不同的温度,是让人安心的温暖。“你醒了就好,伤口我已经处理过。当时老师不在,请放心。”听出这个学生语言中的暗示,他放下了戒心。
浑身像激烈运动后一般,没办法用上力。怎么回事……他想试着举起自己的手,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沉重地无法动弹。什么莫名其妙的……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眼突然睁大,直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他立刻闭上双眼,开始静静整理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他叫钥,是死神,刚成为九番队的十五席……然后……然后……“你……叫故对吧。”
“是的。”
“佑在哪里。”
“老师还在教学中。”
“……谢谢。”
“不用客气。”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故说要换水,就端着盆子出去了。
钥等他关上门后,便伸出手,勉强放到额头上,轻轻揉着。太阳穴附近像是撕裂一般的疼。他觉得自己的记忆突然像一块块无法拼接起来的拼图,乱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最后却找不到连接的地方,就像生生被挖掉了一块。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洗杯子啊,然后自己走在路上叹了口气,然后……然后就突然出现在学校的路上……等等,中间那段空白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莫名其妙……随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黑色的刘海遮住了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自己记忆本身就不好,但也不至于像这样子突然变成空白……就算记性再差劲,模模糊糊的印象总归会有吧。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仍然是原来的死霸装。没换掉吗……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胸,没有疼痛。包扎得好象很好……比自己包得好多了。想了想,最后用唯一能勉强移动的右手在衣服里摸索着。摸出四本手札。
然后拿出最近动过的一本开始翻阅起来。
第一本没有。
第二本没有。
第三本没有。
第四本没有。
……都没有。
钥黑着脸,最后把手札放回了衣服里。果然没有记上吗……上面只记录了自己什么时候和蓝染一起喝过茶。之后,什么都没记。也没有被撕过的痕迹,也没有被磨掉笔迹的痕迹,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没记。那片空白……
算了,懒得想。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这种事常有的吧,以前。于是自己想出的某个理由就让自己成功地不去回想之前的空白。
常有的,他这么想着。
但,他现在烦恼的问题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还动弹不得?他瞄了下床旁边的桌子,注意到放在桌子旁边的刀。“……八咫?你听得到吗。”
没有回应。看来不把刀带在身上,是听不到声音的吧。他想了想,最后右手撑在床上,用力,让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唔……腰好痛。”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伸出右手,试着去拿桌子旁的刀。
还没碰到刀柄,却先摸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什么?凉的……这触感是……他反复摸了摸,才确定。是一根细线。为什么在刀柄上……他轻轻一拉,刀也跟着一起移动。缠在了刀上?他抓住那根细线,使劲一拉,刀平稳地到了手中。
这根线哪来的。他看着缠在刀柄上的丝线,一脸疑惑。哪来的?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随着一声刺耳的“啪”的声音,便是某个他所熟悉的气息。
“喂,笨蛋,起床没。”佑非常不雅地用脚使劲踢开了无辜的木门,然后大声地向里面问道。佑的头转向他那里,红色的双眼对上那个正拿着刀一脸疑惑的笨蛋。
“哦,醒了啊?真是,你嗜睡症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啊?竟然还得了感冒,你身体变弱了?”佑一边说一边走到钥的床边,弹了下钥的额头。
“……我又不是自愿的……”钥摸了摸发红的额头,然后注意到了佑身后那个学生的身影。是故。他似乎注意到了钥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似乎暗示着什么。……如果他不懂故在暗示什么的话,他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笨蛋了。
看来故没说,他伤口的事。想到这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喂,别走神啊。”佑皱着眉头,红色的双眼凑近了他的脸。“我没啊。”钥很诚实地开始撒谎。“……真的吗?”原本平静的脸突然般若之脸。
钥看了几秒,平静地说“真的。”“……真是,想从你脸上看出你是不是撒谎还真难。”佑深深叹了口气,脸这才远离了钥。
“……你在学习这个么?”
“是啊,怎了。不然你以为那些学生天天做作业的努力哪来的。”
“……被眼睛恐吓了么。”
“是啊,知道干吗还问……不过,故倒是特例。”佑回过头,看向已经坐到床边安静看书的故。他听到佑叫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抬起头。纯黑的双眼里是迷惑,看向他们两个人。
“对吧?”佑问道。钥赞同的点点头,这么回答“……是啊,特例。”故仍然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后来想想,可能是讲他们之间的事,就自动关上耳朵,继续认真看书了。
佑说,世上有那么几种看不出是撒谎的人。
一种是根本没撒谎的人。
一种是已经将撒谎成为习惯的人。
最后一种就是把自己也骗倒的人。
钥说,故么大概是那一种吧。佑则赞同似的点点头。所谓心知肚明。而乖学生故仍旧关紧着耳朵,认真看书。
毫无预兆的,佑像是安慰小孩子似的,摸了摸钥的头。这让钥愣了愣,他立刻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嘴里还喃喃说着“今天是不是会有大虚来……”佑抽了抽嘴角,狠狠地说道“打你可以吗?”他立刻转过头对着佑说“不可以。”
“那你就闭嘴。”笑得花开花落。
“哦。”点头跟啄木鸟似的。
佑再次摸了摸钥的头,脸上带上了爽快的笑颜。“恭喜你成为十五席,明天一起去喝酒怎样?今天么你就休息。”
“可我不会喝。”
佑听了,抓抓自己的脸。对哦,钥学生时代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更何况现在……那怎么办呢……因为和其他老师经常一起喝酒……
她头痛地瞄到了窗外的大树,然后又注意到乖乖看书的故。“那明天下午去赏樱吧,喝茶去。”“……赏樱?现在是春天了吗?”钥疑惑地看了看窗外,瞄到丛丛绿色外一抹刺眼的粉色。“喝茶……你不会,谁泡。”
“喏,那边那个就是的。”佑邪恶地笑笑,指了指正在安静读书的故。
“……他?你以为他是全能的家庭主妇么。”
“诶,可惜他生成是男的。他的确很全能啊。”
“……你是不是就差说句如果他能嫁给我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
“……”
钥觉得佑其实是男的,就算佑留着乌黑的长发,有算得上是漂亮的脸,有算得上是漂亮的红色双眼。虽然当初刚见面的时候跟鬼似的。但不得不承认,佑其实勉强算漂亮。(那个勉强是怎么回事)
但她的性格,无论怎么看都感觉……恩……就觉得,她的性别好象生错了。
想着想着,注意到窗外阳光颜色的变化。“我该回去了。”钥这么说着,打算离开床。故立刻合起书,快步走到钥的床边,阻止道“钥前辈,你今夜还是留在这里吧。”“啊?为什么……”一边疑惑地问着一边左手开始用力。
后来,佑便看到钥的脸突然变得很苍白,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那个……前辈你还好吗?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