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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
「啊……啊嗯……」
十、
自前几天陪他回家后,虽然齐亚季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的眼神中任宇风知道他更为想家了。
每次只要看见街上有全家人和乐欢笑的画面时,他都会不自觉面露酸涩笑容紧盯着对方。不忍再见他如此折磨自己,任宇风决定独自去见他父母,即使明知他们绝对不会愿意见到自己,他都要把齐亚季的心情传达给他们,也让他们知道他现在的近况。
果不其然,已经接连好几天都被以各种理由挡在门外,但任宇风仍不放弃,每天一早先进公司交办事项就到齐家外站岗,只为见上齐父一面说几句话,却始终进不了齐家门更别说和齐父说话。而任宇风也紧守在大门外,直到齐亚季快下班前才离开去接他。
他也知道自己怪异的行踪已经让齐亚季起疑,只是还没有个好消息前不打算让他知道,只是更令他伤心罢了。
「你又来了,还真准时。」
齐亚季的姐姐站在前院里,这几天跟任宇风聊了很多,她一直很支持他们,觉得宝贝弟弟很勇敢坚强,也很心疼他。
任宇风淡淡一笑。
「妈妈要我跟你说今天不要等了,看这天色待会就会下大雨,家里那老顽固是不会见你的。」
「没关系,只要伯父出门我总有机会见到他。」
「学校都还没开学,知道你在外面他是死也不会出门的。」
这么说虽然很伤人,却是事实。原本他们每天固定时间都还会去散步,这几天是连门也不出了。
「嗯!」
「爸知道小季又交男朋友非常生气,所以他应该是不会见你的,不过妈妈看你这几天都来守在外面已经开始心软了。其实她当时气过就冷静多了,毕竟是怀胎十个月的宝贝孩子,她也跟爸爸说过很多,可是老顽固就是老顽固,听不进去啊。」仰起头看向阴暗的天空,雨滴已经开始落下。
「下雨了,我不陪你淋了,知道叫你回去也不会走,至少别太逞强,病倒了心疼的人可是小季。」
任宇风看向逐渐变大的雨势,一时半刻恐怕不会停了,无所谓,他的决心和坚定不会因为一场大雨而低头。
◇◆◇
「淅沥浙沥,哗啦哗啦,雨下来了。有个男人,继续站在,大雨下。浙沥浙沥,哗啦哗啦,啦啦啦啦——」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持续的大雨依旧没停歇过,齐亚季的姐姐站在窗口不停唱着改编的儿歌,边看到坐立不安的父母,愈唱愈大声。
天下父母心,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会不忍心吧,或许雨来的正是时候。
「不要再唱了。」齐父严厉的眼神瞪向她。
「不好听啊?还是听烦了?那我再换一首啊!」她当做没看到射向自己的警告,继续高歌。
「大雨大雨一直下,有个男人还在那,雨滴好大,哗啦哗啦,让人见了,真不忍。」
「闭嘴!叫你不要唱了!」
「不唱就不唱,我真的懒得管你们了。真搞不懂,不过就是男人相爱而已有什么好反对的?他爱小季,能给小季幸福才比较重要不是?换成别人看谁给你去站在那里只为了跟个老顽固说上几句话?」
「好了好了,少说二句别再惹你爸生气。」
齐母略皱眉头,不忍心地说:「你去要他进来吧,再淋下去可真会生病的。」
她撑起着伞来到任宇风面前,欣慰地对他一笑。
「进来吧!」
见他睁大双眼,接着说:「别高兴的太早,是妈说的,不过爸也没反对就是。」
「这样就够了,谢谢。」
任宇风跟在她身后进屋,全身湿碌碌的让他停在玄关处。
齐母拿条干净的大毛巾给他。
「没关系,进来吧!」
「谢谢。」礼貌地接过后仅是擦干脸上的水珠,接着坐在齐父齐母正对面,虽然满身狼狈样,却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刚毅、坚定气势。
「我这次来不是要得到你们认可,只是想告诉你们,亚季很想家,他很想你们。」
观察着二人的神色继续说:「亚季这一年多来其实过得很辛苦也很挣扎。那件事带给他非常大的阴影,到现在他还是很怕陌生人靠近他,再加上你们对他的不谅解,虽然亚季什么都没说独自承受下来,但他心里真的很痛苦。
亚季不知道我来见你们,我也不奢求光凭几句话你们就能谅解他,但至少请你们给他个机会,听听他的想法、他的决定和选择。」
听到这齐母已经红了眼,他们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责备他的性向,却忘了受到最大伤害的他,在最无助的同时也承受着二边包夹的心理煎熬。
而齐父原先紧凛的眉头已稍微松开,沉声确定地平述道:「上次是你带他回来的吧!」
「是。」
「上次?小季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我们散步回来时。」
「哪一天?」齐母忽然激动起来。
「是不是那天在家门外的时候?为什么我问你怎么了却不说?你明知道小季回来了怎么还不让他进来?」
「我……他也没打算进来。」齐父哑口无言。
「小季是不敢进来,他如果没那个打算就不会回来了!」
见他们已经动遥,任宇风赶紧接着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亚季。」
◇◆◇
「天啊!」
站在便利商店外附近,齐母看着里面那个身影忍不住惊呼。
他比一年多前清瘦了许多,脸上也不若以往总是带着纯真的甜甜笑容,现在眉宇之间夹杂忧愁,生疏的客套笑容让她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
以前那个任性、爱撒娇又喜欢粘人的小儿子不见了,他们疼爱的小季已经变了。
亲眼见到的冲击让俩老久久说不出话来,睁大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店内,抱着一大箱沉重的东西在架上补货。
「啊!」见箱子差点掉下砸到脚,齐父和齐母同时叫了一声,齐母更是差点要冲进店里,还是齐亚季姐姐及时拉住她阻止。
「妈,你现在进去只是让小季更尴尬。」
「可是小季他……以前在家里都没吃过苦,现在却出来工作,之前还到什么西餐厅打工,他最爱干净,讨厌那些油腻的东西,竟然会去那里打工……宇风还说小季受伤了,你弟弟他从小就最怕痛的。」
终于忍不住流下心疼的泪水,即使先前还有些不谅解,在此刻也全消散了。
转向身旁的人,「都是你,不好好跟他说就把人赶出去,不然小季也不会不拿我的钱,他也不用受苦了,更不会有家都不敢回,你把以前的小季还给我!」
「你说小季没拿你的钱?你怎么不告诉我?」齐父为这消息惊呼道。以为他不知道她偷偷汇钱给齐亚季吗,他只是都不说而已。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就会去接他回来吗?都要六十岁的人了还顾什么死面子,儿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见俩老似乎受到不少打击正吵个没完,她拍了拍任宇风的肩。
「我先带爸妈回去了,不然他们再这么吵下去小季要不听到也难。谢谢你,小季交给你我很放心,相信爸妈也会这么觉得,再给他们些时间,他们总会想通的。」
「嗯。」
「小季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我会的。」
目送他们上车后,任宇风也回到自己车上,脸上这才露出怜惜的笑容,疲惫地靠躺在椅背上望进玻璃窗内。
其它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看着齐亚季走路时那些微的不自然,只有任宇风知道怎么回事。
「都休息二天了还没好,看来下次还要再更温柔点才行。」
用着爱怜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合上眼睡着了,直到齐亚季下班后进到车内叫醒他。
「宇风,醒醒,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湿成这样?」
甩甩沉重的脑袋,撑开眼皮,对他温柔微笑。
「下班了?累不累?对不起,今天没帮你买蛋糕。」
「不要管蛋糕了,我在问你是怎么回事?」
紧皱眉头,调高暖气,替他脱下湿透的西装外套,用面纸不停吸拭他的湿发。
「没什么,忘记带伞出门,别担心。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吧?店长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那就好。」坐起身,在他颊边轻啄。
「季,让你开车好吗?我头晕恐怕没办法开车。」
二人下车互换座位后,齐亚季伸手探上他的额头,虽然没有发烧仍令他担心不已。
「我先带你去医院再回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不用了,只要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我说去医院就去医院!你,现在给我乖乖躺好休息。」瞪他一眼把人按回椅背上。
任宇风笑看着他鼓起来的脸颊,真想象平常那样戳揉一下,可惜自己头沉重得已经没力气乱动。
难得生次病似乎也不错,见到爱人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模样,就感觉到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
翌日。
一大早齐亚季就醒过来,第一件事立即伸手覆上身旁人的额头探温。
「还好没再发烧了。」
其实他整夜担心地都没什么合眼。
昨天傍晚回到家后任宇风吃完药就开始睡觉,几个小时过去仍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紧守在身旁的齐亚季这才放下心,觉得可能没关系了,却没想到半夜里竟然开始发烧,慌得他马上扶起昏睡的人喂他吃下退烧药,不停用毛巾覆在额上退温,整夜反复着,终于在天快亮时才退烧。
齐亚季担忧地看向床上熟睡中的人,一直以来照顾着自己,感觉像大树般强壮挺拔的男子竟然病倒了,不曾见过的虚弱模样令他心疼不已。
「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