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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发生这等事情,叫皇上忧心,还请皇上惩罚。”
福临挥了挥手,道:“你也是有伤在身,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人心可怖,又岂是你与朕能改变的。青儿。朕,真的很累!”
孟古青站起身来,心碎地说道:“皇上,臣妾懂,都懂。这世上的事情纷纷杂杂,将人紧紧缠住,让人透不过去来。寻常人等,尚可哀号一番,叫苦叫痛。皇上却不能,只能咬紧牙关忍着,为天下为所有人考虑,呕心沥血,独独不能为自己考虑!皇上,您还请歇着去,莫累坏了身子。”
福临轻叹,如获知己一般将孟古青轻轻抱住,在她耳畔道:“但,你要陪朕。”又急急辨别,“放心,你脚上有伤,朕绝不会叫你受伤。”
孟古青害羞地一笑,任由福临抱起她,往大床走去。两人只是去了外衣,便躺在床上。福临侧着身子抱住孟古青,将头埋在孟古青肩头,轻声道:“为什么,为什么博果儿总要与朕作对?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狠心,逃犯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他们只是为了取乐,便可随意要了他人的性命。此等残忍之事,怎会是我八旗子弟,是宗室皇亲做出来的?”
孟古青抚着福临的头安慰他,心底,想的却是昨晚的事情。这一次,为着谨慎,她连四儿都没有告之,靠着自己尚未恢复的脚,将一切全部安排好。夜实在是太静了。众人都道皇宫固若金汤安全无比,怎知侍卫下人亦是要歇息的。若无人惊呼,在这宫里悄声走来走去,并不算难事。前世,她不就是这样,将三阿哥的肚兜,悄悄地给四阿哥换上了么?
在她身边,福临无比安心,很快便陷入了梦乡。然即便如此,眉头依旧紧皱。孟古青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嘴角上翘,画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便是同床异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_^多多关照哟~
34
34、私通 。。。
接来下的日子,福临极少来坤宁宫。孟古青知道,这是被前朝的事情绊住了。宗室子弟虐杀逃犯取乐这件事情,虽叫福临气愤、心寒,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后来,陈名夏等人参与,又涉及到满汉之争。接下来,又有索尼等年高望重的满臣加入,事情又演变成反清叛逆这等要人命的事情。
孟古青只安心养脚伤。再过半个月,开始尝试着自己走路。这时候,是最难熬的。脚底各个部位都开始疼起来,偏偏不能躲,只能迎难而上,忍住痛,慢慢走。否则,拖得越久,越不好痊愈。骨头长好,脚上的肉已经忘却了自身还有走路这一能力。
为着心情舒适,有时候,孟古青会走远点,去去御花园。正是姹紫嫣红,却没有见到玄烨或者是牛钮的身影。也不知如此长时间不见,两个孩子是不是要忘了她。
待脚恢复之后,循旧例,节假日也总是能见着的。孟古青只得如此安慰自己。此时的风,是一年以来最清爽的时刻,吹面不寒,微风拂细柳,且有鲜花之香味,叫人心旷神怡。只是,宫里的风言风语,也随着这风四散开来。
在孟古青一瘸一拐走路已经无大碍的时候,那风言风语正是盛时。据说,在博果儿贝勒下狱的这段时日,皇上经常召贝勒福晋进宫来,两人双双对对,写着字儿,赏着画儿,很是郎情妾意的模样。若贝勒福晋不进宫,皇上便出宫,去贝勒府探望福晋。
虽然此事孟古青上辈子已经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世听来,依旧觉得不堪入耳。一国之君,做事如此轻率,不顾脸面。那可是亲弟弟的福晋呀!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感情,也该发乎情止乎礼。还有乌云珠,难道以为这样,是为了救自己的夫君么?只怕博果儿出得狱来,被巽亲王等人一讥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时节的男人,最难承受的,便是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坐在万春亭中,孟古青望着天际的蓝天白云,只待静观其变。忽地,听到了怯怯的嗓音:“景仁宫佟妃给皇后娘娘请安。”
定睛一看,孟古青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佟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瘦了!这小小的身子,如何撑得起生活的波折。偏生,依旧好看。白白的小脸蛋儿,大大的眼睛,乌眼仁很大,使得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动物一般。那尖尖的下巴,更是令人心疼。
孟古青露出小脸,拍了拍身旁的石凳,说:“佟妃也来赏花么?坐吧。”
佟妃收拢双肩,怯怯地坐在孟古青身旁。孟古青想不到,佟妃的气质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刚进宫时,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略见艳丽又有琵琶半抱的的神秘感,叫人喜欢又怜爱;被福临宠爱时,便若一朵恣意盛开的牡丹,艳丽逼人,叫人不敢直视;现在,却越来越像一只方出生的小狗,总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众人。
但美人总是美人,什么时候,都有魅力。
佟妃呆坐半响,这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哀求道:“皇后娘娘,请您救救我舅舅!”
孟古青微笑,道:“你舅舅是谁,怎么了呢?”
佟妃一愣,道:“臣妾舅舅便是简郡王,是郑亲王的儿子。舅舅此番出事,臣妾额娘万分焦急,舅姥爷更是急坏了身子,卧床不起。”孟古青依旧很温柔,道:“你还没有说,你舅舅简郡王到底怎么了呢。”
佟妃这才抽抽嗒嗒地将简郡王等人虐杀逃兵的事情说了出来。孟古青依旧笑,风淡云轻地说道:“佟妃,前朝的事情,咱后妃是不该管的。为着你好,本宫劝你,也莫要管这事,皇上英明,自有定夺。”
“皇后娘娘,求你跟皇上说一两句好话,行吗?舅舅若没了,舅姥爷恐怕更是撑不下去了。皇上一向听娘娘的话,娘娘又那么善良,怎么忍心看这么多人出事!”佟妃依旧祈求。这一招,孟古青曾让花束子对乌云珠使过。但,乌云珠自认为善良,答应去求情,她却从来不觉得自己善良。与“善”字相关的,恐怕只有一个独善其身。
孟古青瞅了佟妃一眼,道:“后妃不可干涉政事,佟妃你是糊涂了么?”待要重说,忽地想起无论是自己还是玄烨,身边总要有人。她放缓语气,靠近佟妃的耳畔,道:“本宫只给你一句话,圣上英明,又重情义,叫郑亲王放心吧!”
佟妃抬头,愕然望着孟古青,孟古青面无表情,道:“此话,本宫从未说过,你懂吗?你额娘,只需原原本本将本宫这句话传递给郑亲王便可。切记,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少。”
佟妃愣愣地点头。孟古青心底不由得轻叹,那么绝美灵活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没了。如今,不到双十年华,已然要凋谢。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前一刺,忽地发现佟妃颈侧有莫名的痕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一块东西,粉红中带青,微微肿起,明明是……吻痕!
孟古青眼神一凛,直觉不对。且不说坤宁宫,便是永和宫那位的牌子,福临这些日子也很少翻。至于景仁宫,已然长达半年没有翻过牌子。在这个时候,佟妃的颈侧居然现有吻痕,这可是私通的大罪。
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佟妃便守不住了。历朝历代,无论是之前还是往后,后宫妃嫔私通的事情,一直没少见。但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佟妃竟冒死也要做出此等事来,难怪消瘦不堪。
可,那人会是谁呢?
孟古青抬起手来,压住佟妃的双肩。佟妃惊惧,低下头去。她身子太过瘦削,穿的又是往年的旧衣裳,因此越发不合身。颈背与衣裳之间,便露出一块空隙来。孟古青望去,越加惊讶。洁白的背上,居然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放开手,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波澜不惊若无其事。她低声道:“记住我的话!”又提起音调:“佟妃,怎么不愿陪本宫看看这春季美景么?”
佟妃知她是在逐人,慌忙告退。
见佟妃可怜兮兮地往外走,比那绿叶间的花儿还叫人怜惜,孟古青不由得轻叹。佟妃这私通的汉子,到底是谁,居然如此狠心,全然不懂怜香惜玉。那青青紫紫的,只有硬掐硬拧才会有。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居然有人忍心。
想当初,佟妃风光的时日,衣裳流水一般被送到景仁宫去。她孕有皇子时,每隔几日,福临便唤衣作那边为她量体裁衣。随着身形的变化,总有合体的衣裳穿。现在,却只能瘦削的身子塞在空荡荡的衣裳里了。
为什么这一世,吴良辅不再教导她了呢!至少,输也要输得漂亮。没有宠爱,在后宫里也要活出模样来!
吴良辅,孟古青忽地悟出了一些道理。前世,佟妃有玄烨伴身,吴良辅为她想尽法子,一旦玄烨登基,他的功劳也不会少。更何况,后宫诸妃,他对佟妃最有好感。这一世,佟妃无子可依傍,吴良辅若有歹意,若有歹意……
定然是要占为己有!一个貌美却不得宠的妃子,一个冷清的宫殿。所以,吴良辅折磨她打击她,磨掉她所有的傲气与抱负,将她拖入无底深渊。这才,有了现在这反应极慢愚笨又可怜的佟妃吧。
孟古青忍不住心底作呕。谁知道金玉宫殿的底下,有那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发生。
正起身要走,又见一人的身影。真是一个个粉墨登场!孟古青心底暗笑,却知这人自己不能躲了。她站起身来,对那人说道:“太妃安好。”
太妃年纪虽然,走路却依旧如年轻女子一般,袅袅婷婷。太妃过来,瞅了一眼孟古青的脚,坐在方才佟妃坐过的位置上。她问道:“脚,好些了吗?”
孟古青笑意盈盈,道:“多谢太妃关爱,我的脚,已经好多了。”
太妃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