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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皇子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要么是为了报复,要么便是为自己谋取利益。这钟粹宫里,谁都脱不了嫌疑。谨妃,定然可排除。如今在场的,受损最大的便是她了。若说有人报复,相信谨妃这短短几天,不至于与谁结下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臣妾想,便是奴才动手,只怕后头也有人指使。其余的,贞贵人自己身子也是大损……”
说到此处,孟古青微微顿了顿。福临一张脸,已经铁青无比,看向孟古青的眼神,已有不悦。福临尚未说什么,蓉妞已经大喊道:“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我们家娘娘没有吃那碗菜,这事情就是我们娘娘做的了吗?我们娘娘心底善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您不可以含血喷人!”
“蓉妞!”
“放肆!”
乌云珠与福临一同喝道。福临大怒,乌云珠却是伤心不已,那眼泪又滚了出来。孟古青见她想要开口,果断地开口道:“皇上,臣妾知蓉妞一心护主,可以理解。臣妾并无半分针对董鄂妃的意思。董鄂妃的贤名,京城中人人皆知。臣妾不过是顺势推理。要知道,这菜摆在同一张桌子上,一个不小心,怕是董鄂妃也会吃进去一筷子,实在危险得紧。”
孟古青眼尖,见福临紧紧了抱住了董鄂妃,显然联想到了后果。她诚挚地说道:“董鄂妃,我知你见到此般惨境,心底难受。但是,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快莫要哭泣,别损了身子,影响到孩子。”
福临亦不停地劝解她,乌云珠的眼泪这才没有不停地滚出来。只是先前哭得惨,依旧忍不住呜咽。
事情闹得这么大,陆陆续续其余各宫妃嫔也跑了过来。倒是佟妃,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了。奇怪的是,这一次宁悫妃并没有过来。事情成了僵局,福临无奈,只得下令将钟粹宫的下人御厨全部带了过来,一个个亲自拷问。
这样子问,哪里有结果,一个个哀哭不已,只说是“冤枉的”。福临越来越心焦,无暇再去安慰董鄂妃。皇宫中的膳食,一道道按程序来,十分严谨,没有想到居然叫人钻了空子。实在是这巴豆粉根本算不得什么毒药,银针根本试不出。
闹了许久,才算有了一点进展。那阳澄湖金爪蟹还有两只未煮,那装蟹的盆里头也发现了巴豆粉。这底下呈来的贡品,不只是钟粹宫有,慈宁宫、坤宁宫、永和宫、长春宫福临都有令人送过去。原本知道董鄂妃此时不宜吃蟹,但这金爪蟹千里迢迢从江南运过来,又是水路又是陆路,到了宫里还是活的,宫里也少见。因此,为了表示恩宠,福临也叫人送了四只过来。董鄂妃平日吃不得,自然在宫里还有谨妃等人时,叫御厨做了来。
慌忙忙的,福临赶忙叫御医去检测各宫的金爪蟹。这么忙乱了一个多时辰,各宫得来消息,并无问题。显然,只有钟粹宫的蟹里,被人下了巴豆粉。
奴才们一个个嘴硬,董鄂妃哀伤不已,谨妃清醒过来之后更是不停地祈求皇帝,为她的孩子找出凶手。那头,四阿哥依旧昏迷不醒。福临急得头大如斗,下令杖笞。但是,棍子挥了下去,一个个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依旧没有人承认。
孟古青那个推测,使得福临不再信任她,亲自来处理。可是,这样打,又怎么可能出结果。无论谁是凶手,只要有一条命在,都不可能承认。这要承认了,死罪还算是轻的。谁知道要受尽多大的痛苦,才可能死掉?
只是,她一时也猜不出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以谨妃的性子,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那么大的险。而乌云珠,正是受宠的时候,她肚子里又有孩子,不日便要成为贵妃,应当是希望日子太太平平的。那么,是贞贵人了?贞贵人是乌云珠的族妹,似乎两人关系很不错。只是这后宫中,哪有什么亲情。贞贵人,应该是嫌疑最大的。只是,那巴豆粉是哪里来的,每一宫的东西,都是内务府严格控制的,不合适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宫里。除非,身边有人能够出宫,如太妃、如宫里头可以出宫办事的奴才……
这样,范围就太广了些。
这,要害的,只怕不只是谨妃,怕还有如今风头无限的这位董鄂妃了。到底是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下手了。她的铺垫,开始有了效果。只是可怜了谨妃与年瑞。她知道,乌云珠的恩宠定然会叫人妒忌。而太后,明显不喜董鄂妃。有人会对乌云珠动手,很正常。可是牵涉到谨妃,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若是太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以太后的性子,孟古青眯眼,只怕不用得到确切的结果,一个推测就足够她息事宁人,然后找借口惩处贞贵人。当初的瑞嫔,不就是这么近了大佛堂么?
一屋子人正束手无策,忽地外头闯进来一个人,惊慌地大喊道:“瑞嫔、瑞嫔她、她、她不在景祺阁……”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的抽风,总算好了些。
45
45、赐死
“瑞嫔?你是怎么知道的?”福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宁悫妃怯怯地望了望福临几眼,终究不敢直视,轻声说:“臣妾见瑞嫔在景祺阁没个伺候的,吃用也缺,是而隔断时日会过去看看。”
“当初不是你说瑞嫔要害你儿子的么?现在怎的如此好心了!”福临冷笑,目光如刀子一般,盯着宁悫妃。宁悫妃脸涨得通红,不敢再说话。孟古青却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温和地望着宁悫妃,道:“这种时候,就告诉皇上吧。皇上一向大度,哪里会与你计较这等小事。现在重要的是,瑞嫔去了哪里。景祺阁里,可一直有侍卫守着的。”
“是。”宁悫妃蹙眉,怯怯地说道,“臣妾一向恼怒瑞嫔,是而有时候、有时候会跑去景祺阁,看看她的惨状。也好,也好……”众目睽睽之下,宁悫妃实在没办法将那点小心思若无其事地暴露出来。福临也知,不耐地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瑞嫔不见,若在平时,的确是一件大事。但现在福临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管那种事情,将宁悫妃晾在一边,便继续拷问那些奴才。不想,哭得没力气一直瘫倒在一旁的谨妃,却忽地有了力气一般,道:“皇上,皇上,奴才见过瑞嫔。瑞嫔、瑞嫔她就在这钟粹宫里!”
“什么?”福临暴怒。乌云珠忽地站起,噗通跪在福临身旁。福临忙扶起她,安慰道:“朕吓到你了?”
乌云珠不停地摇头,却不敢站起来。她连连道:“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
“乌云珠你……”福临不解地望着乌云珠。乌云珠忙说:“是臣妾,是臣妾把她接了出来。但是……”乌云珠的语速忽地加快,道,“但是,瑞嫔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在景祺阁,就她一个人。那些送吃食的奴才一个个无比心狠,只给了清汤寡水,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是残羹冷炙。臣妾看不过去,所以将她接了出来。”
“是啊是啊皇上。”蓉妞也忙为自己的主子辩解,“我家娘娘一向心软,在路上见着乞讨的也要施舍一番。这次见瑞嫔过得那么辛苦,才会出手相助。皇上,您不可以怪娘娘。”
“放肆!拖出去杖十棒!”福临不容她说完,便下了命令。那外头的奴才如狼似虎,拽起蓉妞便往外拖。蓉妞哪里见过这个仗势,惊吓不已,连连尖叫。乌云珠见状,慌忙抱住蓉妞,扭过身子祈求福临,道:“都是我自作主张,皇上您要罚就罚我吧,蓉妞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皇上,皇上……”
福临转过身去,终究不忍摔开乌云珠。乌云珠见有戏,又哭又喊,不停地祈求。孟古青见了,暗暗叹气。这乌云珠,实在不识好歹。显然是她惹怒了福临,福临满肚子气,偏偏不忍心罚她。恰恰这时候蓉妞没规没距跑了出来,给了福临一个迁怒的机会。若福临不罚蓉妞,只怕往后见了她,心底都得有根刺。
外头的惩罚已经开始了,蓉妞跟在乌云珠身边,连粗使活都没怎么做过,细皮嫩肉的哪里能够承受这么大的棒子杖在身上,早就尖声惨叫起来。那厉叫传进屋里,刺进人的心底,叫大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显然,福临这暴怒的状态,谁惹上去谁倒霉。
乌云珠听到蓉妞的惨叫,更是心疼,焦急得跪在地上。福临走一步,她便拖着沉重的身子跟过去。孟古青见状,劝道:“董鄂妃,你还是快快起来把,砖地凉,别伤了身子。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做错了事情,皇上惩戒也是应当的。”又对福临说:“皇上,无论现在发生什么事情,大家的身子是最重要的。您就饶恕董鄂妃,快请她起来吧。”
孟古青坐了这和食佬,大家都惊讶不已。毕竟,如今宫里稍稍对她的后位有点威胁的,便是董鄂妃了。若是常人,抓住这个机会,定然要将董鄂妃死死地踩在脚底,哪里还会帮她说话。便是吴良辅,不由得也抛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孟古青却知道乌云珠在福临心底的位置。只要这次下毒不是乌云珠做的,放出瑞嫔那种小事,只要让乌云珠稍稍吃点苦,福临就会释然。更重要的是,乌云珠愈惨,事后福临便会愈心疼。若不能一次性将乌云珠掰倒,不若慢慢地一次一次叫福临怀疑叫福临失望。惩戒了蓉妞,这件事便够了。
只可惜,到底是谁下的毒,她只能大致猜测范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如今,瑞嫔倒是也有可能性了。只是,好不容易出了冷宫,这个女人首要的应当是重新得到宠爱,好光明正大地离开冷宫,而不是继续树敌。
至于瑞嫔,这次绝不能给她机会。她话锋一转,道:“不过董鄂妃,瑞嫔她是犯了错,皇上才会叫她去景祺阁反省。你进宫不久,可能不知道缘由。往后做什么事情,还是与皇上商量商量的好。现在,瑞嫔到底在哪里呢?”
孟古青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