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临忍不住道:“不可,你亦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那种血腥残忍之事呢!朕原以为,青儿你从科尔沁草原来,定然是那种豪放大气有男儿风范的女子呢。不想,竟也……柔情至斯。有意思!有意思!”
“皇上!”孟古青娇嗔。这一招,女子对男子使起来,绝对屡试不爽。娇羞的女子可叫男子心疼,便是貌似无盐,也可吓坏男人,绝对是样利器。
福临笑嘻嘻的,握住孟古青的双手,道:“你这个丫头!”
见福临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孟古青心中却一冷。这柔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想,俘获这个男人的心那么容易,只要顺服、柔弱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娇羞不已的模样便成。这男人,也特别善使柔情招数,再加上俊俏的模样,更有一国之君的光环,由不得后宫这些少见男人的女子倾心。
只是,她已经看透这男人的真面目。他的爱情太过寡薄,他这个人又太过软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维护心爱的女人。便是享尽无限尊宠的董鄂氏乌云珠,也只能被他的爱情杀死。更不用说她这个皇后了。因着多尔衮在这世上存在过,皇帝的柔情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常驻。
孟古青忍住心中的腹诽,由着福临在她额角轻轻印下一吻。福临温柔地搂住孟古青,唇顺着她的发鬓,轻轻滑到耳畔,道:“前些日子朝堂太忙,朕每日批完奏折,已经是深夜,生怕扰了你歇息,便宿在乾清宫了。今晚,朕就留在这里。”
听到此处,孟古青心中不能不惊骇。难道,那一日要来临了吗?已经对这个男人好感全无,孟古青无法再接受这个男人夺去自己的身子。尤其,前些日子乾清宫养心殿的床上,不知爬上过几个宫女。
偏生,她是皇后,依旧不由己。
那也不能如此之快,她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孟古青娇俏地偏过头来,撅着嘴说道:“宿在此处是可以的,不过皇上近日来太过疲乏,臣妾不好惊扰皇上睡眠,臣妾就宿在外面的小榻上。”
“呵呵……”福临宠溺地笑着,“青儿,你可是害怕?洞房夜叫你躲过了,但这一天总要到来的。不过,既然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朕可以等。你呀,也不用睡在外头的小榻上了,就睡在大床上,大床大,你影响不了朕歇息。这秋后晚上天气有些冷,怕身子招了凉。”
虽是笑容满面,依旧可见福临眼角的疲倦和眸子里的恐慌。孟古青庆幸观秋斩的恐慌让福临无暇再来打扰她。
两人再耳鬓厮磨了一阵,便开始用晚膳。翠果儿在一旁为孟古青布菜,花束子则在下头帮着传菜。孟古青一直很关注花束子,近日见着,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花束子手里端着菜,眼光却一直往福临身上瞟,有一丝莫名的情意。
孟古青咬牙,没有想到这一幕依旧发生了。
孟古青原以为,福临这些日子根本不往坤宁宫跑,还道花束子往后与福临不会有什么交集。岂知,这个在遇到乌云珠之前无比滥情且专喜好宫女的皇帝,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人。
也不怪花束子,福临就喜欢看花束子那怯生生似乎什么都怕的样子,又是赐东西又是给银子又是温言软语关心花束子阿玛额娘的生活以及那下雨就漏水的房子。今生,她没有和福临争吵,福临却依旧看上了她身边的奴才。
前世,她只恨花束子,不恨福临。却不知,若不是有个滥情负心的顺治,如何能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情敌。能够害了一个两个情敌,又如何能改变福临的心?不,有人能够,乌云珠!
傻乎乎的花束子,难道真要重蹈覆辙吗?那冷宫的日子,不比这做奴才的时候痛苦吗?
孟古青按下心里的疑虑,平平淡淡地吃完了这顿饭。饭后,陪着福临写了一会子字,伺候福临先歇下。在这一方面,福临还算君子。两人静静地卧在大床上,福临没有丝毫越城池。
作者有话要说:^_^
7
7、秋猎 。。。
第二日,孟古青想要寻一个好机会与花束子谈谈心,试探试探花束子的意思。不想,早上去立规矩之后,太后却将孟古青留了下来。
太后左右端详着孟古青的脸盘,心疼地道:“瘦了,瘦了!”
孟古青乖巧地笑了笑,道:“额娘,这是您心疼我,才道我瘦了。青儿这些日子看自己,倒觉得秋日吃得多,丰盈了不少了呢。”
太后摇了摇头,叹息不已。孟古青心知她要说什么,却偏偏不说,便体贴地问道:“额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太后烦恼地皱皱眉,苏麻喇体贴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揉着太阳穴。沉默诸久,太后道:“青儿,你觉得皇上如何?”
“很好呀!”孟古青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皇上勤政、爱民、聪慧、善良、敦厚、学识广,又画得一手好画。”太后点了点头:“却有一些孩子气。但是,无论如何,皇上就是皇上,夫君就是夫君。青儿,你要懂得,既然你嫁给了皇上,你就必须崇拜他,就算是盲目地崇拜。你懂额娘的意思吗?”
孟古青点了点头,太后又说:“做皇上,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你少不得要多多体贴,为皇上排忧解难。你可知,皇上这些日子很不开心。”
孟古青认真地聆听,又点了点头。太后倦倦地说道:“做额娘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好。青儿,你回去吧。”
孟古青告了退,心知太后是叫她多多劝慰皇帝。福临有这么一位额娘,实在是天大的福气。虽然他偶尔也会屈从太后的意思,但那股子委屈和痛苦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太后何尝不痛苦?却一直埋在心底。一边是丈夫打下来的江山,一边是任性的儿子,太后居然能够尽量平衡。
回到坤宁宫,没有见到花束子。孟古青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傻姑娘,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往火坑里跳。
因着太后的命令,即便福临不舍,孟古青还是奉命陪同他一起去观秋斩。上辈子不会害怕这些事情,这辈子依旧不会害怕。大草原的儿女,是不会恐惧血泊的。但是,坐在福临身边,却不能做出一种谈笑风生的样子来。
孟古青不敢,自然有人敢。太妃斜着眼睛,笑嘻嘻地说着各样砍头的情景,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去瞟福临。太妃说得实在太过绘声绘色,如同情景再现一般。还没等刑场上开始砍头,福临已经是脸色惨白,双腿颤抖不已。
太妃句句话中有话,孟古青不得不佩服太后,果然是一个沉得住气得女人,喜怒不形于色。难怪明明样貌更胜一筹的太妃,却输在了太后手中。她亦蹙着眉头,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却故作坚强,用力地握住了福临的手,奋力一笑。
福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感觉到福临反转过来,也握住了孟古青的手,力道很大,似乎要将她的手捏断。然而,福临的神色却自然了许多。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愈来愈浓。
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被砍的囚犯几乎来不及发出惨叫。孟古青在福临耳边轻声道:“皇上,看远点,你说那天边的云彩是不是漂亮得紧?像不像猫儿?”
福临原本就很聪慧,亦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便将眼神投向了远方。太妃依旧啧啧有声,大声地形容着那血溅得有多高,那断了的头怎么在地上滴溜溜地转。太后轻笑,内务府总管索尼却在地上一跪,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地上顺势跪倒一大片,高声喊了起来。福临挤出笑容,站起身来。
孟古青知道,福临并不是一个不在乎皇位的人,相反,他对这位置的执念很深,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因此,他才会那般恨多尔衮。
观秋斩进行得很顺利,收获很大,太后福临无比满意。
福临无事一身轻,于是,又宿在了坤宁宫。是晚,福临躺在孟古青身侧,在她耳畔温柔地说道:“青儿,你真是朕的福星。”那语调,如此地深情,孟古青开心地发现,她的心底已经不起任何波澜。若是上辈子,福临但妨这么对她说一句,她也愿意收起身上所有的刺。可是没有,从来没有。
“青儿!”福临的嗓子已经沙哑起来。孟古青知道,她躲不过。做了这皇后,总会有那么一天。并且,福临过世的时候年庚二十四。要想在这皇宫立足,必须要自己的子嗣。现下太后待她还不错,但往后若是其余人出了顺治的子嗣,太后的目光必定转移。太后愿意维护的,只有这大清国与顺治。若实在没了儿子,至少还有大清国。
也罢,反正做了这皇后,总不可能再出宫,有真心相爱的夫君。倒不若为自己留一个孩子,以偿上辈子的心愿。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孟古青厌恶地想着,却曲意逢迎。福临,这一切,都是要偿还的。孟古青咬牙。
很快就是秋猎。皇后,自然是要随同的。更何况,这些日子,顺治一直宿在坤宁宫,对孟古青百般柔情,私底下更是万般纵容,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似地。孟古青是真的不爱骑马,也不擅长骑马。可是,却不能拒绝。
福临的自尊心似乎强过一般人,私底下,你骑到他头上来,他也能当做情趣。但若是在众人面前不给他足够的面子,他必然愤怒无比。好在,那匹白马个头还算小,又温顺。与顺治并排骑着马,孟古青低声说:“皇上,我怕。”
顺治笑吟吟的,道:“你这个小东西,果然不像草原上的女子。不过,朕喜欢。草原上那些女子,实在不像女人。青儿,没事的,你不必怕,到时候跟着朕就好,朕必定保护你。”
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