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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唐唐想起那冰冷冷的屋子里秦绢忽如其来刺向她的一刀,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小绢,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谭夏说,”陌香想起这档子事,也不自禁的头疼,“她是中了一种能控制人心的蛊,能将人心中地所思所惧放大,终至成狂,为人所用。”
而秦绢地心中,一直有忧惧,就是她当初所逃离的那场婚事。
“那,也是我们不好。”唐唐轻轻慢慢地道,“忽视了她,以为照料好了她的生活就好,没想到,她有那么深地心结。”
“陌香,”她努力想笑一笑,却又想起反正她不能抬头,陌香也看不见。慢慢的垮了嘴角,“你去看看小绢吧。毕竟。你是她的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要是醒了,肯定最想看见你。”
“那你呢?”
“我没事,”唐唐轻快道,“我有护士照顾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陌香想了一想。“也行。我过去看看,中午再过来看你。”
“那我走了。”他披了衣服出了病房,走在走廊上,想起了什么,折回去要交待,推开病房的门,却见唐唐整个人趴在病床上。叹了口气,一副沮丧的样子。自己的唇角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微微勾了起来。
“这位小姐,”他拦下路过地护士,拜托道。“你帮我照顾一下里面的那个女孩。”
本来医院里病人繁多,护士要是都多加照顾,是不可能忙地过来的。但面前的少年看上去这样好看,纵然是年长的女护士,也不能轻易将拒绝说出口,笑吟吟道。“好的。”
陌香搭出租车来到七里弄。还没进谭氏中医馆,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照面看见秦绢举着不知从哪里找出来地切药材的切刀,依旧神智不清的追砍着。可怜谭夏和唐希言,两个平日里风采摄人的帅哥,又不想被秦绢手上的刀给挥着,又不想伤了秦绢,竟是对一个弱女子毫无办法,见了他进来,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喊道,“秦墨,你快点来管管你妹妹。”
秦绢冲到他的面前,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切刀向陌香心头刺去,大有不让眼前人血溅五尺誓不罢休地气势。刀到了离胸口还剩一寸的地方,忽然悬住不动。陌香稳稳的左手,牢牢握在她持刀的双腕上。
“小绢,”陌香静静的看着她,“你真地不认识哥哥了么?”
秦绢有些怀疑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眼睛近在咫尺的容颜,那样的眉,那样的眼,仿佛有些熟悉,却又相隔着十万八千里。
“你……?”她握刀地手一点点地松了下来,“是谁?”
“好了,”谭夏擦了擦额,欣慰道,“能开始认人就好。”
“我是你哥哥。”
“哥哥?”
“是啊。”陌香慢慢道,“只要有哥哥在一天,绝对不会看着你嫁给你不想嫁的人。”
秦绢浑身一震,迷雾中,那个拽着她地手吼“跟我回去”的蓝成宇,忽然回过头来,他的侧脸,顷刻间变的十分清隽,说道,“小绢既然不想嫁,我就不会放她回去。”
他的声音清朗,似乎在打电话。
“这样草率的将她嫁出去,我不觉得,是为她好。”
说话的人将电话放下,回过头来,眉目清俊。名字含在她的唇间,呼之欲出。
“二哥。”秦绢终于喊了出来,还没有看到陌香欣慰的笑,就昏倒在他的怀中。
那把刀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谭夏取了药,小火煎熬,喂秦绢服下。“她的神智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慢慢调养,总会好的。”
“那就好。”陌香扶着秦绢睡下,问道,“雪暖呢?”
“她也吃了我的药,睡了。唐希言正照顾着她。”谭夏慢慢的步出前堂,“你的真名,不叫什么秦墨,而是陌香,是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么?”陌香跟着他走出来,坐在靠椅上,微微一笑。
“非也非也。”谭夏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不是原来的你,却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这话说的很奇怪,然而陌香却听明白了。
“我想,”谭夏慢慢收了笑,“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第十九章:梦残莫续(4)
“其实,我知道安香的存在,已经有些时日了。”
谭夏一面淡淡道,一面觑着陌香安然的神色,仿佛早就了如指掌。“真是无趣,”他撇了撇嘴,“你就不能装作吃惊一下么?”
陌香扯了扯唇,算是捧场,“上次唐唐沾上了尸毒,孙叔祖让我们来你这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医大夫。但是,我也不知道,你手上居然有专门克制安香的符咒。”
“我也看的出来,你的面相和魂相不符啊。”谭夏笑道,“可是,我不也是不知道,你居然认识安香那个女人。”
他们相视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彼此认识但又不是真正认识对方,不妨再自我介绍一遍吧。”
“我,谭夏,明里是北京城故纸堆里一个小小的古中医大夫,其实也是道教占验派在今世的传人。”
“在大多数人眼中,我是秦墨。”陌香笑了笑道,千山云影的眸中轮廓一清,认真道,“事实上,除了唐唐,我没有明确告诉过任何人,我不是他,我只是一个从千余年前的古唐朝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过客,无父无母无姓,我的名字,叫做陌香。”
“陌香,”谭夏沉吟着这个名字,摇头晃脑,“我怎么老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
“说不定是你什么时候听唐唐说漏了口喊过吧。”陌香倒不在意。
“也许吧。”谭夏应道,“唐朝,那就难怪你认识安香了。”
“我离开的时候,”陌香抬眸看着天外,北京这日的天空蓝的异常,秋高气爽,“那时候。她还没有……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走前的一旬,她还来送过我。”
那时候,安香已经不是年轻的女子,三十余岁的年纪,眉宇间虽不年轻,却别有一些风韵。师兄进来地时候,她笑的有些忧愁。
为什么后来,却走上了这样暗沉的道路?一经踏上。就再也不能回头。1^6^^小^说^网
岁月流逝,那个曾经温婉。善良的女子,消失在了时间里。
“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谭夏摇了摇头,“先祖曾经传下一本手札,述及这个女子的事,用笔颇隐讳。提到她所练的饕魂,乃是一种极端的邪术。在特定地日子里,以有灵能基础的少女精血为食物,增进力量,永葆青春。只要想想这么多年来,为了她地私欲,有多少花季年华的少女惨遭毒手,实是令人发指的罪恶。更何况。她居然拘禁那些无辜丧命的女子的魂灵,供为驱使。”
“从前我虽看了这本手札,但并不信这世上真有修习这样邪术的女子,直到去年,她地手脚动到了陈家的女儿的手上。我才发现了她的存在。但那时,”谭夏的面上露出了惨然的神色,“烟霜已遭不测。”
陌香想起初遇陈烟爽之时,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人,但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可以想见。活着时候的陈烟爽。大好年华,却惨遭这样地命运。而她,却不是唯一的一人,安香心何忍之?
灶上的水开了,谭夏起身沏茶,奉在案上。“我自幼居于七里弄,算是看着烟爽长大,得知此事,很是悲愤。仗着一股血性,带着先祖师传下的符咒,单枪匹马去找安香。”
他自嘲一笑,“其实是我太自不量力吧。其实中国古代那些博大精深的东西,无论是中医,道法,还是,”他抬头看了陌香一眼,“武功,都早已式微了。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许久,若不是安香肯见我,只怕我连她地面都见不上。我的符咒揣在怀里,却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安香似乎对我特别的手下留情。我虽不能奈何她,却从她手上带回了烟爽的魂灵。安香也许是觉得一个死去女子的魂灵无足轻重,竟没有为难我。”
“陈道长为此对我感激涕零,我自己却惭愧地很,因为,我其实没有帮到他什么。”
新沏好地茶水氤氲着热气,温度正好入口。陌香举杯啜饮了一口,沉思道,“这么说,你昨夜出现在那儿,不是因为唐希言去找你求救,而是你本来就打算帮着我们了。”
“是啊。”谭夏一笑,“占验派擅长推命相术、堪舆图谶,昨日我见了你和唐小姐的面相,心知有事,自然不好袖手旁观。”
“只可惜,”他扼腕道,“还是让她逃掉了。下次想要对付她可就难了。”
“那就多谢谭大夫了。”陌香微微一笑,添了茶水,“只是我倒有些好奇,你地祖师既然能留下关于安香的事情,并传下破解之法,想是与安香有渊源的。令祖师是?”
“哦。”谭夏尚在想着陌香这个名字,不在意道,“留下那份手札的祖师倒不是个无名人物,你想来也听过,大唐国师袁天纲。曾预言过武帝女主之事的占验派宗师。”
“噗……”陌香一口茶喷出去,谭夏搀扶,他摆了摆手,呛咳红了脸,“你说,袁天纲是你的祖师?”
“是啊。”谭夏不明所以的答道,“有什么问题么?…不对,”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他看的那部天纲手札,上面似乎提到了陌香这个名字。
“你,你,你……”谭夏难得也口吃起来,“你说,你叫陌香。”
他指着陌香的手都有些抖抖嗦嗦了,“似乎袁天纲有一个师弟,就叫做这个名字,莫非是……?”
他怀着千万不要是的心思拼命祈祷,只可惜皇天从来不肯从人愿,随着陌香缓缓点头,他呻吟一声,抱着头道,“那算起来,你不是我的……”
师叔祖。祖,祖……祖?!
“谭夏,怎么暖暖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唐希言坐在雪暖床头,忧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