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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一个柔和的女音从身后传来,秀丽端庄的女子不自觉的牵扯着腰带,悠悠的向唐唐走来,“有可能,你在梦中觉得很长很长,真实的生活里却不过才过了一个瞬间;也有可能,你觉得你只梦了一小会儿,实际上却已经过了一年。”
“姒音。”她有些吃惊,又有些欢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
姒音微微一笑,“若不是我让你可以认出我。你是不会认的出我的。”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只是看你找了梦殇这么久还找不到一点踪影,心已经开始烦躁了,所以特意来点醒你一下。”
“你……我以为,我的梦里,除了哥哥和陌香,其他的人都是虚构的。”
“嗤”姒音好笑道,“有谁告诉了你。我们不会入梦了?”
她只是说过,自数十年前地旧事后。长白山上的所有雪狐,再也不曾有梦。
“既然如此,”唐唐负气道,“你们自己去找他啊,何必要我这么忙活?”
“哎,”姒音拉住她。“要是我们能做到,还用找你么?”
“也许,在现实中,梦灵不过是一个不堪一击的灵体,可是,在梦中,他却是最强大的。他可以主宰梦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化梦境为真实。在这个意义上,只有做梦的人,才有可能和他稍稍抗衡。”
姒音用密语告诉唐唐,“我的时间来不及了,在梦中。梦灵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族长看你有些状况不好,所以在我身上施展了一种隔离的术法,送我来告诉你这些,在一炷香地时间内,我们的谈话不会为梦灵所窥。这一场杀局是我们设计了经年才定下来地,所以梦殇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发现其中的诡异。但你也要抓紧时间了。若无穷无止的耗下去,就算支持这场梦的我的族人的法力耗地起。梦殇也不会一直有兴趣陪着我们逗留的。”
“我也想早点找到他,解决这件事,回去过我的正常日子啊。 。..”唐唐无奈一摊手,在这种“古典”生活中过了“三四年”,她发疯似的想念着品香坊的淋浴莲蓬头和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
还有陌香。
感觉上,已经分开了好久好久,久的连他地轮廓都有些淡忘。但陌香对于她的意义,绝对不止于一张清俊的容颜。若是如此,她只需要一直一直爱秦墨就好了,何至于眉头不皱就放弃。
陌香不是完美的,也不是最好的,虽然他有一张全天下没有几个男人比地上的脸(当然这一点在来过长白山后已经被打破了),他的身材却很单薄,有时候,当他走的很远了,她回过头去看他的背影,甚至有几分纤弱的感觉。当然这不是他地问题,他只是继承了秦墨地身体,正如她不会欣喜于因此他拥有了那么清俊的容颜,她也就不会不快于他单薄地身体。
陌香很聪明,但毕竟是从遥远的古代一步跨越千年来到她的身边,再聪明的人,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走完这千年来世界的变换。有些新知识,可以学,有些新思维,可以改,但总有一些固有的东西,是转换不了的。她一直都知道,他有一身很好的武功,飞檐走壁好像荧幕上的特技,那也是他为之骄傲的东西,可是到了这个世界,似乎除了在某些时刻保护她不受外界伤害以外,并没有别的更大的用处。
她知道,他是有些沮丧的。虽然他不曾表现出来。
“姒音,”唐唐的眼珠咕噜噜一转,“虽然我暂时找不到梦殇,可是我想先和陌香在一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陌香在哪里?”
“他?”姒音促狭的看了唐唐一眼,慢里斯调的道,“我只能告诉你,你曾经在梦中见过他。”
“什么?我见过他么?在哪里?什么时候?”唐唐悚然。
“怎么?”姒音扬起下颔,“他不是你的情人么?居然照面也认不出来,还要我来告诉你。太不应该了吧。言归正传,我觉得,你找了这么久还没有遇见梦殇,是因为你的寻找有盲点。”
虽然挂心陌香,唐唐还是抬起眸来,认真问道,“什么盲点?”
姒音扯唇一笑,笑容明艳逼人,唐唐微微走神,便觉得左肩头被暖暖的推了一把,明明没有受多大的劲,却一直一直的往后跌,最后跌坐在地。却不觉得如何疼痛。双手撑着坐起身来,只觉得掌下都是落叶泥土。
“什么人?”四周的火把一盏盏的亮起,鳞次栉比。
接下来,明晃晃的刀戟便架在她地脖子上,火光中,甲胄鲜明的侍卫首领朗声道,“大胆刺客,敢在圣驾在此之际闯入山南府围场。”
“惨了。”这是跃入唐唐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雪姒音居然把她给推到这种地方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是由得她说不就让她不的主啊。
奉旨查办刺客的是南安侯爷,他跨进来的时候唐唐盯着灯光照映在地上的那个人的影子,想,这个人应该有些高。
“是你,袁糖糖。”来人恍然而止步,盯着她看了半响。一字一字道。
她听到这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地名字,愕然抬头,看见站在她半尺开外的人。
较当年初见地时候,他成熟了两分,憔悴了两分,看一眼,就仿佛冰雪覆地。如同他阴郁的眸。
“萧濒。“袁小姐不愧是袁老丞相的女儿,”龙椅之上,年轻的帝王扣着下颔,兴致昂然道。
真是腐败,不过。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所以,唐唐跪在殿下,有些咬牙切齿。
不对啊,这明明是她的梦。她最大。为什么还要在自己的梦里面迫于封建势力给一个不认识不知道存不存在地人跪下呢?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不敢起来。
“启奏陛下。”新封的南安候萧濒走下殿,在她身边跪下,“袁小姐是微臣的未婚妻,还请陛下容臣带她回去。”
“嗳,”皇帝连头都没有抬,“袁老丞相不是用辞官了结了这场婚约么?”
萧濒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双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终于不吭声了。
留住在行宫中的唐唐想,自己有些明白了,姒音的意思是说,她以往地追寻,都是在江湖中寻找,出于畏惧,避开了位高权重的宫廷。所以,宫廷是她的盲点。
那就勉为其难待一阵子吧,她吐了口气,看了看园外守卫森严的侍卫。反正也不太可能逃的走了。
姒音说,她和陌香是曾经相遇过地。她闭了眼,想着一个又一个曾经遇到过的人,却都不像陌香。她无法原谅自己没有认出陌香来,他是她的恋人,纵然形容改变,也该在第一眼就认出来的。
很久以前,陌香就知道,她有些偷偷的喜爱他。他却始终不曾问过,她是为什么爱上他的?
所以,她也就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在第一眼望进他地眸地时候,她的心就猛地微微脱离了原位。
那时候,他刚刚醒来,她上前为他拉上被子,忽然就落到一双眼睛里去。那时候,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双见惯了的眼睛,却不妨看见一泓幽幽澈澈的深潭。其实,山峰耸绕于旁,其上蓝天白云,俱都映影其中,于是只一眼,就万言都在其中了。
而这样的陌香,伴她住了近一年,举手投足间都是熟悉,怎么可能,照面不相识?
秋天到了尾声,围场上再也没什么东西好打。皇帝便准备启程回京城了。而她,猜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是否会是梦殇。
这一日,她正在亭中看书,九曲回廊之上,皇帝负手兴致勃勃的走过来,道,“朕到处寻走,正好看见糖糖,便过来坐坐。朕已经派人到琅琊山请袁老丞相回京了。
她心中打了个突,连寻找梦殇也顾不得,勉强道,“陛下既要回京,民女不才,倒还喜欢这山南的风景,可否多留在这一阵子?”
“袁卿,”皇帝忽然沉下脸来,“朕的意思,朕以为你该懂的,毕竟,你也算是大家之后,不是么?”
唐唐暗恨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最不耐的就是这个了,在那些自感优越的人面前,我想,我希望,这些句法都是不要用的。因为根本用不上。皇帝如此,萧濒也一样,容不得有别的意见。最恨的就是,她明明心中万般不满。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发作。
还是陌香最好。陌香从来都只是希望她快乐,只要她做的不是太出格,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意。而君投以琼瑶,报之以木
她爱她地陌香,所以,也从不干涉他的所作所为。
虽然,那也是因为陌香那个人太理智,想要他做一件出格的事。本身就是很困难吧。
随圣驾回到紫禁城,总管太监伺候她下车。笑容可掬道,“圣上请袁小姐住在重华宫。”
重华宫属内宫偏远的一处宫殿,自此,皇帝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第三日,分配给她的小宫女碧玉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袁小姐,皇后娘娘往我们这边来了。”
萧皇后是来示威的,“本以为,我们有做姑嫂地缘分,却不料,到了今天的地步。”
晚上,皇帝来重华宫。面色有些不豫,“今日皇后之事,朕已然知晓,朕定然给你一个交待。”
人死茶凉,抚国大将军萧定一生戎马守护国家终至战死。他地死让他的家族荣华达到极致,但他既然已经死了,曾经为他所庇护的子女们,就再也没有一座守护的山。纵位尊如皇后,在帝王心中,也不过是一颗可以抛弃的子。
而唐唐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夜到民女这儿,不好。还请回去吧。”
“你……”皇上怒极反笑,逐渐化成一抹欣赏,“朕就欢喜你这样桀骜地脾气,你放心,这样的借口,你能用也没几天了,朕就暂时顺着你又如何?”
皇帝走后,她无力滑坐在椅子上。
“袁小姐,”碧玉凑到她面前,她是个形容单薄的孩子,才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