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妈把一生都献给了教育事业,老了自己的一双女儿却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林森想起自己的母亲感慨地说。
“以后你可以把你的母亲接到深圳来和你生活在一起呀,这样不就很好吗?”毕扬笑着对她说。
林森摇摇头,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是不会到深圳来和她生活在一起的,而她又会在深圳生活多久,一个人吗?还是两个人?她会有自己的家吗?
两人站在山上看了会儿风景后,天已经很晚了,爬山的人们也都纷纷下山了,两人也都下了山。
两人到山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过一刻钟了,正是该吃晚饭的时间,林森早已没胃口再吃晚饭。不过两人还是在山下的一家小吃店里吃了点清淡一点的东西。
从小店里走出来,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去林森住处的路上,毕扬曾经去过林森的小屋,是一次无意中经过时刚好碰到她要上楼便上去坐了坐,林森没有想过请毕扬去她那里玩。
那天晚上林森回到小屋后感到特别的累,白玉兰不在,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把音响开得很大声,她缩蜷在沙发里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谁,谁又是我?我爱谁,谁又爱过我?
白玉兰?梅子?毕扬?……
一个一个朋友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觉得自己异常的孤独,她能理解她们吗?她们又能理解她吗?
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无底洞里,不知道下一步路又会是怎么样的开始,一个怎样的结局。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下,她从沙发里站起来,这样的夜晚白玉兰没有在家,她记得白玉兰很少会在晚上时在家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在躲着她,她很想问为什么要这样躲着她,却很怕看到她那双躲躲闪闪的眼睛,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她打开电脑,“沙漠里的白骆驼”没有上线,她便随便找个人聊聊,觉得没劲,便不再聊了,打开一个空白的文档写了一篇短文发给“白骆驼”。
孤独的爱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个收留所,收留人世间所有的爱。
在人们的心中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它也许曾经开放过曾经热闹过,但后来慢慢地它就变得寂寞。可是人们并不因为它的寂寞而忘记过它,相反的人们总是偶尔会走进去坐一坐,就像是一扇门。理所当然的那不是玻璃门一眼可以看透,也不是虚掩的木门可以轻轻的推进去,那是一个装有密码的不易被觉察的小门,只有拥有那扇门的密码的人才可以走进去稍息几分钟。但那宝贵的密码并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拥有的,有时候除了自己外人是无法拥有的,于是那间装着秘密装着自己不被外人知道的情感只有自己一个人品味。
寂寞不等同于孤独,寂寞是可怜的,而孤独则是一种美丽,孤独的爱总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悲凉伤感。那种孤独那种内心深处隐隐的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的,但每个有感情的人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在心灵深处有那么一种爱,很孤独却不寂寞,自己的灵魂总会在对白,爱是一件无奈的事,孤独的爱更注定了它的无奈。
在年少的岁月里曾经为一个人感动过,并悄悄的把他的一言一行记在心上,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悄悄的成了每天温习的功课,但因为种种原因两个人没有办法表白更不可能相爱,但这并不能阻碍一个少女把那个人藏在心中,从此以后便会偶尔想起那个男人。也许几十年过去了,少女已不再年轻,男人也老了,但在那个曾经是少女的妇人心中内心深处还是当年那个男人的形象。也许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很短,但却在那个少女以后的生活中那个男人已成了她的标准,甚至连那个男人曾经喜爱的曾说过的某样东西在她结婚后和丈夫一起建起来的家里都会摆设。有时候做丈夫的会觉得自己的妻子有点不可思议,女人很想跟自己的丈夫解释但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说句老实话她是爱那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的。然而这并不能让她因此而不会想起那个曾在她心中代表着最美好的男人,女人愿意享受这种孤独的爱,喜欢在每个雨夜独自己一个人进入自己的内心深处去坐一坐和自己谈一下话。
也许这样的人是你也是我,我从来不会否认,在那种孤独的爱中女人会得到来自遥远的爱,来自遥远的心灵爱抚,女人就像是那花儿一样的不仅仅只需要泥土雨露,还需要空气。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那么一个很敏感的情感地带,不管你承认与否,一种孤独的爱相会伴你一生,也许你也和我一样会在这种模糊的感觉中快乐而幸福,虽然有时候是有点儿伤感,但那又有什么呢?
沙漠
她不知道“白骆驼”看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他会读懂她此时的心情吗?
那个晚上林森早早的就睡了,她并不能很快地进入梦乡,她只是觉得很累很累,想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听脚步声她能听出来,是白玉兰回来了。
她转了个身看了看表,半夜三点十五分,那么晚才回来,她在心里嘀咕着说。
她翻个身又睡着了,突然她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白玉兰的抽泣声,半夜三更的一个女孩在哭,显得特别的凄凉。她再也睡不着,轻走轻脚的走到客厅,客厅里没有开灯,她把灯打开,白玉兰抬走头泪眼沙沙地看她一眼后又把脸埋到膝盖哭了起来。
“怎么了?”林森坐到她对面问。
白玉兰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得更历害了。
林森去洗濑间里把白玉兰的毛巾绞了水后递给她,“来,别哭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别怕,说给我听听,我们一起想办法。”
白玉兰接过毛巾后还是不停的哭,林森没有再劝她,说“你哭吧,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也许哭过了也就好了。”
白玉兰不再哭了,却没有说什么,说了声“谢谢。”后便洗澡去了。
那个晚上林森的脑子里总是脑现着白玉兰的身影,她想了很多,想了过去,想了一起来深圳的事,她不知道她们的未来在哪里,两个人都已是大龄女青年了,却都还是单身,都没有男朋友。她们的同学早已为人母了。她多想有个家,一个不同于父母的家,她不喜欢她父母亲那个家,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忧郁。
她们每天都高喊着独身万岁,可是心里面还会觉得特别的寂寞,每每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心里会觉得难过。
现在她和白玉兰都已属于大龄女青年了,有时候想想也挺急的,可是爱情这东西并不是可以勉强的,只可遇不可求。白玉兰在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她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两年以前林森曾自作主张的为白玉兰介绍一个男朋友,哪知白玉兰和那男的见面回来后却给了她一顿难堪,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和白玉兰谈过这个事,两个单身女人虽然偶尔也在一起谈论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像是做一个梦一样,没有白马王子出现过。
今晚看到白玉兰一个人在客厅里哭,她不知道原因,却有点为两人的单身而自怜起来,有时候女人还是非常需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抚慰的,那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白玉兰有没有为自己的一生想过?一个成熟的女人在夜晚里会是怎样的悲哀?林森靠想像和上网度过无数个夜晚,那白玉兰呢?
毕扬约林森下午两点钟去“屿岛咖啡”见一个朋友,毕扬说是那是他最好的大学同学,他跟他谈起过她,林森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站在公共汽车站等车要去“屿岛咖啡”赴约。
因为是中午,又是工作日,等公车的人很少,除了她只有一个戴眼镜学生模样的长得很斯文的男孩子。
男孩好像很友善似的像她点点头,她也点点头,觉得学生真好,很纯真。
车来了,他们两人都一起上了同一辆车,并且坐在了同一个座位。
“我的钱包不见了!”男孩摸了摸口袋惊叫起来。
“买票!”售票员没好气地说。
“我帮你买吧。”林森对男孩说,并帮男孩买了票,男孩感激地向她点点头。
男孩很健谈的和她攀谈起来,告诉她说他是从北京来深圳考察的,想不到刚到深圳第二天钱包就不见了,还谈到了他要考察的课程。
林森没有犹豫的把口袋里仅有的五百块钱借给了他,男孩很感激的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说要还钱给她,并给了林森他学校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林森下了车赶到“屿岛咖啡”时刚好两点钟,毕扬和他的朋友正在边交谈边等她。
林森把在公车上的事说了出来,他们两个人听了都觉得特别的好笑,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笑够之后问:“你们真的觉得好笑吗?”
毕扬忍住笑对她说:“林森,你今天真的好可爱哦!你被骗了,知道不?你什么那么好骗呀?”
“不可能,毕扬,不会是被骗,我觉得不可能。”林森不相信他摇摇头,虽然报纸上也曾报道过关于这种骗术,但她还是不相信她会被骗。
“林小姐,可以看一看他给你的电话吗?”毕扬的朋友说。
林森从手提包里拿出男孩的地址和电话递了过去,毕扬按照电话号码打了起来,却是空号。这下林森自己也愣了,什么可能呢?那个男孩子很清纯的,什么会是骗人呢?
她还是想不通,她今天什么就被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