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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蓁子说:“你希望我现在有?可我目前在这方面毫无建树啊,我也惭愧,尤其是看见比你漂亮的女人我就自卑,不然我也不会跟你结婚了。”
“这么说,你答应结婚啦?”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反正胳膊扭不过大腿,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我只好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你了。”
蓁子猛地跳起来,很响亮地从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好一阵,她才说:“谷子你说我们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
“当然是兰州了,是你嫁过来。”
“嗯,我听你的,我明天就回去了,可以吗?我得好好做些准备。”
“好吧,回去多准备几个漂亮的伴娘。”
“你想干吗呀?伴娘可是看完就得退回去的嫁妆。”
那个特立独行的尹贱人再次接受了我的采访。在三点酒吧,她依然以颓废的姿态示我。
“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吧?”我给尹贱人要了红酒,问她。
“不怎么样,”尹贱人打了个呵欠,一副睡眠欠缺的慵懒状:“搞我的人不少,搞得我爽的人没有,也就是说嫖客不少,好嫖客不多。”
“只要客人多就可以了,你还计较生活质量?人家可是消费者,只需要自己舒服。”
“所以我就说嘛,嫖客盈门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谁让我对被嫖的质量太在意呢?唉,妓女也是人啊?”
“这就是你认识上的误区了,你是卖方市场,人家是买方,不要求你三包就不错了,所以啊,多挣到人民的币才是目的。”
“人民的币?你可真会开玩笑,在搞过我的嫖客里,凡是用人民币的,没一个称职的,不是早泄就是变态,让他们搞我觉得简直就是受刑。”
“不要搞货币歧视嘛,如果能以平常心处之,你会发现每个嫖客都很可爱。”
“我搞货币歧视?,你看人家美元,要多坚挺有多坚挺,自从去年我让一个用美元的老外搞过一次,我就对中国男人的生殖器彻底失去了信心。”
“那用日元的呢?”
“日元?用日元付嫖资倒是名副其实,可是现在的日元啊,泡沫太多,听我一些让日本人搞过的姐妹说,那些人连狗都不如,东西小得跟牙签一样,你说跟他们搞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搞自己,所以我就两害相权取其轻,多挣人民币,坚决不挣日元,我这也算是爱国吧?”
“嘿,还爱国呢?为国家多挣外汇才是爱国。”
“我想挣美元,可是兰州哪有那么多美国嫖客呀?一次有个小日本拿着美元来搞我,他一脱裤子,我就知道是日本鬼子了,不说肤色怎么样,单就他鸡巴的尺寸,就冒充不了美国嫖客,我当时就把小逼给打出去了,我说,老娘宁可闲着也不让你搞,怎么着?”
“听说你们有个什么谜语来着,就是谜底叫日本人的那个。”
尹贱人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摩尔烟点着了,轻吸一口,又舒缓地吐出来,说:“妓女犯手淫。”
“对,是这个,倒挺形象的呵。”
“我跟你废话了这半天,”尹贱人端起高脚杯,左右倾斜着旋转,让猩红的酒液漾在杯沿上,又退回去,像伤口中因为缺乏压力而犹豫不决的鲜血。她慢条斯理地说:“你也得搞我一下吧?”
我拿出二百元放在她面前说:“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想跟你说话,这点钱,就算是你的误工费。”
尹贱人斜了一眼她面前的钱说:“我也早就说过,我从来不陪人说话,只陪人上床。”
“可你已经破例了,跟我说了这么长时间。”
“我现在就可以走。”尹贱人站起来说。
“那你随便,钱拿上,算我耽误你的生意了。”
尹贱人听我这么一说,又坐下来:“唉,算了吧,谁让你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呢。”
“这跟她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迫你。”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搞我一下,这样我收你的钱就有意义了。”
“我没有嫖妓的习惯。”
“搞我一次就不有了嘛?你搞我一下,好不好嘛?”
“不好!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让你搞你就搞嘛,我又不多收你钱。你搞完我,我再陪你说话。”
“你就这么欠操?”在尹贱人的追问下,我的火气开始上升。
“当然啊,我是做婊子的,我看见男人就想让他搞。你到底搞不搞我嘛?”
“拜托!不要老把搞字挂在嘴上可以吗?很刺耳。”
“我喜欢搞啊,都不搞我我怎么活啊?再说了这个搞字听着语感挺强的,有力度。搞吗大哥?”
看着尹贱人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有一种被人调戏了的羞辱和愤怒,而调戏我的,居然是一个以“搞”为荣的妓女。我点上根烟,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倒觉得有另外一个字比搞字的语感更强烈。”
“什么字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我,如果真的比搞字好用,我免费让你搞我。”
“日!”我吐出一口烟,又吸了一口,再吐出去,说:“没有那个字的力度比日字更强烈,更有穿透力,日字应该是你们的专用名词,但搞字就不一样了,有搞活经济的说法,有日活经济的说法吗?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把日挂在嘴上。”
第三部分第47节 结婚风波(2)
尹贱人的脸在一瞬间胀得通红,恼羞成怒地说:“没想到你比我更不要脸!”
我呵呵一笑说:“你能说出这句话,我才觉得你是个真正的人,还知道要脸。”
尹贱人猛然抬起头来:“我从来就不要脸,一个经常被人搞的婊子,要脸干什么?”
“你又忘了,应该是一个经常被人日的婊子,记住这个字,你会显得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日字比搞字有内涵,但比搞字更不要脸。”
“你!”尹贱人似乎真动了气,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说错了?你让人搞你以后应该说成让人日你了。”
尹贱人狠狠地掐灭烟头,低着头,不接我的话茬。
我缓和了语气说:“一个人,不管他从事任何职业,首先要自己学会自重自尊,这样才会被人尊重,把自己踩在脚底下糟蹋,这算不了什么,只能让人看轻你。”
“干我们这行的,有谁能看得起?又干吗要让人看得起?”尹贱人神情有些黯然,对我的敌意也少了几分。
“你首先是人,然后才从事某种职业,对吧?”我给她添上红酒,说:“只要是人,就应该受到自己和别人的尊敬,至于从事什么职业,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在被男人们那个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谁把我当过人,我平时走在街上,也有人指指点点,你说,这就是别人的尊敬吗?”
“那是因为你从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也就把你不当回事了,我想在你做这个以前,你在别人眼里的感觉应该不是这样吧?”
“如果你是想跟我那个的男人,你会在那个时候把我当人吗?会尊重我吗?”
“我没有嫖妓的经历,所以我无法告诉你我会在那个时候怎么样,但至少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我会尊重你。”
“你真能做到以平常心和一个妓女坐而论道?”
“我想我跟你说了这许多话,就是一个证明吧?至于你从事什么职业,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对这个职业说三道四,也没有理由说你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采访我?”
“因为你跟别的人不一样,刻意颓废,特立独行,并且在谈话中,我能感觉到你的文化水平也不低,更主要的,这个领域中的很多事是我所不知道的,作为在现实中普遍存在的现象,我有了解的渴望。”
“我的文化水平当然不低,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半个硕士,奇怪吧?”
“不!不奇怪,英雄不问出处,小姐不问学历,这个世界出现任何事都是正常的。”
“你怎么觉得我是刻意颓废?”
“那是你在言谈中故意表现出的,你的眼睛里,还有欲望,有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你选择这个职业,只是出于无奈吧?你的辛酸和伤痛,只有你自己知道。”
“哈哈,你可真能胡说,我辛酸?我伤痛?实话告诉你吧,我做这个,纯粹是出于自愿,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无奈。”
“我倒真希望是我理解错了。”
“你不会是准备劝我从良吧?”
“没这个打算,你想从良,别人谁也挡不住,你想继续留在这个行业里,也没人能挡得住。”
“你采访我,是准备把我说的话发表出去?”
“目前没这个想法,在我们的这个新闻环境里,这样的话题根本无法见报,就算有一天可以发表,我也得先征求你的意见。”
“你就这么尊重我?你采访我可是掏了钱的。”尹贱人拿起桌上的钱,在手中捻着,似乎那上面有她需要的答案。
“你是我的采访对象,我当然得尊重你,征求你的意见跟是否掏了钱是两回事。”
尹贱人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采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谢你的坦率。”
“你想问什么,尽管提问。”
“我想知道有一天你不再从事这个职业之后,你准备干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干这个?我的家里都有什么人?”
“这些问题,你随便说一个答案我也没法分辨真伪,何况我觉得问这些是在揭你的伤痛,我不想因为我的问题使你伤感,当然,我这么说会显得很虚伪,我采访你本身就是揭你的伤疤。”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