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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呀?还早上好?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坏人?”
“你,是不是在网吧上,上网?我听着特,特别吵。”
“你耳朵真奇怪,不会是耳朵也喝了酒吧?我在家里上网。”
“你,为什么不去网吧上,上网?”
“我家里有电脑,我为什么要去网吧?”
确证了她是在家里,我给蓁子打过去电话说:“你在干吗呢?”
“我?在洗衣服,你是不是在喝酒?看你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希望我几个人在家?”
“我在论坛上发了一篇关于爱情的文章,你登陆上去看看。”
蓁子答应着马上就去。这边萧湘子发过来一句话说:“你在干吗?打字这么慢?”
我说:“刚打了个电话,你,你不是也,也没说吗?”
“我在等你说。”
我在论坛上看见了刚刚登陆的蓁子,查她的IP,果然跟萧湘子在QQ上的完全吻合,两个人同时在线,且IP一致,只能是同一个人无疑。这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此前萧湘子在我心里的好感荡然无存,恰如一株圣树上的鲜花于骤然间凋谢一空。
一向脾气温和的萧湘子,背后居然是如此有心计的蓁子!
想着自己目前的状态和渺茫的前途,以及身上所余不多的银子和我虽然拒绝却越来越近的婚期,我忽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不管能否奏效,我都决定舍身一试。又喝下去一杯酒,等着萧湘子说话。
她等得很不耐烦:“嗨,说话呀。”
“我,我想跟你做,做爱。”
“?????你真喝醉了?还是你有病?”
“我,我是,是酒后吐,吐真言。”
“吐真言就好好吐,我知道喝醉了打字可不结巴。”
“可我的手,不听使唤。”
“那你就下去休息吧,不然你的蓁子该心疼了,喝醉了还上网,真是!”
“我不下去,我要和你做爱!”
“这话可不像你说得哦,坏人。”
“难道是你说的?”
“那次我去兰州找你,你都拒绝见我,现在怎么又想了?”
“那次是因为你住的地方不对,我就没去,现在我忽然就想了。”
“为什么住的地方不对?”
“你的房间对面就住着我的一个北京情人,她那天晚上还在,你说我能去吗?”
“你就吹吧,反正不纳税。”
“我有必要给你吹吗?当时我给你说的是害怕伤害我媳妇蓁子,只不过是我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其实一点都不爱她!”
对方的回话明显有些迟钝,我已经感觉到蓁子的心在颤抖。她说:“这话怎么说?”
“我跟她只是有感情,却早就没了爱情,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有压力,很累,可她偏偏要把婚姻强加在我头上,好像自己嫁不出去。”打出最后一句话,我狠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知道自己像个畜生一样无可救药,如此伤害自己所爱的人非我所愿,但不如此就无法达到我的目的。
蓁子停顿了很长时间,才说:“她不好吗?”
“她很好,可我不爱她,我们也不适合做夫妻。”
“你们不是都快结婚了吗?”蓁子终于乱了阵脚,我可从来没给“萧湘子”说过要结婚的事。
“我只是应付她的,就算结了,我迟早也会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恨她!她把我们的一个孩子故意流产了,我不能原谅她,想起那个孩子,我就心痛!”
“……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没告诉你。”
“她明知道有了孩子还去蹦极,没弄出来孩子,又去吃药。”
她没说话,打过来一串痛哭的表情符号。
我说:“我也不是一个好男人,不值得她为我生孩子。”
“?”
“我有很多情人,还跟30多个女人发生过一夜情。”
“是吗?”
“我在兰州就有13个情人,外地的加起来就更多了。”
“蓁子就一个都没发现?”
“这事干多了,自然就有了经验,何况我是个畜生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她发现?再说我们又不在同一个城市。唯一知道的一个叫公孙篱,还是那个傻丫头告诉蓁子的。”
“你跟公孙篱还有来往吗?”
第四部分第57节 变性人
“有啊,我们从来就没断过来往,蓁子知道我们这事后一声不吭,我知道这是她的宽容,可她这一次能宽容一个公孙篱,以后就必须宽容我有10个公孙篱,其实昨天晚上她就在我这过的夜。”
蓁子好一阵不说话,我知道她在哭,心也慢慢地裂成碎片,如果没猜错,她的键盘应该被泪水打湿。而我同样地不轻松,双手搓着脸,不知道自己这是犯罪还是犯贱,但伤害了蓁子却已是事实。
后来,她说:“你真的是谷童吗?”
“没错,我是谷童。”
“怎么证明你就是谷童?”
“你可以打我电话,0931—466××××,我就在电话旁边。”
“……不了,我要下了,很累。”
“再见!我也要去找小情人了。”
不待蓁子再有回复,我就匆忙下线,关上电脑,愣怔了半天,忽然为刚才的行为后悔,可话已出口,早就无法挽回,只怕伤害蓁子太深。
打开很久没写过的日记,我重重写上:蓁子:对不起,我的爱人!在今天我是一个混蛋!我明知道你和萧湘子是同一个人,可我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不惜以伤害你为代价来解脱我们的婚姻,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一个安定的生活,我不想连累你。自从工作室解散,我就开始对自己绝望。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心站起来,虽然我非常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跟前,这个时候的我其实内心一片脆弱,可我又不希望得到你的怜悯,只好出此下策。这样做,我既是在逃避,也是怯懦和不负责任,让生活跟上天来惩罚我吧!
刚刚忏悔完毕,电话就响起来,我合上日记本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过去看来电显示,果然是意料中的蓁子,咬咬牙,强忍着没接起来,又关了手机,到卫生间去冲了凉水澡,出来时电话还在响着,望着电话发了半天呆,一狠心拔了电话上床睡觉。整个夜晚,我都被一场无休止的恶梦围绕: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狼,在城市中被一群家养的兔子四处追杀。
第二天早上,我被周洁的砸门声惊醒,她一进来就气咻咻地问我:“你昨天晚上干吗去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呵欠说:“没干吗呀,多喝了点酒一直在睡觉。”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朝电话努努嘴说:“你看啊,电话我睡觉的时候就拔了。”
周洁拿起电话看了看,插上连线,说:“谁知道你搞什么鬼,手机也关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啊大姐?就算出事我也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我心想她这么早就赶过来看我,绝对是蓁子给她打了电话。
周洁说:“蓁子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都半夜了,说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担心你出什么事,其实我估计她是怕你出去胡作非为。”
我心里不由暗自发笑,笑过之后又有些苦涩和痛,我知道,我给蓁子下的毒药已经发作,她昨天晚上肯定失眠。这么想着,我脸上却愤怒起来,说:“怎么还把我当贼一样提防?”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干对她不好的事?”
这话问得我有些恼火,沉吟片刻,我说:“你跟蓁子一鼻孔出气,我能给你说实话吗?”有意停顿了一下,我又坏笑着说:“不过我还真没干什么坏事。”
周洁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阵,说:“没有就好,你现在就给蓁子打电话说一声,让她放心。”
“给她打什么电话呀,长途多费钱,我现在又是穷人。”
我话没说完,周洁的手指就戳到了我的头上:“你怎么这样没心没肺?人家蓁子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给我打电话,可从来没抱怨过什么,你怕花钱就用我的电话打。”
我推开周洁递过来的手机说:“哎哟大姐,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这就给她老人家报平安,你去给我做点早饭吧。”
蓁子似乎一直等在电话旁边,第一声没响完,她就急忙抓起了话筒。
我说:“蓁子,你起来了吗?”
她听见是我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还没睡呢。”
“你干吗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睡?”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给你打电话总是没人接,我一夜提心吊胆,根本就没睡。”
我心里猛地一缩,然后是抽搐的疼痛,喉头也跟着一紧,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混帐话对蓁子造成了什么影响,开始后悔那个既无耻又缺德的行为,可我现在没法给蓁子说明真相,有一瞬间我都想放弃对蓁子有意识的放逐。我说:“我没事的,给你打完电话,又在网上看了一阵,醉意上来,就下了去睡觉,又怕电话吵我,就拔了,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谷子你真的是在睡觉吗?”
那个变性人真是具有警犬一般的嗅觉,不知她怎么打听到了我的工作室虽然暂时关闭,但隔三差五还有汇款,遂向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于是一帮法警在某个早晨涌进了我家里,责令我把工作室今后的汇款单交给变性人领取,直到支付够判决中的赔偿数额为止。此前他们查过工作室的帐户,那上面的余额早就无法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