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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无比溺爱,总是喜欢从身后默默拥着,轻轻说那段最美好的时光。无时无刻注意我丝毫情绪,缓缓排解我因记忆空白带来的不安,为我莫名心痛流露出深深的伤害,稍纵即逝后又展欢颜,只是其中多了不舍,多了担忧,更多的来自心底深处坦荡的不安。
这让我更加好奇,那段空白记忆中发生过什么么?
为什么每当到了月圆之日自己总是止不住的绞痛,感觉心口被人撕裂成碎片般,泪流不止!那个时候世总是不停地吻着,双臂的力量要将人捏碎般,涩涩的说:“忘了吧!都忘了吧!”
我不想忘啊!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自己到底做过什么,还是被人怎样的对待过,都要一一想起来!
不想自欺欺人,不想要虚假的幸福,更无法忽略自己暗处那永远添不满的空白……
主动覆上对方温暖的唇瓣,吸食舔吻,下人们悄然退下。
挑逗两人的情绪,睡梦中重复过无数次的场景,现在做来竟然有着熟悉的味道。男人慢慢地全身燥热,握住我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问:“你的身子还没好!”
“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不想?”低下头,目光锁定桌沿那黑墨般的液体,双手不住颤抖,在对方看来是何等情景。
那人审视着我,炽热的目光越发浓烈。
站起身来,轻轻解开身上不多的衣衫,一件件剥落,不去看他,目光坦坦荡荡,最后一件也跌落在地面,轻触润白的肌肤,那人呆立的神情一闪不闪。
“世,我……”
“笙!”那人猛的将我拉进,狂烈的亲吻印在唇间,颈脖,锁骨,胸膛……
情动的呼唤,灼热的气息,潮水般的爱恋倾盆灌入,让人窒息不能自己,也将一切思绪淹没。
悄然端起桌沿那浓烈的汤药,缓缓倒入地毯,让它们相互侵入,吸收,直到消失殆尽。
22
冬去春来,清清暮暮,事物吹散其中,一朝繁华一朝败。
走过的路,踏过的青,消逝的情,忘却的爱,都随着时间的洪流步步显露;采摘云彩的我愈加沉闷,终日不语。
每每看到那人无意中流露的孤独,眼中都是刺痛。再多的掩饰,再多的谎言总有拆穿的一天。
他知道了吧!所以开始疏离。
他在等待吧!我的决定。
当完全的自己站立在他的面前时,那毫不愧疚的自信,无法无天的高傲,都让人沉迷。
“我不再喝药了。”
“我知道。”
“我什么都记得了。”
“我知道。”
“……瑞儿,还好吧?”
“……好!前日有捷报过来。”
面前这人啊,从来都是这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了。他本可以阻止的,却期待我的醒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
“我,要去找瑞儿。”
“…………”
“我,走了!”
“………………”
微微的转头,不去看那人眼中一幌而过的伤痛。衣衫翩翩,什么在洒落,晶莹一片,在阳光下飞扬!
马车颠簸,颤颤危危。
窗外风景快速滑过,艳阳高照。轻轻整理手中包裹,几件黄衫,几锭银,最里深处冰凉硬物刺痛肉掌。
腾龙飞天,娇凤合呤,碧色光泽在光线下乏着五彩十色。玉的正面被巧公篆刻了一个‘笙’字,翻转背面,上面却是熟悉的笔迹,生动有力,‘’迹字样有着怎样的震动,那人精明眼睫中又是怎般心情。
辗转抚摸,微微亲吻,笑意荡漾。
车窗外,熟悉的骏马‘得得’奔跑,带得尘土飞扬。见得我,那人呆呆伫立着,唇边张合,风儿太急,马车太快,终是听不清。
只是看着,将那人容颜深深刻印在心中,默默念着:“谢谢,谢谢你,世!”
今天米心情,就写这么多吧!
23
记得小时偶遇过一个和尚。外表脏兮兮,蓬头垢面,站在街巷被嬉皮的小孩儿投掷石子。当时是逃课出来的,路上见着了心里看着不舒服,可还是不想多惹麻烦避开了去。没想到第二日逃课居然又遇见了。那次,我也只是远远看着转而离去。
离谱的是第三日逃课之时,还是在那条街巷,还是在那个时辰,还是那人,他居然直直的站在那里,见得我来了,开始只是盯着,而后向我走来。
记得那时心里很怕的,却也奇怪。为什么人的相遇可以这般,就算是刻意,那人真信我会三次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心里那么猜测着,直到和尚走到我的面前。
他说:“你是哪家的?”
我摇摇头,始终还是惦记着是在逃课中。
他又问:“多大了?”
我还是摇头。
最后那人施力推了我一下,吐了口唾液,说到:“不识好歹的东西。真当人人都宠着你么?劣种!”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那人肮脏的手擦在母亲给我新缝制的衣服上,黑的,紫的,粘糊一片。
那人见我不吱声,道我是被吓着了,又说:“你呀,注定被人纠缠一辈子,不得翻身的。”
我问:“为什么?”
和尚摇摇头:“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一副皮相。”
低下头,稍稍审视自己一番,没什么不妥的,我又说:“不就是这个人样么?有什么稀奇的。”
那人却大大的摇头,发出‘啧啧’的声响,说:“自古只道红颜祸水。你小子投错胎了。”
我不解:“错了也没办法了,我还是我,怎么也变成不了别人的。”
“嗯!”那人点头,再转而看着我,适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瞎子。
他又继续说;“小子,和我走吧!”
“去哪里?”
“西方。”
“西方?”哪里有什么么?不解。
那人又说:“先走天下,最后到达西方。”
我又问:“那不就是死了么?”
“的确是死了。只是没死的时候让你好过些。”
我摇头,正经的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活着的时候有磨过磨,有难渡难,那样死了也才干净。”
对方问:“那样有意义么?”
我说;“没啥意义。游历天下本也无意义!真要那样还不如兴起点风浪过过大排场,搅得天下风云变色让日子多点乐子也好!”
这下那人不说了,只是看着我,空洞的眼眶中什么也没有,转而笑了笑,极云淡风轻的问道;“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我肯定。
“嗯。”那人拍拍我的头,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这小时极其无聊的一个记忆,居然在我再遇见瑞儿的时候想了起来,只是知道从那之后我都没再翘过先生的课,还被父亲默认我成人懂事了。其中缘由对谁也没说过,日后更是没再见过那和尚,虚无飘渺的,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在想什么?”对面的瑞儿拍打我的脸颊,若为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就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打个马虎眼,我歉意对他笑笑。
“哦?”他怀疑,察觉了什么的问道;“笙总是喜欢想起以前的东西?”
“来边关的路上我都是靠着记忆过活的。”我说的是实话,回避有关小时候的事情,那种东西现在对于我和瑞儿来说都是残酷的。
那人抱住我,瑟瑟的问道;“为什么过来了?我嘱咐哥哥照顾你的。”
是啊!那人真将我照顾得很好,只是不能与瑞儿说。自己更是不愿再想起那段时日的是是非非,诚心的要将赵世从心中擦洗掉。
见我不语,瑞儿只道我是路上奔波劳累了,早早安顿下哄着我睡。
他刚走我就翻身起来,借着围帐外微弱的火光摸索出贴身的那块碧玉,端详着,感受上面隐含的深情,闭目脑中就浮现那人的相貌。
其实没有告诉瑞儿,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是靠着他与那人不同的记忆过活的。
24
边关事多,蛮族沉静了几日之后又开始了连番对战。瑞儿休息日常越来越少,常常还没卧下就被军师请去,到后来索性几日见不着他了。
有战就有伤亡。虽然瑞儿不在帐内,周围布下的哨兵却是比议事帐还多。我也知道他的心思,只得叹人单力薄,除了帮伤患敷药缝针之外别无它出。手中事情总是停不下,原本哀怨的近况有的缓解,倒是不在想起在京城的是是非非。
就在我完全忘却赵世这个人时,一到圣旨尽是将我推进了火热之中。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年号怀盛!
耳中听得明白,怀盛,怀盛,单单两个字竟似千百条丝弦将我从云端拉扯下来。那人明明白白的招告天下,他心里思量的是谁,为的何般,倒是要将我连同一起纳入其怀。
笙,还是盛!还是盛就代表着笙。
原来,在他心中,我竟是如天下一般!
此等之人,天下有几个?做到如此又有几人?
远远就听到整个军中热闹沸腾,主将乘此士气一仗下来打个全胜,硬是为新皇登基报了喜捷。
身处边关寒苦之地,眼眺万里江山,那人此时定是站在巍峨之巅虎憾天下;军帐中,同为一脉相承的那人脸上也定当是壮志绸缪,凌云升天;我呢?寒笙呢?又当何去何从!
突然忆起那日和尚所道:“你呀,注定被人纠缠一辈子,不得翻身的。”
原来不得翻身的不是其本身,而是这心啊!
想来朝圣之日远在近前,起帐指日可待,我又真的能如少年豪语般‘兴起点风浪过过大排场,搅得天下风云变色让日子’吗?
此心天证,不能!也不愿!
前程往事纵是百般无奈,终究有些看得明了,却是说不得,道不出。于我,于世,都是怎样的心思,怎般谋望,都是为了那个单纯至真至性之人。
寒笙,赵世,本是如此相似的啊!
所以,我的选择,他不会不明了。同样的,我也希望他能够一如从前般,放手!
放我真正自由!
至于瑞儿,他永远都只能是我和世两人心中永远的一个秘密!不管他的记忆恢复与否,十年之事全当过去,与他,与我,与世都是不能存在的一个沟壑。世不会说,我亦不会道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