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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电影大结局方向,并不相悖。
如《生化危机》里除了生存任务,救人加分,杀死丧尸加分。《异型》中杀死异型加分,《咒怨》中杀死迦叶子加分,《神鬼传奇》里埋葬伊莫顿和保存剧情人物加分,《死神来了》保存剧情人物加分,杀死剧情人物更是扣分。总之,鼓励人类生存,鼓励杀死异物,多么和谐,多么主旋律的任务方向啊。
那么按照这个思路,这些在休假中遭遇的恐怖片,一般来说,也不会鼓励那些毁灭城市,杀戮人类,或者核武器轰炸湮灭星球之类的坏分子及其行动。被任务中明确为对头的,一定或者如同异型一样狰狞可怕,或者如同迦叶子一样令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主神”空间玩的是生存极限,武力压迫,只望能打开基因锁,可不是用来让人类反思自身,领会正邪本质,超凡脱俗创造一代哲学大师的。
所以这一次任务提示中那个“邪恶”的关键词很重要,这里指的是死后被埋葬在那一块印第安人古代墓地,然后复生了的,只知道不断杀人的盖吉和蕾秋。
郑吒就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把路易斯一家老小灭门,他也得不到半个奖励点,倒是有可能招来当地警察和律师。
简单归纳,没有看过恐怖片,就被扔进恐怖片剧情的轮回队员,伤不起啊。
另一个不知道恐怖片剧情的詹岚,只觉得身上实在感觉不舒服,于是吃过晚饭后,就自去休息了。郑吒明明带了两个妹子,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主神”的任务也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和杰克说了会儿杰克年轻时南北战争的见闻,也上楼去了。
杰克家两间客房,都在楼上,詹岚自己一间,旁边是郑吒和箩丽的房间。郑吒在詹岚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虽然心知詹岚身体各方面的素质点数,已经差不多相当于普通人的二倍了,可是看着詹岚病怏怏的,他心里依然不免有些挂念。
郑吒脚步徘徊了一会儿,终究记得詹岚是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就这样破门而入不好,再想到三人关系,心头又生了疑惑:她们两个,真能……那么好么。
心事重重,转身回房时也不知有意无意,留了一条门缝,没有把门关紧。
深夜时分。詹岚从梦中惊醒,
一个人在她身边微笑,是的,又是她那位未婚夫。这一次,他不再是昨夜那般英俊潇洒,一副日常熟悉的打扮。反而是一身血迹土灰,身上还带着刀,这是他当时被歹徒残忍的杀害时的景象,是詹岚记忆最深处永远不敢忘怀不敢回忆的梦魇。
不知不觉中,詹岚泪流满面。
惊喜,思念,遗憾,惭愧,内疚,心虚,百感交集。昨夜那个想要忘记的梦境在一次袭上心来,包括那个问题:“为什么移情别恋,看上一个小白脸?”
说自己害怕,说自己不愿去死,说自己正在空虚中被人感动,说自己寂寞了想要找个伴侣?理由确有很多。然而,没有一条她能说得出口。能在这个,为了保护她自己,和歹徒搏斗,失去了性命的男人面前说的出口。
情浓时,谁不盼这份情能永远?
“卿当作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也曾有当日那么甜蜜的时光啊,也曾盼携手百年直到老。当日那些酸甜苦涩,随着这个人的离去乍然化作了利剑,身边的每一件稍有关联的物品,接触到,都觉得疼得几乎窒息。詹岚作了作家,然而她从不敢写,甚至几年之内都不敢看到任何与爱情相关的描写。那些含着甜蜜的文字,于她,却如断肠之毒。
时光久了,情形变了,这个人,竟然也模糊了。
当初的盟誓,对方最后做到了用性命来爱自己。自己呢,抵不过时光的消磨。
就快要忘记了啊,这一张曾经那样熟悉的面庞,曾经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的男人。
“蒲苇一时仞,便作一夕间。磐石方且厚,可以足千年。卿当日胜贵,吾独下黄泉。” 詹岚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该怎样去辩解,也不愿去辩解。
她甚至不再感到恐惧了,她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她从心底里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她突然转念想起了白天的“新计划”,为了另一个男人决定陷害,不,是杀害其女友的计划。詹岚哑然而笑了。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她的男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她活着也好,死了仿佛也没什么不好的。
劳燕分飞遭大限。这是天意。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人心。
我会很快去陪你的。詹岚冲着她的男人一笑。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是的,这一个,才是她的男人。
67
67、第六十五章 休整10 。。。
深夜。卧室。一男一女含情脉脉的注视。如果这一切不是发生在一个僵硬苍白的尸体男人,和一个精神恍惚五感都处于迟钝状态的女人之间,那么或许还能更多几分罗曼蒂克的美感。
那男人伸手,轻轻拂过詹岚头顶,一如多年之前,阳光下。
詹岚仰头微笑,起身,牵着的手摇动着,一前一后开门出房间。
他们听风响,看花开,徜徉月光下,散步。詹岚没有觉得自己一身睡袍在深夜的天气多么单薄与不合适,那人也不觉得身上的血迹或是泥土有什么阻碍,他们耳鬓厮磨,他们喁喁细语。
有着超乎常人耳力,听到隔壁响动,感到不放心,跟出来的郑吒,却觉得这夜色冷的称得上诡异。在他眼中,詹岚始终是一个人。
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笑,一个人好似和旁边人搭肩,撅着嘴亲吻。凉凉的月色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与丛杂的树影交错在一起,那外边,好似是另一个世界。
楼上。箩丽从噩梦中惊醒。
郑吒不在身边。
楼下。杰克和路易斯的这两栋房子,门前有草地,再向前,是公路。
詹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公路越来越近。
郑吒被詹岚的举动搞得有些愣怔,然后,他忍不住出声大喊:“詹岚……”
太迟了,已经。
油罐车从公路上呼啸而过,詹岚的身体好像大风卷过飘零着的落叶。郑吒冲刺,他开了三阶基因锁,他跑过去,他毫不在意的跪在地上。斯人已去。面上,还带着一缕满足的微笑。
郑吒一愣,他疯狂的去翻纳戒。对了复活,他带着《太阳金经》,他从许多物品中扫描,找到那本书,翻开,他停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莎草纸上的楔形文字,他看不懂……
郑吒把经书随意的丢在了一边,他低头,细心的整理着詹岚的身体,心中突然有了强烈的悔恨。为什么没有建议詹岚弄一个巨魔血统,只要一个D支线,哪怕身体所有其他部分都被破坏了,只要留下脑袋,就可以活过来。为什么是精神力者,为什么是詹岚。
郑吒头脑中回忆起昔日种种。初次相见,那个大方的提议来做自我介绍的戴眼镜女孩,遭遇异型,那个以为生还无望看向自己的眼中的眷恋,险中逃生,那个见自己呼吸困难毫不扭捏为自己做人工呼吸的芳香,队长选拔,醒来后那个因为担忧自己泪流满面地怀抱。并肩作战时一个眼神的会意,共面险情时彼此相靠的后背……为什么是你呢詹岚,你究竟遇到了什么,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郑吒的眼中怒火几乎满溢。又一次是催眠么?和上一次海滩时遇到的一样的催眠?是谁这样想要你的性命。那一次中洲队全体都在,这一次……不,不可能是箩丽,怎么会是箩丽。
郑吒轻手轻脚走回房子,他把詹岚仔细放在了自己的戒指中。夜深一片漆黑,一楼的杰克还在熟睡。上楼,另一件房间里那个女孩子再也不会眷恋的依靠在自己怀里了。不,还有复活,回去后,一定尽快让她复活。郑吒努力的想要想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悲伤,那悲伤之外,还有浓重的无助。一次恐怖片后的休假,竟然遇上了“主神”的任务,竟然有人因此而丢掉了性命。果然,我们只不过是个被玩弄的小棋子么?会不会某一天,我郑吒,也这样悄悄消失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郑吒的脚步很轻很轻。他在詹岚房间外面停留了一会儿,仔细地合上了门。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房门半开,他推开了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心中只觉得一沉。那来源于血族血统的灵敏听觉告诉他,箩丽醒着。她没有打招呼。她在装睡。
郑吒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打量过箩丽。或许,应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打量过箩丽了。十六岁之前的箩丽,他贪婪的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为她的一个皱眉而苦恼,为她一个眼波流转而兴奋得半夜睡不着……可是,一个一向熟睡了很难醒来的人装睡,在发生了那样一件事情的夜晚?催眠术,原先的箩丽自然不会。可是这个她,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她么?郑吒摇摇脑袋,他觉得自己很累了,好像是从所未有过的疲累。他返身到了起居室里,睡在了沙发上,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第二日的阳光一如昨日,然而某些人事,却很难再次重现。郑吒有些下意识躲着箩丽。吃过早饭,就去隔壁房子了,只说去给路易斯帮忙。于是两个大男人一边整理地下室一边聊天。
说了半天郑吒从记忆中的历史书上看来的,晚清时候的东方风土人情,自然而然的,又说起了昨日那一只古怪的猫。杰克已经给他们讲过,“复生”的原因在于那栅栏后面的特殊土地。让大家和对于“复生”这一过程同样好奇的,就是那死去活来的还能够被再一次杀死。究竟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这大约是一个蕴藏了许多奥妙的问题。
郑吒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有些颤抖,他另一只手抚摸着纳戒,他猛地提问道:“人呢?你知道,人能不能依靠这样的办法被‘复生’?”
路易斯对这个问题同样感兴趣,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