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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与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有仇,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救他,二是凡是你师母要整治的人,你都不许救,其他的人,就随你开心了。”
殷离自然把这话牢记在心里。她心道:那我以后就只救我看着顺眼的、想救的人了,这倒是自在得很。
至此殷离就安心跟着胡青牛学医,虽说此前没想过要学医,但她既然归入胡青牛门下,自要好好学习,才对得起胡青牛的栽培。学习么,无外乎就是勤记和勤练两项,经历过后世高考的人自有她的一套学习方法,把要点分门别类地记好,等这一部分内容全部学完,再自己画个思维导图,对总体知识体系有个清晰连贯的把握了,再把细部的知识串起来,这样记忆起来会方便快捷很多。
有病人的时候,胡青牛也会直接让她上手医治,他在旁指导,这样殷离倒是早早地就有实践经验了。只因她还在学习阶段,每个病人在手,少不得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实验一两下,比如这里多扎两针啊,那里多放一两味她觉得应该有效的药啊,倒腾倒腾。尤其是对个别闻讯来求医又没什么礼貌的教外武林人士,殷离救是要救的,全当送上门的练手素材,多招呼几味往日里早想实验的药材或针法罢了。
除这点不太符合仁心医者的小瑕疵外,其他殷离倒学得挺不错。胡青牛医术精湛,说是神乎其神也不为过,殷离跟着他学习医术,学到的都是最切实有效的治病、解毒方法。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要学解毒,她也学了些胡青牛门派中的制毒方法。他门派中的制毒之术当然也十分精湛,要不然王难姑也不会得个毒仙的名号,胡青牛只是没有深入研究罢了,如果他自己不会,那也遑论解什么毒了。
胡青牛也教她本门心法和武功,武功是一门暗器手法,是为了配合下药等行为专门开发的一门功夫。虽然胡青牛说她既然是学的医,这门本事学得不怎么样也无所谓,殷离仍要每天花上一个时辰来练习,开玩笑,暗器这门技艺多好啊,等以后开了金手指,内力大增,就算她什么招都不会,这门暗器手法也足以让她保命了。
胡青牛见殷离学得认真,也对她愈发喜爱起来。春去秋来,一晃一年多过去,这天殷离正在园中和录符侍弄药草,忽然篱笆门被推开,一名青年汉子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进来,蝴蝶谷病人可不多,殷离见那小孩脸色青白,眉心隐隐有股寒气,就猜他是张无忌,旁边那个是常遇春了。
果然,常遇春一进来便道:“这位可是殷师妹?”
胡青牛门派中人不多,殷离早听胡青牛提起过常遇春,知道他也是自己派中人,听了便笑道:“这年头能唤我师妹的……这位大哥莫不是常遇春常师哥?”
常遇春也笑道:“是我。殷师妹,你看我带了谁来?”说着在张无忌肩上轻轻拍了拍,推他往前走了半步。
殷离便认真打量了两下张无忌,张无忌人虽然虚弱,一双眼睛却黑亮亮的,看着很有精神。她当然知道那是谁,却不能当下就认出来,只得明知故问:“他是谁?”问完又见张无忌看自己的目光中也是好奇掺着亲近,料想常遇春多半是在路上就把自己和他的亲戚关系跟张无忌讲了。
“师妹可知道你那位嫁了武当派张五侠的姑姑?这便是你那姑姑的儿子张无忌,师妹你的表哥了。”
张无忌自己又上前两步,对殷离露出和善的笑脸来。殷离这才顺理成章道:“原来你就是我那位无忌表哥。你脸色不大好看,可是中了什么毒?”说着,就放下小铲子,走出花圃去搭张无忌的手号脉。手刚一接触张无忌,就觉有一阵一阵的阴冷透过他的经脉传向自己的指尖,殷离心道,这玄冥神掌果然是连胡青牛都没办法彻底治好的奇毒,她不过是挨上一挨,就跟遇着了柜门大开的冷冻冰箱似的,更别提张无忌已经忍受这种寒毒折磨快两年了。
再看张无忌神色中都根本没有忍耐寒毒的难受劲,心里更加佩服,也有些心疼,主角也没那么好当啊,自幼失怙不算,什么样的身心折磨都往他身上招呼完一遍了才能开启金手指,可张无忌现在离开金手指还早得很,他切身能体会到的,也只有寒毒和那几个长辈的关爱罢了。
殷离沉默着放下张无忌的手,只叹道:“这毒有些奇怪,”她又侧头瞧了瞧常遇春,“常师哥带着我表哥来蝴蝶谷,莫非是想请我师父为他医治?”
“正是,天下间能解玄冥神掌之毒的,怕是只有师伯了。”
殷离摇头:“你糊涂了?表哥与我们不同,乃是名门正派中人,我师父怕是不会医治表哥的。除非表哥愿入我明教。”她边说边观察,见张无忌神色间也没什么懊恼神色,反而慢慢显出一股坚毅来,过得片刻张无忌就摇头道,“我已答应太师父不入魔教,便是只有一死,也不会入魔教的。”殷离听了这话,不免有些佩服,她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神色间难免就带出些来。
常遇春见着了,估摸觉得这事有戏,便道:“我也知求师伯救无忌一命是千难万难,还请师妹好好与师伯求个情,我身上也中了毒伤,师伯总要救我的,请师妹跟师伯说,就是拿我常遇春一命换张小兄弟一命也行。”
殷离听了便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师父不去救你,我还能不救你么?”常遇春脸上一红,就有些报颜,他本来是真想拿自己一命换张无忌一命的,还真没想过还能让殷离救自己一命,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殷离也不过是随口打趣,哪会真的那么想呢?她想了想道,”有什么想法你还是亲自去跟师父说吧,我从旁帮你说道说道便是。”7―下你要帮谁说道说道啊。”身后传来胡青牛一声冷哼,殷离一窘,回过头去汕笑龄古日含日害生名土
第6章 大哥
“师父,这玄冥神掌的寒毒可是奇毒,您不想治治看么?”殷离拉了胡青牛的袖子,带了点撒娇意味地笑道。
胡青牛斜了她一眼:“非我明教中人我都是不治的。你想治的话,你就治去吧。”
“这种奇毒我哪治得了啊,您就是让我治我也没那胆子。”说罢悄悄朝常遇春使了个眼色。
常遇春会意,上得前来,行礼过后,将自己前些日子被张三丰所救的事一一说了,又道:“我这条命都是张真人救的,还请胡师伯伸手救一救张兄弟。”
胡青牛已经给张无忌号了脉,见他脉象虚滑,寒气侵入五脏六腑,也知这玄冥神掌当真是难得一遇的奇毒,心里不免有些意动,但他不救教外人士的规矩还是不能坏的,便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做的好人情,你要报恩,却要我来救这个人。那是你的恩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胡青牛一贯说话不怎么好听,虽然意动,却也不会自己去破坏规矩,他刚才也听到张无忌亲口说绝不入明教了,想了想便对殷离道,“我看他这玄冥神掌的毒也挨不过几个月了,他既然是你表哥,你就医医看,能不能医好就看他运气了。”
这是同意要假殷离的手给张无忌治病了。殷离会意,就笑道:“那师父可得多教教我,我这心里没底极了。”
胡青牛又哼了一声:“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呢?青臻,去给他俩收拾间房子出来。”他到底还是觉得张无忌这毒新奇有挑战性,殷离既帮他绕过了规矩去,也乐得研究研究这玄冥神掌的毒要怎么个解法。
张无忌就住了下来,天气已经入秋,到了夜里就冷,殷离想着张无忌怕冷,就从库房中扒拉了冬天用的炭烧了给他烘屋子。为免体内寒气乱窜,张无忌身上还点着几个大穴,见了殷离便笑道:“多谢表妹。”却是动不得。
殷离摆摆手:“谢什么?你别怪我学艺不精,没办法像师父那样给你解毒就好了。”
张无忌忙道:“怎么会?生死由命,我本来已经觉得自己死期将近,没想到现在还能得人救治,能不能医好都已经是老天眷顾我了。”
殷离走到他身前,瞧了瞧他,正色道:“你可别这么想,需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想你年纪轻轻就遭了这么多难,只要捱过去了,日后有大福和大任等着你呢。再者,要是你自己都对自己的死活都不那么在意了,姑姑在地下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她见张无忌露出思索的神色,顿了顿,补道,“母亲总是宁愿自己死也要换得孩子活着的……就是为了你妈妈,你也要活得长久才行呀。病人的心态对病症也有极大影响,你想活下去的意念越强,这毒解起来也更容易些呢。”
张无忌道:“这说法我却没听过。”
殷离给他掖了掖被角,笑着冲他眨眨眼道:“今日我告诉你了,你不就知道了?”
张无忌亮亮的眼神看着她,忽道:“你跟我妈妈可真像。”殷离一愣,又听张无忌说道,“你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跟我妈妈一模一样。”
殷离简直哭笑不得,捶他也不是,驳回去又有些不忍,说到底张无忌的精神年龄确实是比殷离小了一圈,她憋了憋,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可是你表妹,不许你把我当你妈妈,我会不开心的。”
“为什么?”张无忌到底还是小孩子,他觉得他妈妈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他看殷离像自个妈妈,是他觉得的最好的夸奖了。他哪里知道,但凡女孩子,就不喜欢被“同龄人”夸像人家妈的。
殷离哪能真的跟他解释为什么,只说:“总之不许这么说我,这种事你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作什么?以后你遇见了其他姑娘,夸人家像你妈妈,任谁也不会开心的。你可记着了。”
张无忌仍有些纳罕,但也不想让表妹继续不开心,便点点头道:“我以后都不说出来了。”
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