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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再管那三人在地上哀叫,自顾自从包袱中拿出来一个线装本,翻开中间一页,又取出炭笔写了起来。她跟着胡青牛这些年,这种被病痛折磨的j□j声早已听惯了,虽然有她拜了师后,蝴蝶谷中的就医率已经大大增加,也总有几个人她和胡青牛都是决计不想救的。每到这时候,考验的就是定力了。——反正她这定力功夫磨得挺好。
殷离已被这些人追了好几天,心中着实厌烦,只想早早摆脱他们,专门兑了痒痒粉和抽抽丸等着。如今三人都已中招,她观察了几眼,便愉悦地边写边想,下毒还挺好玩。不过解毒始终是她老本行,还得记上笔记。又想三日断魂散也不过如此,什么无色无味,这屉包子一端上来,她便闻出味儿不对来了。
宋青书远远一瞥,见她写的竟是什么三日断魂散症状,解毒方法,暗道那三日断魂散想必是这三人刚才给她下的毒了。又看了地上那三人痛苦模样,领头的那个浑身痉挛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喊痒的另两个皮都有些抓破了,忍不住道:“这位小兄弟,这三人也未对你怎么样,何必如此折磨他们?”
殷离抬眼看了面前穿着书生袍的少年一眼,其实她对这人还挺有好感,刚才他出手只怕是想要救自己的,就想要解释一番,免得被误会了。当下便将手上笔记一合,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见宋青书摆摆手拒绝了,也不恼,笑道:“他们三人是不曾拿我怎么样,只不过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没本事拿我怎么样。你方才也听到了,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所受折磨必要比他们落在我手里惨上许多,既如此,我何必还要跟他们客气?”说话间见这少年皱着眉,神色间显出思索来,又接着道,“况且这几个家仆平日里为祸乡里,仗势欺人,也不知造了多少孽,我又没杀他们,不过是让他们抽抽痒痒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折磨。”
“臭、臭小子!有种报上名来!我们庄主绝不饶你!!”
殷离听了一乐,突然灵光一闪,扬言道:“好啊,我殷堂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们可听好了,我爹是天鹰教天野堂堂主殷野王,我便是天野堂少堂主了,有本事来找我报仇啊!海盐南北湖等着你们。”
难得出来走一回江湖,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殷离干脆就找了下她大哥的晦气。不料她刚说完,那少年先已皱了皱眉,接着与那少年一桌的写意风青年就站了起来,问道:“殷天正是你爷爷?”
殷离一怔,暗道莫非是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了知根底的人?也不担心被戳穿,只点头道:“是啊。”
那青年已道:“你说你是殷天正的大孙子?我听说那殷堂已有十七八了,你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如何就成了他了?”
殷离假扮她大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倒真没打算在这一行上干出什么名堂来,被那青年拆穿也不觉怎样,当下便坦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唉,真没意思。”说着又冲那三人眨眨眼,“不过我确是殷野王的女儿,你们找我大哥报仇,和找我报仇其实没什么两样。”
殷梨亭看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心中已有些信了她是殷天正的孙女。那双眼睛与他五嫂实是有些相像的,但又想,魔教果然是魔教,看她谎话连篇,只怕同她姑姑以前一样,老想着刁钻计策害人的。就起了桌,对宋青书说道:“青书,我们走吧。”
殷离听了就转头来仔细盯了宋青书两眼,惊讶地说:“你是武当三代弟子宋青书?”她又看看那个面色冷淡的青年,这年纪不用问也知道他必定不是六侠就是七侠了,只不知到底是哪个倒霉蛋。虽然在心里把殷梨亭和莫声谷划到武当倒霉蛋那一拨里,殷离实则从小看电视就喜欢他们,没什么存在感的七侠暂且不说,殷梨亭她是非常喜欢的,类似于粉丝看偶像那样,就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至于那个坏小子宋青书,被她华丽丽的无视了。
宋青书自小就被教育魔教多邪门歪道,今日又看了个现场版,见殷离连姓名都颠来倒去,好似没一句真话,心中只觉这少女外表看着有些可爱天真,实则狡猾,外貌竟和内在全不相符,又见她把自己结的仇家推到自家兄长身上,让兄长替她担仇家,对她颇有些不喜,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要跟着他六叔离开。没走两步,那少女竟不顾冷脸地又追上来对殷梨亭说:“请问您是殷六侠还是莫七侠?”
第10章 前车
“在下殷梨亭。”
殷梨亭回答虽嫌冷淡,殷离却是大喜,连连多看了殷梨亭好几眼,道:“原来是殷六侠!”她倒没和殷梨亭攀扯我们是同宗之类的话自讨没趣,只压低了声笑道,“常听表哥提起殷六侠最是温柔,如今一见,倒是有些叫人意外。”张无忌的行踪算得上是秘密,她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就喊出来的。
殷梨亭并不打算和魔教中人扯上什么关系。
武当派原没有那么严重的门户之见,只是张翠山之死让武当派从张三丰到莫声谷都对明教芥蒂颇深,说是十分厌恶也不为过,就连张三丰在不知道常遇春身份的情况下救了他,得知常遇春是明教中人后都有些后悔,更遑论剩下的那六侠了——毕竟张翠山自绝于人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殷素素从前所为谢罪。因着这一层,为了不继续和明教牵扯上什么关系,武当派从宋远桥到莫声谷虽然都心疼张无忌,这几个月张无忌在蝴蝶谷就医,他们也没有去看过张无忌。而常遇春捎给明教的消息中,也只是稍稍提了提殷离罢了,并未引起武当诸侠的注意。
而殷离这么提起了,殷梨亭才意识到殷离是和张无忌天天在一块儿,原以为蝴蝶谷中那几个都是医生,虽然胡青牛有见死不救的别称,到底是医者,估计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如今一看,魔教中人就是魔教中人,这个她五嫂的侄女行事怪癖不说,那十句话有九句都要打折扣的脾性简直和他五嫂当年如出一辙,堪称魔教妖女典范了。再看地上还在苦苦j□j的那三人,这个殷离分明就跟他五嫂当初一样是把人命玩弄于股掌之中且毫不在乎的。
思及此,殷梨亭不免有些忧心无忌会不会近墨者黑,教他这名副其实的魔教表妹给带坏了。可如今无忌的病症却只有他们蝴蝶谷能医,带回无忌让他不医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盼她不要带坏了无忌……因想到了这一层,殷梨亭脸上愈发不怎么好看了,恨不得马上找个落脚点写信回去请示宋远桥要怎么才能避免给无忌医病的那几个魔教中人对他产生过多影响。
因多了这些考虑,殷梨亭更不愿与殷离有什么牵扯,也就只是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今殷姑娘是知道殷某怎么样了。武当派与自己人自然好,与魔教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语气之冷淡,意指之明白,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显然是不愿意多交谈的,也几乎绝了殷离继续攀谈的后着——只要她还稍微要点面子的话。
殷离听了就有些懊恼,她本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和自己喜欢的书中角色搭搭话,类似路人粉丝和喜欢的明星搭话那种。
如今听殷梨亭说话这么不客气,才明白原来连她最喜欢的武当派门户之见也这么严重,一口一个魔教的。心里未免有些失望,脸上就带出些黯然来。抿了抿唇,殷离就折返回去牵她那只娇气的驴子了。
这时茶寮中原有的一个客人已牵了他的马扬鞭开跑,马蹄扬起的尘土差点儿就甩到正在解驴绳的殷离身上。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殷离就有些气不顺,便气呼呼对阿迪王道:“你看看人家,只吃两把草就跑那么快了,再看看你,我每天喂你六根胡萝卜当营养加餐,你还跑不动,俗话说不想当马的驴不是好驴,你说你有没有上进心?”
阿迪王甩了甩尾巴,无辜地与她对视片刻,扭过了头。
殷离瞪它片刻,见它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蠢样,只好气呼呼地……又从包里拿出了三根新鲜胡萝卜,吊在棍上,翻身上了驴。
宋青书毕竟还是十三四的少年,他的一本正经本就是装相居多,哪里真的像个大人那样那么定性?听了殷离的话也忍不住莞尔。可一想到这是个行事乖僻的魔教小妖女,又把那扯到一半的笑容生生抿了回去。他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仍在哀嚎的汉子和那为难的茶铺小二,忍不住道:“莫非殷姑娘要一直这么折磨他们?这三人这样躺在铺中j□j,店家生意都不好做了。”
殷离有些意外地看了宋青书一眼,拜电视剧所赐,在她印象中这个宋青书一出场的形象就好不到哪里去,此时见他连几个坏事做尽的仆从也要关心,看他目光中颇有些真诚和担忧,大感电视不可尽信。可宋青书毕竟是因为周芷若杀了自个七叔的人,殷离对他自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只看在宋青书这张脸长得还算讨女孩子欢心的份上,解释道:“药效四个时辰便过,我不喜他们一直追着我跑,阻他们一些时候罢了。”
“原来如此。”宋青书若有所悟,点点头道。
那地上抽搐的大汉对殷离恨极,骂道:“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是那蝴蝶谷中医仙收的‘九死一生’的庸医徒弟殷离,栽在你这妖女手上算我们兄弟倒霉!”
“谁取的这么难听外号,我医术哪有那么差……”殷离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是头一回听到自己外号,心中困惑,也有些着恼。即便她医术远不如自个师父,可也没到九死一生的程度,治病时有胡青牛在旁指点,九生一死那都是稀罕事好吗!但碍于宋青书已为他们求情,也不好再拿他们怎么样,忍了忍道:“既然宋少侠担心你们扰了店家生意,我就看在宋少侠的面上饶了你们瘙痒抽搐之苦,让你们睡到后日罢!”说着伸手一晃,又是三枚丸子射出,三枚都正中三人口中。不一会,这三人全都昏了过去。
宋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