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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狐不会生气可不代表他没有意见,他当下就表示了他的不满:
“过分啊,你们有好玩的东西居然不叫我,我也要玩!”
“纪小少爷,这不是玩的。”小冬子应道。
“不是玩的?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玩啊。”
“这是陷阱。”喜子说明。
“陷阱?干什么的。”
“逮狐狸的。”
啊!小狐差点跌倒在地,他的心七上八下咕咕咚咚地跳得飞快。
“逮、逮狐狸的?为、为什么要逮狐狸啊?”我又没有咬你们,呜……
小冬子仍然捆着竹片,一边捆着一边应着:
“因为我们老爷家的鸡最近丢得厉害,一定是坏蛋狐狸捉走的……”
不、不是我啊,我已经好久没出来偷过鸡了……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捉住那只狐狸。”
“这、这个要怎么捉啊?”呜,我要问清楚,要是以后不小心被捉到也可以想办法逃走,小狐想着,提心吊胆地问道。
“小少爷看,”小冬子兴致勃勃地指着他们做成的机关,解释道,“这个绳子拴成的套子就放在鸡圈外面的地上,狐狸的脚一踩到这个套子,就会扯动上面的绳子,拉动这根树枝,这树枝一松,后面的尖尖的竹片就会飞过去将那狐狸射得肚破肠流……”
哇呜……
“到时我们就把狐狸的肠子啊肝脏啊什么的用尖刀挑出来,烧了喂猪……”
“……”
“再把狐狸的肉切成一片一片作成烤肉……”
“……”
“狐狸皮可以卖给店家让他们做成皮裘……”
……
咚……
“啊!小少爷你怎么晕了!你别吓我啊!小玉!快请大夫!快请二少爷!……”
小狐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床边站着一脸担心的喜子和小玉,小玉正数落着喜子:
“都怪你们,在小少爷面前说那么恶心的东西,连我听着都反胃害怕,小少爷身子弱,哪听得了这些……”
喜子垂头丧气的,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后悔。
不一会儿,送了大夫出去的纪予曦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他对两个小孩说道。
“是。”喜子和小玉应着,退出门去。
“小茗,身子感觉怎样?”纪予曦疼爱地问着。
“二哥放心,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小狐委屈地想。
这时二个下人走了进来,将手上抱着的一大堆毛茸茸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大台子上,然后向两位主子致了礼,退了出去。
“现在已是入秋,很快就到冬天了,虽说经过这大半年的休养,你的身子也好了很多,但看看,还是这样瘦小的样子,真是让人放心不下,这会儿又晕倒了,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嗯嗯,小狐拼命点头,以前在山上时从来都是很暖和的,现在才知道人间会这么冷,而且又没有全身长长的毛来保暖,真可怜。
“前段时间我让人做了几件皮裘……”
皮裘?小狐愣了一下。
“……今天他们给送过来了,你来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再让他们改改,看,都是狐狸皮的……”
狐狸……皮……小狐打了个冷颤。
“这是狐皮披风……”
小狐的寒毛竖了起来。
“这是狐皮袍子……”
小狐的眼睛直了起来。
“这是狐皮帽子……”
小狐的四肢僵硬了起来。
“这是……”
咚……
“小茗!小茗你怎么又晕了!来人!快将大夫请回来!……”
小狐两次晕倒,这可急坏了纪家的少爷们,在他们急切的眼光的注视下,有着两撇小胡子的大夫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仔细地为纪小少爷检查身体,接着开了满满一页的药方子,全是什么灵芝仙草之类的东西。
可怜的大夫一边观察少爷们的脸色,一边搜肠刮肚找尽词句,然后说是这半年小少爷虽然已是很好地养着身子,但由于旧疾已是积累了十六年,要想彻底根除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所以偶尔身子过虚而晕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少爷们无须过于紧张,只要以后多给小少爷补好身子,自然就会慢慢好的。
这种事情,急不来,最后大夫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说道。
有了大夫这话,纪少爷们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当然随后对小弟就更是呵护备至,溺爱至极;纪二少爷更是万分用心,用龙肝凤胆什么的,将这小少爷养得是水汪汪粉嫩嫩,那叫一个可爱!那叫一个水灵!
小狐幸福得几乎流油,差点就忘了自己的祖先是什么了。
平日里,纪家的少爷们总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当然,二少爷纪予曦总是很忙,他要经营产业,守护家园,事实上纪家的少爷中似乎就只有他是最务正业的;而最不务正业的,自然就数大少爷纪予晨和小少爷——也就是这只小狐狸。
大少爷纪予晨平时最喜欢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赏花。
清静的庭园,秀丽的花草,素雅的凉亭,优美的男子,便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绝美图画。
所以小少爷小狐很喜欢坐在花园中的草坪上赏大哥,每次都看得他两眼朦胧,口水答答;除了看到他最喜欢的好吃的东西,再没其它的什么能令他这样失态了。
这天小狐蹦蹦跳跳地跑过前院,却看到大哥整衣戴冠,似要出门。
本来以纪予晨现在的服饰装扮,再加上他的容貌风情,只怕是千言万语,也不足以形容这份美丽。
小狐显然没有这样的情调和文采,此时他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飘着的,就只有这样一句话:
大哥你真是太太太太……太美了……
而纪予晨向来甚少出门,故而一般穿着随意淡雅,自然而自在。他这时会特意换衣戴冠,自然是有原因的。
小狐猜得没错,随后他真的出门了。
小狐想来想去也没理清头绪,于是又在家里飘来荡去,然后荡到了后院。
三哥纪予恒正在后院练武,实际上没事时他似乎总是在练武,他总是说自己是武林高手,虽然小狐并不知道武林高手会有多厉害,但三哥练得这么认真,小狐因此觉得三哥说的应该没错。
“三哥。”趁着三哥停下的空隙,小狐叫了一声。
“是小茗啊,过来,想不想练武啊,三哥教你。”纪予恒看到弟弟,开心地将他招了过来。
小狐可没心思练武,本来嘛,他可是狐狸妖,只要长够九根尾巴就会有很强很强的法术,他才不需要练武,而且现在他更好奇大哥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他干干脆脆地问了。
“他啊,相亲去了啊。”三哥也干干脆脆地回答。
“咦?相亲?”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呵呵呵……”纪予恒大笑起来,然后他希里哗啦地说了起来,颇有不说不痛快的架势。
他说大哥那懒散的家伙向来浑浑噩噩空有美色无所事事毫无壮志如今一心只求觅得一家有万金的富家小姐将他娶过门去好让他一辈子逍遥自在衣食无忧继续浑浑噩噩空有美色无所事事毫无壮志说白了就是让他以后可以毫无愧意地继续当米虫。
这话听得小狐是心花怒放加两眼放光,他顿时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和人生目标,呵呵呵,我也要学大哥去相亲……
于是兄弟俩就在院子里侃了一通,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谈到草儿为什么这样绿,当谈到火为什么是热的冰为什么是冷的时,大哥回来了。
相亲回来的纪予晨心情看来很是不佳,小狐正想问他怎么了,纪予恒却已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相亲又失败了是吧?是不是大哥和人家小姐游玩时有好色之徒对小姐置之不理却对大哥你大献殷勤外加调戏于是又把好面子的小姐气走了?哈哈哈……”
“哼哼,真是不可爱的弟弟。”纪予晨臭着面孔哼了一句,却也未加否认。
纪予晨正想转身离去,却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于是又转过身来,看着小弟:
“小茗,你说男人太过美丽是不是也是一种错?”
啊?小狐愣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深奥,他开始拼命想啊想,可还是想不明白。
纪予晨倒也没有等待小弟的回答,可能他也知道小弟给不了他答案,他只是转过身去,感叹一声: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果然是大错特错了。”
然后就听他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又补了一句:“可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将错就错?唉,可见我的美丽连上天看了都妒忌啊……”
小狐还是眨了眨眼睛,想啊想,似懂非懂。
纪予晨慢慢地走出院子,只留给弟弟们一个何等优雅何等凄美的背影。
小狐一直看着大哥的背影直至他消失不见,然后他转头看了一眼三哥,却发现三哥正抿着嘴唇拼命忍着笑。
很好笑吗?小狐也离开后院,一边在家里飘来荡去一边想啊想。
小狐荡啊荡又荡到了偏厅,他坐在桌子旁,下巴靠在桌子上,无聊地打发时间。
突然间一阵煎鱼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下一瞬间,一条鱼尾啪的一声出现在他的眼前。
煎鱼?!我咬!……
小狐脑子里才刚反应过来,嘴巴早已张开,唆的一声紧紧咬住了这条突然出现的鱼尾,鱼却随即发出呜的一声,吓了小狐一大跳,他抬眼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鱼头处还连着一只猫,哦不,准确地说,是一只猫正紧紧咬着这条鱼的鱼头。
看样子,这只猫刚刚从厨房偷偷叼来这条鱼,刚跑到这里,一时没留心跳上桌子,却被这正动也不动地趴着的小狐看到,于是几乎本能地咬住了鱼尾。
小猫是家里养的,自然已和小狐混得老熟,所以并没有被小狐吓得弃鱼而逃,它仍然紧紧咬着鱼头,同时呜呜哼着,表示它对抢食者的抗议。
小狐可没打算放弃这飞到嘴边的美食,自然也没有松口,反而是将双手撑到桌面上,准备和小猫叫劲。
于是一人一猫在桌面上对恃着,互相扯着煎鱼,丝毫不肯退让。
不过小猫始终是小猫,在力气上自然比不上已是人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