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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却也不免有些顾虑。“
“前辈请讲。”
“我等只是些江湖上的草民,这等关乎社稷的大事生怕自己力不从心。”
“前辈多虑了,此次朝廷所招募的正是江湖侠士,大家各尽所能,同心协力,定能
收复吕朋。“
江怀听着只一味摇头。
司徒宏忙问:“前辈不果真改主意了?”
“那倒也不全是……”
司徒宏已猜出些端倪,不禁说道:“江大侠请直言!”
“好,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若我带壑赓教众人出征吕朋,朝廷给我什么封号,那
时我总不能以壑赓教派掌门来为朝廷征战吧!“
司徒宏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这我倒从没想过,我也做不了主,恐怕要到沈将
军那里才能确知。“
“那好,就请司徒公子先给将军修书一封,待得到回应,我等再做决断。”
司徒宏心中有些气恼,想也没想就问:“那日掌门在众人前的那番话看来是一时心
血来潮给外人讲的,并非心中所?“
江怀立刻沉下脸道:“你小小年纪说话好生无理,我江怀从来光明磊落,那日所言
句句是真,今日这些思量也是为众人考虑,否则我如何让手下安心随我出征!若你
这样看我,我江怀绝不再提及这事,就算给我个宏图大将军来做,我也不会考虑。“
司徒宏虽年少气盛,却是天姿聪颖,已经后悔多说的那几句。宏心里早就想个明白,原来有些事情,有些话语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自己此行目的是说服江怀出征,若一味任性乱讲,只能坏事,岂能成事!
司徒宏道:“晚辈错了,竟以小人之心误解前辈,江大侠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我明
日就给沈将军写去书信。壑赓教派龙虎兽之称的江大侠谁人不知,正是朝廷所要的
贤能,也定会考虑前辈的顾虑。“
司徒宏说完这番话,觉腹中难过,似乎有什么浊物上涌,直想呕出。他见江怀脸色好转,连忙起身,二人又寒喧几句,司徒宏这才告退。
第二日,司徒宏只得分别给三叔司徒争及沈方远将军分别写了书信,将壑赓教派的事情一一说明,请他们定夺。宏将信封了,请教内的信使送了出去,他也无心再在永沱山住着,於是辞了众人,说到慧安寺去找宇觉长老,有人问出征之事怎样了,司徒宏只说还再等朝廷下御旨。魏水行要与宏同去,司徒宏谢绝他的好意,让他只安心照顾婉玉。
二十九、入魔
慧安寺与壑赓教所处之处果然相距不远,司徒宏只走了两日,便来到寺内。时正晌午,有小和尚将他让进寺内,宏说明来意,便在寺内坐等,却只等到晚斋过后,小僧来传话,宏这才拜会了宇觉长老,并将父亲司徒海的亲笔信递上。
这长老并无特别之处,看年龄有六十几岁,慈眉善目。宇觉看过信后,微微一笑,
道:“令尊大人还好吧?难得他还记得我,那日一别竟有二十几年。”
“多谢长老挂念,家父很好。”
“你母亲可好?”
司徒宏见宇觉虽问得轻描淡写,却目光中有特别意味,宏只得低头道:“母亲也很
好。“
“他们离开这里时还没有你,冯氏为此总烧香求观音菩萨,菩萨果然慈悲。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长老笑道。
司徒宏不免尴尬,只好不语。
静了好半晌,长老才道:“吕朋战事我早有耳闻,况我有几个朋友手下的弟子也被
朝廷招募,却听说并不得重用。若别人来求我这事,贫僧绝不应允,偏是你父亲,
我们也算共过患难,我不想驳他面子。“
宏马上笑道:“那么宇觉长老是答应了,我听说长老在兵法布阵上无人能比,若能
助阵,吕朋大捷指日可待。“
“你先不用高兴,”宇觉淡淡笑道:“我有条件,若请贫僧出战,需朝廷下御旨,
自此我慧安寺封为翎川第一寺庙,如京城里的达宁寺一样,每年要拨五万两银子供
奉香火,若圣上云游到翎川,要拜祭时,我寺定恭迎圣驾。我有三个武功弟子,个
个是高手,若贫僧出征,他们必随我,吕朋自会轻而易举拿下。“
见司徒宏听得目瞪口呆,宇觉又笑道:“这些个话当然没人敢直接奏明圣上,你只将我这些话对你叔父讲了,待他们久攻吕朋不下时,自然会向朝廷举荐贫僧,他们也一定有办法周旋。“宇觉说罢依然微笑。
司徒宏沉思片刻,笑道:“我原以为替朝廷分忧解难是匹夫义不容辞之责。”
宇觉也笑:“替朝廷分忧解难是将军、士大夫们义不容辞之责。”
司徒宏再想想,又笑,之后这一老一少倒笑得开心。
宏一时觉得身上疲惫,就请求在慧安寺里多住几日,宇觉长老爽快答应,还很周到的派人照顾宏的起居。每日不到四更天,寺内掌灯,然后是一阵诵经之声。司徒宏此时也早已起来,他盘坐在炕上,微闭双目,咏唱的经文嗡嗡在耳边回响,他似有些晕玄,这些日来所经历的事情却每件历历在目。
自那日下山寻张澍青,玉亭楼,青楼女子,店小二,伏谷街头,七爷,受辱,爹娘,水行,婉玉,客栈,刘青,壑赓教,江怀,宇觉……想当初自己与他滴血盟誓,现在看来不过是场笑话,却自己信以为真;壑赓教江怀慷慨陈词,自己竟也豪情万丈;慧安寺佛家圣地,本是清心寡欲望一心向佛,却与那壑赓教一丘之貉;再想那张澍青一句“我既然辱也辱你了,你就多担待吧。”顿觉气血上涌,司徒宏一咬牙,以内力,将喷薄欲出的淤血并入越椎气脉,之后虽依然盘坐,却越发神智恍惚。
待司徒宏再醒来,见宇觉坐在身边,他对司徒宏笑道:“你这样修炼,很容易走火
入魔。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我也无回天之术了。“
司徒宏连忙起来,端坐,谢过长老为自己调理血脉。那宇觉又道:“你若有什么心
结,也许贫僧可为你破解。“
宏听着不禁惭愧,低头半晌无话。然后他再次谢过宇觉并辞行,宇觉见他这样也不勉强,二人又寒喧两句。
司徒宏送长老到院中,见宇觉已转身要走,他忍不住突然发问:“宏许多道理懵懂,
有件事想请教长老。“
宇觉回身,答:“请讲。”
“我曾识得一人,他对我讲因父亲名声所累,处处遭人唾弃,竟然天下认识的不认
识的、相干的不相干的人都要与他为敌……“
“并不奇怪,俗语道墙倒众人推。”
“他……我……”司徒宏原想问的话最终没有讲出,只改口道:“若长老遇到这样
的人会如何应对?“
宇觉傲然一笑:“不屑与他为敌,更不与他为友,因为无论哪种都坏我英名。”
司徒宏听那话虽觉得冰冷彻骨,却也只能点头。
三十、迷药
司徒宏离开慧安寺,依父亲安排,他该去寻天地帮帮主,然后到鲁封拜见沈将军。司徒宏此时很是倦怠,他猜测那帮主不会比江怀、宇觉更好,倒不如直接去寻将军,然后随他出征,若能战死沙场,也不愧对司徒家将门之后的名号。
路过永沱山,宏不禁想到水行、婉玉,於是转回来,思量无论如何该与他们辞行,或许这一去就是永别。
再见婉玉,她已经好了大半,能坐起来吃些东西。宏与婉玉说了会儿话,不碍乎是让她安心静养之类,待司徒宏从房里出来,水行将他拉到一僻静之处,似有什么重要事情。
水行确定四下无人,低声并郑重道:“我有事相求!”
“什么相求不相求的,你倒快说。”
“你去慧安寺几日,有个形如枯槁的道士来山中,说他有一剂迷药,即便武功高强,
内力深厚的人也能被其迷倒。我听几位护法主事私下说那药确实可让武功厉害且五
毒不惧的高人如被点穴,虽神智清醒,却一动不可动。师傅知道后立刻将道人轰下
山,他更不许教中弟子与妖道有任何瓜葛。但我偷偷随那疯道士下了山,寻得他的
住处,道人的东西不可用银子去买,只能以内力真气换他手中的迷药,他已经答应
给我……“
“你是想以此迷杀张澍青?”宏惊问。
“正是,我既然无法光明正大杀了那恶人,也只好不择手段。”
宏沉吟不语,似想起什么又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这迷药虽厉害,却用起来不似一般的熏、撒、或者下入食物这些手段。药先涂在
自己手中,因已服用过解药,没有任何感觉。待有了合适时机,将手掌贴到对方肌
肤上,只默念十下,便将对方立刻迷倒。我已经打听到风杨寨在哪里,曾想先去假
意找张澍青寻仇,交手时能触他肌肤,但那恶人是何等手段,硬来怕是妄想。“水
行看着司徒宏接着道:“我想起你说曾救过那人一命,或许你真能有机会下手……”
司徒宏没回答水行,只向对面一棵松柏望去。
“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你与张澍青并无大冤仇,这迷杀他人性命的事也不该是君子所为,但我们杀他算是替天行道,更不要说这恶人不但哄骗我们,还对婉玉下毒手,禽兽不如……“水行说得咬牙切齿。
“……我也有杀他之意,却直到此时才恍然醒悟。”司徒宏依然望着松柏喃喃道。
“……”水行惊愕。
“与其任那厮祸害他人,不如同归于尽!”
“……你……”
司徒宏望着水行正色道:“我与张澍青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事我做定了!”水行还要再问,司徒宏对他一摆手:“你也别多问,不过都是些俗人的恩恩怨怨。我们现在就去找道士“。司徒宏说完,拉着水行就走。
二人施展轻功,一路下山,寻着那灰面枯瘦道人,道士见两个年少侠士,不禁一乐,
问:“到底是哪个要迷药?”
水行答:“你只将迷药给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