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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大的圆桌是cos了亚瑟王桥段。
刚满20岁的朱宁宁着明黄色袄裙装饰简单,手上的朱笔也拿的熟练了“程师父,黄河这次决堤虽然不算严重,可也是敲响了警钟;每段河堤是不是都派专人巡查一下?”
“陛下说的正是。”首辅刘吉先回答“不能小觑了这次决堤,一旦造成大面积决堤必然造成巨大的损失。”防患于未然是正确的“那臣着工部水部郎中督办此事。”
“不是钦差,只是普通的外出巡查。”宁宁搁下笔“一定要选仔细、责任心强的人。”
其他埋头处理手边事务的阁臣也都抬头,同意她所言;刘健更推荐了几个人选,刘吉点头说会酌情考虑。
这便是大明的圆桌议政。
小顺和其他宫人为他们端上了茶点,小顺用近她身的时机悄身说了几句。
随即宁宁在片刻后举手伸了个懒腰,就算成为九五之尊,她有些时候还是当初那个二货;起身,走了二步“不行,坐的太久人都硬了;你们也都起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他们与她处的久了都知晓她的脾气秉性,对于一些不伤大体的御前失仪她从不问罪,反而会宽慰;一句‘人无完人’让他们都深感她的宽厚;令程敏政更感动的是上次他因地滑而摔倒,还是她眼明手快的扶住自己,忙问他是否摔伤,还招太医前来。
虽她少时靠宦官得势,但如今约束后宫宫人甚严;那块后宫不得干政的铁牌也让太后不满,可她依然坚持;在今年年初将年满25岁的宫女放出去一批,令她们与家人团圆,不再受骨肉分离之苦。
“刘大人,我去去就来啊。”宁宁对刘吉使了个眼色,口吻轻快,甚至有些属下告假的语气。
刘吉自然点头“不过也请陛下快回,关于黄河修堤的很多事还需要您决断。”
宁宁面露顽皮讨饶之色开溜了“好好好,我尽快回来。”
程敏政不由是失笑“都这么久了,她还和我刚开始教她学问时一样。”
刘吉站在他旁边“现在若有人问我,当初是不是该奉她为帝,还真不好回答了。”不同于武瞾的酷刑天下,她反而废除了那些酷刑,约束内宫十二监、东厂、锦衣卫。
程敏政却随即一低头,压低声音“可谁也别因她为女子而轻视小觑了她,她身后的明王在,不,应该说是西厂仍在!”暗西厂!有些来不及在圆桌上处理掉的奏折上也清晰的有着另一人的笔迹,刘吉他们或许不认识,可程敏政很清楚那是谁的字迹。
刘吉眼眸一动“定王辞婚的奏折还在你哪儿吗?”
程敏政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宋代已用名片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即承放飞帖之用,到明代仍然如;还有些人官大势大,交游广阔,无法各家一一亲自拜年,便派遣仆人带着他的红帖去拜年,这种拜年的形式,称之为“飞帖”。)
(*景帝:明代宗朱祁钰(1428-1457年),明朝第七位皇帝。明宣宗朱瞻基皇二子,明英宗朱祁镇弟,明英宗被蒙古瓦刺军俘去之后继位,重用于谦等人组织北京城保卫战,打退了瓦剌的入侵。即位后整顿吏制,使吏治为之一新。英宗放回后被其冷落对待,这是他政治上的一大败笔。在位8年,病中因英宗复辟被废黜软禁而气死,终年30岁。明宪宗时尊其谥号为恭仁康定景皇帝,但无庙号。南明弘光时期,才给景帝加上庙号“代宗”葬于北京市郊的金山口,明朝诸藩王的墓地。)
☆、第 107 章
从文华殿出来,正看见曹少钦坐着轮椅来。
“师父,看天就快下雪了;您怎么还出来呢?”宁宁迎了上去,同时看到了曹少钦身后面黄肌瘦的一人,若不是知晓根本已经认不出此人是谁了“这二日不是说您身上不好嘛。”
“总睡着人也乏累。”曹少钦让另一人将另外一批出宫人员的名单交给小顺。
“师父,你要好好休息。”朱宁宁见他面色不好,徐知信说曹少钦能熬到在这几年也已属不易“宁宁还想让您看到我披嫁衣呢。”蹲□,握住他的手。
曹少钦点头“自然要看的。”
宁宁抬眼“安公公,我师父的起居就交给你了;若你做的不好,休想再得那东西一点。”
安公公,正是赵怀安,他早就被罂粟磨掉了所有英雄气概,如今不过是内宫中一个最末品流的内侍;恭谦异常,细声细气“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照顾曹公公。”
宁宁向曹少钦微笑“那师父我先走啦。”说罢,人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刘吉给的时间不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唉,如今真想将一天拉到13个时辰才好。
曹少钦颔首,望着她离开“我们回吧。”
赵怀安不敢造肆,推着轮椅转向。
曾经他骂万喻楼没种,而现在他自己则是真正的无种了。
太后令内监更改太监阉割方式,再也不是半残,而是全部去势;所以新入的太监是真正意义上的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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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小书房。
白帕擦拭着指上的金色戒面,面前桌案上摊着一份来自南边的奏折。
“王爷请用茶。”有人端上了描金的精美茶碗。
身穿着暗黄色团龙锦服的人瞄了来人一眼“劳烦陛下了。”那种和帝王的明黄差不多的颜色将他衬托的贵胄傲然,原就是不怒而威的人,如今更是睥睨天下无人可及。
“是什么?”她探头了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奏折,现在一般他不会出面染指朝政,但在明面之外的事还是他一手掌控。
善名她来,暗恶他为!
明王,冥王。
还挺得意这个名号,不过他那个真名,真是让她汗死不解释,朱训檑!
噗——
听后当场喷茶不解释!
不过为了不引起皇室的异议,他将当中那个承继建文家世的‘训’字拿掉了。
“定王以世子身残不能匹配陛下为由,请辞婚约。”他端起茶,有淡淡的茉莉香“陛下想如何答复?”
“也算他识相。”她还真为那个婚约不舒服“振海师傅还是不肯入大觉寺?灵位已移到大觉寺供奉了。”可惜不能明目张胆的移到皇家供奉,只能在皇家寺院内搁着。
“他说在山野惯了。”雨化田也不强求“进良会照顾他的。”
她才想起来的原由“对了,我娘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没事,她的生气我太清楚了。”做内侍时就早就摸透太后的脾气了“你的心思还是放在前朝。”
宁宁点头:她的后宫除了先帝的妃嫔也没什么人,这个控制他驾轻就熟,倒真是不用太担心。可自己听说他有事还是忍不住跑过来看看。
自从知道他压根不是内侍之后,万太后是气的要死;不能明着拿这位深得帝宠的明王如何,暗地里可没消停过。
明王不置可否:太后这些小动作不会有任何影响。
“她这样是不是因为当时没吃到你的关系?”宁宁笑颜坏坏,指尖化在他颊上。
明王朱檑,也就是雨化田眼睛一横“国事还不够你忙?”
忙,怎么不忙,天天四点钟起床的痛苦都让她天天指天发誓自己要做个昏君!“忙,忙的我发四做昏君!天天和你吃喝玩乐,啥也不管!”
“定王可不曾闲着。”他不出京也知天下事“还敢做昏君?”
宁宁吐吐舌“那个风小贱是不是恨死我了?他和顾少棠如何?”好像说马进良放他们离开前废了顾少棠武功。
那个臭人恨又如何!哼!雨化田品味着口中之味“似说顾少棠有孕了。”这茶不错。
“真的?”宁宁靠在书桌上,出了惊异但无生气之色“先上车后补票?这么开放,可惜离的太远,不然我挺想参加他们婚礼的,我还没参加过世子级别的婚礼呢。”
登基后,她反比做公主时更喜欢满城跑;哪个官家过个生日、成个亲啥,若得空就肯定不辞辛劳的混迹于人群里去瞧,还说什么是体验民间生活。
放下茶杯,明王起身,探身到她耳边“世子的礼有甚好看,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亲王大婚之礼如何?”
二人虽同进同出,寝食一起;可他从未跨越最后一道。而今,宁宁抬头瞧着他。
雨化田口吻平和“虽不能宴请群臣,可该有的礼我都会给你,宁宁,你我也该成亲了。”那个臭人竟然敢在他前面有了子嗣。
也该?!
娘的,姐就是成了第一人,也是悲催的!
这么温情的时候他竟然给姐一句‘应该’?!
“我也该回文华殿了。”哼!这回乃不傲娇,偶傲娇!拔腿就走:你去跟‘也该’成亲吧!
出了乾清宫,来台宫殿的空处,外面开始飘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了;比起明宪宗昏厥那年的大雪,这次也不算小,飘飘洒洒而下。寒冷的空气却降不了她颊边的热度。
他求亲了!
她矫情了!
可那句‘也该’实在不是这个时候该出的话吧,亏他如此聪明,竟然不知女人心是很小气的;自然不会求啥玫瑰花钻戒那套,可任谁也不想在求亲时听一句‘也该’吧,虽然事实如此!
伸手让雪落在自己掌中,回想起很多事:西夏皇宫的乌龙诀别、灵济宫的那场无新郎的婚礼、在江南的宫女决裂、赵怀安等人的绑架……诸多事情他们一路走来辛苦万分,种种肝肠寸断都咬牙自吞,各自的情意也在这些事情中渐渐明朗,不再掩藏。
她站在这控制天下的地方,再也没有宪宗带给她的怀疑与恐惧,而今这是她的紫禁城了,虽然阴谋诡计不会断,可至少有娘在、有他在,自己的心不再恐慌无依。
“让徐知信见了可要哭了。”好不容易调理好了她的身体,这也是徐知信归隐田园前最后一个任务,而今他可以无所牵挂的辞官离京了,接任徐知信是他的大弟子。
话语间厚实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