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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让青灵给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然后好好休息。”朱宁宁抖颤了一下“这天儿是不是返寒啊,我怎么觉着这么冷,衣服穿少了?”
青灵也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扶住她,果然是身上很冷;可转头望向窗外。
宫阁外,初夏的花儿已经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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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选在了十天后,说还是万贵妃亲自选的;主子挑了日子,奴婢们怎敢反对这样的荣宠。
十天很紧张,所以长春、万安二宫都开始忙碌起来。
原本内禁的对食真不必牵动谁,二个搬一会儿就成了;可这次的角也不小了,又有万贵妃从皇上那儿讨得赏,这嫁娶之礼全按全套的办。
万贵妃更是命人将万安宫中偏殿一屋收拾出来,做所谓娘家的嫁房,也算是从万安宫中嫁出去的。
那间屋子被红喜字包围,门窗上、墙上都贴满了红喜,还有红绸红缎,各宫的赏赐、十二监、各尚宫局尚膳局尚衣局的礼物堆满了。皇上的赏赐、万贵妃的笑脸、主子们恩典,在宫里也算了件事。每个人见了萍果都在给她道贺,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萍果手里的事情也被停了,万贵妃让她安心做个新嫁娘。
不仅如此,为了昭示宁宁心善,万贵妃让人在万安宫显眼的位置也贴上了红喜,还借说万安和萍果情同姐妹之类的话在宫内渲染了一番。
朱宁宁不理会宫里的热闹,认真读起西厂送来很久被自己生病耽搁的人员背景资料,这些人都带着血统,但并不十分亲浓;估计他们也知道血太浓反而不好的道理。
就算注定是无爱的政治联姻她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己个儿,总要挑个过的去的;吃货的不要,她自己就是吃货,好嘛,再挑个吃货;二吃货又都姓朱,大家懂的对吧!
既然无爱,不如挑个风流的讨女人喜欢的;当然前提得是他没病的;花花公子她无感,反正义务完成大家就可以形同陌路。
按照礼法,公主出嫁后要单独居住一处;但因太后一事万贵妃不知和她爹吹了什么枕头风,她爹竟然答应为她在京城修建一座公主府;其实她是知道万贵妃的打算的,一开始她还想将自己拱上那个高位,不过看到时局毕竟不是李唐了,才答应她爹的折中条件;生下皇孙的话,她的地位也是不降反升,才答应了。
按规制明朝的驸马不能入仕途,但恐这些人精也是想到了后手,图的是以后之事,所以太祖开始的皇室侧枝们都纷纷选了人来。
从资料而看,这些人似乎都是不错的;但真实究竟是如何,也不是靠西厂暗探短时间内就能查出来的,也许他们也早就里料到会有来查,故意掩去了本来面目也未可知的。
想到这个她的心情沉重了几分,不管如何,人与禽兽之不同就是有个礼义廉耻心;更何况前身自己就是个居里夫人,也未知孕育孩子会生发何种不可控的变化,不过从身边人的经历来看;终是孩子为重了。孝庄秘史中孝庄终为了亲子疏远了权力欲膨胀却深爱自己的多尔衮;自己呢?多尔衮还是爱孝庄的,至少电视里是;可!若如此了,现在的一切岂不是一场奇怪的笑话嘛?!
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可笑的傻子,只凭着自己一股脑的往前走,想着不过是一死;可未料到死还有这么多的方法,还有种就是生不得死不得。
他总骂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却也是笑看着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可这不就是雨化田嘛,他若拉住她反而让人害怕了。
不自觉的手放在了咽喉上,那天的疼痛好像还隐隐能感觉到。
宫里很多事不能细想,宫里很多人也不能琢磨;她得过且过的态度很吃亏,可也是种保护;保护想保护的,可如今看起来她已经无力保护了,他也已经站到了不需要她保护的地方了。
也许从龙门回来她就该清楚的,这条死路虽是他所愿,可早就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了。也许在黑水城里瞎猜而放手的时候她就不该被他救回来;现在想来自己那时的想法和举动是极其愚蠢的,先不说雨化田如何巧舌如簧也不能脱去保护公主不利罪责的官方惩罚;就算他逃脱掉了,私下里万贵妃也不会饶不了他;所以她的长命在某段时间内是他的护生符。
可也只是到此为止!这个命在他升为司礼监掌印时候就毫无用处了。他天大也不过是个魏忠贤一样的九千岁,也已经做到了第一步。
“公主,公主。”青灵唤了她。
宁宁抬头“何事?”
“徐太医来了。”她回禀。
“请进来吧。”宫里有太医请脉一说,特别是她这里。
其他的宫女将徐太医请入。
又是常规的检查、诊脉。
中医是望闻问切,徐知信望了她的面色、诊了很长时间的脉向,更询问了青灵最近几天她的饮食。
“太医,公主玉体没事了吧。”青灵耐不住,询问。
徐知信微笑一下“公主很久没出宫了吧。”
“嗯,最近觉得有些累;不太想出去。”宁宁叹口气“也没什么好玩的,都玩腻了。”
“公主最近膳食用的也不多。”徐知信还在诊脉。
宁宁被他一提自己也觉得“没胃口,没有特别想吃的。”
徐太医点点头“最近天气正好,公主为何不出去走走,郊游一番;城内来了一个杂耍班子,甚是精彩;和宫里的节目也有所不同。”收回了手。
“这几日宫里挺忙的,我……”宁宁提不起兴致。
徐太医微笑着“不知公主是觉得出外郊游好玩,还是吃我老头子开的中药汤好啊?”若换了其他人,徐太医绝对不会如此说,不过这朱宁宁宫门是常出常入,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他自然乐做好人,用其他法子看病喽。
这还用说嘛,自然是郊游好玩了!她看向青灵“那等萍果出嫁后,我们出去玩玩吧。”
“班子说不定就什么时候走了,公主还是趁着这几日天不热出去走走瞧瞧。”徐太医收回脉枕,起身“青灵,公主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只要不太油腻和辛辣的;果子之类也要多进些。”
“好。”青灵自然答应。
徐太医也未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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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万安宫的徐太医走在宫道中,拐了弯绕到僻静之处。
“如何?”青云的曵撒上巨蟒狰狞,黄金腰带更显华贵。
徐知信原本轻松微笑的脸此刻沉凝着“公主自小中毒,玉体羸弱;虽习练密宗法门压制,但毒累太久,伤其五脏六腑;今毒已无碍,本该好好调养才是;可前有饿其体肤的恶奴,后公主自己思虑过甚……”
“你就不要绕嘴拽文了,到底如何?”马进良听的头昏,也是担忧直接追问“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雨化田瞥了他一眼,马进良才硬压下脾气退到他身后。
徐知信看向高高在上之人“雨公公,她从小就听你一人的话;相劝,若如今下去情况堪忧,如今已然是伤脾。”
“用药吧。”雨化田冷冷的命令。
徐知信甚有担忧“是药三分毒,公主其他脏器也承受不住药毒;要令其心胸舒悦,我再以温和之药固本培元才是上策。”
“宫内之人何人不是如此,偏她娇贵了。”雨化田的声音陡然又降温八度“还是用药……”
“雨公公,恕小臣多嘴。”徐知信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他壮起胆子“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公主的病不全是身上的;小臣是能强行用药,不过是伤脾补脾、伤肝补肝的笨法子;拆东墙补西墙,终墙残破不堪、不负重荷而塌落,雨公公想见如此吗?”
“她若有个好歹,皇上和贵妃能放过你吗?”雨化田反质问于他。
徐知信正色“若只为了知晓公主病情,雨公公也无需亲自到此;我自会如实禀告圣上和娘娘,既然皇上命我诊治公主,小臣自有方式处理;还请您不要插手。”
雨化田转身,曵撒在空中转出了一个弧度“好,本座不插手;但是万安公主有个如何,本座不仅会把你的罪行禀告皇上,更会灭你满门。”
浩浩荡荡人马而去。
留下徐知信一人站在远处。
而在转弯的宫墙后贴着一人。
☆、第 33 章
竖日,跟着公主微服出巡的宫女侍卫在全部昏倒之后,青灵的怀里揣了一张纸。
‘别找咱,中秋节前肯定归!出去散心回来相亲的朱宁宁留。’
纸上就这么一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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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撸子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快饿死时被溜达在外的公主看到,然后硬拖着当时还是内侍的督主将他拎到了内禁军卫;然后在内禁军中他‘快乐’的生活了。
在他心中,忠于督主是本能,忠于公主是本事;因为督主千年不变,可公主时时都在变。就如同现在,他真的挣扎在这二主之间上下沉浮。
朱宁宁喝着水,吃着干粮“我第28次的告诉你,你敢告密出卖我们二个的行踪,我就说你勾引我私奔!”
他现在终于了解督主这些年所受的苦难了,这货真不是谁都能受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的呢?
公主出游是微服,不过西厂自然还是派人暗中保护的;那个领头的就是悲催的自己。因为不让朱宁宁发现自己,所以跟的有点远;哪知前面传来尖叫声,然后一阵凌乱,他立刻带人上前保护;结果就看见朱宁宁拿着暴雨梨花针站在一堆昏迷的人中笑嘻嘻的瞅着自己;然后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再然后——
他被公主劫持,在荒郊野外第28次被她警告不许出卖她的行踪。
叹口气,往火堆里添了柴。
劝她回去的话自己嘴巴都说破了,结果这主是谁啊;你说一句她能回你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