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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往火堆里添了柴。
劝她回去的话自己嘴巴都说破了,结果这主是谁啊;你说一句她能回你十句。第一回合败!
那既然说理无用,自己可以暗下手吗?她回头盯着他给了一句‘谭二哥,细细看,你挺耐看的;要不然我招你做我第二驸马?!’用了一付你敢下手我就敢毁你前途的模样。第二回再败!
那不能对她下手,就沿途留下厂内熟悉的标记;结果他还在做,人家一只脚就踏在了手边;他怎么忘记了这个标记还是她和督主一起想的。然后笑意盈盈的短剑一挥,他辛苦半天的标记就没了。第三回完败!
更严重的是她竟然说如果他打乱了这次散心活动,她就说自己勾引了公主,喊她私奔!
督主,你快来救救属下啊!
“小,小小小妹。”他对这个称呼真是万分不适应“你打算去哪里?”
听听他这叫法,啥叫小小妹;我还小小猪呢!宁宁吃光了手里的白馒头“我知道你想向我爹靠拢,围绕在以我爹为中心的中央周围,大力弘扬那啥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可口吃这条咱能不学就不学;实在是听的别扭!”
为了方便出行,宁宁与他兄妹相称;可谭撸子一直喊她公主或小姐,小妹二字始终叫不习惯啊。
谭撸子一脸无奈听她胡侃:督主您老人家在哪儿啊?这货只有您压的住,属下不行啊!
“跟我走就是了。”拧紧水囊盖子“为毛要告诉你目的地,让雨化田在那里守兔待朱啊。”这句话是很自然脱口的,但下意识的想起了万安宫里的大红双喜;甩甩头。
咱这是武侠剧!
甩开QY情节。
天是塌下来了,可朱宁宁你福大命大,任是啥事都没有嘛!
咱这是婚前的单独旅行!
不是逃避啥,咱还想拯救定郡王世子夫夫呢。
“二哥,你先睡,到点我叫你!”宁宁拉紧了身上抵御过龙门风沙的黑色大氅。
谭撸子也拗不过她“还是你先睡。”这荒郊野外的让她守夜真是不放心。
宁宁抱着短剑“当我傻啊,让你守上半夜,你铁定不会叫醒我;这样的话几天你就捱不住了!别啰嗦,睡你去。”别想用苦肉计。
谭撸子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也只能先睡了。
四周渐渐暗的更黑了,面前的火光在广大的黑暗里犹如一盏孤灯;树枝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还能听见的便是二人的呼吸声。
……
……
……
谭撸子本也是惊醒的人,想着自己小憩一下就换她;也许是和公主一路来斗智斗勇的精神损耗,他再睁开眼天已蒙蒙亮起。
但火堆燃烧的很旺,她喝着水,很是平静。
“公……”
“哥,你若想看着我倒霉就叫出那二个字试试。”她的平静早超出了年纪。
谭撸子突然有种感觉,朱宁宁的疯癫轻狂只在督主在的地方才会发作的有些超过,可那个度还是给人可爱的感觉;也许在那种表现中流露着她完全的信任;而在他们的面前她可以很冷静。
宁宁收拾了包裹“既然醒了,就准备赶路吧。”
她不太会骑马,所以在绑架了他之后就去买了辆不大的普通马车;她坐车,他赶车;就像一对从北方回南方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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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一路往南!
马车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的跑着,谭撸子也放下了锦衣卫指挥使的架子,认真赶马车;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身边没有其他人的跟着了;也没有任务在身了。现在就算休沐也要应酬各种人,官场需要经营。
“二哥,素慧荣是不是被送到南京的银号了。”宁宁坐在马车里面,撩开帘子问。
素慧荣?不是她提,自己真有些忘记这个名字了“好像是,怎么了?”
“后来真的没有查到什么?”宁宁探出脑袋“我想不出她想杀我的理由,她曾说过自己是被我所救,除非她是故意混淆视听让我不防备;可也不像是说谎。”这样谎言实在拙劣,当时雨化田就在她身边,她随便一句就能戳穿了。
“绳索上的金蚕丝确认是她所有,但她一口咬定绝对不是她所为。”谭撸子也是觉得奇怪“小妹,为何(督主)和你都没有要杀她?”既然证实是她,也有所怀疑杀了不就干净了。
宁宁索性坐到了他身边“就是解释不了,所以不能简单的灭了;让她活着才能得到线索,人只要做事就一定会有错处,她掩饰的再好时间长了也掩饰不住的;更何况还是在西厂属下的银号内。”
“哦。”谭撸子明白了“你说的对。”赶着马车“有时候你和……不用商量就能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督主二字不敢轻易出口,怕别人听见。
“是嘛!”她心不在焉的应着。
“可不是。”谭撸子赶着车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说真的,有时候我们还在想你为何这么闹那么搅局,他都不劝;其实你都是含有深意的,他都知道所以才没有阻止你……”
“今晚我们进城找个客栈住下吧。”宁宁打断了他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啊!”
“好啊,不过要请也是我请你啊。”谭撸子听的很是同意。
宁宁偷笑了下“可是你有钱吗?”
被她这么一提,谭撸子才想起自己如今吃的用的都是她的银两“那这样,妹子先付了,赶明儿回京我在加倍奉还如何。”
“那你就寻件好东西,做妹子的陪嫁呗。”宁宁提议。
谭撸子加大了挥动缰绳“好啊。”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向前而去。
悦来客栈。
朱宁宁看到这个招牌的时候就无法不联想到‘天下第一连锁客栈’这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开的,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订了房间,稍作休息后,二人出去找了城内最大的酒楼。
没有选择雅间,只坐在二楼的靠街位置上。宁宁让他叫了一坛酒。
“一壶就够。”他选择身负保护她的重任不可饮醉。
宁宁拿出二双银筷子,递给他一双“要一坛,二哥不记得今夜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了吗?”
“今夜?”谭撸子看看外面依然未落的日头。
宁宁笑起“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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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可自己记得!
今夜是小登科!
是大红喜字闪耀、龙凤红烛要燃到天亮的日子!
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日子!
日落西下的酒楼里。
谭撸子看了一眼桌边倒着的酒坛“你不能再喝了,妹子。”
开始就喊了一坛酒,可现在数数7、8坛都不止。
“为毛不能喝?姐又没醉!”朱宁宁又将酒杯里的酒饮尽,人家说情场失意必定有其他地方得意,搁她身上就是酒量猛升吗?“还是说这里的酒掺了水?没有龙门的酒烈?”
谭撸子只喝了一点,这几坛子酒就都是她一人喝的;可是她依然没醉,一点醉意都没有;眼神不曾醺然,明朗的就好像喝的是水。可自己知道这酒绝对没掺水,那为何在龙门她几杯水酒就醉了?!
“我说过不醉不归的。”宁宁朝后喊去“小二,把你家最好的酒拿来。”
“妹子,真的不能再喝了!”谭撸子知道自己也是白说,她这非要喝醉的架势自己可拦不住“你再这样,我立刻就去通知附近西厂联络点。”
“你也许早在我在房里放行李的功夫通知了吧。”她也不是笨蛋,二人房间分开,各自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的,微笑了下看向他,又喝了酒“其实何必呢,要通知也不要现在通知的;我们离京城太近了!人家今夜洞房花烛,你偏去扫这个兴。”
想喝醉的时候怎么都喝不醉!切!
难道说她是铁石心肠的,所以感觉不到疼痛了;又或者是早碎光了,自然不会痛了!
好啊,既然喝不醉她就试试自己酒量到底有多好;拿过新开的酒坛再倒满。
撑着手,给自己倒酒。
谭撸子听见洞房花烛几个字,才想起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快□天了吧。
“来,干杯;虽然不能亲自道贺,在这里也是一样。”宁宁举杯“祝督主大人和新夫人百年好合、琴瑟和谐、白头偕老!二哥,举杯啊。”笑的好开心。
谭撸子只得举起酒杯,她重重的碰了下,然后一口饮酒。
“没关系,等妹子我洞房花烛;让他带着新夫人来,我来敬他们也是一样的。”拿起筷子夹了鱼放在嘴里“真好吃,一点都不带泥腥味;烧的不错。”
谭撸子也饮尽了这杯酒“妹子……”
“别说劝慰的话,因为姐不需要。”她埋头吃鱼,一口鱼一口酒“姐也没愁,就是想去江南看看;以后可能没机会了!都来了,还吃不到江南没有污染的鲜鱼活虾,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姐太对不起自己个儿了,死也闭不上眼啊。”
倒了酒“用你们督主的西厂体说就是;你问我江南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告诉你,你们江北没有的水,我们江南有。你们江北不敢有的景,我们江南有。一句话,江北有的江南就有,江北不能有的江南更要有!人间天堂、皇天特权!这就是江南,够不够清楚?”
谭撸子一口酒喷了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宁宁大笑,笑的大声、笑的轻狂、笑的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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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撸子扶着依然没有喝醉却无法走道的她出了酒楼,往客栈方向走。
她一直笑着,嘴里哼唱着什么江南春迷人眼……雨,掩楼台湿青衫……执酒对饮桃花艳…………桃花开,桃花红,桃花舞,桃花酿,醉踏歌剑挽流年……桃花醉,共枕逍遥江湖远……,此刻的她哼唱的歌词虽含糊不清,但音不走了,还有点好听。
这一路上早就无人,除了手中的灯笼四周都是黑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