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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的银水厉害,还是我皇权特许的钢刀更快!”
说着,撩起西湖水就朝他打了过去。
雨化田端茶的手都未动,佛珠一转,水珠反弹四散;眼挑“宁宁,我说过要抓住老六没这么容易,可这些盐商里备不住就有一个能扳倒他的人。”
“所以他们送的礼你都收了?”宁宁手中的荷花油纸伞转动“督主也是个没记性的,新人还没几日呢就成昨日黄花了?万安宫中的红双喜还没拿下来了,是不是正好也能恭喜督主又纳几位国色天香娇滴滴的新妾?”
“明日不打算来了。”他用了肯定语气。
宁宁冷哼,将脸撇到一边“又不需要再借我荫头替换官员,干嘛,我就是再掉价,也没沦道陪酒的地步;我朱宁宁还轮不到你雨化田来卖!”
雨化田眼观鼻“只抄家不吵架的余音还未散呢,吃味也要有个度。”这龙井,酸了;挥手倒入湖中。
被他这么冷冷说道,宁宁暗觉自己理亏,可心中对他收下那几个青楼女就是非常不满;回眸对上漆黑的眼眸,如玉的脸上倨傲神情丝毫不改。
雨化田亲自将小桌上她用空杯倒满,光洁修长的指,小兰指微翘。
她拿过茶杯,小小一口;味苦的很,她是粗人一枚,喝不出茶的好坏。
“不过些低贱粉头,自比都掉了身价。”雨化田斥着“还好意思与我撒泼;如今正事当前,莫如此了。”
“是,知道了。”宁宁抿唇,喝光了杯中剩下的茶。
“十层吗?”他好像在问,也在自喃。
宁宁软了些“若现在不能达到,就暂七层好了,总比现在的好啊。”也算为刚才的失态找一个台阶。
雨化田目光幽远起来“宁宁,我何时让你失望过?!”端起茶杯,喝尽杯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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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紫禁城,仁寿宫中。
“才到江南十天都不到,他就私斩了浙江左右布政使!抄了都指挥使和几个参议参政的家,如今江南官场是人人自危啊!”
“那厮权利通天了,比起曹少钦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几人只不过是没将万安所说的菜肴呈上,就被先斩后奏,何其无辜;您真是没听见杭州城内的哀嚎声。”
一雍容华服女子端坐着,并未开口。
站在她右边的男子也是玉冠锦服“娘亲啊,这样下去江南的银子就断根了,那些盐商被惹怒而罢市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别说了。”老妇人横了男子一眼“总是放马后炮!做事总是如此凌乱,你能成什么大事?!还不给我退下!”
“娘亲,我是为了大明江山……”
“皇上今日陪着万贞儿来请安过了,人家早知道江南之事了!”周太后怒视自己儿子“雨化田将此事圆的完完满满,你自己看,连我这里都送来了抄家所得的玉器!”一指旁边的一座精美绝伦的观音“说是观音不保无福之人;你也不好好约束他们,这都赶上宫里有的东西了!光僭越一罪,他们就难逃干系!”
“娘,那雨化田还收了大量盐商的贿赂,光私宅就有四处,还有无数财宝和美女……”
周太后恨铁不成钢“他收的东西哪一次不是立册呈上的?皇上又哪一次不是又赐回给了他?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皇上哪里是给他雨化田的,这些东西都是皇上借着雨化田的名给长春宫和万安宫的?!”
“可娘,皇上宠她们自然可以;可皇嗣继承怎容混淆?”他据以力争“长春宫的算盘您不能不察啊。”
提起此事周太后是清楚的,朱宁宁将万氏外戚都革职流放了,更是几次派西厂严正警告过不安份的几个舅舅,几乎是撕破脸的,让她们没办法用外戚为题撼动长春宫;对内她装腔作势,礼数周到、对外她恩威并重、广收人心;甚至以自身性命为饵,让人无声无息的鸩杀了她的乖孙祐樘儿;去南京,擒拿万喻楼;到龙门取回秦国御宝,让雨化田顺利掌控十二监中份量最大的权利;请回东厂追杀官员,将朝堂搅的一团乱;再下江南,杀大吏,将粮米宝地握于手中。
周太后冷笑:若是男儿,她还真是有些太祖风范;足矣继任大统,偏就是个女儿身!
“娘!”
周太后抬手“雨化田武功超绝是宫内都知的,他在丫头身边你便没有机会下手!”
“这个儿子有办法。”既然得到了这句话,他就更有信心了“娘,决不能让她活着回京城!”
“毕竟是我孙儿,不可污其清白、损其尸身。”周太后闭上了眼“这次,你能办到吗?”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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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锦衣卫突然闯入一户普通人家,将里面所有人都抓了出来。
叫冤声、哭喊声不绝……
某客栈。
昏暗的灯光下,某女哭的泣不成声。
一份书信在桌上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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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杭州城,某西湖私宅内。
历代士农工商,商人一直排在末位;哪怕他们的金钱比其他人都多,可地位一直都是最低的;所有他们用拥有的金银装饰自己、巴结朝廷官员。
江南盐商可能是财大气粗的,可在他面前他们跋扈简直不可一提的。
同桌上的十几个人都各自眼神暗暗转换着彼此这场鸿门宴的背后深意。
雨化田端起杯,并不说话。
宴桌上的菜肴摆满了硕大的圆桌,可一点说话笑闹的声音都没有。
这样察言观色的盐商们都各自起身敬过酒,可雨化田一点都不给面子;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让他们各自讨了没趣。
他们想走也不能。
身后是持刀戒备三步一卫是锦衣卫,他们是进来容易,出去嘛……更何况雨化田都没开口说,他们怎敢离去。
“雨公公,你看,这个……”这顿饭估计是他们这些盐商吃的最难受的了。
雨化田剑眉微挑“我甚少请人吃饭,才刚开席不久,赵大官人就想走?”
将铁如烟送来的赵强鹤连忙摇头,端起酒杯“今日能和雨公公共饮,是赵某三生之幸;赵某是想敬您一杯。”
雨化田反而放下了酒杯。
让赵强鹤也下不了台了。
“诸位是不是觉得本督十分不近人情?”抬手,整理了袖。
台面人的诸人都各自表情。
“唉,不是本督不愿和诸位把酒言欢。”雨化田摸了下黄金戒指“只是烦心之事甚多,实在是笑不出。”
“督主大人有何烦心之事,我与在座几位虽是不才;可兴许能尽微薄之力。”赵强鹤立刻接口“督主大人为皇上分忧,在下能为您分忧也一样是为皇上分忧了不是。”
“是啊,是啊;就请督主大人说出来。”
“对对对!”
其他人听他提出要求立刻放下了心,在这些人心里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没要求。
雨化田并没有立刻开言。
又有一道菜肴端了上来,众人只见头尾都翘起的鳜鱼,去骨,花刀鱼肉;其色泽金黄,形似松鼠;浇在其上的热卤还让鱼肉发出类似松鼠的吱吱声。
那味道一闻就是非常诱人的,色彩鲜艳,形状和过去吃的鳜鱼也完全不同,十分讨巧的头尾都翘着。
看上去就是一道用心烹煮的美味佳肴。
“督主,这是按照公主的说法;让厨子做的,公主说请诸位大官人都品尝一下。”送上这道菜是青灵。
雨化田微微笑起,首先提起筷子“既然是公主的美意,那就请我们一起品尝一下。”夹了一口鱼肉送入嘴里;随即放下筷子,抬手“大家,请。”
盐商们立刻堆笑应对。
拿起筷子,十几人都吃了这道鱼。
这道鱼外脆里松,甜中带酸,鲜香可口;就是这样吃尽美味佳肴的富商们都也是第一次尝到(可不是吧,那位姐把抽风帝才吃到的美味提前了不知多少年啊!)
只是几人面面相觑,这味道又好似哪有不对。
青灵向雨化田欠身,变退了出去。
“如何?”雨化田保持微笑。
“好。”赵强鹤连连点头“真不愧是御膳美食,就是比我们这乡野手艺精湛。”
“对,我们都没吃过这样的鳜鱼。”
“有幸,有幸,才吃到如此美味。”
雨化田俊眸眯起几分“好吃?”
“好吃!”
“好吃!”
盐商都附和。
雨化田手一挥,面前菜碟碎了大半“进良,这个厨子,仗毙。!”
盐商都不知他为何突然翻脸。
雨化田起身“这只有七分味的东西还敢端在本督面前,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死活了!”
马进良对身边的方建宗使了眼色,方建宗离开屋子。
没多久,惨叫声和木棍打击声都传入了。
“督主,饶了他吧;毕竟是公主的人,更何况时起仓促,未寻得最佳食料。”谭撸子走了进来“公主向您讨个面子。”
雨化田平静淡漠“是啊,公主来讨人情,本督本该给面的;可此人是公主从这里挑出要带回宫的,难道还想让皇上吃这只有七分味的猪食吗?若皇上大怒,想是公主也罪担不起,今日本督就为公主分忧了!”
谭撸子听到他这般回答,只得叹口气;退了出去。
“为皇上办事要十分尽心尽力,差一池都罪该万死!”雨化田笑着说出此话,但话语字字如剑“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盐商是和官府靠的最近的商客,见过的官员又何止一二个;雨化田此话自然是说给他们听的。
慢步在这些盐商身后“自古治大国如烹小鲜,这该是十层的味少了就错了;刚才诸位还在问本督为何事而忧,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小鲜的味,本督一直不明明明该是十层的味为何就是少了;皇上为此忧心忡忡,我们这些做臣子又如何能茶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