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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客房内。
红梅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朱宁宁面无表情,抽出短剑;任由红梅睁大了眼倒下;脚边还有被短剑削断的匕首。
其他围住她的宫女手中匕首都有些颤了。
她环视了一圈:这些人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
刚才刺穿红梅腰腹时,血溅在了她身上;可能是短剑太锋利了,在剑刃切割开肌肤滑入脏器之时她有种在捅豆腐的感觉。
她们见红梅倒下,都被惊呆了。
短剑朝下,剑尖上凝落血滴,落在她赤足的脚面上。
没有求饶,不曾开口。从头到尾她好像都预料了这一幕。
自她爹身后三代才会发生的事情今夜发生了,只可惜宫女刺杀的不是皇帝,而是她这个公主。真的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才会招致这种事情。
这样的沉默让十数宫女都承受不住了。
“公主——”其中曾差点病死宫中的一人终承受不住恩情和亲情的挣扎,宫女是不得被医治的,得了重病就要离宫等死;是朱宁宁秘密请了太医,救活了自己“婢子对不起你,对不起啊;如果可以婢子早就自裁了,可怜婢子年老父母还有年幼的弟弟;公主,您去了,婢子一定跟您一起去!所以,请您再可怜婢子一回!”
紧握着匕首冲向了看似全身都是破绽的她。
腕转,步转;剑起,血溅。
朱宁宁平静的看着她的脸“我可怜了你就无法遵守和他的约定,这条死路,我只为他走下去!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对不起,兰儿。”
其他人见她如此都知道,再怎么求都是无法的;于是她们仗着人多,一齐包围的猛刺向她……
——
“小姐!”马进良踢开了紧密的房门,冲入其中。
却只看见屋内只有三人站着。
二个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
马进良见到二个黑衣人立刻双剑起。
黑衣人则向他行礼后,消失无踪。
马进良才明白这二人应该就是‘子、丑’了,他们现在奉命只保护她一人“小姐,你不要紧吧!”
这遍地的宫女尸体难道是刚才其他所谓锦衣卫所杀?!
还是——
朱宁宁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短剑也落在旁边;脸面上都被溅着血,发丝也沾湿了,右手也都是血,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
“小姐。”马进良只要她没事就好。
宁宁很平静,只有都不自知的泪痕才出卖了她现在的真实心情;她在落泪,却不自知;还开着玩笑“小马哥,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将红梅许配给你呢,结果让我一剑杀了。”
马进良拉起她“我们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不会有后面的人!”
“为何要离开?”朱宁宁甩开了他的手“你找人把这些清理干净,我累了;要休息!”
“在这儿?”马进良一看就满地的血污。
宁宁转过身“没错,我有西厂顶尖二位暗卫保护还怕什么!”
“可小姐这里太危险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
“再来也是如此。”她偏过半脸,阴冷的笑着。
那表情就好像是雨化田附身了般。
让马进良心头一震,不敢造肆“是,属下立刻办。”
“清点一下还剩的人数,如果不够直接通知当地官衙要求协办。”事已如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所有物资都请他们送回京城;明日一早,你直接带人与我快马回京!通知各处驿站,准备换用马匹!十天内,不,八天内我要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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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着。
她就已经换了布装,拿下来凤钗。
马进良和几个存活下来的厂番早已等候,留下看守物资的人也在。
她脸色如常,腰间别着短剑。
看见马匹,就见她大步而去,拉住缰绳,点足飞身上马;就算蹬踏马镫有的勉强,也紧紧夹住马肚,策动缰绳。
“小姐。”马进良没想到她行动的这么快,上前拉住缰绳“我们用点点心再走。”
“路上吃。”她举起马鞭“马进良,放手。”大有你不放手我就打了的狠。
“得罪了!”马进良不放缰绳。
朱宁宁一鞭子打在了他身上,将他脸上的面具都打落在地。
可就是如此马进良还是放手。
朱宁宁又一鞭子要下去。
“宁宁!”一声清冷的身影喝着。
抬眼,就看见披着穿着白色常服的年轻书生站在客栈楼前。身后谭撸子、继学勇都在。
马进良拉着马匹走回,谁知又一记狠狠的马鞭打在了他的虎口,疼的就是他不免松劲了下;就这么个当口,她夺过了缰绳,掉转马头;夹紧马肚,马鞭狠狠打了十多下;红马吃疼像风一下冲了出去。
这一幕实在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狠。
白衣如影,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马;也如电闪一般跟着冲了出去。
“大哥。”继学勇见马进良虎口都开裂了,鲜血直流。
谭撸子也立刻上前。
“丫头怎么突然这么狠?连你也下得去手。”继学勇皱眉“这丫头怎么了?”
马进良捂住虎口,回想起昨晚她的那带着泪痕的阴狠表情;未起半点责怪之意。
“大哥,我们要不要追啊?”谭撸子不太放心。
马进良想了一下“督主亲自去追的,不太会有事;更何况还有子、丑二人保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三,你带人追过去也好。”
“好,我立刻就去。”继学勇手臂一挥;昨晚跟随雨化田而来的人马都出现了。
扬起一阵尘土后;他们跟着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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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呜咽。
手中的鞭子打落。
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京!马上,立刻!
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渐渐的身后的黑马追了上来,白衣在这样的风里吹的更如同飘飘的仙服,不过她现在没空看这个;她要回京城!
“停下——”
她充耳不闻。
一阵分不清是来自何处的疾风呼啸,她身下的马前蹄失落,巨大的惯性将她狠狠的往前摔去;但又有只手臂勒住了她的腰腹;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耳边的疾风渐渐停落。
马匹停住了。
她被放在了他身前。
他跳转马头要回去,她拉住缰绳阻扰他。
“我说了我要回京!”
他蛮横的拽开了她的手,丝毫不在意那粗粝的缰绳会割伤她的掌心;掉转马头往回走。
她闭起眼,奋力挣扎起来;就要下马。
“你再闹,我就把你扔下去!”清冷的话语在耳边好像寒霜打着。
“求之不得!”她也叫起“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要回京你听不懂人话啊!”
“现在回去,你能做什么?”他用一臂将她牢牢扣住,不在意是否会弄伤她“朱宁宁,你说你现在回去干什么?你就算要陷害他,也需要我的帮助!”
“用不着!我现在就可以,这个仇我要自己报!”她非常大声的吼着“我会让我爹我娘亲眼看到他用利器刺入我身体的场景,然后他就逃不掉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他不理会她,自径带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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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马进良、谭撸子见人马都回来了,白色的常服特别显眼,立刻迎了上去。
谁知雨化田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单手扣抱着朱宁宁就往楼上走。
他们只见他们二人进了昨晚朱宁宁住的那间屋子,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谭撸子低头看了一眼跟着进来的继学勇“又怎么了?”
继学勇摇头。
马进良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别问。”
屋内。
他在门口就狠狠扔下了她。
那些血迹都没有被彻底打扫干净。
看着那些血迹,她心中的愤怒之火一直燃烧着。
“你的命是我的!”他大步走入其中“朱宁宁,你永远都给我记住!”
这只是一部电影,可能最多只有三个小时,她看的那版都还没有吧;为何会出现昨晚那一幕?她不懂,在一部压根没有自己和那些宫女的电影里怎么会出现自相残杀的这一幕!真的不懂!
这不是只是一部电影吗?
在龙门之后就该结束的电影啊。
握拳,咬紧牙。
却没有力气支撑了,她起不来;没有一点力气。
雨化田看着她现在模样,一点都没有哭;除了脸色有点白,其他一如往常。他倒宁愿她哭,哭出来她就会调整收拾心情,只是不哭的事才会压在她心头,永远不说。
“只有蠢人才会有你刚才的念头!你要看的是敌人流血,为何要流自己的血?!”他看着趴在地上的朱宁宁“更何况你以为你很重要吗?充其量不过是为比较受宠的公主,他是亲王,手上还有自己的私军。”
“我们回杭州,我们花钱!”宁宁突然说起来“做套衮冕要多久?杭州的绣娘不够,就找苏州的,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弄套……如果钱和我都不能要他的命!我就用衮冕来要他的命!”
雨化田走过去,将她抱起“你以为一套衮冕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绣制出来的吗?”
“那我去偷!我去盗!”宫里她爹的衣服,反正只要是皇帝服就行了“还有龙冠。”
这一出电视剧里常用,放入亲王家的龙服、龙冠、还有玉玺!对的,还有玉玺!她拿那块破石头放过去,反正雨化田已经用这块破石头拿到了位置,现在被她用用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宁宁。”他让她坐下“会照你的方法去做,所以,不要着急;我会安排一些。”
“那你为何还要我亲手杀了红梅?”她机械的扭过头“难道不杀人就不能长大吗?我没有杀过人,一样长大成人过!为何非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