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敏政站于原地不做声。
宁宁深深叹口气“你们一口一个为国为民,如今又让太后拿着孝道逼着我爹;我娘与我如何出面?太后是长辈,这话不重她不会听;重了呢,我娘与我便是不孝大过天;偏给你们一个个当是笑话谈资了不是;好吧,既然你们不出面替爹分忧;便还是我来做吧,不孝便也是我不孝;养你们这些不能替主分忧的文弱书生真不知是为何。”
“若不是万贵妃……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程敏政憋红了脸。
宁宁立定,挥手“你们都退出去。”
遣走了殿内宫女内侍。
程敏政见人都走光了,抬眸“公主所言句句不差,可造成如今的困境也是因你母亲……”
“事已如此追究何意?”蹙眉“朱祐樘不会复生,新皇嗣也不会立刻降临;便如此,你们这些朝官便眼看着我爹困顿了?请问这是你们的报复吗?”
“臣不敢——”
“可你们就是做了!”宁宁紧盯着程敏政“程师傅,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雨化田今日不在宫中,但我相信我爹已遣人召他回转,莫说我万安没提醒过你,一旦他回来;我便想怜惜恐也难了,程师傅是聪明人,宁宁将话搁下,听与不听全在于你;但望你转告李贤大人,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若真是年老无为内阁之位他还是趁早让贤吧。”说完不待程敏政回复她便拂袖而去。
◇◇◇◇◇◇◇◇◇◇◇◇◇◇◇◇◇◇◇◇◇◇◇◇◇◇◇◇◇◇◇◇◇◇◇
出了交泰殿门口,抬头便看见了万贞儿。
“娘亲?”宁宁有些未曾料到。
万贞儿笑的非常慈爱,就算是飞扬的双眉如今看起来也温柔多了;伸手将她搂过“娘的宝贝果啊,果然是长大了;累了吧。”
“还好。”她听到了自己的话吗?恐是听见了“那都是小儿愚见……”
万贞儿用指点在了女儿唇上“走,回长春宫;娘命人给你准备你喜欢的膳食,几日未见你似又是瘦了。”
“不用了,徐太医在为女儿调养身体;还是吃那些就好。”宁宁很是听话“您可莫拿好吃的诱我,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啊;真的破口吃了油腻的,那前几日吃的那些无味食物的苦可就白费了;您还是多准备一些爹喜欢的,爹这次才苦呢。”
万贞儿和女儿一起走着“何时这么听话了?历了这么多事,果是不同了。”半搂着女儿“长大了,娘的开心果宝贝果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了;你这样娘才放心些。”
朱宁宁靠着她却实在笑不出来。
现在莫说是吐槽了,她连吐水的心思都木了。
这崩溃了的龙甲剧究竟要朝哪里发展她真的不清楚了。
好好的飞甲穿成了鬼灯文,好好的种田文变成了宫斗剧;尼玛还搞绝食,你当你韩国长篇苦情大戏啊;坑爹太多只能拿娘来补了。
“爹的打算娘知晓了吗?”宁宁得空问道。
万贞儿笑脸停了“你呢?你也觉着那个朱承风好?”
“不是他好,是他爹不够好。”宁宁无力“爹是为了我好。”
“可这等逆心的。”万贞儿怎能不担心“选了别人一样能让雨化田处理了。”
“可以后雨化田便也惹上了麻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有心人将事情告知未来坐上龙位的人;不好办吧“娘,爹是希望他一生都能如现在辅佐女儿的,爹知道培养个人不容易;女儿与他的情谊旁人比不得。”
万贞儿勾起嘴角“光情谊好有何用?他总是个阉人,你是金枝玉叶;宁宁,娘希望你一生幸福。”
“能同看枫叶青红更迭便是女儿之福。”挽起万贞儿,面向前路。
万贞儿不再多言。
“启禀娘娘、公主,太后支撑不下去,昏倒在乾清宫前。”后面跑的急切的太监来禀。
万贞儿回头“还等什么,立刻送回仁寿宫;将太医院所有医者都招来。”
“是,是是。”他还未跪下又起身,急冲冲跑回去。
万贞儿看向女儿“走吧,总逃不掉的。”
“娘亲先行,我去见见马进良。”太后昏倒了,乾清宫前的那些人也该处理一下了。
万贞儿明白“你快去快来,你爹最重孝;我真怕太后如此,他会心软。”
“娘放心,就算女儿肯,雨化田也决计不会让死灰复燃的。”宁宁匆匆欠了个身,便立刻转身而去。
万贞儿看了一眼崔嬷嬷,崔嬷嬷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目光便快步跟上。
“我们去仁寿宫。”她对自己身边的侍女说。
母女转了方向,各自行动。
◇◇◇◇◇◇◇◇◇◇◇◇◇◇◇◇◇◇◇◇◇◇◇◇◇◇◇◇◇◇◇◇◇◇◇
锦衣卫在宫内自然也有值守机关,她还未到,就见马进良带着人马而来。
“督主已回司礼监。”马进良见她前来,大步上前“我现在把乾清宫外的人都换了,然后去见督主;公主还是先去仁寿宫。”
“遣人弄碗滋补参汤,便能搪塞了。”宫里的老把戏“你看见雨化田,莫让他去仁寿宫;太后随时会醒,见着我都不定说什么,见着他说不定反会将对我的不满都撒气到他头上。”明知道自己这话传到他那里是废话却还是想嘱咐,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何事该沾何事该躲。
马进良点头。
宁宁瞧着他离去。
崔嬷嬷便提醒她“公主,我们也立刻前往仁寿宫吧;不然皇上……”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叹口气“走吧。”反正如何都躲不过的。
仁寿宫乱作一团。
明宪宗,万贵妃,其他宫妃。
太医院太医。
宫女、内侍。
崇王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一时内不能全部清除干净;所虽被羁押可还有能耐撺掇仁寿殿,妄图求得宽饶。太后闹了很久,明宪宗却硬下心肠;所以老婆子用了最后一招——绝食。
瞧,这才第三天便有了昏倒之事。
宁宁到后便直接入了内殿。
明宪宗十分担忧的坐在床榻边“母后,母后……”
钱太后面容憔悴、紧闭双眼。
万贵妃站在明宪宗身后,神色阴郁的很,脸上带着泪痕。
宁宁看见了徐知信,二人目光如若往常。
不敢太过靠前,就怕老太婆好像雷达感应器一样抓着她哭喊啥让她求明宪宗、求雨化田放过老六;这种狗血剧在看似都是才女的宫里经常出演。站在了她娘身后,扯扯她衣服。
万贞儿打开她的手,好似埋怨她去的太久了;又在扮演好儿媳妇。
真的,有意思吗?
就算里面都烂透了还要维持表面的光鲜面子,人啊,哪里的最假?除了做模特的假人,估计就是这紫禁城的宫妃了。
亲,她能改回种田文吗?!
看见宫女奉上了膳食,宁宁起身拦了一道;如今她拿这吃食挟人手脚,就是端上去也是被她一推浪费的;过于打开一瞧,眉宇冷寒之气便起“太后如今脾胃虚,这么厚的粥食用的下吗?换清爽的薄粥来,不要水,换奶品来。”牛奶养胃。
宫女立刻退下,换食物。
这就是富贵人的毛病,过去吃的太好便不珍惜了;真如一直贫穷的百姓她也不敢用这招。
“是宁宁吗?”钱太后似听到了她的声音,虚弱的问“宁宁。”
此刻被叫着绝不会有好事,她肯定哭着闹着让自己求明宪宗放了崇王;自己不肯便是大不孝,不念亲情;肯呢,她亏不亏心啊;明里暗里都想要她命的人为何如今要自己来救?
“太后。”转身欠身行礼,不等她开口,先直接跪下了“祖母要保重身体,王叔虽然罪无可赦,可留下的子息还需活不是;若再失了祖母怜惜,他们于孤儿一般;宁宁恳求祖母莫再生六叔的气了,让他也去的安心……”
◇◇◇◇◇◇◇◇◇◇◇◇◇◇◇◇◇◇◇◇◇◇◇◇◇◇◇◇◇◇◇◇◇◇◇
司礼监。
自然有人将刚才乾清宫外的人员写成了一份名单。
“这些人以后不用再出现在乾清宫了。”雨化田扔下名单“皇上是不会再想见的了,去查一下,看谁挑的头,出的主意;挑头的便连根拔了。”
马进良转念“督主,此事会否和定王有所关联?”
“难说,还没能进去吗?”定王府看似松散,实则用的都是从南边带来的人;生面孔很扎眼“南边怎么说?”且能跟来必定是得利的,既然在京城不能泼进去水;那么在桂林府的定王府呢?他就不信这世上都是不喜银子的人,用盐商的话说你有清风傲骨,我有金玉化水;淹都能淹死你。
“南边传来消息已经化了几堆骨,他们彼此都不知,正好互相做个监视;也把我们几人带了进去。”这方面是谭撸子负责的“但暂时还未有消息。”
“一定要找到确实的消息。”这是为了以后埋的线。
马进良压低声音“督主,既然崇王这么能闹腾;为何不尽早……省的宫里乱成如此。”
“希望越大绝望时便越痛!”谁说他的报复到他入狱那天就结束了“这些不就是成果。”手指瞧瞧桌案上的那份名单“让这些人藏了还不知以后闹出什么事呢;闹闹也好,闹总比蛰伏待机的好,趁早断了她对谁都存的善念;更何况如此闹着皇上心里不舒坦更不会太理复杂朝政。”
此念非是马进良问他是不会说的,有时候朝堂后宫的闹腾对自己反而不是坏事;他要将根基扎稳,没有几次闹腾松了过去的地基,他这树根要怎么伸展开来呢。
“可皇上一向慈善。”马进良还是有所担心“太后是他生母……”
雨化田却并不担心“他始终都是皇上。”帝王有万千想法,唯一条所有皇帝都一样“这几日,你暂守乾清宫便是。”
“是。”马进良不再多言。
谭撸子从外面走入“督主。”
雨化田看了一眼屋内的艳媚的红菊“何事?”
“督主,银号那边动了。”
“哦?”雨化田接过小顺端来的茶“这么长时间,也亏得她耐心好。”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