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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雨化田如枫,清雅时幽绿、睥睨时红艳;姿态万千,却非娇嫩花草;而是能历经风雨的大树。不急问他所在何处,先看这转红的枫林;难道是香山?
北京城看枫最有名的就该是香山了,她没去过;不过如今看起来这里会是吗?
雨化田撩开大氅的连帽“走吧。”
上面的山路马车不好走,二人自然步行。
穿梭在枫林中,空气清新,步伐自然轻盈了;上山的路自然没有以后修的那么好,不过亏得她游北京城时候就基本靠腿,所以走的也不吃累。
跟着他行了好一段,才来到一座小庙前。
庙门都显的很小,这样的小庙藏于山中,应该没什么香火吧;不过兴许主持和尚有门路也未可知。
“施主。”一个小沙弥为其引路“师父,不在;不过已嘱咐我,施主自可随意。”
嗯?
我们拜山门,主持和尚自己不在?
抬眸看了一眼雨化田,他倒没如何。
抬步入了山门。
宁宁跟着进去,反正已经减从到就他们二人前来;那个赶车的人也是在街上换车后随意找的。不知他是何用意。
走入其中,庙虽小,格局倒也妥当。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不过东西的配殿就只有观音殿了;寺庙的东侧是僧房、斋堂、茶堂等生活区。
拜过大雄宝殿的释迦摩尼后,他便遣走了小沙弥;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走往西侧。
一般佛寺的西侧是禅堂,是供给云游的僧人暂居的。
而这里自然不挂单的,所以西侧做何用处还不知。
西侧屋舍不大,推开一门;里面不太亮,香烟缭绕;进去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神龛,供奉着没有写名字的牌位。神龛前贡品桌上东西摆放整齐,香炉中香烟不断。
这个?
看向雨化田。
雨化田则请了香,又供上;神态很是静默恭顺,不是宫里的那种恭顺,而是,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敬奉先人一样。
她在这里生活多年,对祭祖这件事有了明确认识;皇帝祭天、祭祖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普通人家祭祖也绝对认真隆重。祭祖对古代人来说是件很重要的大事!
他跪好起身,让到一边。
这情形看起来她不能不拜,便也燃了香;恭顺的敬奉一炷,老实的磕了头。
起身。
她想问又有些猜到,而不敢问。
入了宫的人基本上都需要抛弃过去的一切,按规制是不容许祭祖的;因为他们是皇家的仆役了,一生都属于皇室,没有过去和家人。
雨化田看着神龛,依然不语;手中佛珠转着。
她站在他身边,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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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
在罚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口。
“哦。”
自家娘罚站他一个半时辰,自己才一炷香;还是赚了。
自然是他说啥就是啥了。
出了禅房,小沙弥等候在外“施主,茶已煮好。”
雨化田看看天色“时间还早,喝口茶再走,如何?”
“嗯。”她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寺庙后面有个草亭,有些简陋;不过胜在这种原味。
她是喝茶的牛,吃不出茶味道;只是口渴而饮,不过这种山里的水应该算是矿泉水;好像真的有点甜。
“下次等枫叶都红了,你再带我来可好?”那肯定是如火一片,美不胜收。
雨化田站在她身后“好。”
宁宁看着这一片枫林“乾清宫外的人都扫干净了?”
“还有几个都不足为患。”前面他一家家的抄,也让这些人胆颤心惊了“程敏政求过情?”宫里没有事可以瞒过他。
“嗯,不过他应该不会再提半字了。”转头看了一眼不大的寺庙“要是可以,我还是想亲自去坟上上柱香。”
雨化田放眼枫林“这样就行了,你以后都不宜远行。”
“那,拿来!”宁宁朝他摊开手。
雨化田微微蹙眉。
“定情物!”你老说我抠门,好歹姐什么都会送给你的;如今连二老都见了,你该送姐一个定情物了吧“姐不挑的,啥你娘的各种材质的镯子、项链、耳环、玉佩、簪子;咱都不嫌……哎呦。”
姐,不要‘毛栗子’做定情物!
“不给就不给呗,干嘛打人;回头今晚梦里告诉你娘去。”朱宁宁朝他吐舌“你才是个抠门的,你爹娘若还在,看见我这个活波可爱的儿媳妇肯定高兴,一定见面礼厚厚的。”
活泼?
哼,是活宝。
“先森,你那个是毛眼神?”宁宁睨眼“有姐这样能忍你冰山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挨打受骂的青梅,你就知足吧;怎么还想嫌我身材不好and长的不好?!”
雨化田不理会她胡搅蛮缠,细眸一垂,抬手看了手上的戒指“我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
什么话?
她要考虑啥?
他一天说这么多话,她咋知道是哪句。
不过她可不敢问,自然是使劲想+努力想;可素……
先森,能给个提醒不?
等了半天,木有从她嘴里得到答案;雨化田冷声“天色不早,回了。”
唉,就这样?!
宁宁本能的向后俯身,就怕弹指神功又来;木有想到啊,雨先森就来了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句;意料之外了。
他们没有再回寺庙,从后面一条小径下去;过去她旅游到过佛寺,好像有过上山路和下山路要不同的印象。比起上山的路,这下山的路要陡直的多;台阶上露水潮湿,青苔也滑。
她要多注意才能不致于滑脚,亏得和曹少钦学了些三脚猫的本事;不然这路还真是难走。
“小雨哥,还有其他路下山吗?下次别选这条路,挺吓人……”
“没下次。”他自径走在前,连帽大氅遮盖着脸面。
唉?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答应她下次再来一起看红枫的。
伸手“你明明答应的。”
“你有资格来吗?”他的细眸阴冷狠厉。
宁宁被他这样表情弄的心头沉重“我?”
他甩开她的手,继续往下走。
她则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跟上,山上有蛇。”他没有回头却好像也能知道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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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走到半山腰,回眸;身后却没有她的身影。
握紧拳头。
你说她服软,低头说对不起三个字比谁都快;可你说她性格软,毒发时都不带吭声的。
她这样不跟上来,就代表她顶硬上了。
若是平时还有个旁人来调停下,二人也都各自顺势下梯;可今日就他们二人。
都不服软的话,她能跟你耗上一天一夜。
他知道。
但自己也不是服软的人。
好,朱宁宁,你要耗;本督陪你耗!
身后的路上始终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日头渐渐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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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你这个霉嘴。
干嘛要说有蛇嘛!
你看现在好了。
姐能直接昏倒吗?
卧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估计就是喊救命都木有人能听见;谁让你轻功嘎好,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完了,瞅这情况姐要先投胎去了。
亲啊,姐是和蛇相了什么好啊;上次洗澡一堆蛇掉姐澡盆里,今日走个山路也能从树上掉下来一条蛇。
难道姐是招蛇喜欢的属性了?
怕蛇又招蛇的娃桑不起啊。
那二只圆溜溜的金色眼珠盯着她。
她已经哭了:娘啊,救命啊。
人家以后永远都不戴金项圈了,永远都不戴!
脖颈里冰冷的肌肤接触,面前那只高昂的蛇头……
姐悲催啊!
走路都能被蛇给砸中。
都说对敌蛇这种动物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它动我依然不敢动。
不是她不想追雨化田,是实在不敢动;不然按照这条蛇金光闪闪的皮肤来看,她大概连五步都迈不出;不是说越美丽越有毒嘛!
救命啊!
请听听我无声的呐喊。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哦也!
得救了!
无比内牛宽。
她却不敢动一分,生怕那条金蛇在她扭头之时张口就咬。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僵硬,走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千万别动。”
这个不用你讲啦!不然姐在这里人体模特了半天为毛啊。
“闭眼。”
赶紧闭眼,她还是坚信明朝民风淳朴、这时候世上还是好人多。
耳边一阵劲风扑来。
“好了。”
好了啊,哦,那让姐先昏会儿!
“唉,丫头!丫头!”马振海打掉了那条‘镏金’,就发现刚才还一动不动人已经倒下了。
看样子吓的不轻。
可刚才那条镏金绕在她脖子里之时倒是一点都临危不乱,不然只要动一下,那条镏金就能见血封喉。
看见没,这里深刻了一个道理——知识就是力量!
昏迷前想起:总算保住命先了!
马振海赶忙上前,在她跌下去前扶住了;却也意外看见了她发间的翠绿凤簪。
这是——
望着她已经昏厥的模样,纵有千般仇怨也暂搁心底了。
先回庙里再说,那人不见她自然也会过来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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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后。
雨化田再度迈入寺庙宝殿,瞧见络腮的大和尚“她人呢?”
“小禅房。”
雨化田转身就走。
“她遇见了‘镏金’。”马振海转着佛珠“若是普通闺阁女子吓的尖叫一声,便就死了。”
“她从不普通!”雨化田停步,背对着和尚。
马振海冷嗤“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