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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在我要收线的时候那端传来同的声音。我又把电话贴到耳边:还有事情?
要我过去找你吗?同犹豫着。
我沉默了几秒:不用了,谢谢。
那你自己注意点,早点回家。
好的。
我挂了电话。手已经通红了。才3分42秒,我的手就冻的快没有知觉。这是友情的速度吗?我追不上它的脚步,怎么办?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和小如之间是否真的有过情谊?或是,我们只是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伙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看到小如在哭泣时我的心会如此的疼痛,如此的不安?
准备变成冰雕吗?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坐到了我身边。我们的胳膊靠在一起,我觉得有了温度。
你怎么来了?我侧头看他。
我想,如果你变成冰雕了,总要有人来欣赏啊。不然,多没面子,呵呵。同开玩笑。
呵呵。我苦笑。
哎,你还是别笑了。
为什么?
太难看了。
想死吗?我瞪他。
呵呵。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吧。同起来。
怎么?走啊。同看我不动。
我抬头看他:我好像动不了了。
同笑着摇了摇头,把我抱了起来。
喂,这样不行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不好意思。
别逗了,等你自己走到地方我也要变成冰雕了。同抱着我站在路边打车。
哎,你又轻了啊,注意了啊。同说。
是吗?我没感觉啊。
我这是一标准秤,觉得准。不要怀疑我。
呵呵。什么时候还有这职业了?
从抱你的那天开始啊。同又开始不“正经”。
我猛地抓住同的耳朵,对着里面一顿吹气。
哎,不带这样的啊。小心我给你扔下去。同最怕这个了。我百试不爽。
我得意地看着他把我放到车里。
喝点热果汁,身子就暖了。同把果汁推到我面前。
我用手环着杯子。
腿好点了吗?同问。
恩。
说说吧。
说什么啊?
大冷天的去那里一坐半天不要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你那个骗鬼还行。同真是了解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呢?
别转移话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先回答我。我耍赖。
你不是问我水吗?而且那么大的风,还会有第二个地方吗?你不是最喜欢去那个地方了吗?
谁说我喜欢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都去吗?
那是因为……我把下半句咽了回去,其实我想说的是,因为同喜欢,所以我才去的。可是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暧昧。
因为什么啊?同追问。
不因为什么啊,可能是我真的喜欢那里吧。那里很美,不是吗?你不喜欢吗?
我?呵呵。同也笑了。
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说的应该和我一样。
你是有什么事啊?我能帮你吗?
我摇头:你已经帮我了。
哦?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真的要去医院了。
我是遇到了一点事情,但是,我想,没有人可以帮我。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的朋友。我想她会想明白的,她需要时间。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你想通了,没事了。那喝完东西我们回家吧。
恩。我微笑,把杯子里的果汁喝下去。
好像很久都没看到西了啊?我问同。
谁知道在忙什么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做,我也很少看见她。同转着勺子。
没有搞错吧?你们是夫妻,难道不天天见面吗?真没看出来,你们还这么时尚呢,那个叫什么夫妻来着?我挠头,想着那个词。
假日夫妻。同替我说完。
我恍然大悟,拍手:对,就是这个词。呵呵。
我才没那么前卫呢。
呵呵,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哦。我坏笑。
喂,想什么呢?我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在那里冻着就好了。同板着脸。
呵呵。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同拿勺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了。
半夜,有人在摁门铃。我披了衣服出去。
林低着头,好像是喝醉了。送他回来的,竟然是西!
我忙开门,从西那里接过林,林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无暇顾及。
谢谢你啊。我挤着笑脸对西说。
没关系。我们碰巧遇到,他可能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那我先走了。西看样子也喝了酒,脸红红的。
那我就不送了,再见啊。我关门。
林的身体很重,我架着他坐到沙发上。
你等着我给你倒杯水来。我去厨房倒水。
小童,小,童。林喊着我。
来了来了。我端着水过去。
呵呵。林看着我傻笑。
来喝点水吧。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我扶着他坐起来。
林醉眼迷离地看着我:你,不,不喜欢啊?那,那我改,改,行吗?
我放弃了让他喝水的念头,他根本就不想喝。我放下水。想帮他把大衣脱下来。
林拉住我的手,我被他拽到身边,坐下。林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闻到浓烈的酒味。林很少这个样子的。
小童,我们,我们不分开,不分开……林语无伦次。
我轻拍着他的脸,像在对他说,也像在告诉自己:我们不分开。
林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没有动,就这样抱着林,紧紧抱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房间里飘着奶香,没有动静。
我下床,出去。桌子上有林的便条:我去上班了。奶在锅里,已经热好,起来就可以吃了。 林。
我去厨房,看见奶锅里已经起了皮的奶,笑了。
我确定,此刻,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我买了东西回家。妈妈也是刚购置年货回来。
妈妈,今年,我回家过年。我把东西拎到厨房。
咦?今年怎么了?妈妈跟进来。
没什么啊。想和你们一起过年呗,不可以啊?我把手放在妈妈的肩膀上推她去客厅坐下。
你们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妈妈怀疑。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呀。挺好的。我用手绞着衣角。
爸爸呢?我环顾屋子。
他去隔壁了。最近找了个新的棋友,对面的。天天往人家跑。妈妈边说笑意就露了出来。
我坏笑着:看来你现在很幸福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妈妈笑着扫了我一眼。
呦,还不好意思了。我说的是事实吧?
都一把年纪了,还图什么啊?这样挺好的。我看到妈妈眼角的皱纹因为微笑而加深了。可是在这一刻,我觉得连皱纹都那么幸福。如果要我用青春去换取这样的幸福,我愿意。
亮来电话。
干什么啊?我咬着苹果。
在哪呢?
在我家呗。
妈妈过来,我告诉她是亮来的电话。
我妈叫你来吃饭呢。我转达妈妈的话。
呵呵。谢谢阿姨了。今天就不过去了。你好好呆着吧。
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你就说。我听出亮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
没什么。小如,她最近怎么样啊?亮终于问了出来。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受了婚姻的伤,不想再迈进去而已。我理解他,可是小如不理解。她总想用婚姻来绑住一个男人,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还好。孩子也好。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亮这些,他或许想听我说这些。
那我就放心了。亮仿佛轻松了不少。
这样可不行,等我一会去你那里,我得给你上上课了。我把苹果放下,抽了张纸擦嘴。
行啊。那我在家等你。
好的,拜拜。
拜拜。
我收了线,去厨房找妈妈。
妈,我先走了。
不吃饭啊?妈妈已经在准备饭了。
不吃了。我去亮那里。改天吧。走了啊,拜。
我拿了大衣出门。
要过年了,天气还是这么冷。我才出去一会就冻透了,放弃了坐公交车的想法,坐出租车走了。
我用脚踢门。
来了。里面传来亮的声音。
快点。我喊。
亮出来,我把手里的口袋塞到他怀里:属蜗牛的呀?这么慢?我边进门边发牢骚。
什么啊?亮翻看我拿的口袋。
当然是吃的了。还没吃饭呢吧?我瞪了他一眼,把大衣脱下。
借卫生间用一下。我进去。
啊!?我惨叫,赶紧把门关上。
同从卫生间里出来:叫什么?
你在里面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
亮从厨房里出来,看我们两个的表情差不多猜到发生的事情了,笑了:怪我了,忘告诉你了。同在里面呢。
算了。把菜热热,吃饭吧。我饿了。我若无其事地去厨房,其实我的脸都红透了,怎么做这么糗的事情呢?唉!
小童,你现在忙吗?是小如的电话。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很久都没去学风那里了。没想到小如会给我打来电话。
怎么了?
我想你陪我去做产检。小如说。
我停了几秒:几点?
九点吧。
用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我们在医院门口见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
恩。
我和小如坐在走廊等着检查。前面后面都是孕妇,都有人陪着。我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可以融化寒冷的冬天。
小如说:每次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时,都很羡慕她们可以有家人陪。
我看了看小如那张已经有了妊娠斑的脸,笑了:以后,我陪你来。
小如也微笑:谢谢你,小童。
哎呀,说什么呢?我嚷嚷,其实是不想被小如弄哭,她总是有这样的本领。
到小如了。我扶她站起来。
和我一起去看看孩子吧?小如看着我。
我?可以吗?我不相信。
当然,走吧。小如拉着我进去。
我还是第一次从超声波里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有节奏的动着。听着医生告诉我哪里是手哪里是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