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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要干掉自己完全可以不费力气。
对于这样的回答,童正有一点错愕,随即了然,世界上确实是有免费厕所这件东西,他几乎想站起来走到天生对面去吐一口,也真叫人恶从胆边生,只在这连市面灰尘也要算钱的社会里还有这样的人才,真叫人怀疑社会福利没搞好,放出一个智障来。
虽然在心里极尽鄙夷天生,童正却稳定了情绪说话,“我石童正做事一向公平,你付出什么,怎么可能没有回报,你不是要留在公司,我会和你们主管打招呼,我只告诉你,不论公检法还是一些势力人员,我都有些接触,不要给我多生事端。”这样顿一顿间,已经觉得可以完全按处理公司业务去办。“你还有什么要求。”
嘴唇抖了一抖,天生说了一句话,童正正想叫他大点声重复,已经听见他用超乎寻常的洪亮声音道:“我要十六点下班,你……您能不能帮我。”
这样简单的要求,就象百万富翁施舍一毛钱给乞丐一样。
童正却不马上答应,他可怜这男人,从可怜里又分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完全不同的人生,完全不同的感觉,简直是完全不同的生物,童正伸开手臂,第一次有捡流浪狗,吃路边摊的心情,只缘一个新鲜。
“过来。”
天生看着对方不象是要打自己,就小心的走过去,童正坐在深黑色的大椅子里,叼着烟卷把天生的衬衫塞到裤子里,凝视了一眼他下垂手指上的短甲,握起他的手仔细看,指甲砸劈了,扎到了肉里。
电光火石间,童正咬着指甲的边缘把它整个拽下来,天生短促的一声尖叫,腿一软,整个扑倒在在他身上,直过了三分钟才知道对方不是咬断了他的大动脉,吓的瑟瑟发抖,天生就这样伏在童正身上,连动一下也不敢,甚至到对方把自己的手指送到嘴边,也只是吓的心脏收缩,却连大声呼吸也无。
舌头刮在疼痛的手指上粗粗的快感,童正感觉到自己的衬衫慢慢湿润了,竟然想到了一件遥远的事情:惨绿少年,淡蓝大花雨伞,打着一把伞却不看对方的脸,少年的背被浇湿了,心里面却是暖暖的,有春天的种子在发芽,又开始甜蜜的期盼,偷偷回头去,正对上同样期待的乌黑的眼眸。
在和一个男人的近乎肉体交合后,在这么有违人伦的暴力快感后,他竟然会想起被遗忘的青涩,童正的心里苦涩不堪,是谁扼死了纯真的少年?
将天生的头拉到前面来,看上那一对软弱到无可附加的黑眼睛里,声音不自主的温柔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要十六下班。”天生只记得重复这句话,能提前下班,能和社会的佼佼者们享有同样的待遇,已经是他最大的希望。
童正点头:“可以,我保证无论公司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在十六点下班。”
又是一阵眼泪和鼻涕撒下来,哭的简直比哭丧的还专业,童正不由打趣:“我给你介绍一个赚外快的地方如何,本市殡仪馆专门聘用你这种……。”他的话没说完就停住了,他能够感觉到天生的战栗,他在害怕,这人竟然怕到这程度,那他之前是如何生活?好奇的打量天生,白面书生,五官端正而乏善可陈,头发非常的黑而且柔顺,皮肤白皙的好象他终年不见阳光,看起来好象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根据不动大脑的人比较轻松年轻,他应该也有三十多岁了。第三次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天生。”天生这时才把遮面的琵琶拿掉。
可知,有一独立美貌女强人就叫张天爱,和你只差一个字,就是云与泥土啊!童正默默感叹,一时之间,竟然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非常混乱,需要他平时的智慧来帮他理清楚这一团糟,但另一方面,他竟然不愿意去多想,他想放纵自己这一次荒唐,这一次不动心计。
人只要放纵了一次,难免食髓知味,之所以创业容易守业难,多半是创业的时候精神警惕,告诉自己,怎么样也不可以做错一点点,而到石童正这个地位,三十多岁的黄金单身汉,身家过亿,他荒唐是不枉少年,他挥霍是大方得体,他放纵是英雄本色,连社会都会为他找借口,他自己为什么不?
只是这样,他就有理由一次次把等着十六点下班的天生叫上来享乐,频繁到三个精明秘书见到天生也视若惘闻。
只是天生也有坚持,就算身体被制住要害,也坚决要童正遵守他十六点下班的诺言,每当钟声一响,不管是被塞了电动阳具,还是被操的血肉模糊,坚持爬起来就走,干脆的简直象换另一个人。
越是这样,童正反而越着迷起来,他由怎么变着法的让天生哭,到想办法挽留他一分钟,开始是钻戒手表,甜言蜜语的诱惑,到真把他耐心磨光了,就换回拳脚交加,天生依然吓的胆汁都破出来。
然,十六点一到,心里面走的念头还是占上风,就好似这钟声把他催眠了一般,人还在,魂都飞走了。
气的童正几乎要呕几口鲜血出来,张天生这名字,竟然就这么的堵在他太阳穴上,几乎让他昼夜难安。
无奈——慢性毒药这种东西,往往是吃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发觉的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饮鸩止渴,张天生这种毒药也同样原理,一点点的竟把一个呼风唤雨的金融巨子搞的神经错乱。
有的时候童正夜里惊醒,也会以为他做了荒唐一梦,这情节荒诞不经的让他瞠目结舌,续而恼怒异常,常常气苦的自问,他张天生有那点迷人?竟能竟能把自己摆布手心里。
白日里就更加反复无常,一时间柔情似水,一时间冷若冰霜,往往前边刚买了楼房刻意讨好天生,下一刻就百般虐待,把他捆绑在办公室里,让他听着十六点的钟声,露出近乎绝望的表情。
到童正发现自己几个月来,竟只为这么窝囊的一个男人疯狂时,已经太晚太晚,他那时候住在天生的楼下,只要听见天生的脚步声就会砰然心动,完全忘记他当初是怎样对他不屑一顾。有的时候干脆把天生生拽活拉过来,强迫他大声叫床,一想到楼上的灵娟可能听到,一看到天生忍忍的波光潋滟的眼睛,他就得意的恨不得从电视塔上跳下去,摔的骨髓都出来,求一个痛快。
低头看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被捆绑的痕迹,坐在空旷的墓园里,天生突然觉得轻松,背脊可以稍微挺直的靠在墓碑上,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是相信呼唤那一类。
那么还有一个恐怖故事,将稻草人插在坟墓上,稻草吸了死者的血肉和魂魄,就会代死人完成未了的心愿,童正有什么没了的心愿,要不要扎一个草人试试,假如它能穿过价值十万元的棺材的话,那么它会为童正做什么?
“想来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猛然间有人说话,天生的脸色顿时变为死灰,后背紧紧靠着墓碑,但童正并不会再出来保护他了…………
死盯着对方的鞋子不敢往上抬头,天生直觉得浑身冰凉,刺骨如针扎,难道真有鬼魂。
对方将一大把百合花放到墓碑旁边,鞠躬,金色的刘海垂下来,很是耀眼,这个人不是石童正,天生的心里竟然是有一点失望的。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他,他这辈子也得不到你关爱,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子,如果他不自杀,想来情况会好很多……,只是没想到他这样一个霸权威风的人,竟然会如此想不开……。”
天生睁了大眼睛看着对方:“你说是自杀,难道不是意外…………。”
笑的好生诡异,男人低头去抚摸天生的脸颊,指尖竟然比天生的脸还凉:“什么意外?你为什么会以为是意外。”他长长的睫毛,几乎碰到天生的额头,并能感觉到它们随时可能疯狂的长出来,象仙人掌的利刺一样,毫不费力的捅破他的头骨。
(下)
回到家里的时候,灵娟紧张的拉着天生的袖子,一连串的询问,天生倦极,却仍然好声安慰她,灵娟从没关注过他的情况,她以前从来没问过他身上无端多出来的伤痕,从没问过为什么他能保住工作,为什么会有豪华的公寓居住,为什么可以在十六点下班。
现在怎么就关心起自己来了呢,想必是灵娟一定知道了遗嘱最后一条,如第一继承人意外去世,全部遗产捐与社会福利事业。
这一点天生没猜错,灵娟在街上失去他踪迹以后,就在公共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律师事物所,然后就心焦起来,她不是笨女人,丈夫缘和发达,她不敢深究,怕那结果连自己都承受不住,人啊,尤其是女人,还是只要抓住实际的东西就好。
坐在沙发上看一会球赛,天生就连连哈欠,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再顺着皱纹流到脖子里,他推说困了,一个人回到卧室里,灵娟继续看电视剧,盯着珠宝皮裘广告一刻也不放松。
什么意外?你为什么会以为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那么童正是怎么死的呢?
天生绝对不相信童正会自杀。
有一次天生被捉到童正房内,童正把屋子里长有锯齿边缘的芦荟叶子塞到天生体内,强迫他哭叫出声,天生一边拼命喊不要,一边小心的推拒,到童正把那肥大的叶子整个塞进去的时候,他竟然难得的在喘息间歇问了一句:“你这么要我大喊大叫,不怕别人听见?”
童正阴狠的一笑,整片叶子哗的抽出来,天生又是一阵狂叫,简直生不如死,跪倒在地上不敢轻动,童正就那样扶着他的腰,猛力干着他说:“你以为到今天,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说的好,这话说的有哲理,就算事情败露,也只会有人指责他张天生卖身求荣,石童正一个社会高层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