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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汐睁大了眼看向他,直恨的牙痒痒。
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专挑做起来并不怎么简单的菜,一定是存心的!
第八章 被他给鄙视了!
最后,他们买回去的也确实是这些菜所需的材料,只是下厨的,却换了人。
薛岑汐站在厨房门口,很是茫然的看着某个正拿着菜刀轻松切着竹笋的男人。
厨房内很热,沈祈诀脱去外套,只是简单的穿了件衬衣就开工了。
细长有力的手指紧握住刀柄,灵活的挥舞着锋利的刀刃,却看得薛岑汐一愣一愣的。
他微微俯着身,显得身形更加的颀长。修剪得体的白色衬衫勾勒出他俊逸的身材,直让薛岑汐看呆了眼。
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就已给人来了个美男计。
“拿个盘子给我。”仿佛知道她正看着自己,沈祈诀连头也不回的开了口。
“哦。”薛岑汐愣愣的回答他,末了,煞是悔恨自己的花痴,在头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后才去取盘子给他。
另一边,某个男人的嘴角几乎翘到了耳根底。
不一会,整个客厅就已香飘四溢了。薛岑汐看着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内心很是受打击,仿佛不知不觉中,她就让这个男人给鄙视了一次。
沈祈诀倒是随意的像在自己家一般,不断的给薛岑汐夹着菜。
“都吃掉。”
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副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薛岑汐却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在乎的感觉,自从她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
见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沈祈诀疑惑的回望着她。“怎么了?”
尔后,他见到了那抹她难得一现的甜美笑容,清甜的嗓音里有着难得的愉悦。“谢谢你。”
静静的对视了会,两人却都慧心的笑了。
寂静的午夜,世间的一切都在安静的沉睡着,唯独床上的人儿在那不断地翻来覆去。
薛岑汐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痛醒,然而那股隐痛却并不陌生。
忍着痛从床上坐起,伸手摸向床边的柜子,可是却并没有找到止痛药。她这才想起家里的那瓶已经吃完了,但包里似乎还有。
下床穿了鞋,岑汐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客厅。
漆黑的夜里没有开灯,一个不小心,岑汐跪倒在了茶几旁,碰翻了桌上的水杯。
玻璃制的水杯落地即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按了按有些发昏的头,岑汐撑着地想爬起来,可是一动,腹部就绞痛的要命,好像所有的内脏都绞在了一起。
下一秒,刚刚撑起的身子又落下。手掌届时传来一阵刺痛,拿起时,已多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正不断的溢出。
岑汐咬紧疼得已惨白的嘴唇,看着手心里的大块伤口,眼眶就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她强撑起身子坐到沙发上,拿过包翻找着里面的止痛药。
摸出药瓶的时候,她已经疼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颤抖着手拧开瓶塞,刚往手心里倒药,门却在这时被扣响了。
薛岑汐被惊得手一抖,小半瓶药就全洒在了地上,蹦得到处都是。
门再次被敲响,男人略显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薛岑汐?你睡了吗?”
岑汐抬头,透过窗外的月光紧紧盯着那扇门,满眼的惊慌失措。
沈祈诀没有再敲门,只是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薛岑汐伸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痛得呻吟出声而被门外的男人听到。
手刚触到脸,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哽咽着跪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颤抖着手一颗颗捡起地上的药片。
可是视线却不断的被模糊,滚烫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到地板上,滴到自己手上时,她好似被灼烫的缩了下。
难道没有这些药,她就活不成了吗?
岑汐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声呜咽了起来。
呵,即使有这些药,她也照样活不成!
一股自暴自弃的心理不断地在心底扩大,她烦躁的将手里捡起的药片都扔了出去,仿佛出气一般。
门外,男人温润的嗓音仍在继续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薛岑汐猛的用手捂住耳朵,艰难的哽咽着,隔绝那一声声敲击在心底的声音。
她全身不停的轻轻颤抖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
刚才水杯破碎的声音于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晰,他本就睡不着,听到声音就不由自主的担心起她来。
在她门外呆了会,静静听着门内的动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看来,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睡觉才对,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最后留恋的看了眼紧闭的门,沈祈诀叹息着回屋。
他转身的那刻,就注定了他将看不到漆黑的夜里,那抹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
没有吃药的结果就是清醒着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一点一点吞噬着她所有的力气,直到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发白。
她还保持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姿势,全身却已凉的透彻。
没有多余的力气回房,岑汐费力的爬到沙发上,愣愣的抱着靠枕看向门口。
不知是累了还是身体已经吃不消她如此的折腾,迷迷糊糊中,她又昏睡了过去。
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沈祈诀时不时看向自己敞开的房门外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
抬手看了看时间,沈祈诀不禁疑惑,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没有出门。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过后就冲冲挂了电话。
今天冷之逸飞来苏黎世,公司的事情还有些要和他交代的。
拿过外套,他起身出门。
在她门外静静站了会,沈祈诀面容沉寂。
上午应该是没时间陪她了,她多睡会儿也是好的。不再多做停留,他转身下了楼。
门内,沙发上的那抹娇小身影全身冰凉,眼睛毫无焦距的睁着,苍白的小脸上面如死灰。
不知这个姿势已维持了多久,薛岑汐动了下,全身却是僵疼的厉害。
踉跄的走进浴室,她冷眼看着镜子里那个毫无血色、凌乱不堪的女人,瘦小的手掌紧紧握起,满脸的冷然。
第九章 他怕是,着了魔!
踉跄的走进浴室,她冷眼看着镜子里那个毫无血色、凌乱不堪的女人,瘦小的手掌紧紧握起,满脸的冷然。
温热的水从高处落下,祛除着满身的寒冷,她的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下来。
看来今天不得不去医院了,止痛药被她昨晚发神经的都毁了。虽然气愤、虽然绝望,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从医院出来,薛岑汐静静的走在喧嚣的公路上,可是却满脸的心不在焉,仿佛周遭的一切已与她毫无关系。
抬眼望向这陌生的一切,一种悲怆的落寞油然而生。
她好像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再孤独的等死。
世界这么大,却容不下小小的一个她。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将近傍晚了。
暗淡的路灯照亮清冷的街道,与这初秋时分的萧条很是默契,给人一种无缘无故的伤感。
不远处,一辆车型完美的红色跑车亮着尾灯,车的主人正斜靠着车门,好似低头沉思着。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街角的那抹身影,沈祈诀转过头去看着她,微微松了口气。
他从公司回到这时她已经出去了,开着跑车飞快的前往中国园却也不见她的身影,别无他法,他也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在楼下等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也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去等一个人。
哪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他也不曾有如此的心态。焦急的等待中,又有着小小的幸福感。
他怕是,着了魔吧。
快步走近她,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祈诀蹙眉。“怎么了?”
薛岑汐抬眼看着他,微卷的浓密睫毛下是一双泛着漆黑的水润双眸,微黄的路灯照进眼里亮晶晶的,可是那双眼却好似失了焦距般,茫然而无神。
这样的她,总会让他莫名的心疼。
伸手拂去她脸颊旁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他柔声哄到:“外面风大,回去吧。”
而薛岑汐,却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上了楼,看着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并不进去,沈祈诀掏出钥匙开门,拉着心事重重地她进了他的处所。
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她不接,他只好往她冰凉的手里塞。如此一来,他也发现了她藏于衣袖下的手掌上厚厚的绷带。
放下茶杯,他捧着她的手掌端详,面容有些冷。“怎么受伤了?”
薛岑汐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耳边却回想起医院里与医生的那段对话,久久无法回神。
“薛小姐,你目前的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建议你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另一方面,我们也好给你找寻配对的肾源。”
薛岑汐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找得到,她也不用逃避似的躲到这儿了。
“不用了,你给我开些止疼药就行,我不想住院。”
医生不赞同的打断她。“像你这样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岑汐苦笑着谢绝,道了谢,她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她起身,医生为她寡然的态度感到讶异,急忙制止着她。
“薛小姐,你可知道再这么下去,你恐怕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
迈出的步伐瞬间僵在空中,薛岑汐瘦削的身影顿在微凉的空气里,好久之后才回首看向身后的医生,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可是又怎么会,不到三个月?
……
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沈祈诀伸手抚了抚,凉得惊人。
他蹙眉,搓了下双手,抚上她冰凉的小脸,略带薄怒的盯着她失神的双眼叹息。“怎么会这么冷?”
薛岑汐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内心却好像缺了一块般的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朝他努力扬起一抹微笑,却不知那笑,是如此的凄惨。
看着她低下去的脸庞,沈祈诀内心一滞,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怎么了今天?”
薛岑汐却只是一味的摇着头,并不回答他。
她低着头,以至于沈祈诀看不到她的表情。
捧起她脸的那一刻,他也看清了她满脸的伤感以及——绝望。
他心疼的蹙眉,声音有些急切:“怎么啦?”
薛岑汐颤抖的看着他,却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略显沙哑的嗓音透出她深深的压抑与隐忍。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