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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不言语,默默的点头,继续书写另一份律师函。
“李警官,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我的律师函了!”韩亦辰眼望着里间,暗自琢磨勒少这次又在想什么,要是他想出来,根本用不着他来救人。
李警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怒瞪着韩亦辰这个瘟神。
“话还要我再说第二遍么?麻烦你尽快给勒少安排保释手续。”
李警官心里清楚韩亦辰带来的这个律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敢冒然用武力,正在左右为难之际,韩亦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之后,韩亦辰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犹豫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在他邪佞的脸上,饱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李警官,他忽然转过身对着还在书写东西的沈柯说,“我们今天先走吧!”
沈柯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跟着韩亦辰离开,不顾一屋子警察诧异的目光。
出了警察局,韩亦辰狭长的凤目眯起,露出一丝愤恨之色。
“韩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就离开了呢?”沈柯面露不解之色。
“刚刚老头子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如果我再管这件事情就要跟我断绝关系,似乎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个厉害的角色。”韩亦辰紧抿着薄唇,收起了轻佻之色,神情有些沉重。
雨水顺着破烂的衣服浸入了伤口,红肿的伤口不少都见了血,伤口外翻着,泛着苍白的颜色,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刺骨的麻木。
苏沫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视线有些模糊,雨幕中的人影来来往往的,却看不真切,她的头一阵阵的发昏,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在苏家的小黑屋里被关了一个晚上,苏洵也发疯似的用小鞭子抽了她整整一个晚上,打累了连一口气都没喘,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皮鞭,似乎不把鞭子抽断是不会罢手的。
苏沫当时被抽打的时候一声不吭,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挨打,可是她却没有还手的权力,因为动手的是她的父亲,是养育她多年的父亲。
不明不白的挨了一顿打,犹记得苏洵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就当我从来没有养过你,你这个野种赶紧给我离开苏家,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离开了,没有问清原因,正如他没有问清原因将她往死里打一样,带着一身伤痕,从未心死得如此彻底过,她对这份薄如蝉翼的亲情已经彻底绝望了。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不少人上前来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她摇摇头,其实她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迈开最后一步,她感觉到自己真的精疲力竭了,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去。
可是没有如意料中一样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眼前闪过一张似曾相识的温柔面孔。
男人本来刚刚回国在咖啡馆里面与朋友喝茶,无意透过窗外却看见了一个纤弱的身影,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的,不少地方都呈现诡异的红色。
那一刻,他失神了,不顾友人的阻拦他走出咖啡馆,像个疯子一般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难过,看着她一身的伤口,很心疼却犹豫着不敢叫住她。
面容阴柔的男人抱着苏沫坐上了计程车,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街道的拐角处,一个俊秀的身影捏紧了拳头,似乎没有料到会有别的男人抢先在他面前带走了苏沫。
病*上的女人缩在被子里,小小的,毫无存在感,会以为被子里其实没有人,靠近了才会发现其实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不哭也不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乖巧让人更加心疼,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他当初的离开或是成全是不是错了。
苍白的眼睑几乎透明,蝶翼般脆弱的睫毛微微颤抖,苏沫嘤咛一声从噩梦中醒过来。
“夏合,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懒洋洋的靠在她的*边,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恶作剧一般弄乱她的头发,一点都不顾及她是病人,这么恶劣的性格除了夏合还有谁。
“怎么见到我意外了?还是失望不是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勒少?”夏合一如既往的毒舌,“怎么不高兴听我说这些?可我偏要说,我怎么听说勒少锒铛入狱,你现在这么狼狈他怎么没来保护你?”
夏合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苏沫听着很不舒服,她干脆背过身不搭理夏合。
“生气了?”夏合撇撇嘴,不经意的蹙眉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烦躁,“我说你也真是小心眼,被人打成这样一声不吭,现在说你几句你就不开心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从哪来回哪去!”受伤的苏沫像是只长满刺的刺猬,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竖起自己一身的刺对着试图靠近她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友善还是恶意。
“好了,算我怕你了,我先道歉,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夏合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但他眸光深沉,似乎要将伤害苏沫的人给碎尸万段。
苏沫静静望着窗外不说话,她不想再提那件事情,反正现在那个人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想再计较什么,这一顿毒打,让她与苏洵之间彻底划分清楚,她不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他打心眼里只把苏心怡一个人当成是女儿,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想到这里,苏沫忽然瞪大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苏洵骂她是野种,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苏沫这样想着,眼中闪过微弱的光亮,但是转瞬即逝。
“夏合,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现在有些累了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苏沫闭了闭眼,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一些事情。
夏合点点头,他很有分寸,知道现在不是逗弄苏沫的时候,于是他很顺从的走了出去,站在病房外没有离开,他一定会找出伤害苏沫的人,若是勒之尧不能够保护好苏沫的话,那么就让他来接手吧!苏沫本就是他的未婚妻。
“妈,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苏沫那个小践人被爸爸赶走之后,你就一直在走神呢?”苏心怡走到张莉的房间,却发现母亲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张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心怡,眼神落在自己的梳妆台柜子里,这房间是张莉自己的,苏洵近年来身体不好就干脆与张莉分房睡了,张莉常常去主卧照顾苏洵,苏洵却很少来她的房间。
“有事么?”张莉的声音沙哑,隐隐有些颤抖。
“妈,你没事吧!”苏心怡摸了一下母亲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掌心全是细汗。
张莉现在当然紧张,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苏沫其实是苏洵的孩子,心怡才是她和家里的司机苟合生下的孩子,这个秘密她瞒了很多年,现在阴差阳错出了这个事情。
昨天她看见了苏洵一副要将苏沫打死的样子,要是换作她们母女的话,苏洵只会更生气,要是他发现苏心怡不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打死她们两个人的,心怡还被瞒在鼓里,要是哪天她不小心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妈,苏沫走了,我们不是应该高兴么!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心怡有些不解,难道她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苏沫么?现在苏沫彻底的消失在她们眼前是老天在帮她们呀!
☆、第99章 杀手
张莉眉头紧锁,面露愁容,“心怡,有件事情妈妈一直瞒着你。如今苏沫被赶走了,你爸爸心里肯定有疙瘩,我怕他会做调查,所以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呀?为什么我都听不懂。”苏心怡不自然地扶住张莉的肩膀,半是撒娇半是不解。
“你和你爸爸没有血缘关系,你是我和别人生的……”
“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精致眼妆花了,晕染开一片黑色,眸光混沌,顷刻间以往的骄傲被击碎,高贵的出身给她带来的优越感坍塌,苏心怡崩溃了。
张莉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儿,她上前想要安抚苏心怡,伸出的手却被一把挥开。
“不要碰我!你这个骗子!”苏心怡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竟带着厌恶与仇恨。
张莉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回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美貌依旧的自己,转头平静开口,“心怡,你先冷静点,就算你不是苏洵的女儿又怎么样?这件事情他不会知道的,他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看。”
苏心怡泪眼朦胧,听到母亲这句话,停止了抽泣,被黑色包围的眼眸深沉下来,沉默许久,苏心怡抬手擦掉腮边恐惧的泪水。
“你说得没错,爸爸他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对不对?”苏心怡紧紧抓住张莉的胳膊,想要母亲的保证给她安心。
“傻孩子,妈妈当然不会将这个秘密泄漏出去,不然我们不仅会一无所有,更有可能被你爸爸打死。”
“那个男人是谁?和你生下我的人?”苏心怡蹙起眉,眯着眼望向张莉。
“他是你爸爸以前的司机,不过你放心,你出生之后,我给了他一笔钱打发他走了,二十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张莉近乎讨好的告诉苏心怡,脸上挂着羞愧。
苏心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可是她转念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脸色变得惨白,“妈,这么说来,我从苏沫那里得到的鉴定书其实是我和爸爸的。”
“那个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她这次被陷害,以后一定会报复的。”张莉忧心忡忡,发现自己的眼尾有条皱纹,心情更为烦躁。
“我绝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永远都开不了口。”苏心怡神情狞恶,望向外面阴暗的天空,目光深远却邪恶。
彼岸花温泉馆,是S市远见闻名的一家天然温泉馆,流经火山的天然泉水从深层岩石间涌出,有着美容养颜的功效,是当地名媛们极为喜欢的地方。
室外独立的小温泉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升腾起的雾气却弥散着迷人的花香,四周茂密的植物花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