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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喜气洋洋的热闹,有时候也是一种憋屈,这种憋屈,一直持续到御驾出发以后。
皇上带着人热热闹闹的走了,京里一下子就好像空了下来,好似连天桥那儿说书场,都没有那么多人在闲逛了。
按理说衙门抽走了一部分的侍卫,剩下的该更忙碌了,可现在恰巧相反了。林靖心中偏又有如长草,倒不是闲的,而是实在挂心。这样一来,不免在外头闲逛多了些。这一日,还巧了,偏又遇见了北静王爷,虽然这位王爷没有看见她。
看着北静王爷风度翩翩地从身前过去,林靖咂了咂嘴,这种高岭之花仪态,还真不是常人能及啊。不过,林靖湖又想起那夜帜的传说,不由又啧了一下,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不过,要是是真的,这反差还真是太大了。
想到这个,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小酒肆是。说起来,还是皇上还没离京时得到的消息,那时各部热闹,那小酒肆明着不显,暗地里也热闹,不光是庄乾又去了,连谢鲸谢鲲也曾在那里显身,虽然很低调,但还是给林靖的人给认出来了。
想着,就让林靖皱了皱眉,按下了心中的古怪,实在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南边站事吃紧,而皇上此次行狩,若自己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跟史湘云口中信誓旦旦的东西相关,炸弹?火枪?还是地雷?
林靖只希望这次顺顺当当的,南边也能快些获胜。然后,哪怕史湘云成了贵妃、皇后,让自己进去给她磕头,她也愿意!
连着几日,林靖都无所事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皇帝到哪了,该是驻扎铁网山了,等下该实验了……
这一日,林靖出了衙门。正想着今儿个要去哪里,就见罄儿在外头等着她了。林靖心中动了动,今儿个不是罄儿当值,他来做什么?
当下也不便问,等离开了衙门口,走了段距离,林靖才让罄儿说话。罄儿忙道,府里门房上来了个管家,说是要见大爷。有紧急的事情。门房上只说主子公干呢,让那位管家留下帖子,等主子回来自然会禀报的。
偏那管家帖子也给了,人却不肯走。一定要在那儿等林大人回来当面说。那门房上的不敢自专,就禀报了林管家林来康。林来康看着那拜帖,就让罄儿过来等大爷了。是间还是不见,有大爷定夺。
“那管家拿着的是素封儿拜帖。落款的是高奘高大人。康伯想着,那位高大人离京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这会子又干出这个事情来了?只是。有怕误了正事,就让我跑一次了。”
林靖听了,想了想,还是先回去厅见了那人再说。
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林靖就回到了府里。可是见了那管家,林靖心里就不太愉快。这个管家,林靖认识,就是在高奘离京前见得。说来,这管家的主子,还真能拿出高奘的拜帖。这主子,不是旁人,正是高奘那外室。
那管家见了林靖,纳头就拜,等跪下去珂了个头,才道:“我们太太,有急事想请林大人过去一回。原本不该这么莽撞,只是我们爷离京时嘱咐我们太太,说是请了林大人多少看顾着些,让我们太太万一有什么难为的事情,可以寻一下林大人。林大人,求您了。”
林靖在心中轻声骂了个“凸”字,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反正到时候丫环婆子一大堆,还会出什么事情?
林靖点点头,让那管家稍等一下,自己进里头,换下这一身侍卫皮,才跟着那报信之人走了,当然身边长随小厮一个不少。
到了那宅子,进了客厅,林靖就是一怔,客厅里头,早有一人端坐着呢。这人,林靖还认着识,正是当初林靖接库时,库房那儿的负责登记的库管。
只是,这人现在看着却很不好,人是一楞一楞的,目中无神,脸上那种担心受怕,虽然极力要掩去,却还是克制不住。
这人见这林靖过来,先是一惊,马上又面露喜色,忙给林靖问号,那种谄媚意思,一点儿都没遮掩。
而正在这时候,就有个婆子进来了,冲着两人分别行礼,各叫了声大人,才说道:“今儿个朱大人说的事情,我们家太太说了,她不懂,又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是帮不了朱大人,就算是要给老爷送信,这会子也怕是也赶不上了。老爷离京时,曾关照过,若有什么大事,就去寻了林大人帮忙。这不,太太就让人把林大人请来了。”
“我们太太是妇道人家,也就不出来给两位大人行礼了,还望两位大人海涵。”说着,这个婆子就跪下了,“这是老奴替太太行礼,万望两位大人不要生气。”说着,就要磕头。
林靖刚才一听,就知道被拖下水了,心里不快,脸上却一点儿没有显示。这会儿听见着婆子这样说,也不接话,只是冲着那位朱大人笑着说道:“朱大人,您这是?”
那姓朱的这会儿已经是没有了主意,听见林靖叫他,又看了看跪着的那个婆子,伸手抹了一把脸,“林大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说着,这姓朱的冲着那婆子一摆手,让人出去,这才冲着林靖,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口称:“还请林大人救我!”
林靖转身,找了把看着舒适的椅子,坐下来,就这样看着朱大人。这位朱大人,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意思,忙就对林靖说了起来。
原来,这位朱大人,在高奘走后,还是继续当这库管,并没有人找他这个人的麻烦。今日,也是这位朱大人去了库里转转,却发现了件让他直出冷汗的事情。
(比较难写,今天少了点儿,明天补上。
另,明天会有3000票的加更。)
☆、正文 369母鸡变鸭
“下官不才,身为库管,自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失,遂日日巡库不敢轻忽。那些存库大箱,都有封条封着,上有封印。平时,下官也就察看箱数可有所失,封条是否有损。一向以来,未有异常。今日,下官照旧巡库。不想身有微恙,脚下有失,扑倒一箱,不成想,不成想……”说到这个,豆大的汗滴从这朱大人头上冒了出来,声音发抖,差点儿恐惧地发不出声音了,心里,也不知道该说,这事到底是好是坏,又该怎么算。
这位朱库管,自然是没有他说的那么勤勉。而那库房,平时自然也不需要日日都角角落落都巡一遍,大锁一锁,轻易不会有人进去。而那大门,除非是出库入库、大人巡检等等,都不见开,往日出入,都走大门上开着的一个人高小门。
因此,这库房也算是人迹稀少,成了某些藏污纳垢之处。就拿这位朱大人说吧,他看中了个清扫小杂役,往日是压在签房做那些下流的勾当,而这一日偏有“性”趣,想到了那暗搓搓空旷无人的库房。而这朱库管又有小门钥匙,就拉着那小杂役躲了人进了里头行那污秽之事。
一时得了趣儿,用力过猛,不妨就推到了个箱子。不巧,就摔开了箱盖。那朱大人一看,瞬间,下面就吓得软了,经此一吓,那蔫黄瓜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用了。原来……
“那箱子里头,都,都是石头,没,没有器具!”
“下官见此,知道轻忽不得,又连连开了几口箱子,哪知。箱箱皆如此。”朱库管一边说,一边抖着。
其实,那会儿他是吓傻了,不小心就撞倒了几口箱子,还都是石头!
这朱大人恨不得拍死自己,只是,就算拍死自己,今儿个的这个事情都过不去。
就算今儿个没发现这事情,可等日后盘点年结?总有天会袒露在日头下,那时。自己这个库管可讨不了好,没准还会被推出去做个顶缸的。
可就算今儿个发现了,自己还是束手无策。报上去?如今上头那样,庄大人调离,新来的苏大人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没烧呢,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庄大人走了,自己这样庄大人的老人就该给苏大人的新人挪地方了。若只是挪地方倒也罢了,可若是连脑袋的地方也给挪了。自己冤不冤啊!
都说是人急,有时候还真能急出想法来,这朱库管一急,就想到了现在的这个庄巡检。过去的庄院卿。虽说这庄大人已经调离,可真要牵丝攀藤起来,说不得庄大人也脱不得干系吧?
再说,他以前可是对庄大人奉承着呢。就连庄大人调走了,也请自己吃过酒。于是,在实在想不出对策的地步下。这位朱库管就求到了庄大人这个外宅的地方,指望着给甘肃的庄大人捎个信,想法子把这个事情给平了。
林靖过滤掉这人满嘴的忠君爱国、勤勉自持,也算是把这事情弄明白了。不由对着庄大人的外室一个嗤笑,真以为把自己叫来,听个这样的事情就算拖自己下水了?这可是管着库房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自己曾经接过库,那也是当着那么多人,三头六面,所有东西都清点过,各方也用了印,这才入库的。这屎盆子,自己怎么都沾不上的。
这庄乾的小老婆,真以为说个她自己什么都不明白,也不插手,就真能脱了干系?
其实,自己要是出去检举,看这些官库的,还有那上头一级级的官儿,能逃了哪个?还是那女人以为,自己真是庄乾的心腹?
不过,就算出去检举,自己能得了什么好处?那苏胖子才是得益的吧?好像也不对,因为这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的,真扯起皮来,那帮子人谁都说不清。
林靖越想,就觉得这里头的古怪不少,凭良心说,若搁在以前,她指不定就两手一甩,那帮子人是死是活,跟她自己又有何干呢?
可现在,就觉得心里扑扑跳,总觉得这事情,自己若撒手,说不得就会发生什么要不得的大事。
林靖面上不显,心里却被各种念头想法疯狂涌入,茫茫的。暗中咬了下唇内侧,凭着那刺痛,在别人看不出来的时候,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林靖开口,声音是那么的镇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