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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婆子忙应下了,然后逃一般的出去了。
王妃这会儿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只是还是没有如往日那般,只是懒懒的靠着,一边还左右搅尽着脑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前出去找人的那婆子回来了,脸上显着惊慌,心里却直骂,才刚自己怎么就这么多事,干什么应的那么快!这下可好了,只求王妃娘娘别太生气了。
“娘娘,姑娘并不在自己屋里。”那婆子小心的说着。
“那就去找!”王妃正眼也不看一下抄起身边的一个物件,也不管是什么,就砸了过去。
“是是,娘娘,已经找了,可是,没找到。”那婆子都快哭了,“老奴使人查了,说是,说是,姑娘出府了。”
“出府了?”王妃不置信的反问了一句,满脸惊讶的看着那婆子,等了一会儿,才忽然那明白这话的意思,心中一股邪火就又冒了出来。
这算什么?往日那些个乖巧,原来全是装的。自己这儿事情不顺,她倒是出府了。出府干什么?别想用贪玩来唬弄自己,她那点儿小心思,还不够看的。
只是,再一想,王妃忽然笑了,原本自己心中还有点儿疙瘩,好歹是自己的侄女,总有些恻隐。现在好了,不用再想那些了,现在就敢明一套暗一套,还保不定日后如何呢,所以,自己大可那般去做,毋庸愧疚于她了。
金铮私下做的这些,林靖并不知道,这会儿,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看着眼前这位“女”公子,心中琢磨着,这位是谁。不过,想来是性别上天然的敏感,林靖琢磨了一下,就有点儿明白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该不是那位传说中的侄女吧?
“表哥!”那公子极力忍着泪,力持镇定地开口道:“有件事情想同表哥商量,还请表哥容我一下。”这柔花带雨却又兀自坚强的样子,不得不说,确实十分吸引人。
金铮却是像是少了根神经,一点儿都不解风情,“好不要脸,谁是你家亲戚?还是说,是这私园子里惯常的揽客手段?恁地不堪!”
林靖还真没想到,金铮还能如此毒舌,揽客手段……这不是骂人吗?
那公子像是也没想到金铮竟然会这样说,脸一下子就白了,这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如梨花滴雨,我见犹怜。
“还不出去?没得脏了我眼睛!”金铮却是一点儿怜惜的心思都没有。
只是,那公子虽然抖了抖,却并没有被打倒,忽然也不看金铮的,面孔朝向林靖,一拱手,道:“林大人,您就忍心我世子表哥为您污了名声?”
这下,金铮火气是更大了,猛地站起来,“人呢,都去哪儿了!”说着,就大踏步要向那公子走过去。
林靖原本并不想多说什么,这会儿见金铮这样,却不能干看着了,忙从后一把拉住金铮的胳膊,“别叫人,让我来!”
说着,林靖抢在了金铮的前头,挡在了那姑娘跟前。
也不知道林靖打哪儿摸出了把折扇,在手上把玩着,嘴角一咧,挂着的歪笑,活脱脱一个纨绔样子,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公子,最后,停在了那女公子胸前隆起处。
那公子再怎么样,被人这样看着,都有些瑟缩了,抖着声音,说道:“林公子,请自重。”
“哦?”林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话,不是该我说的吗?”
林靖哈哈笑了一下,忽然对着眼前之人道:“这给姑娘,今儿个,你这般如此,是想着给我做妾吗?”
“胡,胡说!”这女公子在如何坚强,听林靖如此说,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轻些个,轻些个。”林靖作势拢了拢耳朵,“别把外头的人都招来了,到时候,你就是不想做我妾,也没法了。”
“你,你!”那女公子抖着声,一时间有些个茫然,不是说,林靖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吗?怎么会如此不堪?他跟世子表哥情切深厚,不是最该护着表哥的名声吗?
“我什么?”林靖忽然觉得这也挺好玩儿的,“这里,虽然说不上孤男寡女,倒还真是人少了些,别人看了,总是会有些说头。若你再一个不小心,倒在我还里,我不就得对你负责了?”林靖回过头看了眼金铮,再转头对那公子笑了,不知才刚这人是不是做此打算呢?
“我这人最遵礼法了。若这样,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林靖笑了,只是,这笑,在眼前这公子的眼里,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恶毒,让这人的心一下子就往下掉了下去。
☆、正文 418八月桂榜
林靖并不等眼前这人深思自己这话的意思,接着笑道:“娶妻,娶贤。按礼法,你这怕是当不得个贤字。明媒,才能正娶。像你这样无媒,却得让我负责的,按礼法,我只能纳你做妾吧?实在是对不住你了。”
那公子抖着嘴,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反驳。
“我原以为林公子是如松竹冬梅般的品洁志高之人,却没想到!”这女公子总算是抖着声说出话来了。随着说话,这人倒也镇定下来,“这且不论,我只看着我表哥的情分上,也不与林公子你计较了。”
“我只问你,我表哥与你交好,你可有为我表哥做过打算?你可有想过你们将来?难道,表哥就真能一直如此下去,把祖宗传承扔在脑后?就算他能,你就忍心?”
“今日我来找我表哥,原本只是想告诉我表哥,我敬重他,也体谅他,不会,一点儿都不会插手他外头的事情,只要他想的,我总听他的。”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还望林公子体谅,也希望林公子能体谅我表哥。”
这位是越说越顺,说到后来,竟然还偷看了林靖身后那边,然后低头,脸红,一幅佳人含羞,别有风情,却偏偏碰上了林靖。
林靖自然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说完了?想好了吗?要让人进来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可理喻?”
林靖脸上带笑,再也不跟这女子说什么,张口就预叫。
那公子“哎”了一声,见林靖真不依不饶,而金铮确实不管不顾,只是笑着看着这林靖,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可时辰却差不多了。若再耽搁下去,保不准还真成了这无赖小人的妾了,只能一跺脚,出去了。
等人出去了,林靖这脸也沉下来了,今儿个这是铁定被人算计了。自己是不喜欢人在屋子里伺候,可守在外头的人呢?
未及多想,却听着外头还真有声音传来。原来是白瑞汪修来了。
白瑞是被竹榻子抬进来的,汪修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互相见了礼。几人坐下,汪修对跟着进来的人吩咐着上茶上酒上菜,转头又对着林靖金铮笑道:“今儿个,是借了你二位的光了。你们可不知道,这儿有多难定。还有定文,要不是打着请你这表弟的名头,你这表兄,是定不肯出来的。怎么也得出来透透气,看看景儿吧?”最后一句。汪修却是转头对白瑞说的。
白瑞笑了笑,没说什么。林靖倒是在边上点头,“也是。”
“看看,看看!”汪修凑在白瑞身边嚷嚷着。“你看你林表弟都这么说。我劝你你不听,可你林表弟的话,你总要放在心里的吧。”说着,就看了眼林靖。
这话。说到后来有点子怪怪的。而林靖却一点儿都不知的样子,只是招手把那小二叫到身边低低地说着话。
白瑞瞪了眼汪修,轻声说道:“又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听你劝了。只是这天怪热的。懒得出来走动。等凉快下来了,你若要出来看看,只要不嫌我麻烦,我总会陪你的。”
“我怎么会嫌你麻烦。”汪修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得找人作证。”说着,就要找林靖见证,却被白瑞拉了一把,“好了,你闹个没完了。”
汪修像是听白瑞说,嘿嘿笑了下,却忽然扬声,“林表弟!”话音才出,就嘶了一下,像是哪里吃痛。
林靖听唤,转过头来,面带问号。汪修张口,却是问道:“你拉着小二说什么呢?”
“哦。”林靖叹了声气,“听说我家拉车的马踢伤了人,我在问到底如何,可要紧不要紧呢。”
这话一出,连白瑞都扭头看着那小二。
那小二忙一作揖,把事情说了,原来就是金铮拉车的马。金铮那马有点儿烈,原本两匹拴在一马槽上,并没有什么。后来又加了一匹别人家的,那两马比较独,就欺着人家,被那马的主人家看到了,有点儿护着自家牲口,就被金铮那马踢上了。跟车的金无伤就去处理这事情了。
“客人家的管家去看过了,想来应改无大碍吧?”那小二殷勤着。
“哦。那就好。若是要用到什么草药,尽管到我柜上提。”汪修忙到。
金铮摇手,不想再提。
开始屋内虽然没什么气氛,但汪修却很会来事,慢慢这气氛倒也炒热了。
林靖面上也跟着说笑着,心中,却有点儿不自在,再没有才来的心情。
好容易酒足饭饱,看着差不多了,林靖就要告辞。汪修有些个不舍,说是好容易来了,正该多玩玩看看。却被林靖笑着说正该让汪修好好陪着定文多转转,也不辜负了此中的景致。这样一说,汪修哈哈大笑,才不留人了。
汪修送客,林靖也不推辞,一路也随便扯着话题,眼看着就要到前头了,林靖忽然笑问道:“有一位马大人,不知令成可认识?”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大人,上回你来我那小铺子里也见过。那位,官儿不大,管的大,内务府采买。”汪修听问,连忙一气儿说到。
林靖看了眼汪修,也点头,“怪不得呢,他说他见过我,我是一点儿也没想起来。”
“哦?”汪修倒是问上了,“怎么就聊上了?”
“偶尔路上遇见的。一个劲儿的跟我套交情。”林靖看不出汪修有什么不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