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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猛地一紧,想起刚才五王爷说的“天天对着那个小子”,难道他们说的是我?
“剑泽——”五王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是喜欢他,那也罢了。但听太傅的意思,你把他弄回来,无非是因为他长得……”
“别说了!”剑泽再次打断了五王爷的话。
五王爷又叹了口气,悠悠道:“无论如何,七弟你不能为了个男人玩物丧志,你的心思,做五哥的还不明白吗?”
“哼!”剑泽冷笑一声,“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偏偏这话让你剑启说出来,实在可笑,你若是真的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件事?”
“我……”
“你当初开了口,我纵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还是成全了你,兄弟做到这个地步,你做哥哥的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别再管我的事了——我府里没什么可招待的,恕剑泽不留五哥吃晚饭了!”
剑泽说完,就听见“噔噔噔”脚步声向外走来,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剑泽竟然说送客就送客!
我左转右转,巴望着找个角落躲起来,可放眼过去,一条大道直通王府大门,哪儿有什么能躲人的地方?
我正急得脑袋冒烟,“吱呀”一声,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剑泽大步走了出来,一眼对上了正在门外转悠的我。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剑泽猛地一挑眉,朝我大喝一声。
我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和剑泽相处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五王爷已经跟了出来,看见我,他就像剑泽第一次见到我一样,当场愣住。
难道我的脸真让人惊艳到这个地步?
剑泽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给五王爷撂下一句:“五哥好走,不送了!”说完就拉着我,大步流星朝靓云轩走去。
回到靓云轩,剑泽拉着我直奔卧房,走到门口,他一甩手把我摔进屋去,然后自己迈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谁让你去大厅的!”剑泽瞪着我,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让我突然怀疑起下午那个搂着我说爱我的人不是他。
“我……”我嗫嚅着,“我好奇……”
“好奇!”剑泽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恨恨的瞪着我,“我告诉你,念你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以后要是再敢偷听我和别人说话,我割了你的耳朵把你扔进大牢里去!你给我记住了!!!”
我惊呆了,猛地抬头盯住他的眼睛。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你是在对羽白说话吗?为什么半个时辰前才说过爱我,才跟我做过那么亲密事情的剑泽,半个时辰以后竟然说出要割我耳朵的话?
剑泽却没再看我一眼,猛地把我推倒在地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我呆坐冰冷的地板上,呆呆的望着大开的房门,心里突然一阵茫然。
侍文和应文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地上,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羽白公子!你怎么了?快些起来啊,坐在地上要着凉的!”
四只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小心翼翼的扶我到床上坐下。
应文小心的打量着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羽白公子,你和王爷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突然望向应文:“在我之前,陪七王爷读书的人是谁?”
“什、什么?”应文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惊跳了一下,嗫嚅着,“羽白公子……说什么啊?什么在您之前啊……”
我转去看侍文:“侍文,你从来不会说谎,你告诉我!”
侍文咬了咬嘴唇,勉强对我笑笑:“羽白公子别瞎猜了,没有……没有什么人。”
都不说?我轻轻笑了,踢掉鞋子,抱着膝盖坐到床上,呆呆的望着地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侍文和应文还在旁边站着,我不说话,她们竟然也不出声。
“你们出去吧。”我轻轻的吩咐了一句。
应文低下头来看我的脸,我侧开了头。应文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羽白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出去吧。”
两个丫头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侍文叮嘱了一句:“公子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静得让人心慌,我再抱紧了双腿,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应文的声音吵醒,小丫头大呼小叫的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羽白公子,你就这么睡了一宿啊?怎么连被子也不盖?这不冻出病来才怪呢!”
她不说我倒不觉的怎样,她这一吵吵,我立刻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旁的神经一跳一跳,简直要把我跳晕过去了!
应文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还好,不发烧,公子觉得怎么样?今儿还能上书房去吗?”
书房?
上书房等于要见到七王爷,我猛地摇了摇头。
侍文走了过来,一边小心扶我坐起来,一边温声劝道:“公子还是去的好,您昨天和王爷不痛快,今天要是躲着王爷,王爷会觉得公子在耍性子。王爷平时虽然没什么架子,但毕竟是主子,公子就委屈些跟王爷服个软,王爷对公子那么好,肯定不会再为难公子的。”
侍文真是好丫头,又体贴又聪明,她的话虽然是我最不想听的,但终究是全心全意在为我着想。
听她这么说,应文也附和起来,于是两个丫头照往常那样把我收拾利落了,送出靓云轩的大门。
离书房越近,我越觉得头皮发紧,真的头疼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不想见七王爷的心里作用。
虽然不想见他,但靓云轩到书房的路不过这么长,终于,我还是走到了书房门口,里面没有声音,也许七王爷还没来。我推门走了进去,果然只看见太傅一个人坐在他的位子上。
“太傅早。”我如往常一样向他请安。
“羽白,你来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病了吗?”太傅问。
“没有,多谢太傅关心。”我垂着头走到自己的桌边坐下来。
屋里静了一会儿,太傅突然开口:“圣上一早招剑泽入宫,他今天不进书房了。”
“嗯?”我有些意外,同时也松了口气,刚想对太傅说我今天不舒服,想问他能不能告假一天,太傅却先说话了:
“羽白,有两个人要见见你,今天的课,我们就暂停一次吧。”
“见我?”我讶然,这京城里除了七王府的人,还有哪个是我路羽白认识的?
太傅没理会我的惊讶,转头朝书房里间扬声道:“五王爷,靓文少爷,两位请出来吧。”
太傅说五王爷时还没什么,“靓文少爷”四个字一出口,我的脑袋“哄”的一声,猛然间全乱了。
里间传来由内而外的脚步声,我木然转身,呆呆的望着那道月亮门——五王爷先出现了,跟在他后面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我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他脸上。
他的视线慢慢的从五王爷身后闪出来,和我的视线对上了,四目交接,我猛地闭了闭眼睛。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看别人的时候,竟然有照镜子的错觉!
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竟然有八九分和我相似——不!不是,应该说,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竟然有八九分和他相似!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傅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羽白啊,我也是无可奈何,剑泽根本不听劝诫,我们只能用这个法子……”
我知道,我知道太傅无意伤害我,但我的心真的疼得好厉害。
我望着那位靓文少爷,轻声开口:“靓文?”
他点头。
“靓云轩的主人?”
他再点头。
“侍文和应文的主人?”
他依然点头。
“七王爷的……”我问不下去了,猛地抓住胸前的衣襟,拼命的喘着气。
有人扶住我的肩膀,接着,一个轻柔儒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羽白公子,我们原不想这么做的,但为了剑泽,也就不得已而为之了。自从我跟了剑启以后,剑泽就惶惶不可终日,皇上派太傅来七王府管教剑泽,太傅也不负皇上圣托,剑泽好容易开始收敛心性,开始认认真真读书了,偏偏这一趟江南之行,把一切都带回了原样。剑泽每日对着你,书也读不好,功夫也练的马马虎虎,这么下来,哪还是堂堂七王爷的样子?皇上怜惜剑泽,剑启担心剑泽,总之大家一切都是为了剑泽好,我们只是不愿意剑泽再错下去。羽白公子,今儿个见了我,你也该明白这一切了。剑泽是可造之材,只是欠在年轻气盛。太傅说羽白公子知书达理,一定能明白我们这么做的苦心,如果你爱剑泽,就请你放过剑泽,不要让他越做越错,越陷越深。”
何其可笑!他们竟求我放过剑泽!试问路羽白何德何能,竟能令堂堂七王爷越做越错,越陷越深?
“你们要我怎么样?离开七王府?”
“羽白公子的确是聪明人。”
夸我?夸我???
我宁愿你骂我不识好歹、胆大妄为!
如果七王爷真正爱的是我,我一定指高气昂,有恃无恐的把你们通通赶出去!我不怕你是剑泽爱过的人,不怕你是皇帝御派的太傅,不怕你是堂堂的五王爷!只要我有底气,可以嚣张的说一句:剑泽爱的是我!
但是我有吗?我什么都没有,你是剑泽深爱的人,你是期望剑泽成才的太傅,你是担忧弟弟的五王爷,我呢?我用什么身份来坚持我的立场,难道仅仅是一个——替身?
“太傅,”我突然间全身无力,“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