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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操练开始,鼓角威风,见他一身暗甲立马于前,丝毫没有了脉脉温情只剩凌厉杀气,又是居高临下,曾记得当日城头,我们便是对手。他不杀我,成这一段牵挂,也不知到现在我们谁输谁赢。
阵容齐整,操练甚是有方。令旗高举,顷刻变阵,不由想起,我倒是还从没有见过安归王的定安军,不知是什么样子,说来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攻定做打算,可是到时候若是两军相见不知会是何局面,心中倒有期待,他俩到底谁更厉害些。一个亲王,一个皇子,若是能一战,定然名垂千古,我虽不愿让他犯险,可是恐怕他们都是期待已久,不说他们,先帝和皇上也是一样。劝,怕是劝不住的。
正想着,下面火器齐放,杀声震天。宁王穿于阵中,从容威武。我嘴角带笑,想起他竟然为那般小事就冲锋陷阵,心中甚暖。
玉娇看的呆了,京中的防务都是禁军和京畿城防军,虽然也是军中上等的兵将,可是岂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胆,如今这丫头也是见了市面了。
快要收阵,我想起身回去,却看她还是痴愣着眼睛直直看着外面。
我笑她“你若看中了,我把他叫上来,省得你把自己看下去。”身边侍女嬉笑,她却脸色严整,目露艳羡。
“宁王,真男儿也。”
刚要拍她肩膀的手,蓦地的悬在半空。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烦乱。
吃过晚饭他才回来,我坐在院子里喝茶,他进了园子就快步向我走来“本想带你出去转转,结果正好演兵,听说你起的晚,想着明天去。”他走近我转过身去没有好脸色,他站在那里,定定看着我,半晌“可是谁惹你不痛快了?”
手指不经意的轻叩桌面,忍着不去看他。
他有些手足无措,站着半刻才慢慢走近坐下。“你倒是说话啊,要是我,任你打任你罚就是。你让我但见你蹙娥眉,不知你心恨谁,比挨一刀还难受。”
“还不是玉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也没有说要我下旨,我似是着急了些,到这里才发现原来千头万绪无从说起。可是我心里有郁气发不出“我岂敢生王爷的气,如今王爷功勋显赫,又难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要是生王爷的气,不知多少女子要骂我呢。”
说完,他倒露出了笑意。我看着他,气更甚,可是也气自己怎么一到他这里就如此失态。
“可是为了赐婚的事?”
我抬起头,他明知道还故意来戏我!
他笑意更甚“可是人选有些为难?”
我气不过“那有何难?如今我是皇太后了,虽不说一言九鼎,也得说话算话。只要玉娇看上了,我一道旨意便可。”
说完了又觉后悔,微微低下头去。他拉过我的手,紧紧攥在手里。松开了,用手指细细摩挲我的手背。“都是皇太后了,说话还是这般没个章程。”
说到这里我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她要是看上皇上要当皇后,可真不是我一道旨意就行的。
“是啊,我没想到。”
“我不是说这个。”我无言了,只好老实。
他放下我的手,冲我安慰一笑。“你多虑了,好歹的这丫头也该有些羞耻,不会这么快就提的。况且婚事讲究你情我愿,难不成我不答应她一个郡主还要逼我一个亲王的婚。我军中就不缺军功显赫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等着我多找几个去她府上,多处处,搞不好这丫头一花眼,哪还记得我?”
我被他一说也笑了出来,只要他一句话,我就没有了任何忧愁。可是忽地,又不觉感慨。“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生。”
他神色严肃起来“你说了,我陪你。”
我微微点头,心中温暖无限。
夜色渐浓,我们前后亦步亦趋的漫步在不大的园子里。“我如何能配得上你,不知何时,那些二八年华的女子就会将你迷去。”
他笑了,皓齿光华闪烁。“硕国将门自来不缺姬妾。我敬重徐北捷,就是因为他专心于一妻,只此便可知忠心秉性。我年少时候也不缺二八少女,如今又怎会耐不住。”
我轻笑“原来不是我霸道,是你本就是这样的。我看以后你也别叫什么亲王,就叫和尚王吧。”
“还不是为了等你。”
我收敛了笑。我们的缘分难道是注定的,自从遇到彼此就不能自拔,我宁可抛弃一切跟他离去,他宁愿一生孤单寂寞也要与我相伴,难道让我们永远这样相伴就是我们逼死先帝篡夺皇位的惩罚?
他轻轻走近,手抚上我的脸庞“我究竟是何时修的福气,我一生杀伐无数手下不知多少冤魂,竟还能得如你女子倾心,若是我们以后会反目,就让我死在这时。”
我挡上他的口,忽然觉得一切受的所有委屈都是那么微不足道,能与他相遇相守,便是上苍对我最大的回报。
终于皇上送来了信,担心我们一路安危。我才不再停留,全速赶去行宫。一路上玉娇忽然变得文静倒是让我着实有些担心起来。可是他也的确派了几个相貌甚是出众的人去随行伴测,看着玉娇见到他们并不生分,反而谈笑风生的,我由不得不佩服起他竟然如此懂得人心。
到了行宫,虽然简陋,但是却已经出乎我意料的很有气派,皇上毫没有矫情,与大臣同吃同住甚是勤政。
自住下,玉娇就还是来烦我,我虽然笑脸相迎,但是还是担心她重提旧事。一日来了些鲜桃,领着一班宫眷诰命游园也叫她来尝尝,就在我以为真的已经过去的时候,她却忽然开口了。“娘娘,先帝他,以前可有给宁王的旨意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挑了一个桃子给她“什么旨意?”
“先帝曾说,若是宁王征郦成功,就加封亲王还要赐婚,无论是皇室公主还是什么人都随他挑,可有此事吗?”
我拿帕子给她擦擦“没听说过,就算是有那怕也是戏言。”我神色虽松,可是眼角看着她的脸色。
“先帝是圣帝,比皇上还要圣明的。他金口玉言,他的话就是圣旨,哪来的戏言?”她反诘我,很是得意。
我笑了,心下暗暗生气。“你说的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先帝还曾说愿将天下与宁王分享,如今那看那不也是戏言?”
她似是泄气,可是马上还是来了精神。“娘娘曾说的话,可当真吗?”
我有些心沉,可还是好言以对。“是什么话?”
玉娇站起来,板起脸来看着我。“娘娘说要将我以皇室公主之礼下嫁,可当真吗?”
我停下手,含笑看她。“自是当真,你可是有人选了?”
“是,玉娇听那些随行来到将军讲了宁王的事,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男儿,玉娇想,世间如他的男子怕是只有一个,况且先帝许诺的话不是正合了玉娇的事。玉娇想。。。”
我暗叫不好,那些派去的人,怎么反倒成了说客,想起他的话也只好用上了,暂且先压下吧。“要是那人不愿意呢?”
她眼睛上下抖动了几下“娘娘说只要玉娇看中了,就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是要指给玉娇的。”
“可是若是那人抵死不答应,玉娇说我是杀了他,还是让你另择人选?”她顿被噎住,脸色都气得微红。最后,才悻悻坐下,我这才觉得话说绝了,她毕竟才这般年纪,连忙好言相劝。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真是个有志的。才说过要四国之中选夫婿,如今见了一个宁王就心猿意马,到时候你要是见到了定国的才俊,又要反悔可怎么办?到时候你将宁王置于何地?”
她眼睛眨眨,我暗笑这就见效了。却不知她说“我一个女子没有尺寸之功,如何配的上他?”
我心里涟漪骤起,看来这丫头是和宁王卯上了。挥手将桃子扔了出去,她没有察觉,倒是含蕊微咳一声。我又想起当时他对我说的话,或许就是新鲜的,多拖拖就好了。
不欢而散,我回去心中郁气更甚。可是刚走到宫门前,就看到有人在门外。
我看这几个人有些面熟“可是辅相到了吗?”
那人见过行过礼面露喜色“辅相大人特让小的来想娘娘告假,我家夫人有了身孕,故而大人想迟来几日。已禀报皇上,来向娘娘禀告。”
我心中一喜“真是喜事,让辅相大人不必心急,多照料写些时日再来也罢。快去传我的话,给辅相夫人备贺礼。”
总算有件喜事,倒也可解些郁气。才转身进宫,就听一声通禀。
我到宫门外一看,一个年青男子跪在门外,没有官服也不甚熟悉。
“你抬起头来。”抬头我一看才觉意外,“你,凌文怎么派你来了?”
“小人姓卢名叫少卿。”他抬起俊脸我才第一次细细看他,以前总觉得面貌精致,今日细细一看才觉得透着几分书卷儒雅。
“凌大人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大人暂且在京中还有些事情未了,小人带着顾大人的嘱托来向娘娘禀报。”我心下了然,这个人是跟着凌文的,这么说也是光华党的骨干,我看他虽然透着书生气举手投足很是气派好像还是习过武的,看来不是小小管家这么简单,既然如今让他来了,就说明他比湖月更合适。
我起身将他扶起“少卿请起,逸言大王子的事,凌大人知道了吗?”
“是,信已经送到。凌大人已经派人去离国接应,凌大人让我转告娘娘。逸言大王子的长郡主已经满两岁,请娘娘尽快册封。”
我刚刚一僵就轻笑出声,凌文对逸言的芥蒂竟然如此之深。都这时了,还惦记让我册封郡主让我别再惦记他,可是我如何能这样做,不到逸言来上表我怕是不会下这个旨,我与逸言的事,不是任何人能插言的。
“我知道了,我会去向皇上请旨给你个进宫令牌,你放心。”凌文派他来,不就是想让他趁皇上用人之际安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