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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定睛看看他,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对昭儿如此仁慈,真是仁善。“好,我下就是。但是不能修的太大,只要有个意思先盖着,等到以后定都了,再扩建就是了。”
他面露喜色“是,谨遵姨娘懿旨。”
正好到门口,皇上与我一同进门。清儿就迎了上来“娘娘回来了。”
皇上见她一怔“这是谁家的妹妹,这般标准。”清儿一看有生人也觉得唐突,红了脸拿扇子挡在脸前不知如何是好。
我拉着皇上“这是清儿,来我这里玩的。清儿来给皇上见礼。”清儿这才转身慢慢躬身行礼“清儿拜见皇上。”
“妹妹多礼了。”哲儿上前将她扶起,眼睛定定看着,身体似是僵硬。清儿让他看得脸色微红,我才想起两个青春少年似是有些端倪。“好了,人家都起来了,皇上怎么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哲儿这才警醒忙放开她退后一步,清儿正羞得无处藏身连忙转身跑回内殿。我刚要打趣他却见他脸色微变“这个妹妹怎么看着不像是硕国的女儿。”
我才忘了“你是没见过她,她是婉玉的侄女。”说完我才忽然觉得不对,皇上似乎意有所指。
“哦,原是如此。”他恢复脸色我却不由上心了,这个孩子是记起治儿行刺的事了吗?“我只是带她在此住两天,过几日就将她送回去了。”
他好像若无其事“怎么几日不见玉娇妹妹,以前每次来都能看见她,如今忙什么呢?”说起她我就沉心,忙什么?该不会忙着找宁王吧。“她是有日子没来了,估计看着这里新鲜四处逛呢。”
“前日宁王送了朕几匹好马,我正想着送给她一匹,哪日她若来了,姨娘就让人去叫我,我领她看马去。”
待他走了,我走进内殿,看她还是一副羞红的脸庞,手捂在胸口喘着气。我正笑她怎么如此羞涩,见了凌文那般的美男子也未见如此啊。含蕊刚奉上茶来,就见她红着脸抬起头来怯怯看着我“姑姑,那,那便是皇上吗?”
我点头“哲儿这阵子忙没什么功夫来,难怪把你吓着了。”说完轻啄着茶,我才忽然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这般清闲了,江山啊,朝廷啊都不必管了,几个年轻的姑娘围着我,只操心她们的婚事就是了。前日才准了一个请旨下旨赐婚,要是定了哲儿的婚事,我只怕在这里就真的毫无用处了。不知是庆幸还是微微的失落,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头绪。
又是空度了几日光景,昭儿到京后先来请安,我就顺便下了旨意,只是皇上命人写好拿到我这里用印罢了。皇后的凤玺和太后的玉印都在我这里,不知玉娇这阵子闹得怎样了,也不闻动静,宁王也不来了。容安郡主有孕在身被穆轻扬禁足府上,湖月那边也没有音讯,清儿整日在殿里绣花,要不就是想着心事,日子倍感无聊。
可是我不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而且会因为我的置之不理而变本加厉。
这些日子宁王忙着和定国修好的事,玉娇也不知去向,我倒是分外无聊。清儿整日不是一个人静静绣花,就是在窗前想心事。我也不好过问,只是自顾自的来回在行宫逛着。
正百无聊赖,走回殿中。却见徐夫人已在殿中等候。我总算是有了个访客“徐夫人有日子没来,怎么今日有空?”
她缓缓起身,依旧礼数周全神情谨慎。“今日来,特是来向娘娘提一个不情之请。”
我坐下细看才发现原来她脸有倦色,想着玉娇也有日子没来了,不是有什么事吧。“徐夫人请讲,我们之间不必客气。”
她手捏帕子,低头沉吟半晌“乃是玉娇的事。”
我看她脸色异样,心中低沉起来。“玉娇何事?有日子没见她了,可是有什么事?”
“是,”他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夫人快请讲,玉娇与我虽不是亲故,但是我们也不必如此客气的。”话说完心中没由来的升腾起一阵不安。这并不是第一次,而且每次之后都会有大事,感觉一旦升腾我就不由眉心紧皱。
眼睛看着她,希望别是什么大事。她听我这般说才半晌抬头“娘娘,真是难以启齿。”我马上知道了,定然是为赐婚的事来的。定定心神“夫人但说无妨。”
“不瞒娘娘,玉娇她仰慕宁王已久。自家夫蒙宁王举荐成为京畿城防将军之时,玉娇他就对宁王心生爱慕。”我一听不由一惊,原来玉娇这丫头早已认得宁王!
徐夫人看我不接腔就继续说“玉娇听闻宁王有少时匿名从军之事就想趁家夫随娘娘去定之时女扮男装偷去军营。谁知家夫生变,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得遇娘娘。玉娇及畚之后不乏大家公子,才学渊博的士子求亲。可是玉娇心中只有宁王谁也不见,后来得娘娘旨意,这才敢提宁王之事。。。”
我脸色乍变!胸口不禁起伏,原来,原来早就认识!早就垂青!
我缓缓脸色“如何呢?玉娇这丫头也提过的,只是宁王他好像并无。。。”
她脸色也有些挂不住“臣妾知此事甚是无面,只是请娘娘看在玉娇尚小但不得事情,闻听宁王不愿在家整日郁郁,已有几日水米不进了。”
我抬起头来“什么?”这丫头竟然闹起绝食来了。
“臣妾真是没有办法,家夫已是不在,若是玉娇有个好歹臣妾。。。”说着眼角挂泪拿起帕子擦擦。
我拳头不仅捏紧了,强撑着笑。“玉娇这丫头闹得也太过了,宁王若是无意。我也不好勉强,岂能以太后至尊逼一个亲王的婚。”
她抬起眼睛望着我“臣妾知此事有难处,只是请娘娘念在玉娇年幼的份上且下道旨意,若是宁王实却,我自会劝玉娇不存此妄念的。”
我恍然明白竟然是让要我下旨意。我手指不经意叩桌面“徐夫人请回吧,此事容我想想,你先劝着玉娇,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点头,站起来绕到面前忽然跪了下来。我一惊连忙去扶,只见她抬起头来“请皇太后多多念及家夫之故,我怕再这般拖下去玉娇她。。。”
我将她拉起,她一边拭泪一边走出殿外。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无数的旧事齐齐涌上心头。那日溪边玉娇与他嬉闹,到底是真的滑倒还是有意,去看演兵也是她吵着去的。怎么那么巧的她就在宁王订衣裳的店铺做衣裳,那日拿先帝的圣旨对我的话也是打听清楚的?
心下暗惊,若是一切都是她有意的,那岂不是!我坐回桌前,挥退所有人,一个人坐在殿里细细想着这一切,看似无意难道这打一开始就是玉娇想好的!
手大力扣上桌面,这个丫头还真是心思甚深。先自己来说,现在有弄得绝食找徐夫人来说。我就是不看她,就是看徐北捷我也要成了这件事。她只是让我下旨看宁王答不答应,难不成她知道只要我下旨宁王他就一定答应?猛然站起来,是啊,她都打听到我的盔甲的事了,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如今看宁王那边不行如今又让我做难!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底一凉,亏得我那么待她。可是转念一想毕竟她还年幼,或许只是我多想了。扶桌坐下心底一片乱麻。
还没清净下来就听门口一声通报,我整整心神还没到外殿就见皇上急匆匆来了。他见我躬身一礼“哲儿给姨娘请安了。”
我正惊奇“皇上怎么来了?朝务不忙了吗?”
他看我脸上尴尬,平了心神才缓缓开口“不忙,哲儿有日子没来看姨娘了,所以就特来拜望。”
我看他心不在焉,显然不是拜望。“皇上可是有什么事吗?”
他抬头又低下受不住在腿上摩挲,挪挪身子才说“哲儿闻听玉娇妹妹在府中病着,特来问姨娘可知此事吗?”
我心底又沉,好啊,弄得尽人皆知让我下不了台吗?“有耳闻,皇上可知是为何事吗?”
他听我已经知道又闭了口,我看他神色不好就干脆径自开口“皇上可也是为了给她当说客让我下旨赐婚?”
他看我一语点破脸都泛了红。我站起身来踱到窗边。“皇上该专心朝廷的事,这种宫闱内眷的事,要是皇上信得过还是交给我吧。”
他连忙起身,强笑道“是,姨娘所言极是。只是玉娇妹妹多是顽皮,还望姨娘不要生她的气,想必过几日就好了。”
“请皇上下旨赐些好药,再让太医去看看。我有些累了,不多留皇上了。”听见他站了半刻才几步退出宫门脚步渐远,我闭上眼睛轻轻叹一口气,眉心怎么也舒展不开。
坐在花园里,想了半日也没有头绪。无论看在哪里,这件事都没有阻止的借口,徐北捷舍命救我,玉娇又冒了那么大风险送玉虎印来,没有她我们怕是早就成了盈妃的刀下鬼,玉娇与我的情谊无人不知,郡主亲王哪有比这更般配的事。我一个皇太后,哪有拦着亲王婚事的道理。她整日出入我宫里与我亲密无二,如今她绝食连皇上都知道了,那恐怕就尽人皆知了。我若是强拦着,恐怕世人早就风言风语。如今她病成这样就已经有了传言,要不皇上也不会来找我。越想越拧,真是无处下解。
正发愁之际,含蕊悄悄走来看在一旁不接近。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档子事更愁,我挥手让她来含蕊递上一封信。我翻过来一看刻着暗人的信印,想必是离国的事赶快打开看,看着看着心头更紧了,真是一桩连一桩。婉玉到底要干什么,逼得这般紧。逸言的亲兵在攻郦的时候都是冲锋在前折损不少,李家的兵力却与日俱增,她难不成还忘不了离王的事伺机报仇吗?真是不识时务,天下大局已定离国如今就是郡国,到处都有硕国的驻军,离国的旧部也都拆散布置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是逸言在京里我毕竟不放心,如今左相大人去了,庭之又带了人到我身边,逸言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就怕她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