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轻轻闭眼,只愿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他。他忽然将我对向他“说话,说话!你到底怎么样了!”我顽皮的慢慢睁开眼,又挤出一摸笑。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我死了,谁惹你生气。”
他身体瞬间僵住,胸前突起的肌肉立刻僵硬。半刻后才送了口气般的柔软了些,却将我抱的好象能嵌在身体里一般。
“你要罚我嵌进你的身体吗?”我挣扎了一下,却文丝都未动。
“若是真能如此,我一定将你嵌进去,省得你再这般多事。”他终于恨恨开嗓,将我松开了些。
我忽然想起,用力推开了他。拿起他的右臂,只见皮肉翻卷,鲜血还在汩汩流出。他忙拉回手,却被我微微一拽。力可拔山的他竟然就被我三指定住,乖乖擎着。
我撕开自己的底裙,给他包了包。可是怎么都固定不了,正为难之时,却看他眉眼带笑,盯着我看。我忽然想起当时还是他给我包的,我哪里懂得这个,却被他看了笑话!
我赌气猛扯一下两头,他疼得手掌一攥,却还是将手臂定在我两手之间。我忽的心中一痛,却又气他的愚笨,干脆放下转过身去。
半晌不见他动静,无奈回头,却见那布条已被血浸透,一片殷红。我连忙回身,却看他笑意更甚。我气得冲他直咬牙,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觉得胸口起伏,干脆偏过头去不看。
他放下手臂,用手指将我下巴轻轻抬起。抬头看着他的脸,泪就这么滴了下来。他手指抚过泪痕,只是沉迷的看着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他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不要哭,我最见不得你的泪。我会心疼。”
我抬起泪眼,手抬到他的脸旁,他的脸靠上我的手,闭上眼睛轻轻的摩擦。那微粗的感觉,是风沙战伐流下的。我将手盖在他的脸上,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他闭上眼睛任我划过,那长睫泛了湿气。
我捧起他的手臂,将那布缠了缠,看着他流下的血“疼吗?”
他睁开眼,只是看着我,眼神深入眸底。“不疼,这里疼。”他抚过下肋,是我刚刚打的地方。我强挤出笑,却在想该怎么系结。他一只手接过一头,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用他的一头绕过我手里一头,系了一个漂亮的结。
他站起来,拉着我,我举目看看四周,这里是郊外,周围只有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有个不大的水弯。月亮穿过层云,露出一角,弯弯的若隐若现。
我深深吸气,吸收着略带寒意的暗夜之风。
忽然,下腹的疼痛骤起,我不禁用手盖住。只觉下腹一阵抽搐,身体不禁躬了起来。他看我不适,连忙将我抱在怀里“听说你中了寒气,发作了吗?”
我轻轻点头,几日的颠簸劳累,加上今天的惊吓碰撞,大概是提前了。他抱着我,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我看着他月光下带着羞涩的脸,嘴角不禁带了笑。“还笑,你不疼吗?”你痛心的说,手不住的在我身上扶动,却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这疼痛让我连开口都不愿,只是看着他,眼睛在他眉眼间流连,连眨眼都只是一瞬。
他用额头碰碰我的脸颊,眉头又纠结起来。我什么都不说,只是用眼睛让他安心,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温暖的手掌将热量传到我越来越冰冷的身体里。
他紧紧抱着我象个无助的孩子“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睁开眼睛,手指点上他的唇。“抱着我,只要抱着我。”
他紧紧将我贴在他的身上,他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解下,全部裹在了我的身上。还是嫌不够,用脸贴住我的头,我们的唇就这么不经意间擦过。
他一顿,眼神开始躲闪。我动了动泛白的嘴唇扯出一摸笑“没想到你两军阵前运筹帷幄,竟然这般不经人事,真是虚长了几岁。”
他的脸热起来。我闭上眼睛“不必担心,只要一会就好。”
微微睡了一会,果然疼得轻了许多,以前都要很久,在他怀里,似乎总有暖流注入体内。我身体微动“好了?”
我睁开眼睛,月亮已经移动大块了,他还是那样的姿势。想起他的伤,挣扎着起来,却见他身体僵微,半晌才自如。
我眼底又热,看那伤口的血已经干涸,映着黑色。他看着那伤口居然会心一笑,我惊讶看着他“你笑什么?”捏起我的手,将衣袖上推,露出那疤痕,竟然是同一处。我抬头看他,他只是笑,象是得了什么至宝般。“上次在大漠,我就奇怪,天下怎么会有这般凑巧的事。”
想起当时全身被他换了衣服,我的脸上就发烫。可是今天的事似乎更加晦密,我不由奇怪,为什么一到他的面前,我竟然变得不知羞了。
我再也不说话,只是搂上他的腰,又紧一分。
献妃 天下 第一章
章节字数:6298 更新时间:08…11…30 13:44
一句话,一句话改变了一切,但是为什么,这句话没有来的早些,再早些。
隆庆四年秋天的这个日子,曾被史家忽略。只有一本史书中记载了短短了数字。上怜妃,赐故宅,居三日。一座庄园的拔地而起,却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影响了日后圣朝朝堂的势力划分,圣英皇太后几次偏袒穆相一党,终而引发东风宫乱,正因于此。
雪狼毫下笔,画的是水天一色。
笔尖抬起,却见一对愁眉。
“夫君何事蹙眉?”一屡幽香,让那眉头稍展。
“自敬妃走后,宿家的人明显行事张扬起来,盈妃竟然想过继二皇子昭。皇上只说盈妃尚年轻,盈妃却也将自己弄病,装出一副不久于事的样子,朝中硕国旧臣势力终于发威,群起向皇上上表,说什么盈妃恪守宫德不为争宠之事,又是硕国皇亲贵胄之正统有皇子继承血脉也是拱卫太子,分明就是冲她来的。”
“夫君担心我们会就此开罪盈妃吗?”凤目微挑“盈妃是我们必除的,皇上不除她,我们也要让皇后除她。这硕国朝廷以后就是四国汇集,如此我们必得其主,否则,以后怎么生存。”
“夫人所言极是,可我忧的是那敬妃似乎还没有割舍宁王。”
“皇上该是铁腕,如何就压不平这糟事。”柳眉说来也微微凝结,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居然还是没有根除,这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听说回宫之后,宁王依旧长立于那溪旁,我担心,到时候这局要是到不了那一步,就危险了。”
“夫君所虑之事,我记下了,四国之局如今虽不能说全系于赵夕焉之身,我也会让它走到这一步,此人当得此任。”
回宫第二日,我未及拜见皇后,就听说了盈妃的打算,着实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得逞了,那么太子就危在旦夕,硕国的老臣势力如今终于按捺不住了。
如此离国势力如今已是入朝起了一派,太子日渐大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入朝参政了。难怪盈妃坐不住了,凌文成了少傅,我的确逼她太甚了。我以旧疾发作为由请旨出宫,却没有被准,皇后想来探望,我却几次以病重休息为由推挡,自己却整日在临琼殿与凌文商量对策。
宿盈说的一点没错,如今硕国是三派鼎立,她要决胜,就只能联一派击一派,那我的选择就至关重要。我不禁惊讶,她似乎一切先知先觉,一切都是在她意料之中,那日的话也只是试探,结果被我厉声回绝,现在想来真是太草率了,无论是皇后还是盈妃,我都不能单纯计较个人得失,如今天下大势,我自己的安危才是我所考虑的。
凌文一时也没有万全的办法,只是劝我按兵不动的好。但是心里不禁感动与他的情谊,这般的细心,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比离王更加深入我心。
时节入冬,我以为皇上是被逼的无法,答应先将皇子昭接进宫里,结果却是以左相公子入朝封为上卿,派往郦国接管我在郦国的经营换得的。我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胆量,他难道就怕他会联合郦国反了硕国?结果皇上的回答竟然是“左相大人他,与朕甚象。而公子他,却与你甚象。”我见了那孩子担忧更甚,分明傻头傻脑,连话语都不清。盈妃这打的不就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吗。可是见皇上深深顾及硕国老臣的力量,我也隐隐为皇后担心起来,要是盈妃闹的厉害了,暂废太子以安抚群臣也不是不能做的。
皇上为了一统天下,做的太多,牺牲的也太多,这般下来,废个太子算什么。皇家之事,夫妻角力,便是如此。
左相公子十分得力,郦国的大小事情,都会是我与皇上各报一份,我着实钦佩左相的经营,我在郦国有些时日了,可是却不及他这一阵子的成效大。他只是让我放心坐镇宫里,如此更好,我只要在宫里与他们后盾,也可以随时应付宫里的事。
现在忽然恍悟,无论硕皇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成了连贵妃的角色,成了他故意扶起的一派势力。看来皇上是决不想盈妃胜出的,那,我就有办法了。
现在凌文的光华党和赵家的旧部势力让皇上力量大增,只说我是他的福星。我的势力在郦国的活动,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挥金如土的贿赂官员收集证据,已经让我们成了许多重臣的忌惮,可是看着穆轻扬派人送来的亲硕派官员名单,我的手指不禁扣起了桌面。这样的局势可是不行,都是文臣怎么可以,我的人几次出动都和定国的人擦身而过,武将大都支持和定国结盟,这样一来,可是大为不妙。正在我打算往进京赶考的举子身上下工夫时,却收到了庄亲王府的人已经与他们联成一片的禀报。要说起来这个容安郡主成了我一块心病。幸亏是她给我点破了这章永宫的寓意,要不我依旧蒙在鼓里,搞不好终要被踢出去的。如今这容安郡主还真是会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