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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间在哪里?”
“我不知道。还缺少一些信息……另一方还没做出决定。”
“还有多久?”
“很快。他今天就会在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里,又或许是明天。这得看情况。他在等待着什么。他现在正在黑暗之中。”
贾斯帕的声音很冷静,很有条理,他轻车熟路地向她提问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看电视……不,他在放录像,周围一片黑暗,他正在别的某个地方,不对,有光,他前面站了人,那人的手腕在发光。”
“你看得出他在哪里吗?”贾斯帕的脸色一变。
“不能,太黑了。”
“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那里还有别的什么吗?”
“就是镜子,还有金色。那是一道金带,环绕着整个房间。还有一张黑色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大型音箱和一台电视。他正在那里摆弄着那盘录像带,但不像在那间黑屋子里那样看着它。这就是他在等着的那间房间。”她涣散的目光慢慢集中起来,然后落到了贾斯帕的脸上。
“没有别的了吗?”
她摇了摇头。他们看着彼此,一动不动。
“这意味着什么?”贝拉急切地问道。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谁也没有回答。然后,贾斯帕领着爱丽丝准备出去。
“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贝拉叫道。
贾斯帕和爱丽丝都没开口,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不要出来。”门外贾斯帕的警告让贝拉止住脚步,委屈地走回床边坐下,但耳朵竖起来,想要听到些什么,另一方面,她总算知道,爱丽丝似乎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是不是卡伦一家都有……都有超能力?
“这意味着追猎者改变了计划。他做出了某个决定,这个决定把他带到了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还有那个黑屋子。”贾斯帕在爱丽丝耳边说道。
“但我们不知道那些房间在哪里?”
“没错。”
“但我们确切地知道,他不会在华盛顿山脉的北边,也不会被猎杀。他会躲过他们。”爱丽丝的声音很绝望。
他们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神情。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她按下一个键,把电话举到耳边,但起初她并没有说话。“卡莱尔,”她屏息说道。她似乎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感到宽慰。“是的。”她说着,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是在听,没有说话。
“我刚刚看见了他。”她把她看见的景象又描述了一遍。“某件事让他登上了那班飞机……把他带到了那些房间那里。”她停顿了片刻。“是的,”爱丽丝对着电话里说道,“我看见光,什么颜色?”
爱丽丝和贾斯帕对视一眼,“好像是淡蓝色……”,显然电话里的消息让他们都轻松一些,“爱德华,你确定那会是叶瓷!”
“是的。”
“我需要知道查理的消息,”贝拉哗地拉开门说道。
爱丽丝脸色一变,随即将手机扔过去,贝拉愣愣地接过来,“你好?”她屏息问道。
“贝拉。”爱德华说道。
“噢,爱德华!我担心极了!”
“操心你自己的事就行。”
听到他的声音的感觉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贝拉感觉到,当他说话时笼罩在头顶的绝望的乌云逐渐淡去,消失不见了。“你在哪里?”
“与你无关。”爱德华冷酷地开口。
“查理怎么样了?”
“查理正在工作。很安全。”
“她在做什么?维多利亚?”
“也许是在发掘线索。夜里她在镇里四处游荡。罗莎莉跟着她穿过了机场,镇上的所有道路,还有学校……她正在掘地三尺,但什么也没找到。”
“你保证查理很安全?”
“是的,埃斯梅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的。我们很快也会到那里去。”
“好,”贝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然后通话就这么结束,那片惨淡的愁云又席卷了她。贝拉转过身去,想把电话还给爱丽丝,却发现她和贾斯帕正伏在桌子上。爱丽丝正在一张宾馆信纸画着速写。贝拉倚在沙发背上,越过她的肩膀看着。
她在画一个房间:一个长长的,方形的房间,房间后部是一个更为模糊的,方形的隔间。地上铺着木制的地板,纹路纵穿了整个房间。墙上是一溜儿的镜子,镜子间的缝隙装饰着衬边。然后,环绕在墙面上,齐腰高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衬边。爱丽丝说过,那条衬边是金色的。
“这是一间芭蕾舞教室。”贝拉忽然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轮廓说道。
他们惊奇地看着她。
“你知道这间屋子?”贾斯帕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在冷静之下,涌动着贝拉无法辨别的某种情绪。爱丽丝俯下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她的手飞快地掠过纸面,一个紧急出口的轮廓浮现在屋后的墙上,那台立体声和电视机出现在了房间前部右边的角落里。
“看上去像是我去上过舞蹈课的地方。那时我八岁,或者九岁。它的布局和这屋子一样。”贝拉点着纸面,指着房间后部忽然变窄的,那个突兀的方形隔间。“那地方是浴室——这些门通向其他的舞厅。但那台立体声原本在这里。”贝拉指点着左边的屋角,“它要更旧些,而且也没有那台电视。在等候室里有一扇窗子。如果你透过它看过去的话,你能从这个角度把整间屋子尽收眼底。”
爱丽丝和贾斯帕都盯着贝拉看。
“你确定这是同一间屋子?”贾斯帕问道,语气依然平静。
“不,完全不能,我猜大多数舞蹈教室看上去都是这个样子,同样的镜子,同样的扶杆。”贝拉的手指描着镜子上的那圈芭蕾扶杆。“只是这轮廓看起来很熟悉。”她点住那扇门,它就在她记忆中那扇门的位置上。
“你现在有什么非去那里不可的理由吗?”爱丽丝问道,打破了她的深思。
“没有,我差不多有十年没去过那里了。我是个蹩脚的舞者——他们通常把我安排在后排朗诵。”贝拉坦白道。
“所以那里跟你毫无关系?”爱丽丝专心地问道。
“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它是否是由同一个人开办的。我敢肯定那是别处的某家舞蹈教室。”
“你去上课的那家教室在哪里?”贾斯帕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
“就在我母亲的房子的那条街道上的拐角处。我过去一放学就走过去……”贝拉说着,话音渐渐消失了。她没有错过他们交换的眼神。
“那么,是在凤凰城?”他的声音依然漫不经心。
“是的,”贝拉低声说道。“仙人掌街五十八号。”
他们都沉默地坐在那里,盯着那幅画。
“爱丽丝,那个电话安全吗?”
“是的,那个号码只能被追溯到华盛顿去。”
“那么等会儿我可以用它打给我妈妈。”
“我以为她正在佛罗里达。” 爱丽丝说道。
“是的……但她很快就要回家了,她不能在这时候回家,在……”贝拉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在想着爱德华说过的某件事,那个红发的女人曾去过查理的家,去过学校,那里都有她的记录。
“你要怎么和她联系?”
“他们没在家里装固定电话,她会频繁地检查自己的短信。”
“贾斯帕?”爱丽丝问道。
他思索着这件事。“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坏处。当然,你得确保不说出你所在的地方。”
贝拉迫不及待地抓过电话,拨下了最熟悉的那组号码。响了几声以后,听到了我母亲活泼的声音,让她在嘟声后留言。
“妈妈,”嘟声过后,贝拉说道。“是我。听着,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这很重要。你一收到这条留言,就立刻打给我,打这个号码。”爱丽丝已经站到了贝拉身旁,在她那幅图的边角上写下了电话号码。贝拉清清楚楚地念了两遍。“求你,在跟我通话以前,哪里都别去。别担心,我很好,但我得立刻跟你谈话,不管你多晚接到这通留言。好吗?我爱你,妈妈。再见。”贝拉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祈祷她在接到留言以前,情况不要发生任何计划之外的改变让她赶回家。
贝拉把自己埋进沙发里,一点一点地吃掉那碟剩下的水果,知道自己将迎来一个漫长的夜晚。她想要打电话给查理,但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已经到家了。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新闻,关注着佛罗里达的报道,或者关于春训的消息。罢工,飓风,或是恐怖袭击。任何有可能让他们提前回家的事情。
永生不朽一定赋予了他们无尽的耐心。无论是贾斯帕还是爱丽丝,似乎都不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有一会儿,爱丽丝在描绘着她所看见的那间黑暗的屋子模糊的轮廓,细节详尽得就像是她是从电视里清清楚楚地看到的一样。但当她画着的时候,她只是坐在那里,用那双永恒的眼睛凝视着空白的墙面。贾斯帕,同样地,也没有感到丝毫迫切,既不想踱来踱去,也不想从窗帘后向外偷看,或者跑到门外去尖叫,而贝拉正处于这样的冲动之中。爱丽丝和贾斯帕并没有管贝拉想做什么或者在做什么,他们必须确定那黑屋子在哪里,而叶瓷极有可能在那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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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乐于现状?”詹姆斯的声音出现在叶瓷身前,其实从他开门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
“不然,你希望我做什么?”叶瓷睁开眼,他竟然懂得准备食物,这实在让人诧异,这不像一个嗜血的吸血鬼,倒像是精心谋划很久的计划,现在正一步步实施,她抬起头仰视着詹姆斯,他手上拿着一盒录像带,似乎他有新的动作了。
“哼哼……”詹姆斯一阵冷笑,刷地提起叶瓷,让她和自己对视。“我猜,你会告诉我,你的男朋友会为你复仇的?男朋友这个称呼很神奇。”他问道。
叶瓷偏偏头,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