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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血脸变回年轻人,他拿出一些奇怪的盛血容器,叫我按一个方位埋在花园的地下,要我站在最中央,等会儿不管见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说话。他先钻入花园中央的地下,我发抖地站了上去。
“不到十分钟,空气就变得沉重无比,一种要将人迫疯的力量涌进房屋。天空突地亮了起来,两道巨大的光束从天空照了下来,在花园中晃动。
“我抬头望去,天空中出现了一堆火云,火云把漆黑的天空都照得通亮,两束光线就从火云中穿出,照向花园。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问我看见过异常的东西没有。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光束缩了回去,火云在镇子上空飘浮了一阵就飘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团血雾又冒了出来。那个血脸说我只要吞下一团他的血液我就可以拥有无限的生命。血雾分了一个鸽蛋大小的血团飘到我的嘴前。对那个邪神的恐惧,迫使我闭着眼睛吞下了血团。
“那张血脸怪笑着道:我答应别人不在吸血时杀人,不在吸血时将人变为我的后裔,现在你自愿成为我的后裔,那就与我无关。
“我的身体逐步起了变化,我惊恐地看着血液渗出皮肤,布满了我的全身。
“邪神问我:你知道刚才天空中是什么吗?我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天空中的是什么,那都是无法抗拒的。
“邪神冷笑着道:那只是一条力量普通的红龙,如果我恢复了真正的力量,那逃的就不是我了。
“我被惊呆了,龙的力量在传说中强大无匹,而邪神的口气却是他在正常时更强大。我吃惊地问道:龙的力量不是最强吗?怎么你还能比他们更强大?
“邪神大笑道:龙有强有弱,强的能与天使中的最强大的几个抗衡,那种龙的力量我比不上。最弱的龙还远不及我的直系后裔。刚才那条红龙,力量只算得上中等。只要是我的直系后裔,将来都可以有那种力量。我是吸血鬼的神该隐,你吃了我的血就成了我的直系后裔。
“那个邪神接着道:你身上的气息会被那条龙嗅到,他会过来摧毁你。
“愤怒烧掉了我对他的恐惧,反正也活不了,所以我就破口大骂。”
我冷冷地插嘴问道:“为什么该隐不找别的人,偏偏找上你?”
老人言辞闪烁地道:“邪神的想法,我不知道。”
迪卡洛说过黑暗祭师是靠天使圣洁的气息来追踪暗夜,那红龙就应该是顺着该隐邪恶的气息追来的。该隐选中这个人,恐怕就是为了通过布阵,利用此人的气息来迷惑红龙。能够隐藏住该隐的邪恶气息,那这个人的邪恶……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人道:“邪神毫不理会我的大骂。我不想死去,就问有什么办法躲过巨龙?邪神说我还很弱小,既不能在白天变成血蝠,更不能出现在阳光中。只要我被阳光照上,就会化为灰烬。说我要想像龙一样强大,就得吸取血液,吸的血液越多,力量就越强。在驿站吸食人的血液又方便,又美味,还能让力量快速增长。如果我不在几天内吸完上万个人的血液,就算最弱的龙找上我,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邪神传给我一个将自己化为无数小蝙蝠的方法,说这样方便吸食,就消失在空气中。
“那天晚上,我嗅到镇上不同人的血液发出不同香味,甚至能听到血液在他们体内流动的声音。我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几天都没喝到水,在烈日下艰难挣扎的人突然看见前方出现波光闪闪的湖泊。
“那种强烈的诱惑使人无法抗拒,开始我只打算吸掉平常跟我作对的人的一些血液,也没打算杀他们。我化成了小蝙蝠分散开,飞向每一个讨厌的人,在那些人的睡梦中吸取他们的血液。
“我体内的力量在快速增长,而且人的血液是所有尝过的东西中的第一美味。当意识到这些时,我已无法控制自己,开始不分对象地攻击,将他们的血液吸光。
“天亮了,我又恢复了人形,我拉下所有的窗帘,坐在椅子上,忏悔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但人的血液发出无穷的诱惑,使我无法摆脱这种诱惑。那时候的我已被邪神完全控制,盼望夜晚早点到来,即使所做的一切我内心也感到痛苦。
“幸存下来的镇民惊恐万分地跑来,报告说昨晚出现了魔物,要求我立即派人去找卫队来。我一口答应下来,为了毁掉痕迹,我让他们烧掉死去的镇民,说这是为了避免在夜晚尸体变成怪物,又让他们晚上躲到我的地窖来,说在那里魔物伤害不到他们。
“我派了一个信使骑最慢的马去报告卫队。到了晚上,我失去神智地先将地窖中的人的血全部吸光,吸干,然后飞向走远的信使,终于在黎明前将他追上。
“我躲在一个山洞里,等到天黑。邪神使我只想吸血,前面的村庄人太少,距离也较远,加上今天会有驿车到来,所以我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我勉强按捺怒气,问道:“这就是你杀镇民的原因?”
老人争辩道:“这是邪神通过我杀了镇民。”
我越听越沉重,该隐不仅吞噬了我好友的意识,还培养了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后裔。该隐在最虚弱的时候,身上的一团鸽蛋大小的血液培养的后裔就能让我吃够苦头。
我看看自己,指节又红又肿,击开那几匹飞溅过来的砖让指骨可能有了裂缝,肋骨至少有二三根折断,全身皮肤都在起水泡,后背被血蝠叮过的地方完全麻木,衣服褴褛,烧焦了的尸体还在上面染上一股恶臭。
以我目前的实力,去阻止该隐根本就是妄想,最多给他增加一个食物。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除掉这个后裔,不能让这个吸血鬼在这个地方继续杀人吸血。
照镇长说的,他也是一个受害人,是为了能在龙找上他后,还有机会活下去才这么做。
但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为自己的生命去杀害上万个人,如果要这样做,那就要有被人抓住后处死的觉悟。
何况即使他不邪恶,事实已成,镇民都被他杀害了,镇长也必须为其所做的付出代价。
老人看着我,乞求道:“你是一个英雄,而我是一个被邪神控制利用的人,请你不要杀我这个被邪神控制的可怜人。我保证今后不再害人了,明天有太阳,请将我移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这种话让我更加恶心,他如果敢杀敢认,不这么贪生怕死的话,我只会用火球立刻烧死他。
我弯腰对他道:“如果你还能称得上是‘人’的话,在冬天照照太阳不是很暖和吗?我会给你准备一张躺椅,让你好好地照照。”
在镇长声嘶力竭的最恶毒的咒骂声中,我提着他走向客店。
朔风已停,大雪仍纷飞。雪精灵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偷偷地将雪花从衣领放入,带给我冰凉,也减弱了疼痛。
远处火光下,人群静静站着,在等着我的归来。
我把镇长扔在地上,将他的头踩入积雪中,止住了他恶毒的诅咒,伸出手击在布登伸过来的手掌上,指着镇长道:“就是这个人化成的血蝙蝠杀害了镇民。这种怪物怕阳光,把他绑在椅子上,明天早上让他晒晒太阳。”
旅客们欢呼着进入旅店。
布登挤挤眼睛,在梨子背后向梨子挑了挑眉,长笑一声,抓着镇长的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就在这雪夜里,就在这火光的照耀下,梨子看着我,眼中的深情燃烧成最热的火焰,将我彻底融化在这天地寂静的雪夜里。
我拂去梨子的香肩和如瀑的秀发上一层晶莹的雪花,梨子纵入我的怀中,她的红唇又甜又润,香舌上带着的清泉让被火烤过的我用尽全力地吮吸。
在梨子咿唔的娇吟声中,我胸口一阵疼痛,是过紧的相拥触动了伤口。
梨子觉察到了异样,轻推开我,看见我遍布全身的水泡,她眼中涌起泪花,心疼地轻抚我身上的伤口,起着水泡的皮肤在梨子的轻抚中,火辣辣的疼痛减弱了许多。
旅店大厅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桌椅板凳,墙上挂着数十盏黄铜油灯,但仅仅有五六盏还在亮着,一片残破的景象。
五花大绑的镇长口里被塞进了一团油光发亮的擦桌子的桌布,被扔在一张斜对着大门的椅子上,一双带着淡淡血色的眼睛怨毒地看着我们。
大厅正中的桌子边,布登和一个部下对坐着正在下棋,棋盘旁四五个碟子,装着旅客们带着的肉脯干果之类。
布登撕着肉脯喝酒,一大杯麦酒都快喝了一半,他得意地大笑着,而对手沮丧地挠着头,应该是布登占据上风。
我们一走近,布登和手下就一起用手扇着风,同时转过头看着我。
我立刻明白是身上的臭味。梨子的蓝色套装上也沾有我衣服的黑色污垢,我尴尬地笑一笑。
布登拉开桌旁的椅子,让我坐下。
“你在这儿歇息一下,我去拿魔法治疗的药水来。”梨子心疼我的伤口,不愿让我自己去拿药水。
梨子袅娜的倩影引得这两个人不顾我还站在旁边,一直盯着,在梨子步上二楼的台阶时,两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我看过去,梨子绝美的双腿露出一小截欺霜傲雪的肌肤,纤腰和翘臀轻摆,秀发飘舞,让我立刻被吸引住。即使梨子走得太快,这惊美一瞥照样让我心旷神怡。
火元素精灵给梨子抹上了迷死人的嫣红,热恋让梨子开开心心地过着每一天,这也是一个她越来越美的原因。
我虽然已经完全地拥有了她,但每一次不经意间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