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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笑容的向胡安揖手一礼,心里却暗骂不已:胡安的声音这么大,里面的人显然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他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搅到这件事中,现在却再没法避免了。骂归骂,看着胡安推门而入。刘虎却不得不跟着进了殿内。
此际地殿内。陈博已下了龙椅,似乎准备着向后殿走去。不过却被郑南风三人团团围住,进退不得。常玉则跪在陈博身后,手中玉玺高举过顶。见到刘虎进来。除了陈博,其他几人脸上都略有些尴尬之色,对刘虎的见礼也并没有回以好脸色。
陈博却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身子一弓,竟然从郑南风和顾恩泽的腿缝间钻了出来。“刘统领来了就好,我正想找你呢。”听到陈博欣喜的声音,刘虎不由哭笑不得,这回他可真是同时得罪了三个他绝不愿现在得罪的人了。
“皇上留步!”三人急急的跟了过来,潘泽林看了看刘虎,大声说道:“这事由刘统领全权负责,我们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末将只是跑跑腿,大事还得三位大人作主啊。”刘虎揖手说道,笑容实在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郑南风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镇军将军擅自越权,不论如何也应该停职彻查,否则刘统领如何继续查下去?况且未经审讯,便擅自处死,怎么也要给百官一个交待吧。”
“这、这……”陈博显然不愿意处置赵长河,频频向刘虎眨眼示意。
刘虎皱了皱眉头,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回避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事确实是该调查……”看了看瞪着自己的陈博,刘虎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不过……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治镇军将军的罪,恐怕……”
“不错,这事我看也交给刘虎去办,等他查清楚了,再下诣不迟。”陈博立即赞同道。
“可是……”三人还欲再言,陈博却果决地向刘虎喝道:“刘统领,天色已晚,马上派五百禁军护送三位辅政大臣回府。”说罢已逃也似的向殿外跑去,把一脸尴尬的刘虎留在了那里。
刘虎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三人说道:“请……”
“哼!”郑南风重重的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刘虎,边走边掷下狠话:“请刘统领代为转告,皇上尚幼,臣等自会为君解忧!”顾恩泽也是摇了摇头,紧随而去。
潘泽林叹了口气,看着二人离去后,也跟了上去,与刘虎擦肩而过时,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听说聚凤楼地酒菜味道不错,刘统领明天倒可以去尝尝。”说罢便急走几步,向二人追去。
刘虎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自己竟然无奈之下帮了赵长河一把,实在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就连潘泽林首次亲口邀请,也没有半点欣喜了。呆了半晌,刘虎正要离开,陈博却从门外探了个头出来,见郑南风他们已走,立即大步走了出来:“幸好有你,不然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上避得了一时,恐怕……”刘虎皱着眉头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让他心里实在没底,有些不知祸福地感觉。三大辅臣负气而走,定然会在朝会是联络文武百官一起上奏,到时恐怕谁也制止不了了。
陈博扬了扬头,不屑的说道:“离朝会还有三天,朕就躲他三天,看他们能怎样?镇军将军所料果然没错,只要朕能熬这几天,就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看着陈博眼神中按捺不住的喜悦,刘虎不由暗叫不妙,不知道赵长河到底向陈博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冒着开罪三大辅臣地风险。“末将愚钝,皇上这话是……”
陈博笑了笑,颇有些得意的说道:“镇军将军已经抓到他们的把柄,到时就算不让他们灭族,也再不能干涉朕了!”
“什么!”刘虎讶道:“什么把柄?皇上难道是要提前亲政?”
陈博点了点头,狠狠的说道:“再不想办法,朕的江山就落在他们手里了,你没听刚才他们那样威胁朕吗?”
“皇上是指?”刘虎不明所以的问道。
“前朝庸王的事你也不知道?”陈博惊讶的问道,见刘虎老实的点了点头,他又寒声说道:“前朝庸王因为残暴昏庸,所以被大臣们联合起来废掉的。哼,想废掉我,想也别想!”那股冷冷的杀意,竟然让刘虎也不禁感到心中一寒!
第六卷 第三十八章 血染长街
“刘爱卿?刘爱卿!”陈博自顾的说了许久,却发现平日总能在恰当之时迎奉自己的刘虎竟然没有吭半声,转头看到尤在那里发呆的刘虎,不禁提高音量,大声喝道。
“什么事皇上?”刘虎一惊,顾不得失态立即向陈博恭敬的拜道。皇上和三位辅政大臣的冲突一下子变得如此尖锐,这实在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时间竟让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是以陈博说得一大堆话,他竟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看着陈博那略有不快的表情,让他心里也暗自忐忑。
陈博皱了皱眉,径自走到龙椅面前,一边抚着金龙,一边说道:“你认为朕会输?”这也难怪,虽然三大世家辅政不过数年,不过却借着皇帝年幼,其他皇族被排除在外的机会,拼命的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三大世家直接掌控的州郡,便已超过大陈疆土的半数,再加上依附他们的各方势力,实力之大,远不是连玉玺也不在手中的陈博可以相比的了。
刘虎定了定神,躬身回道:“臣在想,就算皇上驱走了狼,也未必是件好事。”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博回身看着刘虎,疑惑的问道。
“根据臣这几日的调查,行刺皇上的幕后指使极有可能是镇军将军,公主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刘虎沉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在他看来,这场灾祸完全是由赵长河叔侄引起,不管哪边获胜,对他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他当然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得来的成果。被这样化为乌有。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如何化解这次危机,但对付赵长河,已是当务之急了。
听到刘虎的话,陈博却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可有真凭实据?若只是为了私怨,朕便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微臣不敢!”刘虎轰然跪倒。坚毅的说道:“试想,一旦皇上遇害,三位辅政大臣便会首当其冲。按例,京畿卫戍便可直接入城,控制长安事态,直至新君登基。膘骑将军尚在大丧期间,军务尽付镇军将军,如此一来,长安数十万大军仅有禁军不在其掌握之中。老公公曾言。谁得益最大,谁便是幕后主使,皇上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陈博双眼微合,似乎仍对陈忠之死极为悲伤。沉默半晌,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平静的说道:“话虽不错,不过这全是你的猜测吧。”
刘虎闻言一呆,不解的望了望高处地陈博。照理说就算陈博事前没有想到,但经自己这一分析,就算不是深信不疑。至少也会对赵氏叔侄产生怀疑,但现在却似乎在刻意袒护他们一般。要是这么快就让他抓到真凭实据了,那赵长河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混了,心念如此,但刘虎却并不放弃。恳切的说道:“臣尚在紧急追查之中。如果不出意外,想必明日便可找出证据。不过皇上。赵氏一族这几年倍受欺凌,若是皇上任他们胡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拿到证据再说。”陈博不容否定的说道:“在此之前。镇军将军仍是朕的胘股之臣。”看了看刘虎,又补充说道:“你也一样。”
刘虎早在史达贵手下时,便已学会察颜观色,看到陈博这个样子,心知今晚已经无法扳倒赵长河,当即转变话题道:“多谢皇上。不过皇上可知,三位大臣出宫之后,皇上与他们的直接争斗已经无法避免,还忘皇上三思。”
“朕一定会输吗?”陈博身子前倾,盯着刘虎说道。虽然他的身体远比刘虎弱小,但此际居高临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势,使得身经百战的刘虎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看到刘虎的表现,陈博似乎略为自得,挺直身子冷然说道:“大将军在时,也并不能完全镇住他们,只是让他们不敢有非份之想而已。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来,他们已在雍州之外陈兵数十万!北方四夷地朝贡使节,目的地竟然不是长安!还有两年朕才可以理政,要到四年之后朕才能完全摆脱他们的束缚,朕能等到那个时候吗?他们会让朕等到那个时候吗!”
“雍州外围的将士……”刘虎迟疑的说道。他当然知道即使没有今日之事,三大辅臣也早存不臣之心,不过他却不希望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禁军之际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此时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弱小到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哼。”陈博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你以为那些将士是为大将军而来?擅离军营是死罪!更何况这些离开军营只能饿死的士兵!”
刘虎闻言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对于京畿外围聚集地这些士兵,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连派人探查的兴趣也没有。现在想来,倒真是没那么简单,经过长期的战争,大陈的国库早已为之一空,除了京畿部队外,其他军队全是由地方负担,差不多也就变成了剌史、郡守的私兵。各州郡地士兵大多没有军饷,只管三餐而已。虽然只是管饭,但对于饱受饥荒之苦地百姓来说,仍有极大
力,使得各州都有数量不菲地军队。被阻在京畿外围兵,如果没有人提供粮食,根本不可能呆在那里一月之久,是否自愿而来,当然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想看朕有何表现,朕就表现给他们看一下!朕就不信这四十万精锐,会敌不过那群乌合之众!”陈博自信的说道,眼神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地兴奋之色。
刘虎终于明白陈博为何会如此袒护赵氏叔侄,原来他竟然想以战争来提前取回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章盛一死,大批与章盛渊源深厚的老将死得死,走得走,长安可以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