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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她的怀疑是正确的,他已经厌倦他们之间的协定,想要好聚好散了。
她不觉移动了一下,猛地把手抽出来,这个突兀的举动使他眉头紧皱。
“让我解释。”他的声音冰冷,她感觉到他正艰难地压抑着怒气。他再度握住她的手,可是这次是近乎残忍地紧握着,他的目光使她不敢妄动。“你曾指控我自负,而我仅仅表示你很难抗拒我。”
她的脸颊火烧般地涨红,可是他的眼神认真,低沉的声音像丝般的光滑。“单身对我来说愈来愈……不方便了,最近每个礼拜我至少有两次需要一个可信赖的女主人,而我已厌倦仰赖雇请别人帮忙或找……”
“现任的女友……”凯西直言不讳。
“正是如此。”她注意到他高高的颧骨下有抹微红,可是马上就消失了。凯西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像洁娣那种人不仅耗时而且磨人,我没时间浪费在这样的琐事上。我必须让生活步入正轨,而且有稳定性。”她发现他每讲一个字,她胃部的颤抖就愤怒地增长。
“你想要解除婚约?”
她忧伤的声调使他的双眸微微眯起。“也可以这样说,我要你嫁给我。”
“我不信。”她看着他,颤抖延伸到她的四肢。他通过她的手感受到她体内的战栗,迅速升起的怒意使他英俊的五官扭曲。他蓦地放开她,身体往后靠,眼神炽热宛如复仇天神。
“嫁给我有那么糟吗?”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可是我们并不相爱。”
他痛苦的大笑使她退缩。
“我讲的是婚姻,不是爱情。”他的身体往前倾,眼睛盯着她。“我知道你的工作做得很出色,凯西,我不会反对你继续发展事业——事实上我会让你拥有自己的事业,你不需听从我的命令,也不用一直打电话向我报告。”她无言地瞪着他。“你会有自己的车子、银行帐户等等,经济上完全独立且相当有保障。”他直视她的眼睛,“可是我要你和我共享一张床,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会在我身旁。”经过一段震惊的沉默后,他一口饮下他那杯葡萄酒。“怎么样?”
“一定有数以百计的女孩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她颤抖地说:“我不明白……”
“我不想举办什么选拔赛。”他的脸部及声音毫无表情,使她无从分析。“在你很年轻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我可以信赖你。不幸的是我对其他认识的女子没有这份认知。”
“今天早上你对我并不信任。”她脆弱地说;
“噢,那件事,”他不在意地摇摇手。“是我搞错了。你怎么说?”他不耐地又问。
“马修,这实在太疯狂了。”她震惊地望着他,他黝黑、神秘的五官没有一丝温暖与慰藉。“我们说好是假订婚的,而且我很感激你帮我脱离困境,可是要真正履行……这是……”她无法找到一个字描述她的惊诧及逐渐升高的恐慌。
“合理的做法。”他尖刻地说:“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而且满足你床笫间的需要。”他的语气毫不带感情,“你不会再落入瑞格为你设下的桃色陷阱内,而且我们双方都不会有损失。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而且你很清楚你需要我。”
她突然感到全身冰冷且极端愤怒,他好狂妄!“那是不够的。”她讶异自己居然如此镇静。
“当然够了。”他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们会配合得很好,这点我很清楚,而且感情可自其中成长,毕竟性是重要的评量标准。”
“可是婚姻不是那样的。”她慢慢地说。
“大部分的婚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他的决心不容动摇,“如果你担心我不能信守婚姻的承诺,那根本是多余的。”他的语调突然很诚恳,“凯西,如果你嫁给我,我不会再瞧别的女人一眼。而且我很肯定你也不会再青睐其他男人。”
“马修,我很抱歉。”她虚弱地抬起头,发现他深色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我不能同意。”怒意已自她心中退去,她想哭。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能’。”他的声音冰冷、严肃,“你想一想,星期四再答复我。”
“这毫无意义。”她凄凉地说。
“我说过再考虑一下。”他脸部的表情瞬息万变,突然之间他笑了,眼里充满了自嘲。“换个口味,做猎人的感觉也满愉快的。”他的话使她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他要她是因为她不轻易对他投怀送抱,有太多的女人主动向他献身。想到这里更坚定她的决心,答应嫁给他无异于自杀。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啜了口酒顺顺气。
他们在这温暖、洋溢芬芳的花园内又多坐了好一会儿,起身离去时,凯西惊讶地发现已经是午后时分了。“比我想的还要晚。”她迅速地瞄他一眼。
“不要告诉我那是因为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他干涩、残酷地说。他们沉默地走向吉普车。虽然马修把车停在一棵枝叶扶疏的梧桐树下,车内仍然热气逼人,一段时间后她才敢靠在软皮椅背上。
“听说这么热的天气很快就会结束,”马修闲聊着,车子急速地沿着崎岖的道路行驶,灌进来的空气冷却了她躁热的脸。“通常这个时节大约只有摄氏20度上下,可是现在却宛如秋老虎。”他看她一眼,期待会得到一些反应,可是她只是不经心地点点头,看向窗外。
“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线。”她以锐利的眼光瞥他一眼。
“我还没准备要回去。”显然她的意见不值得重视!“恐怕你还得要咬牙切齿地多忍受我这个讨人厌的同伴一会儿了。”他说时眼睛看着前面。
她惊讶地想,他似乎情绪恶劣,是什么,使他眉头紧蹙,她感到好奇。“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她平静地说。
“那真是不胜感激。”他的语调尖酸。
他们经过一个大理石采集场,那是这个慵懒悠闲的乡村唯一活动的指标。稍晚,当薄暮开始笼罩在高大幽雅的松树、庄严的橡树以及大片的橘树、柠檬树丛上端,模糊了树影的轮廓,他们来到一个隐藏在群山间的小城镇。马修将车停在小型广场的中央,他们之间一路无话,气氛紧张。
“你熟悉这个地方吗?”凯西惊讶地向四处张望,忽然发现肚子很饿。温暖的夜风带来阵阵炊煮的香味,可是夜色覆盖的宁静街道,察觉不出有任何的人迹。
“杭瑞克住这儿,还记得我曾告诉你这个人吗?他帮我找过房子。”她点头,他继续说:“我曾向他说过会抽空来看他,他想见你。”
“见我?”她看着他,惊跳了一下,他回答时冷若冰霜。
“没错,见你。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这附近,未婚夫妻偶尔一起出现是件平常的事。”他的声音绷紧。
“他住在哪里?”她小心地问。
他指指一扇看起来像旧修车场的大门,旁边高大的白色围墙沿街而下。“他拥有这个村庄内唯一的酒馆,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会在晚上九点聚集于此。现在还早,你有时间可以见见杭瑞克——他是个怪人。”
马修用力敲门,一会儿门内有细微的孩子声音快速地用葡萄牙文回应。“玛莉,我是马修。”门迅速打开,她看到的不是小孩,而是一个高瘦的女人投入马修的怀里,嘴里冒出一大串难解的话语。“他的妻子。”马修解释,凯西无言地点点头,她知道这实在很蠢,可是看到其他的女人在他怀里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她跟着马修穿过大门走进一个小小的庭院,然后进入看似无止尽延伸下去的洞穴般房间,小桌子整齐地排列着,桌上的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芒,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客人。
她看到玛莉一直抓着马修的手臂,直到离开去找她丈夫时才松开手。凯西不悦地想,她也许婚姻幸福,可是显然还是被马修的魅力所吸引,而他似乎也喜欢她。
“她非常漂亮。凯西尽可能不在乎地说,马修点点头,没有丝毫笑意。
“是啊!杭瑞克是个非常幸运的男人。”凯西感觉心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背过身。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吗?让他可以见到玛莉?她在心里摇摇头,突然感到羞愧。她生气地想,停止!凯西,你到底是怎么了?
杭瑞克是个高大、轮廓分明的人,脸上凹凸不平,可是闪着顽皮光芒的深色双眸,却是难以抗拒地迷人。凯西立即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会成为朋友。
“老友,这就是你的英国玫瑰?”他的视线扫过她粉红的娇颜,赞许地向马修说:“你是个幸运的男人!”他重重地在马修背上拍了一下。
“那句话是他拿来讲你的。”凯西微笑地说,杭瑞克用力点点头,笑得咧开了嘴。
“是啊,是啊,我们两个都走运,可是我和玛莉有八个小孩子!”他伸出八根手指头。“你们要加油!”她脸上的表情使他哈哈大笑,逗得马修也苦笑了。
玛莉带小孩上床时,他们坐着喝酒。杭瑞克解释他们每晚都有烤肉会。“你们留下来做我的嘉宾,好吗?”他热情地说:“放轻松点。玩得愉快吗?”他投给马修一个询问、略带困惑的眼神。“这个人工作得太辛苦了,”杭瑞克慢慢地对凯西说:“生活不要过得这么严肃,要劳逸结合,……生命就是如此。”
“你说的对极了。”马修平稳地说。凯西则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很不自在。
她突然冲动地想要告诉这个愉快、友善的葡萄牙人,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个样子,他们并不是真的订婚。可是那当然不可能,马修不会原谅她的。
“他常提到你,小小的英国玫瑰。”杭瑞克继续说:“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杭瑞克,我想你第一个客人上门了。”马修冷冷地打断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到耳边。杭瑞克离开后,凯西转向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