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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公公道:“何不召了那人过来,问一问她用了何种香料?”
慕容珪一怔,半晌道:“也对,朕明儿亲口一问便是。”
待服侍慕容珪上床安歇,骆公公退出殿外,自是喊了小内侍细细问了几句话。
小内侍悄声道:“皇上下了早朝后,听闻太后娘娘在园子里赏荷花,便赶了过去。太后娘娘身边两位新来的宫女相貌却是出色,打扮得好看,身上也喷香。”
骆公公一听,会意一笑,这才打发小内侍下去了。
杜曼青那儿,想及慕容珪对美女视而不见的情景,心下担忧着,思谋良久,便让妙心去请骆公公过来说话。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召见,忙忙就过来了,一进殿拜下去道:“见过太后娘娘!”
“免了,起来说话!”杜曼青让妙心给骆公公搬椅子,道:“有话要问你,你且坐下答话,别站着!”
骆公公谢了恩,斜着身子半坐到椅子上道:“太后娘娘有话只管问,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曼青点点头,先让宫女下去了,这才问道:“你服侍皇上多年,皇上的喜好,料着是清楚的。皇上不想娶皇后,应该有原因在其中,你且说说,是什么原因?”
骆公公一惊,脱口答道:“皇上说要守孝,待孝期过了才娶皇后。”
杜曼青脸色一沉道:“守孝之说,就不要再拿出来糊弄人了。你且说说,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女子?”
骆公公一下站起来道:“太后娘娘,皇上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九五之尊,怎会不喜欢女子?就像是今日,他见到太后娘娘身边两位美貌宫女,嗅得她们身上的香味,回去时,可是让人呈香料,想知道那两位宫女涂了什么香呢!”
“真的?”杜曼青大喜,原来皇帝儿子这么闷骚么?明明喜欢美貌宫女,却装得若无其事,过后才。。。。。。。既这样,明儿他过来,就把美貌宫女赏赐给他好了。不知道他喜欢木香这款,还是喜欢百枝这一款呢?或者,两个全喜欢?
另一头,慕容珪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一时举袖,拉着自己的袖子嗅了嗅,倒是嗅出一点檀香味,一时摇头自语道:“檀香虽好,总归不及母后袖内那幽香。若这会能够再嗅一嗅那幽香,朕或者能安睡,不会这样心痒难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 12 章
骆公公告退后,杜曼青兴奋了一会儿,和杜含兰说了几句话,便道:“天也不早了,你且去安歇!”
杜含兰笑道:“我服侍太后娘娘安歇后,再下去罢!”
杜曼青摇头道:“你也别抢着把事情全做了,倒叫宫女们无事可做。”
杜含兰这几日近着杜曼青,也学了一个眉高眼低,闻言笑道:“既这样,侄女便把服侍太后娘娘的机会让给别人了。”说着告退。
杜曼青点点头,另叫进木香和百枝服侍,又细看她们,自语道:“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连我看了都心动,皇帝儿子没理由不动心啊?”
木香和百枝铺床展被,服侍杜曼青上床后,便在殿内守夜,待见杜曼青熟睡了,两人挨着坐下,悄悄耳语道:“太后娘娘就是睡着时,也是美貌动人的,不愧是女神。”
木香说了一句,怕吵着杜曼青,便不敢再说话,只和百枝对视一眼。
百枝也知木香心中所想,只不敢说出口而已。本来就是,有这样美貌的太后娘娘在,宫中其它的女人,哪个不是被衬成庸脂俗粉?就连皇上,见了太后娘娘,眼里便只有太后娘娘,再无其它人了。只怕皇上这会还记不清她们的相貌呢!
慕容珪那里,一晚睡不好,至第二日,下了早朝后,本要抬脚往坤宁宫去见杜曼青,一时又止步,吩咐骆公公道:“着人备下衣裳,朕换了轻便的衣裳再去见母后。”
骆公公忙应了,他隐约有些领会慕容珪的心思,知道慕容珪这是怕天热,身有汗味,进到坤宁宫会薰了杜曼青,因要换了衣裳再过去相见。
慕容珪到底是沐浴了一回,另换了衣裳,一身轻爽了,才往坤宁宫去。
杜曼青听得慕容珪来了,忙挥退其它宫女,只让木香和百枝在旁边侍候。
慕容珪进了殿内,行了礼,这才坐到杜曼青身侧,一边问杜曼青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之类。
杜曼青有感他的孝心,笑道:“都好都好,若能早些让我抱孙,更好!”
慕容珪一听,假装喝茶,不再接话,一时抬眼,见木香和百枝在旁边,便有些不耐烦,挥手道:“朕与母后说话,你们下去罢!”
木香和百枝看一眼杜曼青,见杜曼青点头,忙福一福,退了下去。
殿内清净了,慕容珪自是搁下茶杯,问杜曼青道:“母后平素用什么香料呢?儿子闻着却好,想讨一点去用用。”
杜曼青笑眯眯道:“木香和百枝善调香弄脂,因天热,两人衣饰薰了香,走动时,却有香风阵阵。你要喜欢,可以领了她们走,让她们给你调香料。”
慕容珪眉毛一蹙,马上又展开了,装作若无其事,轻笑道:“母后说笑了,她们是服侍母后的,儿子岂能夺爱?且她们身上那香味,儿子嗅着太浓郁,并不喜欢。纵喜欢了,宫中调香师自能调出来,何用她们去调?儿子只喜欢母后用的香料。”
杜曼青诧异道:“我并不喜欢用香料,衣物等也特意嘱过,不许薰香,哪儿来的香味?”
慕容珪也诧异了,脱口道:“儿子嗅得母后袖角有幽香,以为母后用了香料。”
杜曼青闻言,举袖嗅了嗅道:“可能是木香和百枝在旁边侍候着,我袖角染了她们身上的香味罢!”
慕容珪闻言,凑近去嗅杜曼青的袖角,分明嗅得一股荡人心魂的幽香,不敢再和杜曼青对视,只道:“母后袖角这香味,和那两位宫女身上的香味不同。”
杜曼青自己嗅了一嗅,并没有嗅出什么香味来,不由笑道:“哪有什么香味了,我怎么嗅不出来?”
慕容珪待要再说,眼睛落在杜曼青如雪似玉的手掌上,虽不敢去握住,却能想像触感,心头轻颤,深怕自己失态,忙止了话,转了话题。
杜曼青却不放过他,把话题绕了回来,道:“木香和百枝美貌又乖巧,便让她们过去服侍你罢!”
慕容珪一下站起来,正式拒绝道:“母后,儿子现在守孝中,身边不宜搁着这些美貌宫女,还是由骆公公他们服侍着才妥当。”说着便告退了。
杜曼青眼见慕容珪明确拒绝了木香和百枝,心头疑惑更甚,自又着人请了骆公公过去问话。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相召,忙忙过去,进了坤宁宫,自是拜了下去,问道:“太后娘娘召老奴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杜曼青皱眉道:“骆公公,皇上对女子,却是没有兴趣,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服侍了他许多年,若说半点不知道原因,便白服侍了。”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语气稍严厉,一时吓得腿软,跪倒在地道:“不敢欺瞒太后娘娘,皇上确实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不喜宫女接近,想来是受旧事影响。”
“说!”杜曼青听得似乎有内情,知道自己若不严厉询问,没准骆公公又要含糊一回,不肯说实话了。
骆公公被杜曼青一吓,果然说了实话。
慕容珪十二岁那年,正值皇后姜氏要到庵中祈福,小住几天,因不放心他单独在宫中,便带同他一同前往。
庵堂清静,夜间无聊。那一晚月色清浅,慕容珪让骆公公打掩护,两人悄悄溜出静室,在四周溜达。两人溜达到庵堂后院一处厢房中,静夜中,却听得厢房似乎有声响,自是好奇,蹑手蹑脚去窗下偷窥。
杜曼青听到这里,不由紧张问道:“你们看到什么啦?”
骆公公老脸有些发红,却不敢不答,低声道:“厢房中,却是一位粗使宫女和一位尼姑在纠缠。那粗使宫女年过三十,平素负责倒马桶等,长得粗壮。尼姑长一张严肃脸,浓眉大眼的,学了男子的模样,手拿一根东西,正对着宫女做男子会做的事。两人在厢房中点了蜡烛,身无寸缕,发出阵阵声响,令人作呕。”
杜曼青听到这里,俏脸也有些微红,嗷,一位粗壮宫女和一位光头尼姑,确实不美感。
骆公公接着道:“老奴瞧着不好,正要劝皇上离开,不想皇上却在静夜中叫了一声,这一叫,自然惊动了厢房中的人,也引来了先皇后。”
杜曼青滴汗道:“这么一来,那宫女和尼姑自然是活不成了。”
骆公公点头道:“当夜,宫女和尼姑就被处理了,庵主也担了责任,被打了板子,当夜赶出庵中,另换了人当庵主。”
杜曼青听到这里,大概也猜测出事因了,叹息道:“就为着这个,皇上有了心理障碍,从此见不得宫女和尼姑?甚至厌了女子?”
骆公公伏地,说出另一番话。
原来慕容珪当时见得厢房情景,虽恶心和惊奇,倒不至被吓得惊叫,却是站在窗下时,有一只蝎子爬至他大腿内,咬了他一口。当时他被咬,惊叫一声之下,探手入衣内,捉出那只蝎子摔在地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杜曼青目瞪口呆,真是狗血啊!
骆公公说到这里,抬起头,补充道:“那一晚的事,先皇后也好,皇上也好,都禁止人讨论,不许外传。因知道的人极少。只是自此后,皇上便不喜女子了,先帝和先皇后数次要为他纳太子妃,他次次设法推拒。如今已二十岁,想来心魔未除,才不肯娶皇后。”
杜曼青抚额,半晌道:“你下去罢,好好服侍皇上!娶皇后之事,再好生想法子。”
骆公公应声告退下去,自回去服侍慕容珪不提。
晚间,慕容珪到御书房中看书,却在书架抽屉中翻出一本巴掌大的书,翻到其中一页,见上面写着“古有女神,体有幽香,男子嗅之筋酥骨软,夜不能寐。。。。。。”
慕容珪默念这句话,念完,俊脸渐热渐烫,连虎口也发起热来,手心出汗,一